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惡人當有凶神治 (為張小美的皇冠加更)
看著肖可欣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心裡有個地方似乎被點燃,這會我最希望的莫過於自己能變成超人戰士,徒手就能把樓下那些王八蛋撕成兩片。
奇怪的是,顧哲北怎麼失蹤了?我暗自疑惑,可又不能帶著大部隊滿樓找人,雖然我心底有那麼一絲希望,顧哲北在兩方衝突時,或許會站在我們這邊。
時遠山讓一個女人上樓現身說法來恐嚇我們,用心險惡,我們更加堅定要保護好自己的決心,真落到肖可欣她們的地步,我覺得還真不如當頭喪屍。
肖可欣帶來的消息讓我們極度不安,緊張到上廁所都要大夥一塊出動的地步,生怕一不小心被樓下的男人擄走了誰,我們擠在一起自保是一回事,到七個大男人手裡去救人是另一回事。
神經崩緊度日如年,天黑下來,樓下仍然沒動靜,這讓我們不禁懷疑起那些男人是否在虛張聲勢,故意利用肖來折磨我們的神經。
事實證明我們低估了那些人的獸性和野心,半夜我們正在輪番休息,被他們七人突然就堵在了屋子內。
「看來你們很不自覺啊,考慮這麼久也不作決定,架子端得蠻大的嘛。」時遠山在昏暗的走廊上獰笑著,其他幾個男人手中都閃著寒光。
「今天就是拼到死,你們也別想得逞!」唐曉正和潘峰擋在門口,象兩頭蓄勢待發的小獸,可他們的身影與那七個壯漢比起來,顯得那麼單薄。
「兩位小兄弟,你們也是爺們,別替這些女子當槍使,你倆好好看看,兩把刀對七把,能討了什麼便宜去?不如加入我們,到時候,哥哥們會照顧兩位老弟,讓你們倆多玩幾次……」時遠山慢悠悠的對唐曉正和潘峰勸著,他的目的很簡單,最好讓所有的女人孤立,徹底打消我們的頑抗,畢竟那七個人里沒有人想真的見血,刀刃相見,誰能保證一點不受傷的。
「放你娘的屁!」潘峰打斷時遠山,憤怒令他聲音尖銳,「你們誰敢碰我的女人,我閹了他個王八蛋!」
時遠山陰笑了幾聲,「哥們,你是不是傻呀?有一個女人就滿足了?真不想挨個試試?女人和女人上起來是不一樣的……」
「夠了!我草你媽的!廢他媽什麼話想死就趕緊的!」潘峰怒極,幾乎要主動撲上前去,但時遠山賊得很,始終躲在其餘六人之後。
我們被時遠山一番話噁心得簡直要吐,全都緊握手中尖刀,打算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敬酒不吃吃罰酒!」時遠山的嗓音噪起來,「兄弟們,把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傻比干翻!一會當著他們的面上他們的女……」
「都幹嘛呢幹嘛呢?有行動怎麼不通知我呀?」一個鬼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從時遠山身後響起,把他嚇了一跳,回頭看,正是行蹤不定的顧哲北。
「顧老弟,這,這是什麼意思?」時遠山僵著身體不敢動,黑暗中一把冰涼徹骨的利刃抵在他的喉嚨上,其餘六個傻貨還只顧盯著餐廳里的美色蠢蠢欲動,沒人顧得上躲在後面的他。
「你們都是啥材料做的啊?真有鬧的,平時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吧?怎麼這會全都變成鬼子了呢?」顧哲北用左手「親昵」的摟著時遠山的上半身,湊到時的耳邊輕笑著說。
「如果你說話好使呢,讓他們都撤回來,要是你說話不好使,那就先走一步吧。」顧哲北拍拍時遠山的胸脯,後者急忙喝了一聲,「都他媽回來,沒看我這有情況啊?」
六個男人這才發現顧哲北的出現,其中一個就吆喝上了,「啥意思啊小顧?咱不是一夥的嗎?咋還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們有樓下那幾個還不夠?想動我的人,得先過我這一關。」顧哲北笑眯眯的,他的話令餐廳內的我心頭一跳。
「你的人?裡面哪個妹子是你的?再說了,現在的規矩是,妹子都是大家的,世界都亂這樣了,咱還不實現一家親?是兄弟重要還是這些沒用的女人重要?小顧,你可得搞清楚!」說話的是沈義軍,瘦長男人,嘴皮子功夫一流,這會又試圖給顧哲北洗腦。
「裡面的妹子全是我的,我這個人喜歡獨佔,不喜歡與人分享,你們要是不服,咱們就比劃比劃。」顧哲北說完,突然手上寒光一閃,時遠山的喉嚨瞬間被切開,一股血箭噗的竄出來,噴濺了沈義軍一臉一身。
時遠山連叫都沒叫出聲,抽搐著,雙手在空中亂舞,顧哲北看著也沒怎麼用力,就將時遠山的屍體掀出了天井,幾秒后一樓傳來沉重的墜地聲,六個人哇的驚叫出聲,同時後退擠在一處。
「下一個是誰?」顧哲北聲音平靜,身處陰影之中,宛如地獄派出的死神,周身散發出騰騰殺氣,沒有人懷疑,這個時候衝上去的肯定會成為時遠山第二。
「顧,顧兄弟,你有點不夠意思……」沈義軍顫抖著聲音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靈活的舌頭打了卷,連句完整話都講不出來。
這些人本就是烏合之眾,又不是什麼專職土匪出身,仗著時遠山的攛綴欺負了樓下幾個女子,膽子就長了毛,以為可以大殺四方任性胡為,結果見到真正的殺神,頓時慫成了一團稀泥。
「行行,你的你的,全是你的,我們走!」沈義軍一邊抹著臉上的鮮血,一邊腳底抹油開溜,其餘幾個更是跟得緊,不比被屍群在屁股後面追咬逃得慢。
「三樓以上再看到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會幫他切個口子,誰不信一定要試試,我很有誠信的!」顧哲北聲音帶著笑意,一動未動,目送六個男人屁滾尿流的消失。
「顧哥,咋不把他們全宰了?我倆肯定一塊上!」潘峰興沖沖的說,這會他可是憤怒全無,只剩暢快了。
「全宰了?你當我是殺手呢?兔子逼急也咬人,他們手上都有刀,再慫的爺們也是男人,拚命的時候都會爆發出所有潛能的,把他們嚇退就好。」顧哲北走進餐廳,扯了塊餐布擦拭著幾乎沒沾上血的烏黑利刃。
「顧哲北,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全是你的女人?我警告你,如果你有什麼下流想法,就算你敢殺人,我們也一樣跟你拼了。」唐曉正始終沒放鬆,他剛才聽得仔細。
「那麼說比較省事,難道你讓我剛才對著他們喊,我代表正義的月亮消滅你們啊?」顧哲北嗤笑了一聲,仔細將刀收進刀鞘。
唐曉正這才摸摸頭,嘿嘿笑了。
「那是什麼刀?」我走到他對面坐下,心情複雜,我想問他這兩天他躲哪去了,又想問他為什麼幫我們,話到嘴邊,卻問了這麼一句。
「戰術刀,軍用的。」顧哲北指指我擺在餐桌上的刀,「比你這刀小多了,還是你這實用。」
我勉強笑了笑,知道他想讓我輕鬆點,「顧哲北,你是什麼人?」
餐廳里一下子靜下來,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一個出手如電殺人不眨眼的人,即將剛剛解了我們的圍,還是令人不安。
顧哲北歪頭看著我的眼睛,「我說了你信嗎?」
「信!」
「我只是個戶外探險愛好者罷了,讓你們失望了吧?」
我想不只我,大家可能都會猜測他是個特種兵之類比較大神級的人物,結果答案如此簡單,確實有那麼一絲失望。
「你剛才下手挺果斷,真不象個普通人。」我苦笑,就算我不信,也不能刨根問底,畢竟我答應信他。
顧哲北輕笑,「其實這是我的第一次,只不過不這麼做不行,時遠山這個人,膽子太大,有他在,那些貨沒啥不敢幹的,除掉他事情就好解決了。你們也不想那伙子沒完沒了的吧?」
「你好象很了解時遠山和另外幾個人?」
「從永安小區跟他們碰了頭我就開始觀察了,時遠山是個禍根,相信我!」
「開始看他為女兒遇害悲痛消沉,還以為他是個偉大的父親,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想起曾經對時的同情,不由嘆口氣。
「那是兩回事,再惡的人,對自己孩子感情也真,不過,愛孩子並不能影響惡人作亂,特別是他的痛苦需要某種發泄途徑的時候,周圍的人就容易倒霉了。」顧哲北扭頭看著默默圍著他的大夥,「放心去睡覺吧,我保證他們不敢上來騷擾你們了。」
「謝謝你。」我低聲說,站起身想去洛小念那裡,雖然我這會沒有一點睡意。
「不陪我坐會嗎?」顧哲北輕聲問,我心裡一軟,他也是個怕孤單的人么?
看我站起又坐下,洛小念與我心意相通,遙遙沖我點點頭,重新在長椅子上躺倒睡下了。
「你妹妹挺懂事的。」顧哲北又輕笑起來,我臉一紅,幸好光線昏暗。
「顧哲北,我想問你一些事,希望你能如實相告。」既然他想聊天,那我也想解些疑惑。
「知無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