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最近,麻瓜界很不太平。
先前一經傳出死亡消息的德拉科·馬爾福重新出現在麻瓜界,並且乾淨利落的收拾了那一群趁著德拉科不在妄想瓜分馬爾福企業的狂妄之徒,解除了馬爾福迫在眉睫的危機的同時,也算是想那些還持觀望態度的組織首腦們示警,告訴他們德拉科又回來,馬爾福絕不會任人欺凌。
這幾天,德拉科的部下們都是在心驚膽戰中度過的。消失了好久的大老闆突然出現在企業內,並且一個上午就處理掉兩個已經積蓄一定勢力的小頭目,在這行里混久了的都知道,他們的老闆是要開始清除異己了。一時之間,企業中人人自危,且不說那些在德拉科失蹤期間有過二心的,或是保持中立的人,就連那寫平平凡凡只動過跳操心事的小下屬都不覺擔了一份心思,畢竟他們的老闆這次回來之後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手段比以前更加狠辣。
平平凡凡的混日子或是想要另謀出路的人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那幾個仗著自己資歷老曾公然頂撞過盧修斯的更是嚇得請了長假,至少,在德拉科的肅清行動結束之前是不準備回來的。
他們請了長假不敢回公司,德拉科也不介意,悠哉悠哉的坐在總裁辦公室的軟皮沙發里看著那些不敢躲不敢逃的人向他交代最近這段時間的賬目,一旦發現一點不對的地方便立即摔了賬本子,嚇得那幾個經理戰戰兢兢的站在辦公室的角落裡,呼吸也不自覺的低了三度。
清洗行動不過持續了十幾天,這十幾天中,馬爾福企業幾乎大換血,幾個經理被開除,還有幾個在離職的第二天莫名起碼的成了泰晤士河中的無名浮屍,馬爾福莊園曾經的管家們又被請了回來負責各商鋪的事物,只是他們中的一個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老闆,最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安東尼跟著德拉科回了總裁辦公室,幫他脫下外套之後,安東尼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德拉科「您剛回來就弄出這麼大的動作,而且一次性換了這麼多身負要職的人,萬一別的組織攻過,我們不好應對。」
「你放心,他們不敢。」德拉科木著一張臉翻閱秘書剛剛送來的文件,那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青年以前很是活潑,因為知道自己已經被劃歸為心腹一類,所以跟德拉科也時常沒大沒小的玩笑幾句,但是這位剛回來的老闆只用了一眼就盯得他渾身直冒冷汗。
「以前談下的合同執行的都還正常么?」德拉科放下文件向秘書揚起下巴「有沒有趁我不在佔了便宜的,給我你一份名單出來。」
「是。」秘書哆哆嗦嗦的拿回德拉科簽了字的文件,從剛剛進門開始,他就再也沒有抬頭看過德拉科一眼,除了需要確定對方位置的時候,雙眼始終保持在地面上,就好像在研究瓷磚上的花紋。
「怎麼?怕我?」察覺到秘書的謹小慎微,德拉科抬起那雙空白的如同透明晶體一般的眼睛「放心,該處理的都處理了,誰對我怎麼樣我都記著呢。」
「我,我對老闆,一,一向是很……」一聽這話,秘書以為德拉科對自己有所懷疑,連忙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我知道,你幫了馬爾福先生不少忙。」德拉科打斷了他的話頭,努力讓自己挑起一個不那麼冷冰冰,甚至有親切的笑容。粗略看去,竟有了那麼一絲德拉科往日的風采「背叛我的要受罰,那些趁我不在做出那些好事的人我已經懲罰過了。幫助我的我當然也要感謝他們,你想不想去別的部做點什麼?不會的我可以派人教你。」
德拉科的企業本就是作為黑手黨勢力屏障的企業,這裡的上層員工自然也都熟悉黑市的規則,聽德拉科簡單的解釋了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剛剛還害怕的發抖的青年自然也知道德拉科所做的一切並沒有錯,又聽德拉科的語氣柔和下來,那個小秘書也不那麼拘束了,裝著膽子抬頭瞟了德拉科一眼,正看到德拉科那抹溫和的笑容,這還有些單純的青年立即將過去幾日德拉科的駭人行徑跑到九霄雲外「不,我還是想跟在老闆身邊。」
「不怕我了?」德拉科的唇角泛起戲弄獵物般的笑容,沒想到這個笑容反而讓那個青年更加堅信德拉科還是以前哪個對他們和藹又時常會捉弄他們的老闆,竟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就繼續跟著吧,我還有離開幾天,這裡少不得還要你幫我看著。」德拉科揉了揉太陽穴,他本以為這個男人會立刻跑到哪個跟他永不相見的部門去,沒想到不過是幾句肺腑之言,一點笑容,這傢伙就賴在身邊不走了,他真是想不出失憶前得自己是怎麼籠絡住了這寫死忠的心。
三日之後,一批始終堅信德拉科還沒有死,並且在他失蹤期間大力協助盧修斯支撐企業的人都得到提升,那些兢兢業業,幫不上大忙卻也沒有二心忠於職守的平凡小職員們也得到一筆額外的獎金,德拉科公布了那些徹底消失的人的罪行,看著被貼在公司公告板上的清單,眾人對德拉科的畏懼轉變成對那些人的恨意,他們居然敢在老闆背後動手動腳,居然還敢趁著老闆不在勾結敵人,老闆給他們的處決方案很公平,最偉大的是老闆居然沒有錯殺一個人。在這類想法中,得到獎賞的人自然忘了德拉科冷酷的手段而轉而感慨德拉科的公正,至少,他沒有讓無辜的人給那些陪葬,要知道,在肅清活動中枉死幾個平凡的低沉部員也是很平常的事。
解決了生意上的事,德拉科又見全部工作扔給安東尼,自己則縮回馬爾福莊園繼續他恢復記憶的的日子。見世面上平靜下來,安東尼也沒再對德拉科過於激烈的手段說什麼,反正事情已經平定下來,德拉科這一露面已經打消了大部分還對馬爾福企業抱有非分之想的人。
「馬爾福先生,這是老闆最近行動的詳細清單。」為了保險起見,安東尼還是將德拉科行動詳情列成清單交給了盧修斯「恕我冒昧,馬爾福先生,老闆是不是已經……恢復一些記憶了?」
安東尼對德拉科抱有疑問,盧修斯自然也有,畢竟,從德拉科處理這些麻煩事的手段上來看他並不像一個失憶的人,手段雖然比以前更激烈冷酷,當中還有一部分有著德拉科當年的風格,更何況經歷過這麼多的事,德拉科對那些死去的人抱有恨意也是可能的。
「他說他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盧修斯匆匆翻過那疊清單就隨手將他放到抽屜里,疲憊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盧修斯抬手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如果他想起來了,他會告訴我的。」
安東尼看著疲態畢露的盧修斯手足無措起來,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與德拉科相似的魅力,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臣服擁護,只是德拉科的是可以鼓動人心的魅力,而眼前這個男人所擁有的卻是略顯脆弱的讓人想要保護的魅力。彷彿受到蠱惑一般,安東尼慢慢傾過身去想要安慰盧修斯想要幾句,卻書房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
「父親,您找我?」德拉科還是那種貴族式的冷傲與梳理,彷彿是察覺到房間中有些曖昧的氣氛,德拉科在經過安東尼身畔時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一眼就讓安東尼嚇出了一額的冷汗。
「馬爾福先生,老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安東尼彷彿剛從夢境中清醒一般,搖了搖頭就退出了書房,一邊走一邊對自己剛才的情不自禁感到后怕。
「父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德拉科站在書桌前,腰板挺得很直,直到盧修斯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才放鬆了肩膀。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盧修斯用蛇杖敲打著手心「我聽說你清洗叛徒的行動了,很準確,準確的讓我懷疑你的失憶也是裝出來的,或者現在的你也是個替身,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沒有回答,德拉科沉默的凝視著腳下的地毯,彷彿要研究出他的織法,盧修斯也沒有催促他,一時之間,房間中只剩下手杖輕輕敲擊手掌的聲音。
「我找到了我失憶前的筆記。」德拉科猶豫著開口「那本筆記本來是留給安東尼的,看樣子,當時的我已經確定那次行動是有去無回的了。」
德拉科的話將盧修斯帶回那個讓他再也不願想起的夜晚,渾身是血的德拉科癱軟在他的懷裡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但漸漸冷卻的身體卻明白地告訴他,他就要失去自己最愛的人了,盧修斯眼中的光芒一瞬間的暗了下去。
看盧修斯突然垮掉的肩膀,德拉科知道他又想起那一晚的事了,自己與他的事已經從那本與資料放在一起的日記本中得知,知道自己與自己的血親父親有那麼一種關係,德拉科的第一個想法居然不是厭惡,事實上,雖然他現在還想不起對盧修斯曾經的愛戀,但他並不討厭這個父親,更何況他對自己真的很好,想到這裡德拉科下意識的伸出手擁住盧修斯「抱歉父親,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事。」盧修斯順從的靠在德拉科的胸口,剛剛在腦海中重新浮起的回憶讓他害怕了,盧修斯伸手環抱住德拉科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胸口。
嗅著盧修斯身上隱隱傳來的玫瑰香氣,德拉科突然覺得像這樣與人擁在一起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惹人厭惡。盧修斯的身體很溫暖,抱在懷裡也很舒服,舒服的讓他想就這樣睡過去。
「小龍。」不知是盧修斯之前喝的酒起了作用,還是夜晚本身就是曖昧的,盧修斯在德拉科的懷中緩緩合上了雙眼,唇不自覺的貼了過去。
兩面柔軟的唇擦過德拉科□在外的頸部皮膚,接下來是細細的啃咬,德拉科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皺起眉頭。盧修斯好像醉了,醉的忘記了德拉科已經忘記自己的事,吻緩慢的向上移動,盧修斯的唇糾纏著德拉科的喉結,然後緩緩移到下頜,最後是耳垂,盧修斯吻的忘情,手也不自覺的向德拉科的衣擺伸去,嘴裡還猶自呼喚著德拉科「我的小龍。」
「父親,我不是你的小龍。」德拉科從衣服外面按住他的手「至少不完全是,你可以接受沒有愛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