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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
池穗穗心想自己現在就有婚戒,只不過沒戴而已,因為不像之前訂婚戒指那樣,是故意戴給張悅然她們看的。
婚禮上戴婚戒的過程人人都知道。
池穗穗被他說的,很容易就想到那個畫面,一隻手斷了的賀行望艱難地給她戴上戒指。
台下立刻響起掌聲。
然後在婚禮結束后,南城一眾的話題都是圍繞著身殘志堅的賀行望和悲慘少.婦池穗穗來討論。
……越想越覺得尷尬到難以自拔。
池穗穗絕不能允許這樣的畫面變成現實,她的婚禮一定要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婚禮先不提。」池穗穗表情緩了點,但依舊是冷冷的,「具體情況你覺得現在還要不要說。」
說,當然要說。
這件事既不複雜,也沒什麼特殊的,不過就是為了救一個小女孩蹭破了手而已。
「事情就是這樣。」賀行望三兩句就說完了大概過程:「沒有網上猜測的那麼誇張,不是訓練導致的。」
「蹭破皮而已?」
「……」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的手有多重要。」池穗穗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價值連城幾個字怎麼寫嗎?」
「我需要去買個保險?」
賀行望順著她的話。
之前就有人為自己的身體部位買了保險,他被池穗穗的話突然勾起了這回憶。
「買個最貴的。」池穗穗故意說,「你只是去包紮一下,滿世界都以為你要無緣奧運會了,就連外網都開始報道了。」
對於外網來說,少一個賀行望,等於他們的機會更大。
她這個白眼倒是讓她變得生動起來。
賀行望讓她坐下,「媒體一向愛揣測。」
池穗穗這次沒繼續站著,穿著高跟鞋站著也是很累的,「所以你還不早說。」
她看到新聞的時候,雖然覺得無法參加比賽太誇張,但萬一這就是事實呢。
看到本人才算真正放心。
「我不知道已經被拍了。」賀行望略有些無奈,垂目,慢條斯理說:「應該現在記者都在打電話問,過不久就會澄清。」
「你對自己的知名度有什麼誤解?」
池穗穗是沒想到他居然一點也覺得有問題。
不過以他這個對外界淡泊的性格,也說得通,只要他自己本身沒有任何影響就可以。
他捏了捏池穗穗的手。
力道剛好,池穗穗有點享受,但還是故作冷臉收了回來,「有這時間你好好養傷。」
熟悉的柏木香襲來,她來之前該隱瞞的怒氣已經完全消失,反倒覺得自己的反應太誇張。
賀行望一定看得出來。
但是她們都結婚了,她有名正言順的理由。
池穗穗三兩下就安撫好了自己,抬頭見賀行望正盯著她看,漆黑的眼眸也看不出在想什麼。
賀行望嗯了聲,「晚上回去嗎?」
池穗穗問:「你說呢。」
這句話有兩句解答,她沒有具體給出自己的意思。
賀行望眼神一閃,嗓音微沉,淡涼如水,傳進她的耳朵里:「那就留下來。」
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了。
對於一對新婚小夫妻來說,這樣的頻率著實很低,從池穗穗坐下到現在十分鐘都沒到。
答案並不在池穗穗預料之外。
她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壓住一側翹起的唇角:「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勉為其難留下來照顧你。」
今晚就不走了。
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還漾著一絲歡悅,這幅模樣看在賀行望眼裡,他心尖上微動,「好。」
-
留下來的確是臨時想法。
池穗穗今天來射運中心就是為了興師問罪的,哪裡還想過晚上留宿的問題。
一時間到底是自己受益還是賀行望這個狗男人受益成了她腦袋裡的兩塊棋盤。
射運中心一大波人都在大廳里。
「池記者來的時候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一開始在門口碰見池穗穗的少年楚鳴說。
「估計是賀神瞞著這事。」李懷明也在圍觀人之中,「女生都不喜歡自己被瞞著。」
「那……不會打起來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
池記者對外的形象一直是很剛的,明顯不是一個柔弱的女性,說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萬一賀神任打任怨呢?
討論得正蒸蒸日上時,背後傳來腳步聲,眾人刷刷回頭,就見池記者挽著賀神的手臂。
池記者正向他們招手,溫柔地笑著。
等到兩人離開時,大廳里的一群人才回過神來:「——剛剛誰說的會打起來?」
??
這是要打起來嗎?
這明明是秀恩愛的!
結了婚的人真不是他們能猜測得出來的。
「你這些隊友,怎麼看起來——有點呆的樣子?」離開大廳,池穗穗斟酌著用詞。
「可能最近訓練太多。」賀行望隨口說。
池穗穗深感憐愛。
這些才十幾二十來歲的孩子,年紀輕輕就傻了。
她琢磨著回去給他們好好宣傳一下。
他們現在出來是去找朱教練的,準備商討一下對於今天賀行望無法參加比賽這個新聞的回復。
回復很簡單,但本人總要出場。
朱教練的辦公室里電話不斷,就連上面都有人詢問到底什麼情況,聽說沒多大事才放心。
最終還是選了一家官媒回應。
不到十分鐘,賀行望的澄清就已經上了熱搜。
網上吵吵嚷嚷了幾個小時的網友們看到最新消息,確定賀行望只是小傷之後才終於安靜下來。
【無良媒體,趁早倒閉吧。】
【都不求證本人發這樣嚴重的新聞,氣死我了!】
【還好是假新聞,不然我殺了你們。】
【外媒空高興一場哈哈哈哈哈哈,他們會不會一覺醒來發現——賀神又能參加比賽了!】
網上的風向轉得快。
池穗穗和賀行望卻是已經打算早點睡覺了。
回到房間里,她收到了宋妙里發來的微信消息:【穗兒,現在能來接我嗎?】
池穗穗回:【不能,人在射運中心。】
宋妙里:【這還有人管嗎.jpg】
池穗穗:【讓你弟接你。】
宋妙里:【他呀,最近不在南城。】
池穗穗想了想,【要不我讓車去接你?】
這句話之後就沒有任何回復了,宋妙里也不知道是自己打到車了還是怎麼的。
正想著,身後傳來動靜。
賀行望從衣櫃里拿了件睡衣,自從上次池穗穗來這邊品牌方送了不少之後,就一直放在這裡。
池穗穗從床上站起來,「你今晚自己洗澡?」
賀行望抬眸,「我還不至於這個也不行。」
池穗穗挑眉笑了兩聲,從床上下來,直接跳進了他的懷裡,兩個人都因為慣性往後退。
她抬頭淺笑:「要不要我幫你?」
一句話被她說得婉轉而妖魅。
賀行望手上還搭著女性的睡裙,面料絲滑,懷中人下巴抬起,漂亮的眼睛彎彎。
這話可太有深意了。
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在這句話的情景下聯想到後續的畫面是不可避免的。
賀行望眼神一暗:「你想?」
沒等賀行望回答,池穗穗眼波流轉,抵著他的胸膛退開,腳尖一轉回到了床上。
彷彿剛才的旖旎都是一場夢。
賀行望也聽到了她的回答:「想得美。作為你瞞著我的懲罰,自己洗。」
絕情,又囂張。
-
這一場洗浴非常安靜。
池穗穗之後什麼都沒做,乖乖洗漱,乖乖躺下,又順手關了燈,這次是全關的,房間里漆黑一片。
她半小時前收到了宋妙里的回復,安全,至於這之間的什麼過程,池穗穗沒多問,也沒問顧南硯的事情。
腦袋裡的東西太多,想想就容易打瞌睡。
她睡意朦朧之際,就往身旁人的方向滾了滾,臨近初夏,身上穿的都是單薄的。
又是一段時間沒見。
欲.望來得快,消失得也慢,池穗穗一直到感覺身上的重量傳來,才稍微清醒一點。
不等她出聲就被堵住。
也許有她今晚浴前撩撥的原因,隨著睡衣被丟出去,窸窣聲響下也逐漸隱藏著低吟聲。
這是在射運中心裡,周圍的房間都是有人住的。
想到這兒,池穗穗就不太敢太張揚,說是隔音好,萬一哪裡的牆壁被偷工減料呢?
她聲音被壓抑住,輕輕柔柔的,婉轉動聽,落在賀行望的耳朵里就像勾子一樣。
一切來得極為迅速。
池穗穗雖然沉溺其中,卻又還顧忌著賀行望的手,每次出聲提醒就被撞成了破碎的聲音。
多來幾次,她就不說話了。
大概是為了向她說明自己的手真的只是輕傷,賀行望往下探,手指輕動。
黑暗中,池穗穗唔了一聲。
漂亮的後背幾乎是一瞬間微微弓起,腰腹流暢又精緻,那種隱秘的歡悅讓她難以說出口。
她半眯起眼,叫了聲:「賀行望。」
「怎麼了?」賀行望的呼吸灑在她臉上,溫熱又帶著荷爾蒙,低啞的嗓音讓她難耐。
向來在賽場上無往而不利的男人手指如同所有人的認知一樣,靈活又敏捷。
只是用在了不一樣的地方。
被無數媒體們誇過的手,被粉絲們舔屏過一次又一次的修長手指,此刻與她結合。
池穗穗的身體越向他靠近,心理上就越羞恥,乾脆牙齒一合,咬住了他的肩頭。
頭頂上有悶哼聲。
至於最後是什麼時候停的,她已經忘了。
第二天她是自己生物鐘醒的,床側已經沒了人,被拉開一條縫的簾外陽光明媚。
她想坐起來,最後還是沒動。
不知道是不是一段時間沒見,賀行望久不經情.事,昨晚胡來得有些過分,絲毫不像是手受了傷的人。
池穗穗有點懷疑,在洗澡前她故意的勾引是不是造成自己現在渾身軟綿的原因之一。
賀行望這個人,嘴上不說,動作倒多。
結了婚是真的和結婚前不一樣,看起來桀驁不馴的一人,婚前恪守禮性,婚後就隨心所欲。
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且體力真好。
池穗穗有點嫉妒。
她賴床了一小會兒,拿到了手機,一打開消息不少。
她一一看完,又回復了一些人,還好今天是周六,不需要去新聞社,免得員工們覺得老闆每天不務正業。
因為最近沒有什麼大新聞,所以早上通知欄上的還是賀行望的澄清一事。
蘇綿:【穗總,起床了沒?】
蘇綿:【從此君王不早朝。】
十分鐘前的消息。池穗穗回了她。
幾秒鐘時間不到,對面就回復過來:【昨晚賀神的澄清應該是真的吧?】
池穗穗:【真的。】
蘇綿:【我就說是真的!假新聞莫挨賀神!】
蘇綿:【對了,我給宋醫生髮的消息她沒回,半夜打電話想知道她回去沒,才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斷,我差點就報警了。】
她啰啰嗦嗦起來。
池穗穗大概有了個猜測,好在蘇綿今天找她的目的不是這個,說了幾句就自己轉了話題。
蘇綿:【差點忘了正事,穗總你之前預約到東京奧運會開幕式的門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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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鴨
之前說過的賀神的手很靈活今天得以實現w
8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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