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當真不要臉
村長媳婦兒見了旺財娘那屁滾尿流的姿態,又好氣又好笑,連帶著村長也覺得臉上掛不住這人當真是混不吝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說,還敢上人家家裡來鬧,這不是自己討打罵?
「秦家媳婦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旺財娘怎麼會跑這裡來鬧?她那手不是應該去看大夫嗎?阿九又不是大夫,找阿九麻煩做什麼?」
虎嬸子擺擺手:「村長,別提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來,本來採藥採得好好的,她一個人就坐在那裡撓手,後來撓得兩隻手都腫了,嚇得我們也不敢採藥了,趕緊下山去村裡的赤腳周大夫那裡去看,周大夫說旺財娘是中了毒了,要去縣城裡面看大夫才行,那旺財娘一聽要去縣城看大夫,心道要花錢,就跑洛家來鬧,想要趁機訛點錢去縣城看大夫。」
「胡鬧!」村長氣得眼睛鼓得大大的,「你也跟著胡鬧!」
虎嬸子也覺得理虧,小聲道:「我哪知道她是安了這個心思啊,後來到了我才明白,可是等我想明白了,事情已經鬧開了,你們也來了,我只好不吭聲了。」
「好了,好了,這事弄清楚了就行了,都別圍在這裡了,都散了,散了。」村長媳婦兒趕緊說說道,「還有,阿九從進入洛家那天開始,就是我們清河村的人了,以後再聽到誰說她是個外來人,我撕爛他的嘴!」
「謝謝嬸子。」月雲兮趕緊道謝。
「謝什麼,你這孩子,也是性子軟,人家都欺負上門了,也不敢吭聲,下次有人再欺負你,你告訴嬸子,嬸子替你收拾她。」村長媳婦兒霸氣十足的說道。
「是,嬸子。」
村民都跟著散去,楊氏這才將月雲兮拉過來,她眼尖的看到月雲兮的衣服上沾了血跡:「旺財娘打你了?受傷了?身上怎麼會有血?」
月雲兮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沾了血,撓撓頭:「沒有,在山上看到一隻兔子,那兔子的血,可是我摔了一跤,那斷腿的兔子竟然逃脫了,不然……不然今天中午就能吃兔子肉了。」
楊氏見月雲兮因為兔子跑委屈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沒有兔子肉也沒有關係。」
「我去做飯。」盧氏有些心虛,總覺得婆婆看她的眼神,像是洞悉一切,趕緊往廚房走。
楊氏板起臉:「現在外人都走了,說說,那旺財娘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自找的。」月雲兮當先開口,「她在山上,故意搶跟我嫂子的藥草,可惜她不識得哪些藥材有毒,赤手采了有毒的七星草,所以中毒了。」
「那旺財娘不是個好東西,你以後離她遠些,免得她傷了你,等清絕回來了,她就不敢如此囂張了。」楊氏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不覺得月雲兮他們做錯了,安慰月雲兮,「昨日買回來的肉,還沒有吃完,今天中午煮來吃了吧,權當給你們壓壓驚。」
「好叻,我最喜歡吃肉了。」洛凝拍手稱快。
「正好,回來的路上,我看到有些蘑菇,摘了回來,用來煮湯,剛剛好。」月雲兮擼起袖子,「今日我就大展身手,煮一鍋亂燉給你們嘗嘗,保證你們吃了還想吃!」
洛清凡聽說家中出事了,一下課就往家裡跑,正好趕上月雲兮煮亂燉。
「我聽說家裡出事了,娘,沒事吧?」
「沒事,就是那沒臉沒皮,上咱們家來鬧,已經收拾過她了。」楊氏一邊催洛清凡帶洛凝去洗手,一邊擺碗筷。
盧氏則是在廚房給月雲兮打下手,月雲兮踩在凳子上,正在灶前忙活,一張精緻的小臉在霧氣中氤氳得有些不真實。
洛清凡站在門外,看著月雲兮做飯的樣子,感嘆道:「二哥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麼能幹的小媳婦,看得我都想要個小媳婦兒了。」
楊氏聽了,戳了戳小兒子的腦袋:「你娶親,還早著呢。」
洛清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只是說說而已,算算時間,二哥也應該要回來了,二哥走之前說過,最遲三個月就回來,如今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二哥應該要歸家了。」
楊氏點點頭:「你二哥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既然說了最遲三個月便歸,那麼三個月之內就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他見了阿九,定然喜歡。」
洛清凡想到自家清心寡欲的二哥,有些不確定,畢竟月雲兮年歲太小,跟他同歲,在南齊,女子十四歲及笄,及笄之後才能嫁人,再等四年,二哥都二十二歲了,算是大齡未娶男子了。
「二哥性子冷,也不知道二嫂會不會受委屈。」洛清凡壓低聲音說道,若是二哥有大哥一半能說會道,想嫁給他的女人早就排到村門口去了,可惜二哥性子冷,硬是嚇得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花容失色,不敢靠近。
「不會的,清絕不會苛待了這孩子的。」楊氏肯定的說道。
月雲兮正在專心的做飯,見亂燉已經差不多了,嘗了嘗味道,又放了少許的鹽進去,連鍋一塊端出來:「伯母,大嫂,小凡,凝兒,開飯了!」
楊氏生怕月雲兮燙著自己,趕緊上前接過去,月雲兮對著手指哈了哈氣,然後摸了摸耳朵:「有些燙,伯母小心別燙著了。」
「好香啊,好香啊。」洛凝吸著氣不住的說道,「凝兒最喜歡吃阿九姑姑做的菜了。」
月雲兮摸了摸洛凝的小腦袋,又去廚房拿了一個碗,單獨舀了一碗出來:「伯母,我想給村長嬸子送一碗過去。」
「好,等我們吃了再送過去吧。」楊氏沒有拒絕,村長媳婦兒一直護著月雲兮,月雲兮知恩圖報,她高興都來不及。
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月雲兮一邊吃一邊說道:「伯母,一會兒,我去村長家給村長商量一下,教村裡的人認草藥。」
「為什麼要教他們?」盧氏不贊同的說道,「山上的藥草有限,大家都去采,我們就采不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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