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480:不入濁世凡塵染
王玉辰看她如此迷茫的表情,更加迷惑了:「你是不是壓力太大?」
李橙的表情有點急了,滿眼都是眼淚,翻騰的從眼睛里滾落出來:「你是我最後的信仰,如果你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那我估計我就是完蛋了。」
王玉辰伸出手揉了揉李橙的腦袋說到:「你不要這麼說自己。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做頻繁的做噩夢。
這次總決賽結束之後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過了年後在考慮要不要跟戰隊續約的事情,你也沒有必要非得不停的壓抑自己生活,想出去玩,告訴我一聲,會給假的。」
李橙低下頭,看見自己的捲髮,順手抓了抓:「那,你看我醒了嗎?」
王玉辰以為李橙說的醒了的意思是清醒:「我知道你喜歡做偶像,可是偶像圈子競爭太激烈了。你現在也是偶像,電競偶像。也可能跟你想象的偶像有些距離,你不是自己也說么,你會比雲深做的更好,總有一天會成為頂流的。」
……
李橙在救護站觀察了一天之後,在極光到來前歸隊。
她都站在蒼穹之下了,看見壯麗的極光,覺得自己還不如星海中的一束帶電粒子產生的炫光,哪怕稍縱即逝,至少也曾經絢麗過。
好孤獨。
白宇端著保溫杯走到李橙旁邊:「今年真的好幸運,進入10月底,芬蘭就迎來第一場大雪,所以11月就能看到極光,看來聽你的意見來這裡安靜的休息兩天真是對了。」
李橙接過保溫杯抿了一口薑茶:「所以,咱們的對家已經早早到巴黎找狀態了是不是呵呵,過完這個聖誕節,咱們就可以接小茶回家了吧?」
「不,她今年不回國,聖誕節結束后就是春季學期。
沒想到今年全球總決賽的從半決賽到總決賽中間又抻了這麼長時間,反正賽事結束後有2個多月的休息時間,到時我在小茶學校附近找一個短租房,就可以陪她過聖誕節了。」白宇希望總決賽能趕緊結束,這樣他就可以早點到巴黎配小茶了。
李橙覺得這一覺醒來唯一的一件好事,就是確認白宇的母親還在,而小茶考上了巴黎服裝設計學院,變成了一個大學生。
怪不得她在墜入到重生的世界的時候就從來沒有見過白聞息,原來自己本來就沒有見過白聞息。
白宇也不是父母雙亡一直寄養在小姨家,而是簡寧在衝突地區輾轉兩年都沒有白聞息下落之後重新恢複音訊,大家才知道簡寧還活著,她直接從外面回到故鄉。
簡曼在季崇的幫助下重新找到工作,這份工作收入不低,公出比較多,於是白宇經常寄養在小姨家,並且過周日的時候白宇偶爾會到季英鐸家裡住。
簡曼的公司發了獎金的年份,她就把小茶從巴黎接回來,每年見面的機會和次數也比較少。
李橙苦笑了一下,她發現這個世界從來不曾這樣真實過。
她也確實不可能在羅瓦涅米的雲杉樹下挖坑,因為這裡確實是千年凍土層,哪有可能在樹洞里埋下什麼時光膠囊。
但是她在夢境里,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真切了,真切的記得自己在這裡挖過坑。
也許是那個世界暖的不正常。
王玉辰也從來沒有得過白化病,露西也不是WWC的隊長,而自己確實是從偶像轉職做了電競選手。
季英鐸也湊了過來:「是不是季中杯盲選模式成了你的噩夢,你就反反覆復的夢見自己是一直被金閔權吊打?」
李橙乾癟癟的笑了笑:「我沒做噩夢的時候都是在被吊打,噩夢裡面,卻是非常溫柔的人,我還夢見我在金閔權家吃燒烤呢。」
「噗。。這都可以啊?」白宇被嗆了一下,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吧。
季英鐸則是扁扁嘴:「確實,你的夢裡什麼都有。」
「對,夢裡什麼都有,生病、頭痛、呼吸不暢,哪一樣都沒有落下。
我還夢見柳思語潑我一身奶茶,夢見露西把我擠下合影台,還夢見……」李橙在仔細回憶,自己在夢裡都見到過些什麼。
「還夢見你家裡多出來一個小孩,叫季小甜?」季英鐸終於還是忍不住對她問出這個問題。
所以她忽然也不確定,是不是只有自己從那個無限重複的世界里離開。
李橙對著季英鐸眨眨眼:「師父父,你的鋼琴音板上?」
「沒有你刻的字。因為我這次防範的很好,一早發現你有這樣的動機,就趕緊催著爸媽把鋼琴賣掉了。」季英鐸嘴角邊淺淺的隱藏著笑意,是此刻的李橙完全都沒有注意到的。
他之所以勸說戰隊在這個時候到芬蘭度假,不過就是為了試一試李橙,看看她能不能想起來一些從前時空出錯的事情。
但他又怕李橙的回憶斷斷續續的會影響她比賽的狀態。
他的這種做法也著實的像個賭徒。
」那我們有沒有在這裡……」李橙因為在雪地里把嗓子喊啞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很小,不過很小,季英鐸也聽到了,誰讓他耳朵尖。
季英鐸拍拍白宇的肩膀說道:「我想跟莎莎說點悄悄話,極光也快結束了,你先去洗澡吧。」
白宇一副完全受不了季英鐸這麼直白的表情:「你要跟她說什麼?」
「不能告訴你。」季英鐸很少有這種跟李橙聯合在一起擠兌白宇的時候。
白宇匪夷所思的表情,走開了。
季英鐸確定周圍終於沒有別的人的時候,從袖子里抽出來一直古法黃金工藝的金簪:「你想挖到的,是這個東西吧?!」
「恩!」一瞬間,李橙的眼睛都亮了,「師父父!」
不,這麼說也許不準確,是她整個世界都亮了。
「噓,別說話,你一說話,我該不好了。」季英鐸知道自己會緊張,但沒想到自己會緊張的手都抖起來,於是輕輕的摘下李橙頭頂帶著的狐狸毛大帽子,撈起她濃密的長發擰了兩圈,將頭髮盤在金贊上,然後牢牢的打了一個死結,再幫她把碎發攏好,又幫她帶上帽子。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好像他從前已經偷著練過無數遍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