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天價
眾所周知，無論是貓眼石，鑽石還是翡翠之類的玉石。尚未加工的原石跟加工過的成品，兩者之間的價格是天差地別。
一塊品相完美的鑽石，經過大師級別的雕刻師的雕刻，可以賣出天價——因為那個時候玉石不僅僅只是一種物質，而是已經上升到藝術品的高度。
單單隻是一個原石，就賣出了十五億的天價，絕對是駭人聽聞！
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並且流露出狂熱之意來。越是價值高的東西，就越是能吸引這幫賭石的人，正所謂高投資大回報嘛！
「張總，那毛料怎麼賣啊？」有人關心地問道。
張曼乾脆利落地伸出了三根手指，說道：「三百萬！」
聽到這個價格，有些人流露出驚訝的表情，有的人卻是暗自琢磨，更多的人卻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畢竟他們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價格。
「我知道這個價格對很多人來說有點難以承受，但是，高回收就有高回報的道理，相信很多玩賭石的人都懂。你們就能保證，這裡不會開出比那塊還要好的玉料嗎？」
張曼在那裡利誘。
「我知道這個價格對很多人來說有點難以承受，但是，高回收就有高回報的道理，相信很多玩賭石的人都懂。你們就能保證，這裡不會開出比那塊還要好的玉料嗎？」
張曼在那裡利誘。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之後，好多原本舉棋不定的人，頓時就被利益蒙了心，變得激奮起來。
賭石嘛！本來就是放手一搏，全憑運氣！
秦軒在一旁冷靜觀看了張曼介紹的過程，不免對此人的營銷手段感到佩服。就憑他嘴上的幾句忽悠，等下肯定會有人頭腦一熱就一擲千金。
華夏人有個特點，就是從眾心理，也就是羊群效應。一旦了一個口子之後，那後面的金錢就會滾滾而來。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還是以原石來說話。」張曼拍了拍手掌，助理頓時就跟工作人員走了下去。等到他們再出現的時候，有兩車原石被運了過來。
這是兩批截然不同的原石，品種絕對不相同。
第一批原石，外殼看上去擁有石頭的紋路，表面打磨的光滑溫潤，每一顆看上去都像是蘊含著寶藏。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來自大名鼎鼎的西坡老坑的石料。
至於第二批的原石，那賣相就有點磕磣了，一塊塊的，烏漆嘛黑，還是不規則的形狀。跟隨便從路邊撿來的破石頭一樣，完全讓人一點購買的慾望都沒有。
「競買現在開始，祝大家好運，能夠滿載而歸。」張曼說完之後就退了下去，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在那裡喝，眼睛卻是不斷地穿梭打量著眾人。
現在是自由認購的時間，如果你有相中的原石，那就拿起玉石來到小他們那邊交錢。如果你想在這裡開石頭，那就找一個懂行的師傅幫忙切割。如果你想要低調行事，那隨便你交錢之後去任何地方去開。當然了，賣出去的東西就沒有退換的道理，這是賭石的規矩，所有人都必須遵守。
只過了兩三分鐘，便有客人開始陸續相中原石，然後上前交錢了。
張曼看了秦軒紋絲未動，便笑著說道。「帥哥，你有沒有看中的？」
「我就不玩了吧，太燒錢了。」軒帝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女人打的是什麼算盤。
「你隨便玩玩，易總不缺錢的。」既然把易樂樂邀請來了，張曼怎麼可能放過這頭肥羊？
「只要你喜歡，我買單。」易樂樂很豪氣。
秦軒看著面前熱鬧的場面卻不為所動，雙眼卻一直盯著那些黑色的原石。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上前去碰那些原石，實在是因為這些原石太寒磣了，寒磣到幾乎沒有人願意相信，這玩意能開出那價值連城的血紅色玉石！
張曼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因為賭石這玩意一開始也是沒有人願意相信的。可是，現在在她的推動下，不也成為了渝都一項新的風潮？
這時，有兩人同時看中了一塊原石，並且都不肯想讓，兩人劍拔弩張幾乎都到了動手的地步。
張曼趕緊讓助理出面，去維持秩序，這才讓場面穩定了下來。
助理提出，兩人以競拍的方式來決定這塊原石花落誰家。這兩人都是圈子裡面有頭有臉的富商，如今都想奪得這塊看上去挺不錯的原石，所以卯了勁地競價。原本只有十幾萬一塊的原石，被他們硬生生地抬到了一百萬的天價。
最終，那個光頭男人以一百三十五萬的價格，拍得了那塊原石，整個人都得意得眉開眼笑了開來。
那個沒有競標中的男子，不滿的埋怨說：「老陳，你跟我幾十年的朋友了，為了一塊破石頭至於嗎？」
「賭石的規矩你不懂嗎？價高者得！你就願賭服輸吧！」老陳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就這麼確定這塊原石能開出來好東西？」對方嘲諷道。
「八九不離十吧！你可別忘記了，我上次開出的那塊玻璃種的翡翠，可是賣了八百多萬。這塊原石的品相這麼好，所以我覺得肯定能開出好東西。」老陳自信地放下用來探照的手電筒說道。
他伸手打了個響指，道：「兄弟，給我找個開玉師傅來。」
一個身材高大的開玉師傅，拎著一個工具箱走了進來。
長期在這裡玩的客戶對此人並不陌生，此人是個開玉的周師傅，浸淫玉石界多年，無論是技術還是眼光都是一流的。
「周師傅，就多麻煩你了。」老陳笑著遞上了一個紅包。
周師傅也不客氣，將紅包收了下來，隨後打開了工具箱。
看到這個工具箱之後，秦軒這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這麼專業了。
在那個看上去並不是很大的工具箱之中，擺放著專門鑒別玉石的強光手電筒，套頭式放大鏡，還有自製的鐵刷、砂條、金剛砂銼刀、角磨機、電鍍鋸。
一旁的角落裡面還有大型的水切機，還有專業的油切機。
周師傅走到要開的玉石邊上，戴上了那個套頭式放大鏡，然後打開了強光手電筒在玉石上穿梭，並且不時地更換角度。
看到周師傅的動作，那個老陳既是緊張又是期待，卻絲毫不敢打擾他的工作。
過了一會，周師傅放下了手電筒，淡淡說道。
「這塊石頭的紋路很好，絕對是上品。根據我的經驗，如果開出來有玉石的話，那絕對水和種都不會差。」
聽到周師傅這番話，老陳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頓時笑逐顏開很是開心地說道。
「周師傅，勞你費心了。」說話間，他又是遞了過去一個厚度不小的紅包。
其實，像周師傅的這種職業，在賭石場只領基本工資，主要的收入，還是要靠這些客戶的紅包打賞。
周師傅收到了老陳的紅包，掂量了一下厚度之後，面部表情稍緩道：「不礙事，現在我就來開玉了。」
開玉，其實就是開石，這種說法只是為了讓那些賭石的人聽著舒坦。
畢竟，誰不想自己買的石頭開出翡翠寶石來？
老陳立即讓開，不過那滿面春風的樣子很難掩飾住。
那個最終敗給老陳的人此時心中懊恨，若是知道這塊玉石的把握這麼大，那他剛才說什麼也得把這塊石頭買下來。世上沒有後悔葯吃，他也只能在一旁細細看著，當買些教訓。
周師傅用毛刷把石頭上的灰漬給掃了去，然後慢慢地研究，不時地用砂條在一旁磨著，使得這塊本來就看上去賣相較好的石頭變得更加光滑。
老陳差點樂開了花，心中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塊石頭必定能夠出玉。甚至一旁已經有人開始恭喜老陳，給他道賀了。
唯有張曼坐在老闆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茶，從她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張總，這人的把握有多大？」秦軒笑嘻嘻的問張曼。
「神仙難斷寸玉，這種事情難說。」張曼笑著打哈哈。在這一行，待的時間越久，張曼就越覺得所謂的相玉，全都是扯淡。開石這種東西，完全就是憑運氣，跟那些所謂經驗沒有半毛錢關係。
等到表皮打磨的差不多了，周師傅拿來了尺子丈量，最終選擇了一個點作為切入點。他拿起了電鑽，調整了一個比較容易控制的速度，隨後開鑽。
所有人都踮起了腳尖，圍在一旁觀看，因為賭石，最激動人心的，就是這一刻嘛！是李逵還是李鬼，只要開了，就一目了然了。
「出玉粉了，這肯定是塊上等玉石。」
有人眼尖，看到那鑽帶出了一絲玉石的粉末，登時大叫了起來。老陳高興的手舞足蹈，因為這還沒鑽進去幾公分呢就出玉粉了，證明這塊玉肯定非常值錢。
「周師傅，您慢點，慢點兒。」老陳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周師傅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停下了電鑽，拔了出來看那電鑽的尖頭。良久，他才搖頭嘆息道：「老闆，這恐怕是塊廢玉！」
「什麼？」老陳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有人覺得奇怪，對方這開了這麼點就出玉粉了，怎麼會是廢玉呢？
張曼似是看出了那人的困惑，小聲地解釋道：「其實，開玉的時候，如果第一次下去就帶出玉粉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