第956章 班師回朝
司徒森輕笑一聲,道:「來人了又怎麼樣,你是我的夫人,咱們光明正大。」
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將寧淺予放了下來。
寧淺予整理了下衣襟,看向門口。
江河一隻手搭在大帳門帘上,姿勢未動,眼神更是不知道放哪裡好:「皇上,屬下不是有意不通報,剛才在帳外求見,您沒聽到……」
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東西揚了揚:「卿鳳國的人,送了降書來,求皇後娘娘賜解藥。」
江河身後,還有個身影瑟瑟縮縮。
寧淺予偏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裴珮,於是道:「你躲在後邊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裴珮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江河:「我們先走,皇上和娘娘,兩位繼續。」
「好了。」寧淺予無奈的道:「你跟我去寫方子,想必江將軍和皇上還有要事相商。」
「是。」裴珮趕緊跟著寧淺予的步伐,朝桌案便走了幾步。
而司徒森和江河二人,則是出了大帳。
寧淺予寫方子,裴珮也不懂,只能幫著研墨:「淺予,回去之後,皇上當真會給我和江河賜婚嗎?」
「怎麼。」寧淺予抬眼,戲謔道:「你就這般怕嫁不出去,上趕著啊?」
「不是。」裴珮嘟著嘴,道:「江河是將軍,南征北戰,還要駐守邊關,我想早些嫁給他,早點安心。」
「剛才逗你呢。」寧淺予下筆很穩:「皇上答應的事情,豈會不兌現?」
「回去之後,江河的封賞和賜婚聖旨,會一道下去的,畢竟之前江河在邊關,人不在錦都,賜婚也沒用。」
「那就好。」裴珮壓終於鬆了一口氣,道:「這樣說起來,皇上此番也會帶著江河一起回去?」
「我也不好說。」寧淺予寫好方子,放筆的時候,那筆沒擱穩當,從筆架子上滾下來。
恰好滾在之前從陸洲帶出來的書上面,暈出一團墨汁。
「嘶。」寧淺予趕緊去搶。
裴珮先一步將書拿起來,擦乾墨汁:「這什麼書,看著破破爛爛的。」
「陣法圖。」寧淺予倒也沒瞞著:「只是書被蟲蛀了,有些地方缺失,我想將之補上。」
「陣法圖?」裴珮一聽倒是來了興緻:「我能不能看?」
「看吧。」寧淺予微微一笑:「你要是能看出什麼來,那是更好。」
裴珮拿著書左看右看,皺著眉,道:「這圖從未見過,和之前乾坤八卦的布局有些不同。」
「正因為不同,這些天,我看的才沒什麼頭緒。」寧淺予將方子放下,接過裴珮手中的書,道:「你瞧著這上邊的東西會。」
「缺失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什麼構造。」
「唉,你瞧著這個,像不像是星宿的圖案。」裴珮眼神微動,指著書上的一個位置,道。
寧淺予順著她的手瞧過去。
還真是!
之前一直在看按照太極八卦的分佈來看,從未考慮過星宿,所以忽略了這一點。
但是裴珮沒有先入為主,所以她能主觀的去看,一下子就發現了關竅。
只是,裴珮皺起眉,道:「我還從未聽過用星宿來做陣法的,之前都是乾坤八卦。」
「你這個書從哪裡來的,會不會是弄錯了?」
「不會。」寧淺予合上書,道:「好了,方子寫好,先給江河拿出去吧。」
裴珮倒也沒有深思,拿著方子就出了大帳。
寧淺予獨自在帳中,將剩下的兩本陣法書也翻出來,一一對比著。
越是看著,越是覺得這些陣法,真的是按照星宿來列陣的。
二十八星宿,東南西北,分佈的極為複雜,所以這些陣法,可謂是絕妙的機關!
寧淺予大喜,從第一個開始修復著,要是能將陣法布在關口的位置,豈不是最好的防禦!
司徒森和江河說好之後,再進來的時候,瞧見寧淺予笑的一臉開心。
司徒森眉頭微挑,嘴角也跟著她的弧度,止不住上翹:「什麼事把夫人高興成這樣?」
寧淺予抿唇,笑意漸深:「我解出這個陣法關鍵了,更準確的來說,是裴珮一語點醒夢中人。」
「是嗎?」司徒森驚喜道:「這陣法圖要是能拼湊完整,還真是大功一件,看來要好好的獎勵你和裴珮。」
「獎勵我就不用了,至於裴珮,皇上早點賜婚,對她而言比金山銀山都好使。」
「賜婚是肯定的,回去就辦。」司徒森緩緩地湊過去:「可是,你不要獎勵,我想要怎麼辦?」
「什麼?」寧淺予沒反應過來,仰頭狐疑的盯著司徒森:「你想要什麼獎勵?」
「自然是……」司徒森頭低下去。
後邊的話,全部湮沒在絲絲低喃中。
直到寧淺予的臉全部紅成番茄,司徒森才放開她。14小說網www.14xsw.com
前線處理完之後,司徒森率先帶著寧淺予回錦都。
裴珮則是和江河在前線,將和卿鳳國的城池對接完全完成之後,再回去。
司徒森二人悄悄啟程,中間也算順利,回到錦都,只用了七日。
一回去,寧淺予就迫不及待的去看兩個小傢伙。
小公主叫靜好,取意歲月靜好,小皇子叫和鳴,取意琴瑟和鳴。
「小靜好。」司徒森隨著她,一道前去,看都沒看小兒子一眼,直奔女兒而去:「想父皇了沒有?」
茯苓負責照顧小皇子,瞧見司徒森高興,打趣道:「小公主才兩個多月,已經會笑了,心裡定然也是想著皇上的。」
「那是。」司徒森從奶娘手中接過孩子,看著靜好小鼻子小眼的可愛模樣,眼神溫柔的不像話:「以後最好的都要給靜好。」
他雖然是第一次當父親,但抱孩子的姿勢,倒是不怎麼生疏。
寧淺予也包過小皇子,道:「你這父皇當的,未免太偏心了些,兒子這邊,就不管不顧了?」
「司徒家的兒郎,養的粗糙些無妨。」司徒森話是這樣說,還是抱著小公主往寧淺予身邊湊:「兒子眉眼間,還真是像你。」
寧淺予還想說點什麼。
正在此時,德聲從外邊進來,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行禮后道:「皇上,皇後娘娘,您兩位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了?」寧淺予盯著德聲手中的東西,道:「可是又出了什麼事?」
「回皇後娘娘。」德聲將東西呈上,道:「最近朝中一切都好,只是外邊遞進來一些給您的東西。」
「誰?」寧淺予眼睛微眯,道。
德聲看了眼司徒森才道:「說是仁夏族遞進來的。」
「仁夏族?」冷不丁的提及這個名字,寧淺予竟是有些恍惚。
頓了頓,才想起那是柳梧的母族。
晃眼間,柳梧離開也已經快一年了。
難道這東西,是仁夏族王為了表示對寧淺予救了柳梧一命的感謝?
也不能吧,因為之前和柳梧說的清楚,是不准她和仁夏族聯繫的。
她想了想,道:「東西給我。」
德聲將東西遞給立夏,立夏交給寧淺予。
一展開,入眼的首先是一紙信箋。
寧淺予將孩子交給奶娘,拿起信箋。
字跡不算好看,但卻是豪邁不羈,像極了字跡主人的性子。
還當真是柳梧送的:「寧淺予,現在該尊稱你為皇後娘娘了,不過,還是寧淺予這名字叫的親切。
好久不見,挺想你的。
離開北雲之後,一路玩玩走走,去了不少的地方,後來去了南疆國。
在這,我遇到一個很老實的男人。
他沒有王爵尊位,也沒有富有的家產,但是他能不嫌棄我身上的疤痕,能接受我囂張的性子,容忍我的壞脾氣。
他能讓我感受到,被人捧在手心是什麼感覺。瞧瞧的說,終於也有人,看我的眼神,像司徒森看你一般,總帶著溫柔的光。
遠離了那些陰謀詭計,遠離了一切繁瑣喧囂,這種感覺真是好。
這一切,還是要感謝你。
要不是你當時出手相助,我可能依舊是個心懷仇恨的怨婦,還被鎖在司徒逸那個廢物的府中。
現在,我和他在南疆國北邊的一座小城中,開了一間很小的茶樓,掙的銀子不多,足以糊口。
你身居高位,什麼都不缺,只能給你一些,我自己親手縫製的衣裳,還有剛採摘的茶葉,表示心意。
一切皆好,唯念舊人。」
署名是柳氏,並未寫全名,更是沒有寫什麼地址。
寧淺予看過,就將信箋合起,再翻開錦盒之下的東西。
那是一套樣子別緻的中衣,還有些南疆國的茶葉。
「柳梧?」司徒森在邊上瞧著,低聲問道。
「是。」寧淺予將東西遞給立春:「好好的收起來,茶葉去泡了喝。」
「看來,她還是記得你的好。」司徒森頓了頓,道:「就是不知道皇姑姑他們怎麼樣。」
「皇姑姑說過,和愛的人在一起,吃糠咽菜都是幸福的。」寧淺予微微一笑,道:「你就別擔心了。」
說到這,寧淺予回頭看了眼德聲,道:「安少也和卓公子怎麼樣了?」
「皇後娘娘,奴才還沒來得及稟告呢。」德聲拱手,道:「安少爺恢復的很好。」
「這幾日已經已經能自己起身吃東西,也能去院子里逛逛。」
「就是這卓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