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你是我的
秦耀帶著人出去了。
葉笙一把抱住秦越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肚子上,「我總覺得這個人的出現很奇怪,憑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殺得了我們,難道明知道不成功卻還要試一試?」
「我也覺得很可疑,而且她三天之前就已經在這裡住著了,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她是認識我們或者是見過你,今夜見了你才臨時起意想殺你。」秦越悠悠說著,可這一種可能性,他也知道很低。
所以,秦越說完之後,便搖了搖頭,「但是這種可能性很低,畢竟一個普通人臨時起意殺人的話,她身上攜帶的迷藥和事後的沉默寡言便很不合理。」
葉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說的第二種可能我知道,也是比較有可能的,那就是她和蘭肅天空之鏡刺殺我們的是同一批人,她們事先計劃好了會在天空之鏡發起刺殺,遇刺之後我們必然會離開蘭肅城,離開蘭肅我們就一定會經過這家客棧……所以,她是早有預謀的埋伏在此地。」
雖然這個猜測最有可能,但還是那個問題。
「可是,她為什麼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葉笙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秦越輕輕摟著葉笙,「或許,是我們就要進入大周了,她們只能在最後的地方拚死一搏。」
葉笙想了想覺得或許就是這樣,「是吧,如果再不動手,等我們離開這裡,進了大周她們再要動手就不容易了。」
「而且先前那麼多人都刺殺失敗了,或許覺得這次單獨刺殺成功率更高。」秦越輕聲說著,他摸了摸葉笙的頭髮,輕聲哄著,「好了,咱不想了,先睡覺好不好?」
「嗯。」葉笙揉了揉眼睛,爬上了床,往裡面挪了挪位置,秦越也翻身進了被窩。
過了一會葉笙又纏了上來,頭枕在秦越的胳膊上,「這人看著倒像是北真的人,你覺得會和耶律華有關係嗎?」
秦越低聲笑了笑,才認真回答,「我覺得不會,即便我們真的死了,那換來的也是大周的震怒,我們大周能贏,靠的不僅僅是你我,是火藥,這一點,他應該很清楚。」
「也是,如今北真人對我們大周人也多有仇恨,畢竟有滅國之仇,或許是西夏和北真勾結在一起了,成立了什麼民間組織也說不定。」葉笙嘆了一聲。
「好了,你別想了,乖乖睡覺,這些事情就交給秦耀去處理,你就安心養胎,什麼也不要想。」秦越輕輕拍著葉笙的後背,動作輕柔的就像是在哄孩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忍不住。」葉笙嘟噥著。
「周嬸不是說了嗎,母親的情緒是會影響你腹中孩子的,你啊,要開開心心的,什麼都不需要憂愁。」
「那你唱歌哄我。」葉笙的腦袋往秦越的肩窩又蹭了蹭。
這也不是一次葉笙這麼要求了,每每都是要葉笙撒嬌磨上好久秦越才肯開嗓。
今兒個秦越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在葉笙的第一次要求就開嗓了。
「雪過寒窗繪亂松,雲山漫漫風,來匆匆去匆匆,月影書涼人始終,夜長夢……也空……」
秦越唱歌的時候嗓音很輕,低低沉沉的,那調子雖然亂七八糟的,但聲音卻是獨一份的好聽。
他會唱的歌謠也不多,來來去去也就那兩三首,還是特地學的,雖然怎麼學那音調都不對,每次都能唱出一首新曲來。
但葉笙從來不笑話他,還特別愛纏著秦越唱。
聽著聽著,葉笙便沉沉的睡了,嘴角還帶著微微上揚的弧度。
「阿笙……」秦越呢喃葉笙,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翌日。
葉笙醒來的時候,秦越剛從外面推門進來。
看天色,似乎已經不早了。
「我睡了很久嗎?現在什麼時辰了?」葉笙沒想到自己這麼嗜睡,而且睡到秦越醒來都不知道。
「辰時已過了,昨夜那般鬧騰,你睡得晚了些,便起得晚,沒事,你吃完早飯,我們在出發。」秦越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是一碗黃橙橙的小米粥和一盤酸菜沫煎雞蛋。
這是葉笙自己提出要吃的,這幾日也都是這麼吃,這種做法尋常廚房裡了沒有。
不過大早上的,葉笙現在也吃不下那些點心糕點,或者是油膩的東西,只能吃點清粥酸菜什麼開胃。
「你又借了廚房自己熬去了?」葉笙說著翻身下床,此時秦越已經將托盤放在桌上,給葉笙拿了衣服,替她穿著。
「你不是說,我熬的最好吃?」秦越笑著,替葉笙穿好了衣服便去一旁擰毛巾,這熱水也是他之前就端來的。
葉笙突然從身後抱住了秦越,臉就在秦越身上蹭啊蹭的。
「怎麼了?」秦越失笑,卻也沒有亂動。
「你真好。」葉笙感嘆著。
眼前的男人是一國之君,是大周,不是這整片大陸的君王了,可仍願為了她洗手作羹湯,甚至伺候她的衣食住行。
這種做飯,穿衣,打水洗臉等等小事情,秦越做得相當自然。
別說秦越是皇帝做這樣的事情難得,就算是放在現代,放在所謂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又有多少男人願意這樣伺候自己的老婆?
所以葉笙每次看到秦越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都覺得感動和窩心,她很慶幸自己找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
她也喜歡這種日子,如果沒有遇到刺殺的話。
他們這段時間的旅程,是葉笙過的最輕鬆自在的日子,什麼也不用想,兩個人就是簡單的待在一起,看看風景,看看日出日落,便覺得心滿意足。
這種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葉笙真的好喜歡。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你是我妻子,我自然要對你好。」秦越笑著轉過身來,葉笙還是抱著他不懂,只是把臉湊了上去。
秦越無奈的搖搖頭,只好這樣替葉笙擦臉。
葉笙像小貓一樣在那毛巾上蹭啊蹭的,隨後雙手勾著秦越的脖子,宣示主權道,「你是我的,你只能對我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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