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番外他輸了
蕭默笙面上帶起一抹笑意,「我的靨兒永遠都是最美的。」
他見她這般,完全可以想象她幼時,她生氣了,君莫塵哄她的樣子。
馬車緩緩到了長公主府,蕭默笙抱著她下來,送她到房間,君如靨問君如玉在哪兒,她消失一晚上也不見二哥找她。
「賢王昨晚和陛下喝醉了酒,宿在宮裡的。今日陛下連早朝都沒上。」
「怎麼回事?」
宮女搖頭,只道:「聽人說,昨晚陛下喝醉了回到皇後宮中,娘娘有些生氣,沒讓陛下上床睡,今早應該.....」
應該在哄她嫂嫂吧。
大哥就這樣,知道怎麼樣會把大嫂弄生氣,還要那麼做,做了之後覺得自己錯了,又去哄大嫂,這大概就是夫妻情趣吧,反正她不懂。
君如靨想要沐浴,讓人去燒熱水。
她看了眼身邊的蕭默笙,「你想和我一起洗嗎?」
「可以?」蕭默笙一臉興奮。
他可巴不得,夢寐以求好久了。
洗鴛鴦浴這種事情,他是想著他們成親后再洗的。
君如靨伸腳踹他,「你想得美。」
她轉身進屋,向著凈房走去。蕭默笙見她這小性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他就喜歡她耍小脾氣的樣子,怎麼看都好看。
慕容夜被抬回府中醫治,大夫診脈之後,說他無事,就是驚嚇所致,晚上就會醒了。慕容邕見自己兒子沒事也就放心了,只是叫下人守著他。
孰不住待慕容邕走後,慕容夜便睜開了眸子,眸中一片陰冷,真是沒想到啊,蕭默笙竟然不是人,而是魅妖。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既然你要和我爭公主殿下,那我就不客氣了。公主的美貌,他垂涎已久,早就忍耐不住,失了這個機會,他還有下一個機會。
白墨染這個蠢東西,竟然能得公主垂青,他一定要找個機會除去才是。
君如靨沐浴完從凈房出來,見蕭默笙已經不在屋內,拿著帕子走至窗邊擦頭髮,她洗完覺得一身舒爽,心情都好了很多。
小胖趴在桌上睡懶覺,心情也格外的好,主人消失了一晚,竟然是和阿笙一起回來的,他們是不是圓房了?
那是不是很快就有小主人了?
他美滋滋的睡覺,暖暖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將他的毛髮襯得很有光澤。君如靨把頭髮擦乾,坐在窗邊煮茶,茶香四溢,很是清香。
在府中待了半日,到晚間時,蕭默笙出現送了她一個『珍珠』,她以為是珍珠,結果蕭默笙告訴她,全是厲鬼內丹。
君如靨嚇得將內丹撒了一地,后又連忙去撿,蕭默笙蹲下身子幫她,「不用這麼害怕,你就當珍珠用就好,或者把它磨成粉,敷在臉上,會讓你的皮膚特別有光澤,細膩,好看。」
「我才沒那麼變態,我不要。你拿回去。」
他總是喜歡給她戴死人的東西,上次的殭屍的內丹,現在又在她脖子了,又取不下來。
蕭默笙道:「這一盒可是我好些年收集的,為什麼不要,又沒有壞處。」
他嘴邊一癟,有些傷心和失望。他送她東西總是很難送出去,似乎他送什麼她都不喜歡。那為什麼白墨染不管送她什麼,她都喜歡?
憑什麼?
白墨染送她的東西有他送的貴重?
君如靨見他有些不高興,只好將盒子收下,「我收著還不行嗎。下次你不要送我這種了,我覺得有點害怕。」
畢竟是死人的東西。
蕭默笙將她一把抱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可這些都是好東西,你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我送你的禮物也想獨一無二。送珠釵首飾,你肯定不喜歡,你那麼多首飾戴一輩子也戴不完,我想著送你不一樣的,你肯定高興。」
君如靨知道他用心,但是......這厲鬼內丹還是別送了,她想都不敢想把這東西磨成粉,敷在臉上,她不缺珍珠,她用珍珠磨粉就是。」
蕭默笙抵著她的額頭,問她,「你有沒有多喜歡我一點?」
「我明日就和白墨染說,我更喜歡你,讓他尋自己的良人去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蕭默笙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我說,我明日就和白墨染說,我更喜歡你,讓他尋自己的良人去,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蕭默笙愣了一會兒,高興的笑出聲來,「你真的喜歡我?你真的要拒絕白墨染?我...我真的在你心中比白墨染重要?靨兒,你真好,我愛你。」
他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捧著她的臉一直親她。
這不是夢吧?
她竟然喜歡他了?
君如靨見他如此興奮,立即給他澆冷水,「不要高興太早,若是我身邊出現我更喜歡的男子,我也會對你說,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沒有比我更愛你,更好的男子了。」
蕭默笙扣住她的後腦勺熱烈的吻她,比以往更加深情,更加溫柔,深吻纏綿,繾綣惑人。他不敢繼續下去,怕自己把持不住,只是輕啄她的紅唇,「我們什麼時候成婚?」
「我還不想成婚,我還沒有適應你的世界。」
蕭默笙道:「成了婚再慢慢適應我的世界是一樣的。」
「我才不傻呢,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你做我的駙馬的。」
她的駙馬是那麼容易的嗎?
君如靨出了他的懷抱,上了床榻。準備睡去。蕭默笙坐在床榻邊握住她的手,「你怎麼這麼有本事把我勾得死死的,不給我名分,還讓我天天陪你。」
「你也可以不陪。」
蕭默笙立即服軟,「別別別,我陪,我陪著你,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
君如靨臉上帶起笑意,「這可是你自願的。」
「我自願,我的小祖宗我的小心肝兒。」
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只想寵著她,一直寵著,不管她驕縱或者無理取鬧成什麼樣子,他都寵著。她年歲小,沒吃過苦,他應該寵著。這是他被拒無數次才得到的人,當然得捧在手心裡寵了。
蕭默笙耐心溫柔的給她講故事,直到把君如靨哄睡著了,給她緊了緊被子才轉身離開。
天明。
君如靨簡單的打扮了一番,讓風然去把白墨染請來,她有話和他說。風然點了點頭出了房間,大約一個時辰,白墨染一身淡墨色長衫出現在院中。
君如靨正在院中的涼亭里等著他,白墨染快步過去,在她身前行禮,「公主金安。」
君如靨讓他坐,拿著茶壺給他倒茶,「今日找你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公主請說。」
「世子另尋良人吧,我可能不能招世子為駙馬了。」
白墨染眉心擰起,不明,「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殿下生氣了?是不是前日之事?我確實欠妥當,但公主放心,我會改的,日後絕不帶公主去那種地方。」
君如靨飲了一口茶水,臉色認真,「不是。」
白墨染想了想,眸色明亮起來,「是因為二叔是不是?公主更喜歡二叔,其實我早就有所察覺了,公主和二叔相處,和與我相處是不同的,公主與二叔更自在,與我反倒客套。那時其實我心裡便有些擔心,公主會喜歡上二叔。」
二叔愛的直白,不拐彎抹角,發了心對她好,反倒他,愛得太過含蓄。內斂的愛,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直白的愛。
是他輸了。
他也認輸。
其實他比不上二叔,二叔為了得到公主,什麼都不要,氣節、臉面,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為了公主豁出去,可他做不到,所以公主選了二叔。
像公主這樣的女子,不會在意夫君的權勢、財富,只會在意夫君是否對她一心一意,是否會對她好,是否會耐著性子哄她。
顯然,二叔這麼做了,並且做到了。
是他太晚明白這些,所以他糊裡糊塗的就已經輸給了二叔。
白墨染拿著茶水喝了一口,「願公主和二叔幸福。」
「你不必太早祝福,我也不知我們會不會有結果。」君如靨對和蕭默笙在一處並沒有多少信心。
因為蕭默笙的愛就像一團火焰,現在是最濃烈、最炙熱的時候,但火焰終究是火焰,早晚會有熄滅那一天,她有些怕,他的愛不過像流星一樣,是短暫的一瞬。
不過,她有信心能把蕭默笙攥得牢牢的,除非她不要他了,不然他休想從她手心裡逃出去。
「二叔是個好男人,我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愛殿下。」男人最了解男人了,二叔為了得到殿下拋去一切,他都很敬佩。
他起身,「微臣還有公事,先行告退。」
君如靨點了點頭,白墨染退後幾步轉身離開。他該是她見過最有禮數、最溫柔、最有品行的男子了,他這麼好,一定會遇到特別喜歡他的姑娘。
要是今日她拒絕蕭默笙,他可能又該發瘋了,不是抱著她親,就是抱著她啃,或者不撒手,決不放開。
或者是大怒,質問她為什麼,他哪點比不上白墨染。
想到這兒,君如靨笑了,他無理取鬧的樣子,和她無理取鬧的樣子特別像,大概這就是她有點喜歡他的原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