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第六八三章陰界
看到沈峰臉上疑惑的表情,老者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嘆了口氣道:「我們巫術中有一種功法叫做『千靈噬神』,是專門針對神念的一種功法。這個女娃兒中的既然是針對神念的功法,你就用這個千靈噬神來針對,應該有效。」
沈峰問道:「我用千靈噬神把玉清體內的白條神念殺死後,千靈噬靈不就又控制了她的神念嗎?」
老者呵呵笑道:「這你就是多慮了,既然是你修鍊的功法,自然與你控制,你若是不想傷害她,你的功法怎會傷到他?如果是我當初修為還在的話,千靈噬神我倒也是修鍊過,但是我現在修為盡失,卻是無法幫到你,你只好自己去修成千靈噬神然後救你的妻子了。」
老者說完,拿出一本秘笈來交給沈峰:「這便是千靈噬神的功法秘笈,但是修鍊千靈噬神最少也需要吸收千隻以上的靈魂,在普通的地方卻是不能修鍊。不過這裡是數百年前**和陽門的戰場,當時死在戰鬥中的武者,有很多靈魂不散,現在都聚集在一些陰氣很盛的地方,你可以到那裡去修鍊。」
沈峰聽了老者的話,知道他一定知道這些陰氣很盛,聚集有武者靈魂的所在,鞠了一躬道:「請老人家指點那處所在,我馬上就進入其中修鍊!」
老者聽了沈峰的話連連點頭,似乎也很是欣賞他為了白玉清深厚感情,皺眉道:「說到陰氣極盛的地方,附近倒就有一個極好的九幽之地,只是每次只能進入一人,他們不修鍊千靈噬神,只怕進入其中反而對修為不利。」
鯨龍和雷傲自然是不用修鍊千靈噬魂的,聽了老者的話,沈峰對二人道:「你們在這裡等我吧,我儘快練習老人家傳給我的千靈噬神,一修鍊成功我馬上就回來。」
至於曲洋,卻是還要回五官殿,現在各個分殿主不在,這些長老不敢在外面呆得時間過長。老者帶著沈峰來到了石屋外面的空地上,沈峰這才注意到石屋前竟然刻畫著一個陣法,卻是一個傳送陣法。
沈峰和老者站到了陣法當中,只見刻畫成陣法的線條光芒閃動,沈峰和老者已失去了蹤影。
一陣眩暈,沈峰神神一看,發現老者已經帶自己站在一一扇石門之前,整扇石門都是黑乎乎的顏色,在石門面刻著個大字:「幽冥。」
幽冥,傳說中而是陰間所在,沈峰卻想不到這個老者帶自己修鍊的地方竟然也叫幽冥。為了救白玉清,即使真是的鬼魂所屬的**,沈峰卻也不會害怕。
沈峰試著推了推石門,發現那石頭重逾萬斤,他這一推石門根本是紋絲未動。
老者讓過沈峰走到門前,從懷進而掏出來一個和閻王殿的閻王領差不多的東西,在黑門的邊框的一個凹槽里一按,黑色的大門「咯扎扎」打開。大門敞開,一陣刺肌的陰風卷了過秋,沈峰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者對著沈峰道:「此地就是一處隊氣極盛的所在,最適合修鍊千靈噬神功法,你進去吧。」
沈峰抬腳走進門去,正想問老者自己修鍊完以後要怎麼了開這裡,卻發現自己站在曠野之中,天上一天殘星,身邊涼風習習,哪裡有什麼黑門,又哪裡有什麼老者?
搖了搖頭,沈峰忽然沈得自己有些恍惚,怎麼來到這個陌生的的所在,又是為什麼會站在這裡,竟然覺得自己的記憶不是十分真實。
神念進入重鳴鳥空間,把白玉清的身體引導出來,看著白玉清安靜的樣子,沈峰心裡舒了口氣:「還好,玉清還在這裡。」
沈峰記得老者告訴自己,這裡是陰氣極盛之地,最適合修鍊巫術,可是沈峰卻環視一周,靈魂之力運轉,卻根本沒有發現周圍有老者所說的亡者靈魂。
搜尋半天沒有結果,沈峰只好抬腳向前走去,想著也許老者所說的亡者靈魂,也和活著的人一樣,會找地方藏匿。
沈峰這才想起老者交給自己的那捲秘笈自己還沒來得及看,老者說要送自己到一塊極陰之地自己便同意了,卻根本還沒有修習巫術,即使現在遇到了亡者靈魂,也是根本沒有辦法煉化的。
沈峰的心中,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可是又說不清楚是哪裡不對,只是覺得那老者是極為可信之人。可是又覺得老者所言所做,頗有不實之處,可是自己並不能找到是什麼地方不對。
不但是沈峰,就是鯨龍和雷傲,自從跟著曲洋來到了老者所在的地方以後,便失去了任何的警惕心理,老者說只能沈峰一個要進入極陰之地修鍊,二人竟然連反對也沒有,就放心地讓老者把沈峰通過傳送陣傳送到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在何處的所謂九幽之地。
沒有找到老者所說的亡者靈魂,沈峰只能盲目地四處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前面出現了道路,也有些行人在路上行走。
讓沈峰感到奇怪的是,天空一直是綴滿了零落的殘星,天空還是那陰沉覺的樣子,自己來到這裡以後已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可是天還是沒有完全亮起來。
沈峰感到奇怪,腳下加快了速度,趕上了前面一個低頭趕路的身影,出聲問道:「打擾子大哥,你這是去哪裡?」
那身影走路顯得極為吃力,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去……哪裡,難道上……你不……和我一樣,去……等著……王發……那東西嗎?」
沈峰不知道他說的王是誰,更不知道他所說的那東西是什麼,搖搖頭正要追問,卻看到那身影停了下來,用力聳動著肩膀,鼻孔里發出「嗞嗞」的吸氣聲,似乎在嗅什麼味道。
忽然,那身影轉過頭來,張開雙手一把把沈峰抱住:「好濃的生氣!你是剛下來的!」
沈峰並沒有使用修為,只是憑藉身體的力氣用力把他甩開,喝道:「你幹什麼?」
那人被沈峰一把甩在地上,還在掙扎著向沈峰這邊抓來,口中嗬嗬有聲:「你身這麼我多的生氣,借我一點吧?等我從大王那裡求得生氣再還你!」
沈峰這才看清此人的面貌,只見他整個臉孔都是青黑色,頭上的頭髮如同冬天山野間的枯草,似乎隨時都會折斷,臉上皮包骨頭,並無半絲血色,鮑牙外露,駝背弓腰,佝僂著身體,就如同數月沒有進食的餓漢。
沈峰剛才只是一甩手,便把他扔到了地上,似乎此人根本沒有一點的修為,沈峰對自己動手打了一個普通人感到有幾分歉疚,伸手想把他拉起來。
那人眼中滿含渴望,看著沈峰伸上自己的雙手,在沈峰握住他雞爪一樣的手掌,想要把他拉起來的時候,那樣忽然張開大嘴,一口便咬在沈峰的手腕之上。
以沈峰的修為,竟然根本沒有來得及收手,被那人一口咬住,只覺得全身的靈氣就像皮球被扎了一個洞一樣,向著那人的體內涌去。
沈峰想要抽回手來,卻發現自己全身不能動彈,就好像是受到了修為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強者的威勢壓制,體內的靈氣完全不聽自己的調遣,只是一個勁往那人咬在自己手腕的嘴巴里涌去。
靈氣從沈峰的體內進入那人的體內,只見那人枯黃的頭髮慢慢變黑,身上皺巴巴的皮膚也在變得光滑,面色也沒有那麼青黑難看了。
約摸過了一刻鐘,那人才嘆了一口氣,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沈峰的手腕,看著沈峰手腕上留下的兩道齒痕,那人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羞愧,伸出手來在沈峰的手腕上一摸,傷痕竟然眼看著便消失不見了。
沈峰只覺得體內的靈氣被這人吸走了十之**,現在感覺全身無力。而那人在吸了沈峰的靈氣之前,模樣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樣子,看起來倒也有幾分氣勢。
那人看著沈峰冷聲道:「只是王魂境的修為,怎麼來到了這裡?如果沒有帝魄境的修為,死後根本來不到這裡,靈魂大都會潰散,而你好像還沒有死去,身上還有生魂的味道,怎麼來到了這個地方?」
沈峰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隱約的猜測,還是試探著問道:「前輩你是!死去了?不知道前輩是什麼修為?能否告知晚輩你的名號?」
那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幽幽的看著沈峰道:「在這裡的,都是死後不甘,不願意墮入輪迴的靈魂,說到名號,我現在這個樣子,還配提起自己的名號嗎?只是不甘進入輪迴,害怕被打散記憶,靠著別人幾年一次施捨的生氣,人不人,鬼不鬼地苟延殘喘的可憐靈魂而已。」
沈峰只覺得自己的體內靈氣大量流逝,連說話都頗為費勁,掙扎著從懷裡掏出幾枚靈氣丹吞下,慢慢恢復著靈氣。
那人看到沈峰拿出來的靈氣丹,眼裡異光閃動,似乎想要搶奪,卻終於忍下了心中的念頭。
看到那人臉上的表現,結合剛才他不顧一切吸取自己體內靈氣的表現,沈峰知道這人很想要這些靈氣丹,但是畢竟還有一絲良知未泯,在吸了沈峰的靈氣以後似乎變得冷靜了許多,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瘋狂。
###第六八四章半部藥典
那人本來是竭盡全力似乎在趕著去某個地方等著什麼大王發什麼東西,好像是用來延續生命的,現在吸了沈峰的靈氣,似乎並不急著趕路了,反倒坐在了地上,若有所思。
沈峰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好不容易遇上這位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存在,自然也是不急著離開。
等到沈峰靈氣彷彿得差不多了,那人站起身來道:「你跟我來吧。」
口中說著,伸出手來拽住沈峰別走。剛才這人來的時候,似乎全峰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卻行走如飛。在完全不動用修為的情況下,速度也比得上沈峰在空中飛行。
沈峰看這人的表現,最少也得是和穆秋雨一樣的聖體境強者,不管此人現在是生是死,在陰陽界一定是大有名氣的,但是他卻不願說出自己的姓名。
此是似乎甚是廣袤,這人也好像對地形,路徑甚是熟悉,一路上時分拐入小道,時而翻過小山,沈峰能看到遠處偶爾有一個個佝僂前行的身影,這人顯然是有躲開他們。
天空依然是那樣的殘星懸挂,並沒有亮起來,也沒有暗下去,就是那種陰沉沉的夜色,讓人心裡覺得壓抑。
半個時辰,以此人的腳程,最少也應該走過了數千里,好像還沒走到目的地。沈峰真不敢想像,遇到他時那種一步一捱的樣子,要走上多少日子才能走出數千里。
似乎感知到沈峰心中所想,那人哼了一聲道:「我們這些死鬼,在這裡的日子,就是來回往返於去領生氣,和領生氣回來的路上。你如果在這裡遇到我們這些死鬼,我們不是在去往領生氣的路上,就是領完生氣走在回來的路了。除了這件事,在這裡我們完全無事可做。」
他口中所說的王,幾年才來施捨一次生氣,他們這幾年就消磨在來回的路上!
沈峰問道:「前輩,你們為什麼不在那裡等著呢?」
「等著?幾年發一次生氣,就光等在那裡?那種滋味,讓我們這些死鬼都恨不得再死一次。在路上,是我們在這裡唯一的生活內容,再沒有了這一路上的掙扎行走,我們還不如當初就魂飛魄散了。可是現在我們這種情況,卻是想魂飛魄散也做不到了,只能一天天這樣苦捱。」
生活的唯一內容就是像蝸牛一樣挪動在來回的路上!而他口中所謂的路,即沒有樹,也沒有草,更沒有鮮花,甚至沒有陽光,沒有月亮,有的只是殘星黑夜。
那人終於把沈峰帶到了地方,這雖一片相對平坦的空地,在地上挖了幾十個一張床大小的洞,就是他們的「住所」。
看樣子,這裡應該有和這人一樣的幾十個「人」住在這裡,但是現在應該都在一步步挪著去領所謂的生氣,只有這人遇上沈峰提前回來了。
其實在沈峰的身上鐵輕翼給他裝了各種各樣數不清的丹藥即使是像這人這樣吸取沈峰的靈氣,也足夠消耗幾十年沒問題。
那人把沈峰扔在他的「家」里,他自己坐在那一頭,和沈峰四目相望。
看著沈峰的眼神,知道沈峰對自己現在這種環境充滿疑問,那人淡淡一笑道:「你看我們挖的這些坑,像不像一個個墓穴?雖然我們只是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靈魂,但是我們時刻記得要提醒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情況。提醒自己,這樣掙扎著保存著這絲靈魂,究竟是為了什麼。」
沈峰小心地問道:「為了什麼?」
「不甘!你沒聽說過嗎,只有心猶不甘的靈魂,才會保持散,只有懷有大不甘的靈魂,才會像我們這樣還不願意魂飛魄散。」
那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胸膛劇烈起伏,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片刻以後,那人強自把心中的忿恨壓了下去,伸出手來對沈峰道:「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藥典的氣息,拿出來給我看看吧。還有,你身上是不是還有一瓶九龍耀日?也拿出來給我看看。對了,那張羊皮紙也應該在你身上,也拿出來給我看看。」
聽了他的話,沈峰不由大驚,他剛才在取出靈氣丹的時候,曾經打開過重明鳥畫卷,此人竟然能從那一瞬間重明鳥畫卷打開的氣息里,感知到藥典和九龍耀日的氣息,實在是太過驚人!
至於那張羊皮卷,還是當初在青州城的時候,穆秋雨裝作賣東西的老頭交給沈峰的。只是後來見了穆秋雨以後問他,他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有什麼作用。
當時共有六件東西,一個牛角,一個馬蹄鐵,一個玉瓶,一個小鐵罐,半把銹跡斑斑的鑰匙,一張黑乎乎看不清楚上面是什麼的羊皮紙。
玉瓶後來知道是葯宗的聖瓶,別的東西卻不知道是幹麼的,現在這個人又提到了羊皮紙看來他應該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只是,沈峰卻不知道此人值不值得相信,甚至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或者誰留下來的靈魂。
那人道:「呵呵,想不到你警惕性還挺高的。現在葯宗的宗主,姓鐵還是姓胡?」
沈峰聽了這人的話,心中已有是幾分相信,鐵輕翼曾說過,當時葯宗兩大家,就是他們鐵家和另一家胡家。
「現在葯宗宗主是我的師父,他姓鐵名輕翼?」
「鐵輕翼?不記得有這麼個小子,看來應該又過了幾代了。現在葯宗有多少弟子呀?最高的是葯者?」那人的語氣有點遲疑,似乎還是有所保留的,沒敢說葯聖或者葯神。
他問的這話,讓沈峰都覺得不好回答了,雖然這人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一定和葯宗有很深的關係,說不定是葯宗的前輩也不一定。但是現在葯宗的情況,實在是有點慘淡,不知道說出來這前輩會不會氣得再死上一次。
「前輩,現在葯宗共有……」話到這裡沈峰不禁停頓下來,他實在是有點難以開口。
那人皺眉問道:「弟子很少嗎?只有幾百了?」
要知道,葯宗的盛名雖然不如**陽門,但是最盛的時候也有弟子幾萬,分宗若干,這人說數百還是刻意少說了的。
「現在葯宗共有我們師徒三人,我師父出在是大煉藥師,我還只剛入門的煉藥士,我師弟是中級煉藥師……」沈峰這話說的實在是沒有底氣。
他自己的煉藥水平,和陣法水平一樣,一知半解,實在是沈峰也沒有時間來學習這些東西。
「這……」那人足足有兩刻鐘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心情還是慶幸。
心痛,是宗門凋零至此,慶幸,是雖然只有三人,還好沒有絕後。其實這些年來,這裡的幾十個靈魂有時想起自己的宗門,都懷疑會不會被連根拔起了。現在還有傳人,最起碼還有希望。
「罷了……你把藥典九龍耀日還有那羊皮紙拿出來給我看看吧。」那人終於還是緩過一口氣來,沉聲道。
現在沈峰對他再沒有任何懷疑,把他要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那人先拿起九龍耀日來,捧在手心裡,如同在看自己的掌上明珠,眼裡第一次有了光采,對沈峰說道:「九龍耀日,以前藥典中雖然有記載,但是一直沒有人能煉出來。……花費三十年,經過數千次的失敗,最後終於煉製了出來。這一瓶,只有五顆,當時也只是煉製出來七顆而已。第一顆被……分開了試驗藥性了,第二顆在……小師妹重傷垂危的時候給她服用了。」
他這裡含混不清的地方,應該是「我」字,他不說出來,沈峰也不問。
「沒有了下半部藥典,相信你們也不知道這葯的用處。也許從品級上來說,九龍耀日並不算最高級的丹藥,它只是聖葯,其上還有神葯。但是就功效來說,絕對算得上對我們武者最有用的丹藥。因為很多神葯,其實是天神境以上的強者才能服用的,普通武者服用以後必會爆體而亡。九龍耀日不能療傷,不能補氣,它只有一個作用。」
盯著沈峰的眼睛,那人緩緩地道:「那就是修補丹田,改造體質!」
聽了那人的話,沈峰不由心頭大震,只有一個功效,修補丹田,改造體質!
不用更多的功效了,只有這一個功效,也足夠逆天了!
這八個字,也就是說,如果有武者的丹田被毀,九龍耀日可以重新給他塑出一個丹田來,讓他重新擁有成為強者的希望。
如果一個人的體質一般,不適合修鍊,有了九龍耀日,可以把他改造成一個修鍊天才!
拿到聖瓶以後,沈峰和鐵輕翼從裡面找到的最高品階的丹藥就是九龍耀日,由於不知道功效一直沒敢服用,現在想想幸虧沒服用,否則的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而這種丹藥,很明顯就是眼前這人煉製出來的,也只有他曾經煉製出來過這種丹藥,所以在看到九龍耀日時,他的眼神中才露出對著自己兒女才有的光采。
他的姓名,如果沈峰迴去問鐵輕翼,一定可以輕易知道,可是沈峰卻不知道該不該向鐵輕翼說起這人的事。
###第六八五章極陽證陰
那人看著沈峰的表情,知道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按輩份來說,他應該也算是沈峰的太師祖,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要他承認自己的身份卻是萬萬不能的。
「你……你便叫我葯祖吧。再過幾年,另外那些老傢伙回來,你也不要問他們的姓名。我們這些死鬼,哪個你都可以稱祖了。對了,你的身上,除了葯宗以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傳承?」
這人的眼光何其犀利,沈峰自然不會隱瞞:「我拜入葯宗其實是很巧合的事……」
他就把在青州城裡發現拍賣場上出現的換天丹,一直追到李家村遇到鐵氏父子,以及**追殺的事講述了一遍。
雖然只是靈魂狀態,但是葯祖卻和活人沒有什麼兩樣,聽了沈峰的講述,氣得把牙咬得喀吱作響:「又是陰魂不散的**!我們這些門派,無數年以來一直被**的奸計算計,在他們手中凋零的門派不計其數。這**,真的是所有陰陽界武者的公敵,可惜他們的功法太過陰毒霸道,卻是沒人能夠把他們連根拔起。」
沈峰不解地問道:「葯祖,**為什麼一直處心積慮地對付武者?」
葯祖臉上露出一忿的神色,卻又有幾分慚愧:「說起來,他們對付所有武者,和我遇到你的時候吸你的靈氣是一樣的道理。**的功法,十有**是奴役靈魂,煉化血肉的功法,他們要靠煉化人類和妖獸武者的靈魂和肉體才能發揮自己的實力。」
說到底,**就和他們的始祖贏政一樣,吸民眾的血,吃民眾的肉。
而陽門的始祖徐福,當時也是一個大能,精研百家功法,最擅長的就是役使妖獸,畫符施法。
當初贏政和徐福都是天神境的大能,有一次兩個人在一起研習武學,贏政問道:『徐兄,聽聞世間有大能,可以達到天神境以上,衝破空間屏障,遨遊萬千宇宙,可有此事?』
當時贏政雖然已經成立了**,但是並沒有像後來**那樣明目張胆,他的行事還算隱蔽,所以徐福並不知道他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其實早就心有打算。
徐福便就從一些秘聞上看到的傳說講給贏政:『我聽說,出南海萬萬里,渡過虛無之海,越過混沌之峰,有大能立於九宵之上。若能得聽大能講法一晝夜,可明心;二晝夜,可通神;三晝夜,可永生。』
贏政聽了徐福的話,就求徐福帶陰陽界各門派弟子渡虛無之海,越混沌之峰,去尋找大能求證大道。
當時徐福也已經停留在天神境無數年,不能逾越那道屏障,早就有心去求證大法,贏政的請求正合他的心意。
於是,徐福便帶了全陰陽界三千門派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弟子,去南海彼岸求證大法。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們渡虛無之海的時候,變故橫生,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弟子竟然全部喪命。
後來徐福才聽說,原業贏政早就得到了一本邪經,名『極陽證陰永生大法』。集九千九百九十九名武者血肉,以十名十世轉生之體為引,極陽反證極陰,可得永生。
「他讓徐福帶弟子越虛空之海,正是為了收集九千九百九十九名武者的血肉。」
沈峰在原來一直不知道**抓那些女子做什麼,現在聽了葯祖的話,沈峰心裡大驚,變色道:「不好!」
葯祖看到沈峰的表情,不解地問道:「贏政和徐福的事,是無數年前的故事了,你不用這麼擔心。」
沈峰就把在南海等各地發現**在準備九百九十九個處子之身的女子,舉行什麼活動的事告訴了葯祖,葯祖沉吟道:「既然出現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這個數字,和十世轉生之人,此事倒是有幾分和贏政當年所做所有相似。至於以前用的武者血肉,不限男女,現在又全部用**血肉,可能是**對邪經的研究又有了什麼大的發現。這事倒是不得不重視。但是……」
葯祖看著沈峰道:「你在修鍊到聖體境以前,不能離開這裡,而且,你也不能讓別人發現你在這裡。」
「這怎麼可以!」沈峰急速開口。
修鍊到聖體境以前不能離開這裡?普通人從王魂修鍊到聖體境,少者數十年,多者數百年不等,過上幾十年?那陰陽界還存在不存在都不一定了。
「葯祖,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不出去的話,天賜綠洲,閻王殿都完了。」沈身可是記得穆秋雨運動自己的囑託,現在閻王殿里只怕有內奸,自己不在,閻王令又全在自己身上,那可怎麼辦?
「小子,你聽我說!」葯祖嚴厲地道,「我,一個聖體境的武者,宗門被**算計全部被毀,現在還留著一絲靈魂不去轉生,為的是什麼?無數年來,三五年我們只能得到一枚靈氣丹含量的生氣,這三五年裡我們像冬眠的蛇一樣愛惜自己的體力,苟延殘喘,是為了什麼?」
無數年來,每時每刻,我們都想著去找**報仇,把**整個擊碎。
可是我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切皆有天意,一切早有定數。你來到這裡,遇到我們,也是命運的安排。
如果你在外面,以你現在的修為,以你現在引起的**的重視,也許過不了一個月,就會被他們擊殺。
「從現在開始,你記住我的話,不允許出這周圍一里地以外,只到你修鍊到聖體境,如若不然被我發現的話,我經一個擊殺你!」
沈峰大急道:「葯祖,我來這裡是有原因的,我要救我的妻子!」
「你妻子?怎麼回事?」
沈峰把白玉清引導了出來,解開了空間禁錮,在沈峰使用空間之力的時候,葯祖眼前一亮,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巧得很,白玉清這一會正是清醒的時候,她每次清楚不過幾分鐘,看到沈峰,一向堅強清冷的白玉清眼裡流下了淚水,埋首在沈峰的胸前,抱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被白條控制了神念,但是她卻一直是清醒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她都清楚地知道。這種清楚地看著一切發生卻無法改變的感覺應該是最難受的吧?這種煎熬,使得白玉清一向如鋼絲一般的神經也承受不住,終於第一次在沈峰面前表現出了脆弱的一面。
葯祖看著白玉清問道:「她怎麼了?」
沈峰顧不得回答葯祖的話,疼惜地輕輕撫著白玉清的背,低聲道:「沒事沒事,一切會好起來的。」
沈峰為了她來到陰界。為了她可能在這裡幾十年都出不去,白玉清在重明鳥畫卷里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是她並沒有說一個謝字。
她可以為沈峰做任何事,做什麼她都無怨無悔。同樣,沈峰為她做什麼,她也不會說謝字。
二人本就是一體的,本不分你我,何來感謝?
葯祖很快就發現,白玉清的神念慢慢在變弱,很快就變得靜靜地不再說一句話,除了還有生命氣息,和死人再也沒有什麼兩樣。
「這功法怎,如此惡毒?一定是**下的手吧?」
沈峰就把白條功法給葯祖說了一遍,葯祖聽得渾身顫抖,其靈魂都隱隱開始了擴散:「這功法,太陰毒,太隱蔽了。別說是王魂境,只怕聖體境也難以逃得了他們下手。」
只要控制一個低等級的弟子,悄無聲息之間就可以下手。
據我所知,天神境才開始針對神念修行,而聖體境之下還只是對靈魂之力的修行,聖體境根本不可能防禦這種功法,以後你得多加小心才是。
對了,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來的?
「這裡才是真正的閻王殿,是陰界,不是你現在這個活人該來的是。」
原來陰陽界的名稱,並非是因為**和陽門而來,而是因為陽界和陰界而來。只是大部分人,包括大部分武者,並不知道有陰界的存在。
靈魂進入陰界之後,除非有葯祖口中所說的王,就是陰界閻王手令,不能進入陽界。陽界的生命,也不允許進入陰界。所以葯祖才對沈峰的出現如此的驚異,如果被王發現,沈峰會被直接煉成靈魂體的。
而聖體境以下的靈魂體,卻沒有資格存在這裡,要去十殿輪審的。從第一殿一直審到第十殿,就是清白之人也審出你一身說不清的官司。
自古就有云: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真正的閻王殿,可不像沈峰這麼好說話。
沈峰把他來時的情況和葯祖說了一遍,特別在說到進這裡的那道門時,那個老者拿出來的那塊玉,葯祖有點搞不明白。
如果說是**中人把沈峰送起來,那為什麼不直接把沈峰控制了?如果說是正道中人的話,為什麼會把沈峰送到這個王魂境萬萬不該來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麼說,那老者給沈峰說的在這裡可以修鍊千靈噬神的功法,卻絕對是胡說百道的。這裡的每一道靈魂都是聖體境以上,就憑沈峰?別說煉化一千道,就是一道也把他吞得骨頭也不剩。
那個老者究竟是何用意,就連葯祖這個連人帶魂活了上千年的老古董也想不明白。
###第六八六章一年半
從第一天開始,沈峰便開始了在陰界的修鍊之旅。
沈峰的艱苦修鍊過程,就是葯祖的享受過程。自從來到陰界數百年,相信他從來也沒有吃得如此飽過。
葯祖給沈峰制定的修鍊極其簡單:第一,自己修鍊功法,加上藥祖吸收,把他體內的靈氣全部消耗空,然後再補充。武者的靈氣量就和人的胃是一樣,反覆經過排空充滿的過程,可以擴展經脈,增加靈氣總量。
在陰界之中,是沒有靈氣補充,如若不然葯祖等人的日子就不會過得這麼苦了。所以沈峰補充靈氣只能靠吃丹藥。好在沈峰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丹藥,吃起來讓普通的武者看到絕對會大罵的,那叫一個浪費。
每次補充靈氣,沈峰不敢要補滿,還要補多,把全身的經絡都充滿的鼓脹才算作罷。
修鍊的第二個方法就是學習煉藥,沈峰的重明鳥空間何其之大,裡面存了很多的珍稀材料。甚至有在鯨龍那裡搜刮來的很多天材在寶,有些葯祖看到都瞳孔放大。神龍實在是收集寶物的好手,那可不是人類武者可以比擬的。
有了葯祖這個煉藥高手,沈峰的煉藥水平那是不想進步都不行呀,熏也把他熏成大煉藥師。
一年半時間,硬生生從一個煉藥士進階到了大煉藥師!如果讓鐵輕翼知道的話,一定羨慕死的,他可是修鍊了三十多年才進階到大煉藥師。而且,沈峰用天陰地陽經和葯祖相互印證,葯祖在煉藥方面竟然也有了小小的提升。
天陰地陽經,那可是集百家之大成者,雖然每一種功法只有一句,卻也是精華中的精化了。
只是讓沈峰不明白的是,巫術怎麼修鍊。按當日那老者和曲洋的說法,修習巫術就要不斷地煉化靈魂,可是這裡卻沒有靈魂給沈峰煉化。
不過葯祖告訴沈峰不用著急,最近那些老祖就應該全回來了,什麼巫術,醫術,劍術,刀術,弓術,化妝術,保證把沈峰煉得欲生欲死的。
這些日子裡,沈峰一直想要去找尋解救白玉清的方法,可是在葯祖這個聖體境高手的戒視下,別說離開了,哪怕他靈氣運轉稍微不對都會被發現。
好在一年半的時間裡,白玉清的情況還算穩定,現在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而且也有規律可循,所以沈峰每次都能及時把她引導出來說會話。
葯祖並不反對沈峰和白玉清在一起這個修鍊中間的休憩活動,只是白玉清每次清醒的時間太短,想要搞些兒童不宜的活動時間卻總是不夠。
初來時沈峰還擔心陰陽界的事情,後來也想開了。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經過一年半的時間已經晉陞到了王魂境巔峰,但是在和**的鬥爭中,他也挽救不了大局,順其自然就好。
而且,**好像並不想和聯盟進行正面交鋒,穆秋雨等人到深溝里去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準備的活動也放慢了步伐,短期內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
退一萬步講,就是陰陽界現在水深火熱,也不關沈峰什麼事,因為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葯祖給他講過,別說是聖體境,就是天神境,在陰界里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雖然陰陽界的陽界里沒有什麼天神境的高手了,但是在陰界里卻還是有很多的。
就是當初那個到陰陽界搞風搞雨的所謂大能,也沒敢到陰界來搗亂。陰界和陽界之間,平時是互不牽扯的,就和兩個世界一樣。甚至,陰界還很喜歡陽界的人們打打殺殺,畢竟陰界這些靈魂的來源就是陽界的死者。
雖然大部分武者在死亡後會進入六道輪迴,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因為種種原因進入陰界,成為靈魂體的。
沈峰請教葯祖,蜥龍這種狀態算是什麼?葯祖給他解釋道,人在死亡后,會有四種可能,一種是進入虛無,直接消失,第二種就是進入輪迴,第三種是進入陰界或者留在十殿閻王里受型,第四種就是蜥龍這種狀態,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如果被陰發現會被抓入陰界的。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比如妖獸夥伴和被煉化的魂體魂靈。因為他們有主人,所以會寄在主人名下,不會被抓走。
特別是蜥龍這種神獸後代,因為自己本身有一半的低等妖獸血脈,一般不願意進入輪迴,以免血脈降低。
又過了一個月,一夥和當初沈峰遇到的葯祖一樣的乾巴老頭老太緩慢地挪了回來,正是葯祖所說的那些祖們。
這些以往在陽界里哪個也是跺跺腳大地顫三顫的角色,現在花了三年時間,終於吃完一頓飯回來了,卻看到在家裡悠閑了一年半,卻臉色發亮,身體胖胖的葯祖,都不幹了。
了解到葯祖的變化是因為沈峰以後,這些老祖的眼都亮了,一個個都紛紛要求幫助沈峰提升修為。
在這樣一夥『慈愛有加』、『督促嚴格』的良師幫助下,沈峰的修為提升那叫一個快,那叫一個猛。
又過了半年,若不是因為正陽之火的威脅,沈峰此刻完全可以著手准本突破帝魄境,而這段時間裡,什麼煉藥術,煉器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哪一樣也不比現在陽界中的那些掌門長老差。
這些老祖中,也有一個閻王殿的老祖,雖然他不說名字,沈峰也不問,但是並不影響他像教親徒弟一樣把沈峰的縱劍術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他們回來的時候,沈峰還只是王魂境巔峰修為,九劍之後的天劍式使出,也能把幾個老祖的靈魂之體衝散了,讓這些老祖極為欣賞。
欣賞歸欣賞,凈王殿的老祖卻還是要提高沈峰的縱劍術。之所以要使完前八招以後沈峰才能使出天劍式,是因為天劍式需要調動全身的靈氣和靈魂之力,使身體狀況保持在最佳狀態。
閻王殿的老祖對沈峰的訓練就是,時刻保持身體狀態和靈魂狀態的巔峰,只要是出手,隨時都可以使出天劍式。
沈峰進入陰界之後便再無音訊,雷傲和鯨龍等了一個多月仍不見他回來,一開始那個老者還一直安慰他們,到了後來,那個老者直接消失不見了。
婆婆等人知道了沈峰失蹤的消息以後,到了老者的那個石屋去查探,卻毫無收穫。以影子情報,竟然也查不出那老者是何人,好像陰陽界從來沒有這個人存在一般。
在沈峰失蹤后,**竟出人意料地平靜了下來,不但沒有對聯盟進行攻擊,連以前他們正在緊鑼密鼓準備著的活動似乎也停了下來。逍遙島里的女子數量還缺一半,鯨龍回去后一直也沒發現他們再運少女過來。
朱有仁在沈峰失蹤半個月以後就死了,死後的屍體婆婆派人給逍遙島送了去。雖然懷疑是聯盟這邊下的手,逍遙島卻出奇的沒有什麼報復行動。
西山秘境最近一直也沒有什麼消息,婆婆幾次派人去探查,桃花塢好像關閉了一樣,不再和外界聯繫。
沈峰不在的日子裡,天賜綠洲這邊就以蜥龍和孫洪武為首,一切都進行的井井有條,不但居民大大增加,現在到了近二十萬人,殿衛也又擴充了一次,現在已經到了五千人,而用全部是凝丹境武者。這樣的力量,幾乎可以和除**和陽門以外的任一門派對抗了。
婆婆經驗何其老道,**一直沒有動靜一定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婆婆不想等著敵人準備妥當打自己這邊一個措后不及,果斷出手,把蜥龍查出來的三個**據點一一攻擊。
大漠的鳴沙坡,位於大漠的最北邊,離虛無之海不過數里路。
鳴沙城的由來是因為每當月圓之夜,沙坡上總會響起千軍萬馬行進的聲音。
聯盟軍來到的時候,建在鳴沙坡地下的**據點已經人去窩空,只留下數里路的一片地下建築,裡面有幾十間牢房,很明顯是用來關押那些少女的。
這麼多的人和東西,**絕對不會轉移太遠,婆婆推測他們轉移的地方不會超出十里地,但是影子和閻王殿一起探察,最後還是沒有找到**的新據點。
襲擊鳴沙城的三天以後,聯盟又對大漠的月黑頭和西山秘境的掛月嶺分別進行了攻擊,但是和鳴沙城一樣,都是人去窩空,一個人影也沒見到。這讓婆婆很是不解,以**現在的實力,對付聯盟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他們一再退讓,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的聖體境以上高手一定都抽不出手來對付聯盟這邊。
如果這樣的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四個門派到西山秘境深溝的那些頂尖高手,給**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使他們不得不把所有聖體境以上的高手全部收回去被動防守。
這也從側面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西山秘境的深溝,很可能就是**的老巢,看來穆秋雨數年的暗查沒有白做。
猜測到這個情況以後婆婆又親自帶隊對陰陽谷進行了攻擊,可是情況卻和前面三個地方不同,陰陽界里不但有聖體境高手,而且防守十分嚴密。
雙方進行了激烈的戰鬥,雖然**的實力明顯高於聯盟方,但是他們只是防守並不進攻,所以聯盟這邊雖然有數十人傷亡,高手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一定從白玉清身上的朱雀血脈里,研究出了什麼對他們有用的東西,婆婆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是卻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們。
###第六八七章生死攸關
在這幾十個祖們之中,有一個了巫門以前的前輩武者,回來以後,沈峰就白玉清的事讓他進行了請教,巫祖認識探查了一下白玉清的情況,卻不記得在巫術之中有這種功法。
巫術雖然可以控制人的靈魂,但是卻不像白玉清現在這樣,她的體內似乎有兩個靈魂,兩個神念。而且因為白玉清本身的靈魂之力夠強,神念夠堅強,另一個神念並不能完全佔據她的身體。
而且,巫術控制了以後,即使施法者不在,被控制的人或者妖獸還是可以行動的,只是行為方式和以前的自己可能有所不同。
而白玉清現在的情況,在沒有**的人在場控制的放在,根本就是一動不動。
巫祖得出的結論就是,巫術雖然控制人的靈魂,但是那個靈魂卻還是被控制的人自己的。現在白玉清體內卻是多了一個神念產靈魂,和巫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
別的那些祖們也一一探知了一下白玉清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是連連搖頭,弄不清楚到底是哪種功法
最後,閻祖怒了:「媽的,不就是**的邪毒手段嗎?陰界里不是也有很多**的靈魂在的?我們去找一個抓來,讓他給看看是怎麼回事。」
聽了他的話,那些祖們沒有一個回答他的,都用像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過了一會,他自己也似乎知道自己所說的有點不可能做到撓撓頭道:「這個,沈峰啊,要不咱就再研究研究。」
隨著修為的提高,沈峰感覺到體內的正陽之火的溫度一直在提高,在王魂境後期以前,其溫度還在沈峰可以承受的範圍,使他的身體強度不斷得到提高。
就是在平時的訓練當中,這些老祖們也一再感嘆,自己就是在帝魄境時,也沒有現在沈峰的身體強度。
沈峰的身體在正陽之火的日夜淬練之下,再加上蜥龍的三滴神龍血脈,還有五行之力的淬鍊,雖然比不上聖體境的強度,卻也據對十分強悍。
而正陽之火對沈峰身體的淬鍊,就像大火鍊鋼,可以把鋼煉得更硬,也可以把鋼燒成水,化成灰。
現在正陽之火再沈峰的身體之內,已經快要達到了沸騰的臨界點。一旦正陽之火沸騰,那麼它就會直接把沈峰的身體燒成一鍋開水。
沈峰的實力突破帝魄境的時候,正陽之火一定會沸騰的,到那時候如果沒有極陰之物的壓制,會在提開到帝魄境的同時就變成了飛灰。
而現在的情況是,即使沈峰壓制著自己的修為一直不提升,雖然不至於一瞬間就會被燒成灰,血脈卻也會慢慢被煮沸。
整個陰界,一直就是沈峰進入時的那個樣子,天上幾顆殘星,天空也一直是陽界中夜晚將盡未盡,天色將明未明時的樣子。
陰界里其實是充滿了陰氣的,比起外面的陽界來當然是在冷上許多,可是這陰冷,卻明顯和正陽之火的至陽無法相比。
沈峰身上的炙熱氣息,終於壓制不住散發了出來。第一個發現的還是閻祖,他們現在的靈魂情況,似乎極喜陰冷,對於陽氣的感受很是敏感,發現在了沈峰的不對以後,沈峰便把正陽之火的事向這些祖們說了。
這事卻是讓這些以往無所不能的祖們愁大了腦袋。而沈峰現在的情況,卻是突破到帝魄境也不是,不突破也不是。
如果突破到帝魄境,有極陰之物壓制著正陽之火,以後正陽之火對沈峰便只有好處,沒有隱患了。而到時候沒有極陰之物壓制的話,就會燒成一把骨灰,和這些祖們一樣成為靈魂體了,以後再想修鍊突破可就千難萬難了。
就在這個時候,巫祖卻是高興地跳了起來,抓住沈峰大叫道:「我終於弄明白你老婆身上這是怎麼回事了。」
沈峰聽了大喜,雖然巫祖弄清楚白玉清身的的狀況不代表就能給她治好,但是最起碼知道了事情的本質,就可以對症下藥,總比現在這種抓瞎的情況好多了。
「奪舍之法!這其實就是奪舍之法的變化。」
按你說的,他們從小便養著這些可的小孩子,不讓他們動,也不教給他們任何東西。這就造成一個結果,這樣的小孩子,活著其實和死去了一樣。
他們的身體是僵死的,靈魂是空白的,只有神念無比強大。這
人的神念是要依附在身體上才能存活的,死後如果在一時片刻之內找不到合適的身體奪舍,那麼神念就會死亡,變成我們這樣的靈魂之體。
可是這些被培育出來的神念,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可以離開人體存活。
說到底,這所謂的白條,只是一道沒有靈魂的神念,雖然可以存取玉清的身體,但是因為沒有靈魂,也就是沒有思想,不能控制她的身體。
「這**實在是太可怕太陰毒了,連這種功法都在研究,這是要遭天譴的。」
閻祖冷笑道:「如果天譴真的靈險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裡了,**早就該覆滅了。」
沈峰急切地抓住巫祖問道:「巫祖,你竟然知道了這是什麼功法原理,一定有辦法救玉清吧。」
那巫祖去是連連搖頭:「我知道也沒用呀。你知道,我們只是靈魂之體,卻不能影響到人的神念。」
靈魂,也叫鬼魂。是可以進入人的身體的,進入以後不是奪舍,是奪魂。現在玉清的體內,靈魂是她自己的,沒有必要奪魂呀。
想救她,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你把自己的神念修鍊到比玉清體內的神念更強大,進入她體內強行把那神念抓捕或者擊殺。
另一種就是求助真正的閻王殿。
閻王派出的拘魂使,會把神念死去以後的人的靈魂拘到陰界,免得他們在陽界里到處遊盪。
這是說的自然死去的人的情況。而如果有些在人間作惡的人,閻王殿認為該自己管的,有時就會派出拘魂使和滅神使二人一起去。
滅神使先把那惡人的神念滅殺,拘魂使再拘走他的靈魂。這樣的情況,在陽界那些不知道其中原由的普通人看來,就是暴死。
「如果能求得他們的幫助,再強大的神念也會被一擊而殺。」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大家都知道,閻王殿的滅神使,豈是自己這些人可以支使得動的?
現在的情況卻是,白玉清的情況雖然複雜但是卻並不是迫在眉捷的,沈峰卻是隨時都可能化成他們一樣的魂體的,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解決沈峰的問題。
閻祖靜靜地考慮了半天以後,長吁一口氣對大家道:「現在的這種情況,倒是真要冒死去見一下我們這一界的主管王了。」
大家有的點頭,有的搖頭,很是無奈。
葯祖嘆了口氣道:「說起來也算是沈峰有幸,主管我們這一界的恰好就是二大王楚江王,他的剝衣亭寒冰地獄可說是天上地下也極為少見的極陰之地了。只是,我們這些靈魂,如果不是被大王召見冒然衝撞進殿的話,就要先受寒冰大地獄之刑,受十六小獄之刑。這些刑罰經受一遍,只怕不死也要去半條魂。」
閻祖慈愛地看著沈峰:「這是我閻王殿的弟子,他妻子也是我們閻王殿的弟子。」
現在他們兩個意外進入此間,又都需要大王的幫助才能活命,不正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指引嗎?
如若不然,他們為什麼不去到別的地方呢?所以,這就是需要我的時候了。
我一個死鬼,早就該魂飛魄散的,忍了這麼多年,我為的是什麼?
這就是看到自己的後輩能有出息?
現在看到他們,知道陽界雖然因為**變得烏煙瘴氣,但是這些後輩武者,卻始終沒有放棄,始終在努力,我很欣慰。
「別說是半條命,就是把我這條殘魂全扔在寒冰大地獄中,我也要去給他們爭取一線生機!」
這些老祖們進入陰界以後,卻是逐漸地相信了天命,相信一切皆有因果。
這就像我們人是一樣的,年輕的時候一腔熱血,視天命如無物。到了年老的時候,會發現自己的這一生有很多事除了用天意根本無不解釋,開始相信天命。
沈峰直接跪倒叩首道:「閻祖,你這麼多年來苦苦支撐,靈魂已經嚴重受損,現在去受那些刑罰,哪裡有倖免的可能?這事既然發生在我和我妻子的身上,如果有天意的話,那也是針對我們的天意,該由我來承擔。」
眾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這祖孫二人,沈峰和白玉清的情況,好像真的只剩下一條路,就是去見楚江王大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忽然發生了變化。
從沈峰來到這裡以後,天空一直是那樣黑沉沉的樣子,無風亦無雨。
現在的天空,忽然好像捲起了一陣大風,吹得天上的殘星搖蕩,四周的空氣里也充拆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威壓。
本來正和沈峰在說著話的這些祖們,臉上全都露出驚恐的神色,七手八腳地把沈峰推進了一邊的一個坑中,叮囑他千萬要屏住呼吸,收縮全身的靈氣和生命氣息。
沈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一片黑影從遠方如風一般卷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