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煞星1
那天,我擦乾了硬擠出來的幾滴眼淚,平復了好久的心情,才抓了石頭小二私下裡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把票投給他,他會第一個找我麻煩?」
石頭小二剛開始被我的惡聲惡氣怔愣了一下,但馬上本性不改地她,掛著特別八卦,特別驚訝的表情嚷著「黎樊主動找你說話了?他怎麼找你麻煩的?說說,說說,在跟你面對面的時候,有沒有掛著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異樣溫柔地對你說『樓扶瑤同學,你為什麼不把票投給我』?『難道我不夠帥,不夠耀眼,不夠魅力?所以吸引不了你的注意?』『還是我演講的不夠深情,不夠煽情,引不起你的共鳴?』」
嘔!喉嚨里有股酸氣往上冒!這石頭小二都胡亂揣摩些什麼跟什麼啊?雖然那自戀狂是挺自戀,可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誇張吧?
依我看來,這都是石頭小二內心的盲目崇拜在作祟,才會把這麼噁心的話,說的理所當然。
我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翻著白眼「這是你想對我說的吧!真不知道那自戀狂,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
「喂,喂,不許抹黑我的理想情人。」所謂『理想情人』而不是『夢中情人』,那是因為『理想』兩個字有點問題,此處暫不言表,以後再說。
「還真沒有看出來,他哪裡理想了?」我不屑道。
看我特別不屑地說著黎樊的壞話,石頭小二馬上收了嬉皮笑臉,『重色輕友』兼異常嚴肅地警告我「再亂說黎樊的不是,小心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
我嘴一癟,腦袋一耷拉,指著石頭小二的眉心控訴道「小二,你變了,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威脅我。你知道我與不熟的人相處不大來,正不知道怎麼辦,才來問你的,可你卻警告我說『我會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可你卻不告訴我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緣由。小二,你變了,就因為那男生長的帥了點,學習成績好了點,名聲風頭大了點,你就不顧我們十幾年同學的情誼,一心向外了。嗚嗚……」
我與石頭小二可是發小,她的大名叫石小敏,我們從上幼兒園開始就耍在了一起。機緣巧合下連大學都是考的同一所,進了同一個系,同一個班,同一個學生會部門,住同一個寢室,就差睡同一張床。
由此可見,我們的『猿糞』有多深厚。
可這丫頭自上學期迷戀上經濟系那個叫黎樊的小子后,她就變了。每次我要是當著她的面說黎樊一句不是,她就給我甩臉色看,甚至還鼓動我們寢室的徐老大和白小三一起口誅筆伐我。
我們寢室一共住了四個人。
徐老大本名叫徐惠婭,筆桿功力超高,中學時代得過好幾屆全國級別的作文大獎賽一等獎,在高二的時候就已經被邀請加入全國作家協會。她是個非常有文學修養的才氣美女,寫得一手詩情畫意的文章,古典韻味十足,迷死了我們系和其他系大票的才子。
石頭小二也就是石小敏同學,標準一『花崗石』,上面有很多紋理,特別的花痴和八卦,消息也特別的靈通。據她本人說,將來要做一個狗仔記者,甚至要創建一個什麼『石小敏狗仔新聞獎』的獎項,發揮愛美和娛樂的精神,將演藝界帥哥美男們的任何消息一網打盡。連幾歲尿過褲子,幾歲泡過小MM,幾歲沒了初吻,幾歲獻出了初夜……全都事無巨細的掌握,花痴兼八卦的程度有此可見。
還有我們家的『小三』,此女姓白名瑚,一聽之下像是叫『白狐』。狐狸,精怪也!現如今『小三』泛濫,而她剛好在寢室四人中排在第三,因此,有了個綽號叫『小三』。儘管她不讓我們叫,可我們照叫不誤,一年多過去了,她也懶的糾正了。
順便再爆點料,白小三情商很高,非常擅於交際,長的還真那個啥,有點『小三』的資本,所以很光榮地正是我們校學生會外聯部的部長大人。還有,她的票就是投給了黎樊那禍害。
至於我,排名第四,她們親切的時候都叫我四丫頭,我的網號一律叫『樓四』。話說,我的生日與小三其實在同一天,只是晚了兩個多小時而已,所以這又是一個『猿糞』。
上一個學年度,一不小心我在我們人文科學系新聞專業的年度總成績排在了第一名。我最擅長寫新聞評論,外貌長相也能在幾萬學生中排在上等水平。但做人一向低調,生活作風樸素,卻不知道是誰的厚愛,竟被推上了我們系的形象代表之一。
在學校偶爾會活躍活躍,但不是特別勤快,因此與那幾位在學校特別活躍的風雲人物還是差了很多,接觸也相當的少。至於這部長的位置,若不是我的師兄支覃徹學長力推,估計我自己也是懶得去爭。不過,坐了這個位置,自然也會儘力的去做好分內的事。
可現在,我倒是後悔留在了這個位置上了!哎!尤其是那場選票風波過後,我是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