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除了他
時歡直接無視掉某人的不高興,當即反問:「那你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似乎也警告過你,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又做到了嗎?」
所以說,做人不要那麼雙標,他能無視他人的警告,憑什麼別人不能無視他?
就憑他是薄寒嗎?
這個名字興許在外邊那些人面前威風凜凜,但在時歡面前,早就不知何時成了陌生的兩個字。
原本薄寒就十分惱火,聽時歡這麼說,心內更是醋意飛天:「我從未答應不再見你,倒是那臭小子,昨天晚上他分明已經……」
時歡眉頭擰得緊巴巴的:「你還有臉說?江學長作為我請來的客人,昨天晚上你居然把他趕走,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時歡說話的語氣和言語,根本就沒有將眼前之人當做什麼大首領來看待。
自然,除了時歡,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待薄寒。
就連薄倫平時說話也要考慮薄寒如今的社會地位,不會輕易如此。
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卻是,就算時歡這麼對薄寒說話,薄寒對她再生氣也只能憋著。
「……」說到昨晚的事,薄寒面上心虛一閃而過:「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
居然不承認?
時歡再次刷新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認知。
他現如今臉皮的確不是一般的厚,是打算跟她死磕下去么?
罷了!
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無視他。
時歡忍了忍,決定放任薄寒,不管他說什麼,只要她不理會他,時間一長,他肯定就覺得沒意思,會自己離開。
不過時歡算是低估了薄寒的耐力,這邊,她不打算再理會他,那邊,薄寒卻一臉耿耿於懷瞟了一眼沙發處的玫瑰花。
「喂,那小子為什麼要送給你這個?」
語氣酸溜溜的,要不是時歡知道他這幾天轉了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妖魔附身了呢。
時歡本來不想回話的,念頭突然一轉,只見她突兀笑了笑:「都說薄大首領是戰場上的霹靂戰神,果然不假。你大概除了上戰場,就不會點別的了吧?」
順手將碗放到桌上,頓了頓,又道:「江學長送我玫瑰花,代表的當然是愛情了,怎麼,大首領,這也用我教你嗎?」
薄寒臉色一陣青白,他當然知道玫瑰花代表什麼,這麼一大捧,必定是那姓江的小子向時歡告白了。
一想到江佑熙竟然對時歡告白,而眼下時歡居然將花帶回了家,薄寒心內更是吃味之極。
「所以,你答應他沒有?」
「哦,你說這個啊?」時歡故意拉長尾音:「這還用問么,我都把花收下了,你說我有沒有答應?」
「你……」
「我沒答應人家的話,收人家的花幹嘛呢?你說對吧,薄大首領?」最後四個字,時歡是看著薄寒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
那雙漂亮的鳳眸里,分明閃爍著幾分挑釁的光。
「時歡!」
薄寒真的有被氣到。
聽聽她說的什麼話?
花都收下了,當然是答應了!
沒答應,收什麼花?
薄寒簡直被氣得語塞,這一刻,他真的很想把時歡強行拽起來,強迫她在自己身邊。
可一想想終究是自己對不起她,在那天晚上,讓她絕望到想到假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什麼氣焰都被這滿心的愧疚強行壓下。
既然不能沖這丫頭髮火,那姓江的小子,他總有辦法吧?
在他的警告下,居然還敢跟時歡表白,追求時歡,看來那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說的有道理。」薄寒最後意味深長看了時歡一眼,隨即轉身便朝外走去。
見他離開,時歡也沒把人喊住,低下頭,繼續喝著湯。
其實,她暫時收下江佑熙的花,一是為了照顧江佑熙的面子,二呢,的確是有意帶回來氣薄寒的。
憑什麼他能跟別的女人訂婚結婚,最後還不肯放開她,死乞白賴賴在她身邊不走的?
現在知道那天晚上她親眼看到他穿著正式西裝站在尹珍珠身邊的時候,當時她的心裡是什麼感覺了吧?
七點的樣子,時歡吃過張媽準備好的晚餐,獨自上了樓,回到房裡洗了澡,之後躺在床上拿著今天上課記下的筆記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薄寒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知道。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起來,下樓后,原本擺放在客廳沙發上的玫瑰花沒了。
問張媽,張媽說是讓薄寒給拿到後園子里去了。
這花畢竟是要還給江佑熙的,聽到這,時歡趕緊跑到後園。
以為看到的將會是花捧的殘體,卻沒想到一到後園,引入眼帘的畫面居然相當的和諧。
「你這是在做什麼?」時歡走過去,看著正在修剪花枝的男人,懷疑地輕蹙秀眉。
「幫你修剪修剪,待會兒插到花籃里。」薄寒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
是了,相當的詭異。
他說話的同時,並未抬頭,專註地修剪著枝葉。
時歡感覺一定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用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確認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但幾番下來,男人依舊專註如初。
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在他手下修剪得十分整齊,旁邊已經擺有四五個插好花的花籃,看上去十分美觀漂亮。
這些……真的都是薄寒的手作嗎?
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時歡腦子裡有些混亂。
也許是這個男人突然這麼大的轉變讓她不是很適應,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和好如初,她收下眼瞼,低著頭不敢再直視薄寒的臉,轉身略顯失神而又倉皇地進了屋子。
看著時歡離去的背影,薄寒這才停止手中的動作,他放下剪刀,寒眸深深地凝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時歡……到底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呢?」
原本定的三個月後的婚期,他頂著老佛爺和Y國皇室施加的壓力取消掉了。
秦安也早就被實施了死刑,以後不會跳出來威脅到她的安全。
君子傅也早就沒了出現在她面前的臉面,據說已經去了H國。
原以為,不會再有人打擾到他們的。
突然冒出來一個江佑熙,他也很容易搞定。
現在,就剩下一個她。
她的心似乎徹底進入封閉式狀態,任何人都有可能住進去,除了他……
時歡……
到底要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