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國讎家恨
「其實,這個,吃少量……其實問題也不大。」周嬸勉為其難的的回答。
「你聽聽,聽見沒有?」葉笙得意的挑了挑眉,一副勝利的樣子。
秦越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只能任由葉笙又多了兩隻乳鴿腿才肯罷休。
吃到最後,除了秦越,其他幾人都是抱著肚子攤在椅子上。
「撐死我了,我要吐了。」葉笙覺得撐得難受。
秦越拿葉笙沒辦法,他的大掌覆在葉笙的肚子上方的位置,輕輕的替她按摩著。
他的手掌溫熱乾燥,力度適中,還真的給葉笙減緩了不少吃撐的感覺。
「我錯了,我不應該吃那麼多的。」葉笙苦著臉看著秦越,「實在在是,我這幾個月都沒怎麼好好吃過東西,現在放鬆下來,難免忍不住,你瞧瞧婉兒和草兒,一個個都餓瘦了,怎麼樣,今天吃飽了沒?」
草兒正要回答,就打了個飽嗝,鬧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那個叫小雅的小姑娘時間掐的很准,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笑盈盈的進了包廂,「各位吃完了?來來來,這是本店免費贈送的飯後甜品,請試試我們解膩消暑的冰鎮酸梅湯!」
一碗碗冰涼的誘人的酸梅湯上了桌,那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沒有喝就彷彿能聞到那味道。
在大吃大喝一頓之後,能有一碗酸梅湯,還是冰鎮的,的確很好解膩。
連著秦越都喝了大半碗。
葉笙尤為喜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懷孕了的關係,這酸味她特別喜歡。
一行人在吃飽喝足之後,才終於買完單離開。
出來的時候,便看到秦耀抱著劍站著店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耀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知道了咋不進來呢?」草兒差點被秦耀嚇了一跳。
「耀哥向來都是無聲無息的。」婉兒倒是沒被嚇到。
「秦耀的追蹤術向來很好,要在這個小小的玫瑰鎮知道我們在哪裡也不難啊,你吃了嗎?」葉笙看向秦耀。
秦耀從前就是暗衛,是一個習慣在黑暗之中的人,最是擅長隱匿自己的身形和解決自己的生活所需了。
他雖然已經從暗中活到了明面,但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
秦耀的吃喝住行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極少和旁人一起。
「吃過了,是否現在回客棧?已經安排好了。」秦耀點了點頭,看向秦越詢問道。
「你可累了?」秦越便是問身邊的葉笙。
「我吃飽了,好撐啊,我們不如到處逛逛?這裡的夜市看起來也很有趣的樣子。」葉笙的眼睛在看向周圍那些熱鬧喧囂出,露出了滿臉的好奇。
這裡就像是現代一個旅遊小鎮,不管是夜間還是白天,都充滿了這個地方獨特的韻味。
那種燈火璀璨的平凡熱鬧,是葉笙許久都未曾看過的。
「好。」秦越寵溺的摸了摸葉笙的頭。
「你們就別打擾我們約會了,自己玩去吧,一個時辰后客棧集合就好了。」葉笙眯著眼朝其他幾人揮揮手。
「姐姐這是要和姐夫單獨約會啊,嫌我們是電燈泡呢。」草兒這破小孩一臉壞笑。
「知道就行。」葉笙笑著,這破小孩有的沒的辭彙學了一大堆。
隨後葉笙向秦耀問了客棧的名字和位置之後,便挽著秦越的手擠進了人群之中。
那一天晚上,大概是秦越和葉笙這近一年來,最輕鬆的一天。
他們一直太忙了。
忙著復仇,忙著奪位,忙著征戰四方。
如今,天下初定,局勢已穩,才能換來這片刻祥和。
葉笙像個孩子一樣,對周圍的一切新鮮的小玩意都充滿了興趣。
不知不覺中,他們走到了一條滿是工藝品的街市,那一整條街都是買一些精緻的小玩意的,葉笙一眼便看到了一個攤販前擺著的一隻簪子。
那是一根黑玉打造的簪子,通體光滑,幾乎什麼都沒有,像只大針,一頭渾圓的模樣。
其實那隻簪子什麼都沒有,也很普通,但是葉笙就是莫名的覺得很適合秦越。
「夫人,隨便看看。」賣首飾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姐,有些微胖,看起來挺和善的。
「老闆,這個怎麼賣?」葉笙上前拿著那跟墨玉簪子就直接問道。
誰知那大姐一聽葉笙說話,立刻就黑了臉,氣勢洶洶的從葉笙的手中將那簪子奪了回來,「我不做大周人的生意!」
葉笙被那大姐的動作搶的猝不及防的,那簪子有些劃到她的掌心,雖然沒流血,卻出現一道紅痕。
秦越抓過葉笙的手一看,立刻就黑了臉,他用北真話說道,「你不賣便不賣,為何傷我夫人?」
那大姐面色古怪的看了秦越一眼,「你是北真人?」
葉笙見那大姐滿臉恨意,便多少猜出這大姐為何不做自己生意了。
她方才說的是大周話,這大家對大周人的仇恨這麼深,只有一個可能,她有親人死於戰亂之中吧。
「算了。」葉笙拉住秦越的手,搖了搖頭,她無意和一個普通老百姓起衝突。
在戰亂面前,不過都是可憐人罷了。
那大姐紅了眼睛,看著秦越一臉憤慨,她指著秦越就罵道,「你一個北真人,怎麼可以娶大周女子?你不知道,是大周的人害得我們北真國破家亡的嗎!我們北真多少子民死在大周的炮火之下?你,你恬不知恥!」
大姐的聲音很大,吸引了旁邊不少人的注意,但大多數人都視而不見。
他們這個地方,多的是外人,大周人自然也是有的。
若是要計較這些國讎家恨的,那日子過不過啦,生意做不做啦。
所以這個地方的人,及時心裡對大周不滿,但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倒是這大姐,對大周的人充滿了敵意。
看周圍人要她搖頭嘆息的模樣,大抵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
秦越冷冷的斜睨了那大姐一眼,丟出幾個字來,「與你何干?」
大姐咬了咬牙,渾身的肩膀都在顫抖著,她的眼睛微紅,「我丈夫和兒子,便是死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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