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難做決定

第四十八章難做決定

「不用了趙爺爺,我還有事要忙。」捕捉到趙老爺子眼底的關切之意,海藍有些受寵若驚的愣了愣。雖然知道這是好意,但海藍想到地上剩餘的毛料,海藍不得不把它們先處理了。解出幾塊垮的,掩人耳目。

至於大家臉上的異樣,海藍也看在眼裡。掃視了一眼護在趙老爺子身邊,煞氣逼人的兵哥哥。海藍大概也猜出了兩位老爺子,甚至包括旁邊的中年婦女來歷恐怕都不簡單。只是,海藍習慣凡事靠自己,並不喜歡依賴別人。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對她而言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也正是海藍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讓趙大飛還有馬老爺子忍不住暗暗點頭。越看越順眼,被人當眾拒絕,趙老爺子非但沒有生氣發飆,反而樂呵呵的塞了張卡片給海藍,沉聲道:「那行吧,趙爺爺也不勉強,就沖著這句趙爺爺。這名片你收好,有事打個電話,天大的事趙爺爺也幫你扛著。」

話完,趙大飛不給海藍婉拒的機會,領頭率先揚長離去。

能得趙老司令的另眼相看,那是多大的面子。大家灼熱的目光望著海藍手中的名片,每人心裡思緒各異,五味陳雜,總之羨慕妒忌恨,應有盡有。

「該死的小賤人,居然賣出了二十億的天價。還跟這種權勢人家勾搭上,真是氣死我了。」朱冬祥雖然沒有上前去盯著,可是卻偷偷的派出保鏢探聽結果。當知道那塊帝王綠的料子,不但解漲了,還且還賣出了二十億的天價,朱冬祥氣的肺都快炸了。

再看看他自己買的價值八千萬的巨無霸,都解出了大半,全是白花花的石頭,連半點的綠意都沒有。更是把朱冬祥氣的想吐血,八千萬的毛料,要是家裡的老爺子知道他解垮了一塊八千萬的毛料。就是他再受寵,恐怕也免不了挨批,更別說他現在在家裡的地位及及可危。

恨恨的瞪著笑的一臉燦爛的海藍,朱冬祥殺人的心都有了。

憑什麼這賤丫頭二百多萬的毛料堆里,就能解出二十億的天價毛料。他花了八千萬的巨無霸,卻連塊巴掌大小的翡翠都沒能解出。看著解石師傅一層一層的切下去,朱冬祥臉色就越發難看,讓解石的師傅也忍不住擔憂朱冬祥會不會把責任遷怒到他身上去。

解石機跟豆腐一樣,很快的這塊八千萬的巨無霸就成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碎石。關了機婦,解石師傅對上朱冬祥那殺氣騰騰的眸子。心臟不由的一陣緊縮,深吸了口氣,試著平緩的語氣道:「朱總,這些角料還要繼續解開嗎?」

「解你媽個頭,這麼大一塊毛料你連塊豆種的翡翠都沒解出一線,剩下的這些垃圾還能有機會出綠嗎?你個黑鬼,你給老子死遠點,以後都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眼看著毛料徹底的解垮,朱冬祥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著負責幫他解石的師傅,很沒風度的破口大罵。好似毛料解垮了,都是解石師傅的原因,壓根沒覺得是他人品的問題。

「丁總,你?」解石的師傅被朱冬祥一通臭罵,心裡也氣的不輕。只是想到平時朱冬祥對付人的手段,咬咬牙,不想給家裡惹事。最終還是咬咬牙,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轉身離開,心裡不斷的詛咒以後朱冬祥永遠也別想解出大漲的毛料。

接下來海藍挑了兩塊表現稍差點的毛料,將裡面的靈氣全部吸走。一滴不剩,解出來毫無疑問,垮了。雖然有玉肉,但是暗淡無光,並且還長出了裂紋,能轉手當垃圾料賣幾千塊都算不錯了。

海藍倒是沒什麼感覺,讓人感覺無語的是,朱冬祥知道海藍一連解垮了二塊毛料。心裡又來了勁,湊過來一通冷嘲熱諷。

「喲,這不是解出帝王綠的丁大小姐嗎?怎麼,也會有解垮的時候,怎麼這麼了裂紋,出綠了也能垮,真是可惜。」

朱冬祥還真是個標準的見不得別人好的小人,看著海藍解垮的兩塊大個頭的毛料。那欠扁的笑容,讓人很是無語。

也不想想,海藍就算剩下的毛料全解垮了,也虧不了。全部加起來也就才四千多萬,就憑著那塊玻璃種的帝王綠,就夠海藍值回票價,賺翻了。特別是大家都收到了風,朱冬祥自己剛剛也解垮了一塊八千萬的巨無霸。還有心情跑來這裡嘲笑別人,真是沒腦子的可以。

『豬』二公子,真不愧是豬的代表,蠢的無葯可醫。

「那有什麼,好歹也出綠了,還能轉手三、二千塊回去喝個夜茶。總好個『豬』總你,聽說你剛才解垮了一塊八千萬的巨無霸,甚至連出彩的影子都沒見著。一會回去的,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人要臉,樹要皮,人蠢又不自知,死皮賴臉的蹭上來找罵。

海藍對朱冬祥的白目真的無語到了極點,看著翻臉跟翻書一樣,笑容僵在了臉上的朱冬祥。一張臉瞬間黑的足以媲美包公,呲牙咧齒想噴火的朱冬祥,海藍冷哼了一聲,笑容可掬的諷刺道。

「你?」海藍一針見血的反刺,把朱冬祥氣的夠嗆。暴跳如雷的瞪著海藍,胸中怒火翻滾,正想破口大罵,甚至想衝上去踢海藍一腳,沒成想被歐定國搶先一步打斷。

「來人,將朱冬祥驅出賭石街。」歐定國連看都懶得再看朱冬祥一眼,沒長眼的白痴。再讓朱冬說留在這裡,只會降低了賭石街的檔次,還影響他的生意。

「放開我,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可是朱氏集團的總經理。」連同身後的四個保鏢,被賭石街的職業打手連拖帶扯,強行拖著走。捕捉到歐定國眼中的冷厲,朱冬祥慌了,忙不遲迭的報上家門,想讓歐定國看在老爸的身份饒過他這回。

朱冬祥不知道的是,他不說這話還好,一提他是朱氏集團的總經理更是讓歐定國對朱冬祥反感到了極點。見過蠢笨的人,但還真沒見過比朱冬祥這傻蛋更不長腦子的人。區區一個小小的總經理,也好意思拿出了威脅人。也不想想在場的人,隨便站出一個就是某某公司的總栽、ceo。

結果毫無疑問,朱冬祥被當場丟臉的扔出了賭石街,成了賭石街謝絕往來的客戶。

很快的,朱冬祥就知道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即使不用海藍找他的麻煩。更別說上動找海藍的麻煩,自身難保。

賭輸了八千萬,被當眾趕出賭石街,得罪了歐定國。同時還惹來無數的合作商,紛紛說要與朱氏集團停止合作關係,並且。之前信誓旦旦說能拿下藏寶軒,最後藏寶軒轉眼又成了別人的襄中物。總之,一件件事情下來,火大的朱家老爺子,乾脆罷了不成器的朱冬祥總經理之位。

一時間,朱冬祥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

海藍解出了帝王綠的天價翡翠,一時間也成了賭石界眾所周知的名人。陳老還有認識海藍的老闆們,包括收到風的劉奕瑋,紛紛打來電話道賀。

二十億的天價,賽琳琳身為珠寶公司的大小姐,自然也收到了消息。知道這塊天價的翡翠,居然是仇敵解出的,氣的差點吐血。至於跟海藍有過一面之緣的夜傑,同樣對海藍逆天的氣運越發好奇起來。

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海藍這個幸運女王的名頭算是打響了。

海藍在朱冬祥倒霉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將剩餘的毛料全部解出。丟進神龍鼎,翡翠里的靈力海藍並沒有急著吸走,而是先留著。等哪天有突破的預感,以備不時之需。接下來又交給左紀生六億,除了收購藏寶軒的五億五千萬,剩餘的錢則留著收新貨用。

唯一讓海藍意外的是,過去三天了,居然都沒有人找她的麻煩。顧著過自己小日子的海藍,壓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暗地裡袁飛不知道幫海藍偷偷解決了多少拔打她主意的人,又不動聲色的,給了朱氏集團找了多少的拌子。

當然,除了袁飛的作用,趙老爺子無形的影響也不差。在不經意間,給了海藍不少的幫助,不少人主動的放棄了找海藍的麻煩。

沒人找麻煩,海藍的小日子過的有滋有潤,直到左紀生將左建成從不知從哪個地下私賭場里解救出來。

「爸,這個小美女是誰,該不會是爸新搞上的小情人吧。」一回來,左建成就發揮了嘴賤的本事。一雙賊眼盯著海藍直轉,眼中猥瑣的精芒,讓海藍還有左紀生都變了臉。而當左建成爆點的話一出,更是在本來看到兒子完好回來,臉上剛露出了欣喜笑容的劉琴,一張臉傾刻間就陰沉下來。

「建兒?」

「你這死小子一回來就找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贖你回來。讓你繼續在那裡被人毒打,最好連嘴巴也縫起來,再把手腳也一併剁了。」左紀生對這個兒子真的是失望到了極點,恨鐵不成鋼的望著跟個小混混沒什麼倆樣,說話流里流氣的兒子。手抬了起來,想狠狠的搧到左建成的臉上。

最終還是沒捨得落下,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罵道。

「老頭怎麼不打啊,自己敢做這事,還怕人說不成。這妞長的真不錯,要身材有身材,特別是這張臉,看著就引人犯罪。老頭要是你玩膩了,不如送我也玩幾天怎麼樣?」一臉痞樣的上下掃著海藍,左建成還真是說話不客氣。根本不把老子左紀生放在眼中,依然故我的說著。

「閉嘴,你、你你這混小子,不許這樣沒大沒小亂說話。她是藏寶軒的新主,也是你爸我現在的老闆,要是再亂說話,看我不打死你。」這幾乎沒有道德規矩的話,把左紀生氣的差點爆血管。心裡燃起一股熊熊大火,左紀生這回真的是氣暈頭了,咬牙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搧到左建成的臉上。

啪的一聲,沒有半點的放水。把從沒有見過寵他上天的老子真正發飆的左建成,一下子打蒙了。聽到左紀生後面的話,更是讓左建成慌了手腳。

「爸,你剛才說什麼,藏寶軒,她是藏寶軒的新主,這是什麼意思。藏寶軒不是我們左家的祖父嗎,怎麼會變成別人店?」顧不上計較被打的事,左建成現在更關心藏寶軒的事,這可關係著他以後的好日子。要是沒有了藏寶軒,他拿什麼去揮霍,又拿什麼去跟他那幫豬朋狗友炫耀。

「老左,這個滿口噴糞的白痴,你確定真的是你的兒子,而不是出生的時候抱錯了。」翹著二郎腿,海藍冷冷的看著還搞不清狀況,仍以為自己是藏寶軒少東的左建成。低眉垂眸,眼裡不露痕迹的閃過一抹殺氣。

要不是看在左紀生現在給她做事,就憑左建成剛才所說的話,就有足夠的理由讓海藍殺了他。垃圾一個,連自己的爸媽都不放在眼裡,一進門沒有恭敬的喊一句就算了。還狗膽包天的打起了她的主意,並且毫無教養的一口一個老頭,歪曲她跟左紀生的關係,簡直是罪不可赦。

龍生龍鳳生鳳,能歪成這副得行,讓海藍忍不住懷疑起這不是左家的種。

「對不起丁總,這孩子從小被寵壞了,口無遮攔。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這不成器的混小子計較。」氣歸氣,左紀生卻還是下意識的開口幫左建成開脫。而劉琴也很快就收起了不悅,聽到海藍懷疑兒子的身世,臉色微僵。眼底閃過一抹微異的光芒,不過很快就隱藏好,沖海藍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

搖了搖頭,海藍眼底閃過一抹不贊同。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這左建成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有很大的責任在這對夫妻身上。事都鬧到這個地方,還一味的護著,兜著。這種享受慣的大少爺,不會養成無法無天的性格才有鬼。

「算了,這次我可不計較,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從他嘴裡聽到不敬的話。否則,別怪我翻臉,讓他一輩子都開不了口。」面子是要給,但不能沒有了自己的底限。海藍銳利的眼眸森冷的掃視了左建成一眼,撂下話便上了二樓,懶得浪費口舌在這種敗家子身上。

沒有一點好處,反而浪費口水,總之一句話,不划算。

左紀生被海藍說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的笑了笑,說不出反駁的話。與劉琴相視一眼,彼此露出了一抹苦笑。

老來子,老來子,這哪是什麼大福,根本就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生了這麼一個討債鬼,只是,再不喜,那也是左家的血脈,左紀生不能讓左家斷了香火。自己丟臉沒關係,只求沒有了藏寶軒這個後路,以後兒子能生性些,別再這樣渾了。

這回,左紀生也真真切切的知道,他跟劉琴的教育方式確實不對。

可是,有些事卻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可不是說假的。從小養成了這小霸王的性子,又豈會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正過來的。更何況,原主可沒有半點意識不對,更別說是改過自新。

「老頭,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看著低聲下氣,被這個不知從哪裡竄出的小美女說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老子。左建成越想越不對勁,瞪著海藍離去的背影,左建成急切的再次追問。

「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去賭了,祖傳的家業又怎麼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要不是丁總接手了藏寶軒,我們一家子現在不知道呆在哪條街上要飯了,而你,可能早就被人剁了手腳。我警告你,從今天起,你給我好好改改你這壞脾性。特別是賭這個惡習,無論如何一定要改了。」

「不然,以後就算你真的被人剁了手腳,我也拿不出錢來贖你。任你自生自滅也好,還是餓死街頭,我養了你這麼大,也算是做到了做爸爸應過的一切,算是對的起你。」

從頭到尾,左建成只知道關心店的事,連知道了他出車禍的事。也並句關心的話也沒有,讓左紀生想不寒心都難。搖了搖頭,左紀生乾脆放棄了,不想再一天到晚想著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擦屁股。

特別是想起剛才兒子沒臉沒皮的一翻話,更是讓左紀生失望透頂。

「建兒啊,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讓我跟你爸太失望了。家裡現在今非昔比,你生生性,不然以後我跟你爸就不管你了。」劉琴悔恨交加,看著站沒站樣,坐沒坐樣的兒子失望的直搖頭。

「不,這怎麼可能,你們騙我的對不對?還是說那賤女人不是老頭的情人,而是你在外面偷生的女兒,你想把藏寶軒傳給她,所以才編這樣的謊話騙我。我告訴你們,藏寶軒是我的,我才是左家唯一的兒子。要是你敢將藏寶軒送給那個小賤人,我就找人滅了她。」

左建成還真的是財迷心竅,居連私生女都想到了。兇惡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左紀生,惱怒的威脅道。

「你個混蛋,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事到如今,自己把藏寶軒輸光了。還把責任賴到別人的頭上,你給我滾,滾出藏寶軒,以後都別再回來。不管你是去賭也好,還是被人砍了也罷,我就當從來沒有生過兒子,滾。」

赤紅著眼睛,左紀生被左建成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眉著擰了可以打出道死結,指著門外,厲聲咆哮。

而劉琴,這回也沒再跟以往一樣,一味的護著。只是默默的流淚,不再看左建成一眼,顯然,這回劉琴是真的寒了心,不再對這個寵在手心裡的兒子再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希望。

「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老傢伙,藏寶軒是我的,你別想把它送給你的什麼私生女。」左建成絲毫不將左紀生的怒吼放在心上,想到了什麼,左建成掃了一眼店裡的東西。知道一樓沒有什麼真正值錢的好物件,左建成無恥的轉身就想上二樓,撈幾件值錢的古玩賣了換點零花錢用用。

「你上二樓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捕捉到左建成鬼轉的眼睛,左紀生一眼就猜到這個心思不正的兒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急匆匆的衝上去,想攔住左建成,沒成想被左建成奮力的一把推開。

「死開老頭,走我自然會走,不過我現在手上沒錢了,拿幾件值錢的東西我自然就會走。」看也不看被他推的摔倒在地的老爸,左建成無良的快步跑上樓,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四處掃視。想看看哪件比較值錢,又方便搬走。

「人渣,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我的,你要是敢碰一下,我就廢了你的手。」悠閑的坐在二樓的沙發上,海藍雖然沒有偷看,但樓下的爭吵。海藍靈敏的耳朵,依舊可以聽的一清二楚。對這個連親生老爸都敢推倒,甚至還想打她店裡的東西,海藍想不生氣都不行。

冷厲的眸子如毒蛇一般,森冷的盯著左建成,一字一句清晰吐露。配合著海藍臉上帶著邪氣的淺笑,更是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可是,偏偏左建成就是一個不識趣的人,根本沒把海藍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是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依然顧我,甚至挑釁的快速挑了件不錯的鼻煙壺揣在懷裡。「臭丫頭,少在老子面前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告訴藏寶軒是我的,你休想從我手中將藏寶軒搶走。哼,還敢威脅老子,小心我找人把你幹了。」

「建兒?」劉琴剛扶著左紀生上樓,正巧就聽到了左建成不知死活的話。想開口勸什麼,卻發什麼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嘴賤,自以為是的蠢貨,很好,你、徹底的把老娘惹怒了。作為獎勵,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招待你,讓你嘗嘗得罪我的下場。」佛都有火,更不用說她還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修真者。不再顧著左紀生跟劉琴的面子,海藍身形一晃,如鬼魅般突然閃身出現到了左建成跟前。

無視左建成驚駭的目光,海藍出手同樣果斷,不給左建成任何躲閃的機會。啪啪的幾巴掌,加上了一層靈力的作用,瞬間將左建成打的血牙飛濺,吐血不止。事情遠遠不是幾巴掌這麼簡單,應之前的話,海藍將左建成手中的鼻煙壺接過,順手放回了架子上。

隨後拉起左建成的手用力一甩,隨著左建成殺豬似的慘叫,兩條手臂就聲而斷。一把揪住左建成黃不黃,綠不綠的雞窩頭,海藍邪笑道:「怎麼樣,滿意我的傑作嗎?小『賤』兒?」

「啊,我的手,放、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媽你快過來救救我,這個瘋婆子想要你兒子的命。」

海藍的狠辣的手段,還有眼中毫不掩藏的殺氣,讓左建成頓時慌了手腳。眼尖看到站在一旁愣住的劉琴,左建成也不要什麼面子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慘叫著。說話間,嘴裡還不斷的溢出大口大口鮮血,更是讓左建成凄慘的形象更生動了幾分。

這回左建成是真的怕了,並不是全在裝,怕海藍真的宰了他。

「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看著兒子的慘狀,劉琴心也里痛。但,想到前一刻兒子的所作所為,劉琴怎麼也開不了口,幫左建成說好話,讓海藍放過他。別開視線,劉琴嘆聲輕斥。

而左紀生現在是真的心如止水,直接拿左建成的哭求當空氣,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被打死也不再去管,這一切都是這混小子自己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在左紀生眼裡看來,海藍是什麼人,那可是神秘莫測的高人。沒有一掌直接要了左建成的命,就算是手下留情。

「爸,媽,救救我,我可是你們唯一的兒子,你們不能不管我。」不得不說,這左建成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事到如今,居然還這麼順口的一口一個爸媽。

海藍嘴角抽了抽,對左建成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佩服的五體投地,能屈能伸不去投生到戰爭年代當走狗真是浪費了。用力的揪住左建成的頭髮,滿意的再次聽到左建成殺豬似的慘叫。「閉嘴,再吵一句,我就捏碎你的喉管,讓你以手都別想說話。」

「是是是。」被海藍這麼一喝,左建成嚇的全身直打哆嗦,連忙狗腿的不斷點頭。

「這次饒了你這條賤命,要是我下次再看到你出現在我的地盤,我就讓你連走路的腿都沒有,滾。」對這種人渣,海藍連看都不屑多看幾眼,一腳將左建成踹到樓梯口。看著沒種的全身直打顫,連爬帶滾的匆匆跑遠的左建成,海藍鄙夷的搖了搖頭。

「老闆,有人在店裡嗎?」未容左紀生開口感謝海藍手下留下,樓下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叫喚。

「老左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去看看。」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站都站不直背的左紀生,海藍阻止了左紀生跟著下樓。沖劉琴打了個眼色,示意劉琴照顧好,不給左紀生開口的機會,漫步下了樓。

一眼看到提著麻袋,打扮低調的青年男人,海藍眼底閃過一抹精芒。不為別的,海藍在對方的身上嗅到了普通人沒有的戾氣。是見過血的人,這人不簡單,絕不是外表這般無害。掃視了一眼男子輕放在地上的東西,海藍收回了目光,臉上掛著職業式的淺笑,淡定的正色道。

「我就是,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不敢當,我姓袁,您就是藏寶軒的新老闆丁小姐對吧,這些是我家祖傳的舊物,最近手頭上有點緊,您看看有沒有看上眼的,給個價。要是合適,這些東西我就全賣給您。」憨憨的一笑,袁飛打開麻袋讓海藍看清麻袋裡的東西。

海藍上前一看,一股濃郁的靈氣迎面衝來。當看清麻袋中裝的都是些什麼寶貝,海藍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臉上的淺笑瞬間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駭。這裡頭裝的全部都是金玉器物,而且好像全是清代的皇室用品。特別是那些顯眼的翡翠飾物,要是她沒有猜錯。

這些應該都是清末最後一個老佛爺的喜愛之物,帝王綠的念珠,顆顆拇指大小。還有各種高品的鐲子,頭釵以及戒指,除了這個奢侈的女人。海藍相信當時應該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擁有它,沒有陰煞之氣,只有濃郁的靈氣。這還表明了,這些東西並不是陪葬物。

那麼這就證明這些東西,並不是盜墓得來。

祖傳的舊物?想到剛才這個自稱姓袁的男人所說,倒有幾成可能。只是,海藍還是覺得奇怪,特別是他說話時的態度,有明顯的恭維,甚至可以說是討好。讓海藍覺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面生的男人,所圖為何。

除此之外,這男人的面相併沒有半點的愁苦,根本不像是一個遇到了大難。得變賣祖產才能撐下去困窘的人,目光閃了閃,海藍眼底掠過一抹探究之色。雖然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但面對靈氣的誘惑,海藍倒真的想把這些東西全收入襄中。

只是,這些東西的價格,海藍怕她卡里的那點錢,恐怕拿下幾件就不錯了。

因為這些東西可不僅僅只是古玩這麼簡單,這帝王綠的翡翠本身要價值不可估算。更別說,這還是古玩,並且還是極具歷史價格的國寶。

「大,丁小姐這些東西全都是真品,而且來路也絕對沒有問題。丁小姐不用擔心收了,會有人找麻煩,您看看這鐲子。要是丁小姐戴在手上,絕對是美人如玉,人養玉,玉養人,魅力倍增。」

為了完成boss交待下來的任務,將功贖罪,袁飛可真是不余其力。眼尖捕捉到海藍眼中一閃而逝的亮光,袁飛心裡一高興差點脫口而出,叫海藍大嫂。幸而反應的快,立馬就打斷,憨笑著滔滔不絕的誇讚起來。那賣力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哪家請來的專業推銷員。

別說海藍這麼精明的人,就是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看出,這個說的熱火朝天的男人。絕不可能是什麼落難之人,讓人想不懷疑其背後的真實目的都難。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人對她並沒有惡意。反而,更多的是想討好她,可是越是這樣就越讓海藍猜疑不定。這人顯然應該只是個跑腿的,可是,背後的人是誰,弄了這麼些東西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是是誰在暗戀她,知道她開古玩店,又喜愛賭石所以才特意弄來這些討她歡心。

海藍不知道的是,這個隨意的假設還真就蒙對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就有這麼一個戀愛分數零蛋的呆瓜,投其所愛,用了這麼傻氣的辦法。一般人都是鮮花簡單的禮物討佳人的歡心,低成本高回報。也就只有霍東辰這種牛人,才玩的起用價值連城的東西砸。

「怎麼了,丁小姐?」對上海藍探究的目光,袁飛這才反應過來他似乎說的有點激動過頭了。心虛的訕笑兩聲,袁飛忙擺正心度,一本正經的詢問。

「沒什麼,這些東西你打算出售多少錢?」看著袁飛心虛的眼神,海藍也不一語戳破對方的假面具。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管他目的是什麼,先拿到這些寶貝把修為提升上去再說。只是跟她有關係,海藍相信就算她不主動去問,時間到了該她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有人會告訴她。

送上門的便宜,不沾就是傻瓜。

多少錢?

海藍這話可把袁飛難住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boss交待要白送給未來大嫂的。要是他敢開口漫天要價,boss回頭准剝了他的皮不可。可是,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要是一分錢不要,那准大嫂恐怕會懷疑他別有目的,甚至不敢要他的東西。

完成不了任務懲罰更慘,思來想去,最後袁飛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意思意思收點錢,假裝自己不識貨不就成了。打定主意,袁飛臉上再次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裝出一副老實的樣子,笑眯眯的道。

「這東西不值多少錢,丁小姐看著給就行,我剛好做生意急需十萬塊。我也不貪多,要不,丁小姐就十萬你看如何?」

幾十億的東西,開價十萬,還得獻上笑容求著對方收下。

大千世界無奇不可,可是做到袁飛這個憋屈的份上,大概也就只有他一個。十萬啊,說出這個價袁飛心裡都覺得虛。

「十萬?」

聽到袁飛開出雷人的低價,海藍失控的嘴角抽了抽。她猜的果然沒錯,這些東西應該是特意送她的,這十萬不過只是意思意思。若有所思的瞥了僵笑的袁飛一眼,海藍眉眼微挑,有些好奇這背後的是哪位大神。能面都不露一個,就闊氣的送了她這麼一袋子的寶貝。

不過這個負責送貨的,實在是不怎麼專業,破綻累累,漏洞百出。急需用錢做生意,一會又說這些東西都是真品,一會又開出十萬的『天價』,真是讓人感覺啼笑皆非。

眼尖瞄頭對方緊張的額頭都直冒汗的樣子,海藍差點破功的爆笑出聲。

「對,要是覺得太高,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

被海藍古怪的眼神盯著,袁飛感覺整個人壓力山大。要是可以,袁飛寧願選擇去多接幾個刺殺的單子,也不願意跟笑面虎似的准大嫂正面交鋒。深吸了口氣,袁飛有些捉摸不定海藍話中的意思。

在袁飛看來,殺手就該做殺手的本職,老讓他客串這些有的沒的,讓袁飛一個頭兩個大。

「沒有沒有,十萬就十萬,你要轉賬還是直接要取現金。」看著袁飛為難的樣子,海藍實在不忍再繼續逗弄下去。抿唇一笑,海藍爽利的拍案定下。眼尖看到偷偷鬆了口氣的袁飛,海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家都是明白人,相視一眼,彼此眼神交匯。

「嘿嘿,那個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過丁小姐你放心,我們對您絕對是沒有惡意。要不,這十萬也算了,免得我回去還要挨批。」訕訕的笑了兩聲,眨眨眼睛,袁飛乾脆捅破最後一層紙,免得繼續彆扭下去。要是可以,袁飛巴不得將boss的事一併告訴了海藍,好讓海藍記得霍東辰的好。

他也來拉一回紅線,促成這個天作之合。就像是軍師莫老大說的,不管丁小姐願不願意,只要是boss中意的,就是綁也得綁到boss面前。

boss現在不方便回來,那就讓他來先打頭陣。

「你還真是老實,這麼快就招供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背後的是誰,不過還是說聲謝謝,東西我很喜歡。十萬塊不收也沒關係,就當是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什麼時候有需要說一聲。能幫的,我一定不會退縮。」

話說到這個份上,海藍也不再打馬虎,再裝就虛偽了。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直截了當的給出了承諾。

捕捉到海藍眼中的認真,袁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臉上笑開了花,沒傻的拒絕這送上門的好事,點頭當是默認。袁飛腦子裡興奮的想著,要是這個要求,可以直接兌現要求丁小姐當boss就再好不過了。

就算不成,最少也給boss留下了好的印象分。在袁飛看來,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袁飛甚至可以預見在不久的未來,boss就可以跟海藍成雙成對戀愛的樣子。想到那個畫面,袁飛心裡那個美啊。

給出了承諾,海藍心安理得的躲在酒店裡。閉關專心修練,沒再去藏寶軒時不時的閑逛,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撿漏補充靈氣。在靈氣充沛的條件下,海藍的修為再次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不但一舉衝進了練氣七層,還順利的突破到了八層,美的海藍天天眉開眼笑。除了修為上的突破,海藍讓左紀生去查的事,也查到了些眉目。

那伙盜墓賊確實是有些本事,怪不得能從殭屍的嘴裡搶得凝香珠。原來這夥人里,還真藏了個牛人,是正統道家的嫡傳弟子。只可惜心術不正,被趕出了門派,為了錢就成了盜墓賊。那次的事,這夥人收穫不少,可是,同時也受損不輕。就是這個邪道也受傷不輕,為了養傷聽說退出了盜墓團。

而殭屍的事倒沒有任何的說法,只知道這夥人曾在津市的一個叫鳳溪村的地方停過一段時間。算算時間正好吻合,要是沒有預算錯誤,海藍相信這個極陰的墓穴就在這個叫鳳溪村的地方。

雖然沒有確定在鳳溪村的哪個地方,但只要知道大概的方位,憑海藍現在的實力。有大把的方法可以找到準確的地方,至於這個屍僵被盜了東西,卻沒有現身傷人。海藍猜測,十有*這殭屍傷了邪道,同時自己也受了重創,躲在墓穴里養傷去了。

不管猜測真假,海藍現在的修為還不敢貿然行動,好不容易重生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現在海藍惜命的很,沒有一定的把握,絕不輕易出手,打沒把握的仗。

再者,海藍也相信,該是她的逃也逃不掉,不該是她的強求也求不來。

修為突破了練氣後期,海藍氣勢再次有了質的飛漲。相同的,身上深入了骨子裡的媚感也漸漸越發明顯起來,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將任何男人迷的暈頭轉向。甚至有些意志弱的女人,都能被海藍勾住。對著銅鏡臭美的照了照,海藍越發滿意這個身體,簡直就像是量身為她打造的。

豐盈凹凸的火辣身材,無瑕粉嫩的玉肌,迷人的電眼無一不是魅力的代表。

比她前世的身體更完美,對鏡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海藍痴迷的低喃:「真漂亮,可惜身邊沒有適合的男人,只能自己對著鏡子臭美,卻沒人有幸欣賞。這麼久沒有男人滋潤,也沒有主動勾搭男人,真的一點也不像曾經的我。要是修真界的那個臭男人知道了,不知道不會是嚇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孤芳自賞是寂寞的,倒不是海藍真的改了性子,只是海藍學會專一。只想找一個喜歡的猛男,只勾引他一個。

「男人啊,什麼時候我才能遇上一個適合的男人,讓我過過技癢。這麼久沒有勾引男人,不知道以前學的媚術會不會生疏了。」

就在海藍的失神間,桌上的手機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海藍好奇的挑了挑眉,不解會是誰十點多了還打電話給她。將手中精美的小銅鏡隨手丟到床上,手憑空一抓。桌上的手機就出現到了海藍的手中,瞥了一眼顯示的電話,發現是陌生號碼。眉微擰了擰,按下接聽鍵。

「喂,我是丁海藍,誰找?」

「丁美人晚上好啊,還記得我嗎?讓你舒服了這麼些天,現在你的好日子也該是時候到頭了。賤人你害我失去了總經理的位置,還害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我今天定你要付出代價。」電話那頭,傳來朱冬祥囂張的笑聲,以及一連串惡毒的咒罵。

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兩道尖銳的慘叫。雖然並不清晰,但海藍卻瞬間就認出了是誰的聲音。

是左紀生跟劉琴!

「朱冬祥是你,你做了什麼,我警告你,你最好別亂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沉下臉,海藍咬牙憤怒的威脅道。朱冬祥的事海藍一直都記著,只是,海藍一直認為朱冬祥要找人報復也該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朱冬祥的主意會打到了左紀生夫妻身上。

百密總有一疏,凡事總是會有意外。

「哈哈,小丫頭就是小丫頭,事到如今還搞不清狀況,還敢威脅我。你以為你是誰,敢在我面前指手劃腳,發號司令。我告訴你賤人,現在我才是老大,你最好乖乖聽我的指令,不然,你就等著明天給左紀生夫妻倆收屍吧。」

朱冬祥現在是豁出去了,對海藍的威脅,朱冬祥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手裡有左紀生跟劉琴當籌碼,朱冬祥不相信海藍不會乖乖就犯,任他處置。臉上露出一抹變態的邪笑,沖保鏢打了個眼色,讓人再次狠狠的用沾了鹽水的鞭子甩向左紀生。聽到左紀生慘烈的叫聲,朱冬祥就笑的越開心。

「怎麼樣,這聲音好不好聽,是不是聽了特興奮。考慮好沒有,是要聽我的話,還是等著明天給左紀生夫妻倆收屍。」

「夠了,你想怎麼樣?」

聽著朱冬祥變態的笑聲,海藍眼中殺氣盡現。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熊熊大火。明白朱冬祥眼下是絕對不可能殺了左紀生跟劉琴,而是借著兩人作為人質威脅就犯。受點傷,藉此來給她施加心裡壓力,這頭豬別的事不行。海藍沒想到,干這些邪門歪道,朱冬祥反倒是專業的很。

想用左紀生跟劉琴還威脅,朱冬祥這算盤打的不錯。只是,這頭蠢豬可能還不知道,敢威脅她的人,她從來不會讓他有機會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不管朱冬祥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海藍都不打算再留著他在世上蹦躂。

現在就笑吧,很快朱冬祥就沒有機會再笑了。眼眯了眯,一道森冷刺骨的幽光一閃而逝,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聰明的女孩,我想怎麼樣,你心裡會沒數嗎?簡單,交出藏寶軒,還有你在賭石街帶走的東西。毛料還有剩下的錢,全部我都要。」

朱冬祥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好,將他自認為被海藍搶走的一切,全部都要回去。舔了舔舌頭,朱冬祥還有一句沒說,包括海藍的身體,朱冬祥也沒準備放過。只過朱冬祥還有點小聰明,要是他說了這句話。海藍一個小女生,又怎麼敢隻身犯險,送上門來。

「考慮好沒有,想到了十一點之前趕來東區郊外的別墅區,我在這裡等你。記住別自以為聰明的報警,只許你一個人過來,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應聲的是左紀聲又一句尖銳的慘叫,提醒著海藍不能玩花招。

「好,沒問題,我都答應。不過你得保證老左跟劉姨無恙,不然你什麼也別想得到。」海藍不傻,朱冬祥這話里充滿了未知的陷井。就朱冬祥比針眼還小的心眼,做了這麼多事,繞了一大個圈子。又豈會僅僅只是想要財,不管朱冬祥最終的目地是什麼,海藍都絕不會退縮。

掛了電話,朱冬祥放開聲音得意放形的大笑。

「小丫頭片就是小丫頭片子,隨便嚇唬嚇唬就慌了手腳,說什麼都乖乖的滿口答應。左紀生你不用再瞪了,瞪也沒有用,說來還得感覺你的寶貝兒子。要不是他,我還想不到用這招來引誘她主動送上門來。」對上左紀生布滿血絲,有些猙獰的眼睛,朱冬祥嘻皮笑臉的調侃道。

看著氣的快吐血的左紀生,朱冬祥臉上的笑就更歡實了幾分。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出賣,左紀生大概做夢都想不到。

「朱總那賤人身手厲害的緊,你看我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是不是要再準備些什麼,逼她乖乖就犯。」眨了眨眼睛,左建成無恥的暗示。對左紀生跟劉琴那失望的眼神,還有滔天的怒意左建成看都不看一眼。

事情既然做了,便沒有回頭的路,誰叫他們手指咬出不咬入,護著丁海藍這個外人。甚至還把屬於他的藏寶軒拱手讓人,他得不到的,那賤人也別想得到。

「哦,你是說用藥?這主意倒也不錯,用藥讓她乖乖就犯,主動投懷送抱。哈哈,好,這主意好,這小丫頭高傲的很。要是能讓她主動低頭,沒臉沒皮的討好男人,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要是我沒看錯,那丫頭應該還是個原裝貨,你小子別流口水了。一會我玩過了,讓你接二棒,讓你也跟著爽一把怎麼樣?」

猥瑣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朱冬祥收到左建成曖昧的眼色。眼珠子一轉,就明白了左建成話中的意思。眼尖捕捉到左建成眼底的邪光,朱冬祥心裡直樂,爽快的給了左建成一個名額。

「嘿嘿,多謝朱總提拔。」左建成還真是不客氣,想沒想就興奮的點頭道謝。與朱冬祥相視了眼,眼中不約而同的閃露出一抹猥瑣的邪光。

「無恥,我這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混蛋。早知道你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一出生就該把你直接掐死,就不用等到今天害人害已。」看著喪心病狂,幾近沒人性的兒子。左紀生老淚縱橫,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左紀生整個人瞬間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紀生,我對不起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這隻白眼狼不值得你再為他傷心難過,他根本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

「對不起我騙了你這麼多年,其實我們的兒子一出生就夭折了,碰巧那天隔壁床生的也是兒子。她是個做特殊行業的女人,孩子的爸爸也知道是誰,根本就不想養。知道我生的是個早夭的兒子,所以,所以她讓我給她五千塊,那孩子就當是賣給我們當兒子。紀生,都怪我一時糊塗,不想讓你失望,沒想反而害了你苦了一輩子。」

劉琴哭的稀里嘩啦,悔不當初。看著面若死灰,瞬間長出了不少白髮的老伴,劉琴再也藏不住心裡死死隱藏了二十幾年的秘密。一股腦的,將這個秘密傾泄而出,一吐為快。看著一臉錯愕的左建成,劉琴眼中只有悔,再無半點的慈愛。

要是時間可以倒流,劉琴寧願一輩子沒兒沒女,也不願意再買回這個討債的兒子。禍害了全家,也害得左家的家業付諸流水。到頭來一無所無,還被這個白眼狼反咬一口,幫著外人還害她跟老伴,甚至連左家的恩人丁總也一併牽連了。

要是善良的丁總因為她跟紀生出了意外,就是死一萬次,劉琴也覺得良心有愧。

想想這些年,劉琴覺得她真的是鬼迷了眼,怎麼會一直沒有醒悟過來。傻傻的,怎麼就一個心眼把這隻白眼狼當親生兒子,拱在心上當寶護著。

「什麼,阿琴你說什麼,這小王八蛋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一出生就早夭了?」

劉琴的話把左紀生從悲痛中拉回了神,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個分貝,左紀生愣愣的望著劉琴,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

而左建成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呆了,怎麼也不敢相信。從小被捧在手心上的他,居然不是左家的孩子,而是五千塊買來的。更讓左建成無法接受的是,聽劉琴的口氣,似乎他的親母還是個做小姐的女人。

反倒是朱冬祥還有旁邊的保鏢,在左紀生跟左建成身上來回打量了眼。看著氣質天差地別,並且脾性還有長相也沒有半點相似處的兩人,想也不想就相信了劉琴的說法。

連自己老子都能出賣的人,是個賣來的野種沒什麼好意外的。人人都說婊子無情,生的兒子有樣學樣,當個白眼狼更不是什麼稀罕事。

「是真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他真的不是我們的孩子。你說的沒錯,他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認真的點點頭,劉琴再次道。

「不是我兒子,不是我兒子,他不是我兒子。哈哈,怪不得,還是丁總的眼利,龍生龍,鳳生鳳,我們左家再怎麼差,也不該生出這樣的歪瓜劣棗。原來,他真的不是我的種,怪不得從小不跟我親。原來如此,阿琴我不怪你,怪只怪我們運氣不好。」

確定了左建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左紀生不但沒有發瘋,或者失望,反而有種鬆了口氣,解脫的感覺。

這麼多年了,顯然左建成的不學無術,各種的劣行讓左紀生疲於奔命。人累,心更累,現在更是心寒的徹底。既然知道了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那麼,左紀生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背著沉重的包袱。自責,覺得一切的始末都是他的原因。

「紀生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別嚇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這事,把你騙的這麼苦。」

左紀生出乎意料平靜的反應,把劉琴嚇了一跳。紅腫的眼睛擔憂的望著左紀生,心慌的關切道。

「我沒事,只是有種解脫的感覺。這麼多年壓在胸口的大石頭,下子就移開了。」搖了搖頭,左紀生釋然的一笑,整個人給人感覺豁然開朗。

「原來是這樣,我本根就不是你們的兒子,所以你們才瞞著我偷偷將藏寶軒轉讓給別人,也不願意留給我。你個老不死的,表面裝的對我有多好,都是假的。虧我還心裡有一點點小小的愧疚,我呸。」左建成聯想還想真是快,從頭到尾都不相信藏寶軒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不得不拱手讓人。

而現在他還誤將敵仇當知已,反過來咬了疼了他二十幾年的左紀生夫妻倆。這種狼心狗肺的人,讓左紀生氣極反笑,看著左建成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一個出門不帶眼的人,跟著朱冬祥這種人混在一起,早晚有一天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海藍的速度很快,什麼也沒準備,也沒有報警,更沒有通知任何人。掛了電話,就匆匆的出了酒店,打了輛車趕往朱冬祥指定的地方。花了二十分鐘不到,便來到了東區的別墅區。下了車不到一分鐘,海藍便被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帶到了其中一間別墅。

被粗魯的扯下車,海藍被兩個高大健壯的保鏢一左一右看守著帶進了別墅里。

一眼掃去,別墅裝修的非常的華麗,特別是大廳上的水晶吊燈,更是璀璨奪目。只是再美,也掩飾不了這裡的糜爛腐朽,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二樓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海藍沉下了臉,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

這該死的朱冬祥,敢傷了她的人,一會她一定讓他知道死字是怎麼寫。

「丁小姐請上二樓,我們老闆在上面等你。」冷硬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陳述。

「知道了,帶路吧。」斂去眼底的狠戾,海藍點點頭,隨著保鏢乖順的上了二樓。眼尖不經意看到了保鏢黑色西裝里藏著的手槍,海藍心裡一驚,眼眸中不露聲色的閃過一道精芒。

他們身上居然藏有槍,看來朱冬祥這回是真的做足了功夫,想一舉拿下她。這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只可惜就是算錯了對象。區區一把手槍,對如今突破了後期的她而言,已經不管用了。除非用威力更強的武器,比如炸彈才能讓海藍聞之色變。

以防萬一對方突襲,海藍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護身的結界。

饒是再有心裡準備,可是當看到被鞭子打的傷痕纍纍,全身上下血跡斑斑的左紀生跟劉琴。這凄慘的一幕讓海藍一時沒忍住,臉色瞬間陡變,眼中的殺機盡現。而當看到站在朱冬祥身旁,笑的一臉狗腿的左建成。臉上先是一愣,驚訝過後待想明白左建成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更是讓海藍心裡再添一把火。

這個豬狗不如的狗東西,居然連疼他到骨子裡的父母都能出賣。這樣的人渣,當天她就不該念在他是左紀生骨血的份上,放了他一條狗命,留著他繼續禍害人。

「嗯嗯……」

為了防止左紀生跟劉琴將他們之前算計的事說漏出去,朱冬祥特意讓人將左紀生夫妻倆的嘴巴堵住了。看到海藍大膽的隻身一人犯險,跑來這個偏靜的別墅救他們。左紀生心裡感動異常,但感動過後,更多的是擔憂與愧疚。拚命的掙扎,又不斷的猛搖頭,示意海藍趕緊離開。

海藍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左紀生跟劉琴不用擔心她。

「朱總人來了。」猥瑣的瞄著海藍一眼,左建成一臉興奮的提醒著。想到朱冬祥之前答應他的事,更是讓左建成跟打了雞血一樣,狂咽口水。

「丁小姐真是好氣魄,也夠膽識,真的敢一個人來。我喜歡,這次抓他們來目的在你,而不是他們。來,喝了這杯酒,將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他們離開如何?」

打蛇打三寸,朱冬祥很聰明,以左紀生夫妻倆的安全作為交換。無視海藍眼中的殺氣,只認為是海藍還年輕,不懂得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越是這樣,就越覺得不足以為懼,只要事成了。拍下了那種視頻,以後他想怎麼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至於事後報警,朱冬祥更是沒放在心上。

出了那樣的事,擔心事情爆光都還不及,又怎麼會笨的抖出去,弄的人盡皆知。有錢人最怕的是什麼,是丟面子。

打了個眼色,讓人將一早就準備好,加了料的紅酒遞給海藍,示意海藍將半杯酒喝下。即使沒有左紀生不斷的搖頭示意,海藍用鼻子一嗅,就可以知道這杯酒加了料。只是因為酒的原因,海藍無法輕易的就辯出酒中的加的是什麼葯。

不過,以正常的思路,海藍覺得這酒中的十有*是使人暈迷,四肢無力的葯居多。有左建成在,朱冬祥想必也知道她身手不錯的事。用這種東西來提防她自救,倒也說的通。

海藍太過自信,覺得凡人的這點小把戲根本無需看在眼裡。二話不說,爽快的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光,漠然的注視著笑的一臉得瑟的朱冬祥,海藍不屑挑了挑眉,抿唇冷哼道:「好了,我喝完了,立馬給我放人。」

看到海藍不聽勸,一口就將杯中的紅酒給喝光了。左紀生跟劉琴愣愣的看著海藍,半響不知該如何反應。

「哈哈,丁小姐給面子,我又豈能出耳反耳。鬆綁,放了他們,我要的東西呢?」

親眼看到海藍將加了料的酒一口喝下,朱冬祥心放回了肚子里。臉上笑開了花,打了個手式,示意鉗制住左紀生夫妻倆的保鏢把人放了。任由左紀生跟劉琴快步跑到海藍的身旁,將事情的始末告訴海藍。

「丁總你怎麼樣了,那酒加了花紅,不能喝啊。」劉琴緊張的打量著海藍,擔憂不已的直搖頭。

「對不起丁總,都怪我們害了你,你趕緊走,我們在後護著。反正我跟你劉姨年紀也不小了,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一個女孩子,不能因為我們被這群人渣給毀了。走,丁總你趕緊走。」

左紀生急的心裡直上火,打斷了劉琴的話,情急的推著海藍趕緊離開。回頭捕捉到朱冬祥臉上變態的邪笑,左紀生氣的想撲上去把朱冬祥給滅了。赤紅著眼睛,氣極的破口大罵。

「朱冬祥你們這些人渣敗類,連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都敢幹,難道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老傢伙少在我面前假仁假義。識趣的滾到一邊去,少在這裡壞了老子的興緻。」絲毫不將左紀生吃人的眼神放在心上,朱冬祥不已為然的冷哼了聲。

花紅?即使不清楚這花紅是什麼鬼東西,不過,聽著劉琴跟左紀生的語氣。海藍很快就猜出了這是什麼,居然是媚葯,朱冬祥這頭死豬居然敢給她下媚葯。海藍氣不打一處來,又聽到朱冬祥不知悔改,囂張的放言,頓時將海藍壓在心裡的火山瞬間噴發。感覺到體內的異樣,海藍臉色沉了下來。

也沒想到這地球媚葯居然也有這麼強的藥效,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

媚葯可以說是海藍的死穴,在合歡宗常年累月的訓練下。根本沒有多少抵抗力,哪怕是重生換了身體,甚至連功法也換了。但那深入了骨骼的本能反應,依然能讓海藍失控。

這就是合歡宗的可怕之處,深入了靈魂的控制,從入門的第一天就植入。不管修為高低,再也去除不了。

感覺到身體深深的渴求,海藍酥的骨頭都痕癢起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她要男人,迫切的需要。白皙的臉染上一抹暈紅,海藍下意識的舔了舔下唇,眉眼間閃露出引人犯罪的媚惑,還有失控的一聲低吟。別說是居心不良的朱冬祥跟左建成,就是劉琴見著了,都忍不住紅了臉。

美,此刻的海藍就像是一個妖精,讓人情不自禁的為她深深著迷。

朱冬祥聽到海藍酥骨的低吟,差點腿軟,一股邪火直衝下身而去。夾緊了雙腿,朱冬祥差點下身失守。打了個顫,朱冬祥灼熱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海藍,捕捉到海藍臉上淡淡的暈紅,更是看的眼睛直發亮。

不愧是連妓子都聞之色變的花紅,威力果然非同小可。咽了咽口水,在海藍胸前流連,鼻血狂噴,朱冬祥不知死活的引誘道:「小寶貝,怎麼樣,你是不是感覺很空虛,想要男人安慰你。過來,我可以滿足你,只要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讓你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回味無窮。」

「賤格,你們都得死。」

用力的咬住下唇,直到咬的出血,海藍才勉強將失控的心智拉回來。朱冬祥不知死活的話,還有那令人噁心猥瑣的眼神,讓海藍殺意沸騰。森冷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一字一句,從牙縫中吐露讓人打心底里的發寒。

海藍不再掩飾,傾泄而出,將身上的威壓釋放。除了被海藍護在身旁的左紀生跟劉琴,朱冬祥以及等人承受不住的直接吐血,狼狽的倒地了地上,全部失控不住的抖個不停。

「啊,你、你你?」慘叫一聲,朱冬祥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一座大山狠狠的壓住,有種喘不上氣,快要窒息的感覺,顧不上抹去嘴角的血污。瞪大著眼睛,如同見了鬼一般,死死的望著海藍,結結巴巴半響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怪、怪物?」同樣的,左建成還有四個保鏢也嚇的不輕。全身直打哆嗦,拚命的掙扎,卻發現被這股無形的壓力壓的連頭都快抬不起來。目露驚恐的望著海藍,命都差點嚇的少了半條。

眼尖看到海藍臉上帶著邪笑,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更是顫抖的厲害。牙齒打起了架,咯咯的聲音在這靜寂的房中,顯得異常的刺耳。

「這?」被保護在結界中的左紀生跟劉琴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看到這突如其來詭異的一幕。也被嚇了一跳,倒抽一口涼氣,夫妻倆面面相窺一眼,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注到海藍身上。靈光一閃,想到海藍鬼神般的能力,倆人這才恍然大悟。

對了,他們居然傻的望了海藍的身份,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而是貨真價實的高手,比一般的風水大師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麼法器都沒用上,就輕而易舉的破了陰煞的木娃娃,甚至連左紀生身上的陰邪都輕鬆去除。這樣大師級的高人,對付幾個居心不良的惡人,又豈會是什麼難事。

想通了這點,心提在了半空的左紀生夫妻倆,頓時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你個屁,敢得罪我就要有死的決心,好了,你們該上路了。」眼刀子不屑的颳了朱冬祥一眼,感覺到體內洶湧的異動,海藍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一腳朝朱冬祥的脖子用力踩了下去。啪嗒一聲,朱冬祥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咽了氣。兩眼一翻,軟軟的叭倒在地,嘴角溢出一大灘溫熱的鮮血。

另外四個保鏢下場也差不多,連掏槍反擊的機會都沒有。跟朱冬祥一樣,被海藍狠辣的一腳踩斷了脖子跟喉骨,當場就氣絕身亡。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藏寶軒我不要了。你喜歡就隨便拿去,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爸媽你們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看著朱冬祥還是四個飆悍健壯的保鏢,眨眼間就全斷了氣。左建成嚇的跟篩子一樣,抖不個停,痛哭涕下不斷的磕頭求饒。

「丁總,不用理會我們的感受,這禍害只是我的養子。從他使計將我們騙到這裡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斷了。」

看著左建成的熊樣,左紀生跟劉琴對這個無恥至極的養子,徹底的死心。別說開口幫著說好話,讓海藍放他一條生路,劉琴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而寒了心的左紀生,更是直截了當的斷了關係,告訴左建成跟他壓根就沒有半毛錢的血緣關係,讓海藍不用給他面子再過左建成一條生路。

雖然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但並不代表左紀生是個心慈手軟之輩。該斷則斷,在左紀生看來,既然海藍敢殺人,那麼就有抹平一切的本事。不怕警察找上門,況且,有句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用錢打點打點關係,或者找關係一通電話就可安全無恙並不是什麼奇事。

要知道華夏雖是個法製法社,但同樣也是人治社會。

再者,他們現在也算是正當防衛,並不是惡意傷人。想到朱冬祥跟左建成這兩個人渣所做的事,左紀生覺得這麼簡單殺了,還是便宜他們了。

「養子?」左紀生的話讓海藍愣了一下,也沒想到那天隨口說的話,居然還真讓她給蒙對了。這人渣真的不是左紀生的種,看著哭的連鼻涕都跑出來,樣子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的左建成。海藍鄙夷的撇了撇嘴巴,不管是與不是,海藍都不打算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賤人,你去死吧。」似乎是察覺到了海藍的意圖,知道海藍是不可能放過他。左建成把心一橫,出其不意的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小刀。目露猙獰的沖海藍的腹部捅去,意要一舉成功。

「白痴,不自量力。」海藍側身躲過了看似致命的一擊,快如閃電突然來到左建成的背後。左建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海藍一腳給踢飛了。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下一秒,左建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團熊熊大火包裹。任憑他如何奮力掙扎,滿地打滾也未能這身上詭異出現的大火撲滅。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魔鬼,你是魔鬼……」

隨著時間的推移,左建成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很快連聲音也發不出。倒在了地上,任由熊熊的大火將他吞噬。而朱冬祥還有四個保鏢的屍體,也突然被一團詭異的焰包圍,空氣中傳來濃烈的燒焦味。隱約間還可以嗅到令人噁心的肉香,是人肉的味道。

左紀生跟劉琴獃獃的看著,看著地上的屍體快速的燃燒,直至連一團灰渣都沒有留下。地上乾淨如昔,彷彿什麼也沒有存在,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只有空氣中的焦臭味,提醒著前一刻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

未容左紀生再開口,海藍搶先打斷了左紀生到嘴邊的話。「老左你跟劉姨一會自己回去,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話完,海藍順手掐出一道法訣,將空氣中的異味除去。隨即火燒屁股的閃身消失在原地,異體的燥動越來越明顯,即使涼涼的夜風吹來,也吹不去海藍身上的熾熱。臉通紅一片,似快要冒出煙來。

「紀生,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吧,剛才?」咽了咽口水,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劉琴只覺後背一陣發涼。

「不是,這應該是法術,我看過一些風水大師還有悟道的老道,也能憑空掐出火。我們走吧,今天的事,不管是誰問起,我們必需絕口不提。」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海藍憑空消失的地方,左紀生認真的提醒。

不管海藍是好人還是壞人,她救了他跟劉琴是事實。若是他們出賣了海藍,那就是豬狗不如。反正他已經賣給了海藍,能跟著這樣一位有實力的高人,左紀生覺得不虧。

劉琴也不是個喜歡說三道四,說是非的人。捕捉到左紀生眼中的認真,點點頭,表示認同。

「該死,該死,我太大意了,居然忘記了這該死的葯。」

重生又不是重新投胎,怎麼會笨的犯了這麼低給的錯誤。凡人又如何,特別是在這奇特的地方,普通的凡人只要有武器,同樣也可以修為不高的修真者於死地。螻蟻吞象,再平凡的人也有不凡之處,仗著修真者高人一等的身份,使她太自大了,居然忽視這點。

也許這只是給她一個警醒,不管在任何時空,任何地方都不能小窺了任何人。想明白了這點,海藍突然發現一直靜止不動的心境,居然再次有了突破。

果然人生百態,處處都隱藏著玄機。

心境的突破,讓海藍有了短暫喘息的機會,深吸了口氣。海藍放開五感,尋找就近有水源的地方,試圖讓用冷水浸泡使體內的燥動冷靜下來。寧缺勿濫,海藍不甘心就這樣隨便找個男人,再次被藥性屈服。改練的功法,不再依靠男人的陽元修練進階,海藍覺得壓下這股燥動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黑夜阻擋不了海藍的視線,依舊可以如白日看的一清二楚,在濃濃的夜色中疾馳。

海藍不知道的是,不遠處有二道身影,速度同樣也不慢。不遠不近的跟著,如影隨形,黑夜中那雙閃動著淡淡紅光的眸子里,充滿了濃濃的關切。

五分鐘后,海藍總算如願的找到了一處山下的小溪,連身上的衣服都顧不上脫。海藍心急的一頭扎進了溪水中,蹲下身整個人埋首在水裡。那清涼的水襲上全身,讓海藍暈沉酥麻的身體總算清楚了許多。舒暢的低吟一聲,海藍鬆了口氣,覺得這股熾熱總算沒有這麼難耐。

咬牙稍稍忍忍,還是能接受。沒有像以前一樣,只要沾了一點的媚葯,要上就會失控。不管願不願意,喜不喜歡,都會情不自禁的將對方撲倒吃干抹凈。

「還好沒有失控,不然虧大了。」

在溪水中如美人魚歡快的暢遊,乏了靜靜的浮躺在水面。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海藍心有餘悸的低喃。想到她有可能被朱冬祥這種次等都稱不上的男人佔了便宜,想想都讓海藍一陣惡寒。因禍得福,心境的突破,海藍感覺練氣八層的屏障已經有了一絲鬆動。閉關好好努力,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順利進階練氣九層,離築基又靠近了一步。

想到了什麼,海藍順手將身上濕答答的衣服脫光光,丟到岸邊的樹杈上。讓夜風將衣服上的水吹乾些,反正沒人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由於藥力的原因,海藍的五官靈識倒退的厲害。沒有發現不遠處站了兩個人,將海藍的每一個舉動看了個一清二楚。

「好美。」莫亞沒想到海藍會突然脫衣,僅一眼,清楚的看到了海藍曼妙的好身材,莫亞鼻血不受失控的狂飆而出,無意識的低呼出聲。

「閉上你的狗眼,背過身去,不準看。否則,我挖了你的眼睛。」霍東辰同樣也被迷了眼,發亮的眼睛獃獃的望著,氣血上涌直衝下身而去。直到聽到莫亞的情不自禁的讚歎,霍東辰這才反應過來,除了他看見了這一幕。身旁的莫亞也看見了,微紅的酷臉立馬就黑了下來。

殺人的眼神惡狠狠的刮向莫亞,冷聲厲喝。眼中明晃晃的殺氣,把莫亞嚇了一跳,打了個寒顫,忙不迭遲的背後身。

霍東辰向來說一不二,即使他是霍東辰的死黨屬手,惹急了下手也絕不會手下留情。莫亞可不會笨的這時挑釁,非禮勿視,丁海藍可是東辰這小子一早就廂中的女人。再多看一眼,莫亞相信東辰絕對會說到做到,不是開玩笑的。

莫亞也不會怪霍東辰重色輕友,是個男人都不樂意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了去。哪個現在還八字少了一撇,感覺到老友身上的殺氣收斂了些,莫亞額頭還是忍不住冒了一頭的冷汗。以防霍東辰事後報復,莫亞不得不陪上笑容,心虛的辯解道:「東辰,其實我剛才什麼也沒看到,真的。」

「看沒看到我心裡有數,解釋就是掩飾,從明天開始你負責拿下最難的十個單子,一個月內完成。否則,以後的任務加倍。」看也不看莫亞哀怨的樣子,霍東辰面無表情的下了死令。

真狠,這明顯的遷怒,可是莫亞卻說不出推拒的話。除非,他想的任務加倍,誰叫他這麼不小心,看到了准大嫂的身體。這樣的懲罰,按照東辰平時的作風,這已經算是特別關照,最輕鬆的懲罰了。這要是換了第二個人,別說是挖眼,就是小命可能也難保。

別忘了,他們是干哪一行的,殺人就像是吃飯喝水那麼平常。

不過,興奮過後,莫亞心裡更多的是對海藍的疑惑。不說海藍奇特的殺人手段,還有剛才露的一手,幾乎讓他拼盡了全力,才堪堪的追上。要不是有東辰這個變態存在,說不定半路就把人跟丟了。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莫亞明顯的感應到。海藍的力量不是所謂的異能,可是那力量卻真實的存在。目光閃了閃,華夏地大物廣,人才濟濟,或者這個未來的准大嫂也是奇人中的一員。雖然不知道具體還有些多少未知的能力,但莫亞覺得憑著這些,海藍就已經有足夠有資格成為東辰名正言順的伴侶。

想到這,莫亞就忍不住有些妒忌老友的好運,碰上一個這麼有趣的人。為什麼他就遇不上一個,不然,有這樣的極品,莫亞也甘心情願收心,為了這麼一顆鮮花放棄整個森林。

男人年輕的時候可以盡玩的瘋玩,但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就該好好收心,做個好老公,好爸爸。別看莫亞口花花,其實骨子裡還是個頗為傳統的男人。

莫亞識趣的閉上了嘴,讓霍東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不再看莫亞一眼,耳邊聽到划動的水聲,還有海藍不時發生的低喃,霍東辰臉就像是變色龍一樣。眨眼間就燒紅一片,腦海里浮想偏偏,無意識的吞咽著口水,霍東辰感覺像是被傳染了一般,整個人也跟著燥熱的厲害。

死死的夾緊著雙腿,生怕被旁邊的死黨看出了身上的異樣。一慣對女色風輕雲淡,甚至被人誤會是兔子的他,居然僅僅只看了一眼女人的身體,一聲低吟就引出了獸慾。深深的吸了幾口涼氣,拚命的試圖讓身體冷靜下來,可是,霍東辰無奈的發現,多年養成的耐力居然失效了。

就像是莫亞天天掛在嘴邊說的,這丫頭可能就是天生來克他的。雖然氣惱身體的不聽話,可是,雖然不想承認,霍東辰心裡卻高興的很。他並不是這方面無能,而是一直沒有碰上喜歡的人。

感覺方便有嚴重潔僻他,只是沒有遇上對的那個人。而現在,他總算找到了,就是她,也只有她才能燃燒他體內沸騰的火熱。確定了莫亞不會再回頭偷看,霍東辰自己卻沒忍住。將所謂的君子風度丟到一邊,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激動的想好看看思念許久的佳人。

短短一個月不到,傷剛好就匆匆跑去m國,將不知死活挑釁他的野狼組織上下全滅殺。害他中槍受傷就算了,最令讓霍東辰氣惱的是,因為野狼派來的殺手讓他錯過了去看受了重傷的佳人。幸好最後收到消息,知道海藍第二天就突然好了。不然,霍東辰絕不會僅僅只是一槍就殺了野狼的首領。

當看到臉色再次漲紅,痛苦的在水中打起了難受的不斷翻騰的海藍,霍東辰心中一緊。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再無半點的旖念,眼中只剩濃濃的擔憂。

該死的,那頭豬倒底在酒里下了多少的葯,泡在水裡居然還壓不下藥力。眉頭擰的打了幾道死結,霍東辰眼中殺機盡現。原主死了,霍東辰便將心中的這股怒火遷到朱冬祥的家人身上。子不教父之過,朱家不是最得意朱氏集團這個大餅,那他就讓朱家的失去驕傲的一切。

目光沉了沉,一抹狠戾一閃而逝。赤紅迅速退去,變回了平日人前的淡藍。深邃的眼眸里,被濃濃的擔憂填滿。要是可以,霍東辰真想讓人將朱冬祥千刀萬剮,斷氣了也繼續鞭屍。

「該死的混蛋,這到底是什麼鬼葯,熱死我了。見鬼,居然流鼻血了,想玩死人不成。」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海藍非但沒有覺得體內的燥熱消失。反而越來越烈,讓海藍感覺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火爐里,通紅的全身,彷彿快要燒著了。

更讓海藍氣的想吐血的是,冷水似乎失去了效用。煩燥的咆哮一聲,海藍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溢出血絲也沒有放鬆。用力的拍打著紅的跟煮熟的蝦子差不多的臉,海藍拚命的試圖讓自個保持清醒。將身體沉入了水中,盤腿打坐,不斷的默念清心訣。重複了數十遍,海藍氣惱的發現根本不頂用。

腦子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男人。

鼻血越流越多,像不要錢一樣拚命的流著。全身不停的顫抖,敏感的皮膚就像碰了電一樣,輕輕一碰就麻酥讓海藍興奮的想尖叫。身體還是太弱了,這麼快就受不了。再這樣死撐下去,海藍知道她可能真的會慾火焚身而死。

其實不是海藍的身體太弱,而是朱冬祥下的花紅藥性太烈。花紅本是一種禁藥,因為藥性太烈,稍沒控制好藥量就容易出人命。而左建成為了討便宜,特地多下了分量,幸好海藍是修真者,身體底子好。這要是換成普通人,即使有男人充當解藥,恐怕難小命不保。

還沒上重頭戲,可能就被猛烈的藥性弄死了。

不,她不甘心就這死了,身為合歡宗的人。要是被人知道因為堅持不碰男人,而活活慾火焚身而亡,非得被人笑掉大牙。死死的咬緊下唇,海藍突然發現沒有命,一切的堅持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在這個開放的世界,清白算個屁,不對,應該是連個屁都不是。

悔不當初,難是老天爺是在怪她太挑了。

在這毫無不煙的荒野之地,短時間內,要她去哪裡找男人來解藥。也許是求生的*,讓海藍的五官突然變在異常的敏銳,特別是對男人的氣息,更是無比的敏感。霍東辰太過擔憂,不小心踩斷了一根腳下的樹枝。

「男人?」

啪的一聲,瞬間就被海藍察覺到。

遁聲飛快的瞥去,當看到黑夜中,五十米居然讓了兩個健壯的男人。老天垂憐,居然送了兩個男人給她救命。海藍一亮,不再猶豫,管他是誰,只要是男人就把他撲倒解了這該死的葯再說。興奮的躍出了水面,直衝霍東辰跟莫亞的方面狂奔過去。

莫亞雖然沒有回過頭,但身為殺手天生的直覺,莫亞傾刻間就猜出了海藍的用意。不用老友出聲提醒,怕再不小心瞄到不該看的東西,莫亞機靈的縱身逃離現場。將此地交給海藍跟霍東辰,他負責遠遠的把風,不讓第四個人靠近這裡便可。

雖然不知道這個叫花紅的媚葯的藥性如何,但看到海藍連泡在水中都頂不住,想也知道不會是大陸貨。

佳人投懷送抱,省去了曖昧的戀愛過程,直接撲倒。面對熱情高漲的丁小姐,不知道東辰這個原裝的老處男,能不能吃的消。逃離了數百米外,莫亞有些幸災樂禍的暗忖。想到那可能火辣的畫面,莫亞鼻血再次失控的狂飆。

不管怎麼樣,東辰這傢伙總算有機會甩去老處男的帽子,直接進入全壘打也是好事。一般而言,一個女人只要成功得到她的身體,再想攻心就顯得容易許多。原本他還擔心,以東辰這悶騷的性子要想虜獲佳人不易,現在有了這層關係,莫亞就放心多了。

實在搞不定,不是還有他這個軍師在一旁指點,就算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也別想逃。

「你?」看著幾個縱身突然出現在眼前光著身體的海藍,霍東辰手足無措,眼睛不知該往哪裡看。臉紅到了耳根子上,眼神閃躲顯的無措極了。

「是你,對不起,借身體一用。」

看清對方的樣子,海藍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冷酷有型的男人,就是她重生第一眼看到的人。捕捉到霍東辰眼中淡淡的藍光,海藍心裡又是一驚,他是個混血兒。鼻間嗅到了霍東辰身上散發出的精純的元陽,讓海藍全身又是一顫。

不敢相信她的幸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遇到一個man爆點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居然還是個處。咽了咽口水,感覺到體內一*的熱流湧來,剎那間就將海藍所剩不多的理智衝垮。像是餓極的人看到了誘人的肥肉,兩眼直冒光,一把抱住霍東辰,猴急的直接將無措的霍東辰撲倒。

至於為什麼夜黑風高,霍東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海藍沒心情去管,也沒時間容海藍去猜。

說什麼都是假,吃干抹凈把小命保住再說,反正現在大家都是處,也不算太虧。而且,海藍對霍東辰的樣子也滿意的很,一看就是靠的住,不是那個儘是花花腸子的禍水男。處男之身就是最好的證明,對方不是個隨便的人。

不對霍東辰開口說話的機會,海藍直接用唇堵到了霍東辰開口的機會。知道對方可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海藍熱情的自動自覺的佔了主動位置。一個法式長吻,讓霍東辰意亂情迷,差點失控。

感覺到霍東辰由生嫩,在她的調教下,懂得回應最後霸道的反過來與她的唇舌糾纏。讓海藍很是滿意,是個不錯的好苗子,並不像外表這麼冷情,骨子也有一股火熱。就像是息了火的火山,只待你去發覺將它激活。

海藍目標明確,一邊吻著霍東辰,手也沒閑著。手腳利落的脫去了霍東辰身上的衣服,身體貼著對方,那涼涼的觸感貼在她滾燙的皮膚,讓海藍舒服的再次低吟一聲。沒有系過皮帶,海藍試了半天也未能將霍東辰腰間的皮帶給解了。心急的海藍最後乾脆微微用力一扯,勇猛的將霍東辰價值不菲的名牌皮帶給扯斷。

幾近失去了理智的海藍,就像是一頭野性的母狼。毫無溫柔可言,扯斷了霍東辰身上的皮帶,緊接著又奮力再次將霍東辰的褲子也一併撕成了碎布,隨手丟到一邊。炙熱的唇,覆了上去,用力的啃咬。

霍東辰眼底閃過一抹失望,誤以為在他之前,海藍已經有過男人,身體已經不是原裝貨。

眉微擰,霍東辰高漲的興緻頓時消失了大半。

是誰佔有了她的身體,不管是誰,只要查出來,他一定親手殺了。海藍是他看中的女人,這輩子只能是他的。

就在霍東辰愣神間,海藍已經按捺不住身體的需求。心急的狠狠坐了下去,身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海藍理智也慢慢恢復了少許。吃痛的低呼一聲,海藍眉頭擰了擰,靜止不動想緩緩這股初次的不適。

「哦,寶貝你……」感覺下身好像衝破了一層什麼東西,再看到海藍緊鎖的眉頭。靈光一眼,霍東辰很快就知道原因。原來是他想歪了,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她也跟他一樣,還是原裝貨。喜上眉梢,霍東辰臉上的陰鬱當即就消散無蹤,搶回主導權,翻身將海藍壓在身上。

「這是你先主動開的頭,寶貝,記住你是我的,除了我不許再有任何男人。否則,不管是誰,我一定親手殺了他。我叫霍東辰,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記住了。」

眼尖看到海藍眉頭鬆開,理智再次被來勢洶洶的媚葯吞噬。霍東辰在霸道的提醒著,隨後不再猶豫,順著感覺走。男女間天生就會的遊戲,保存了三十年精力,加上霍東辰的天賦異稟,今晚將是個不眠之夜。

海藍在藥性的控制下,一次又一次的纏著霍東辰行男女之歡。而霍東辰初嘗這美妙的滋味,也樂意奉陪,幸好霍東辰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身體強悍堪比一頭野獸。恢復力同樣也到了變態的地步,面對海藍如虎如狼的索要,跟打了雞血一樣一次次滿足。

一夜折騰下來,大戰了十數次,兩人都累的全身發軟,天大亮了才無力的靠在一起沉沉睡去。

一夜要十數次,這對正常人而言,簡直就是在玩命。年青身體再好,也累的不行,兩人相擁暈天暗地的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太陽再次高照。莫亞擔心該不該上前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沉睡中的兩人才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睜眼看到彼此身上的青青紫紫,各自身上的吻痕。

還有空氣中散發出的濃烈的荷爾蒙的味道,海藍與霍東辰腦子很快就憶起一幕幕火熱的糾纏。特別是看到彼此赤條條的身體,更是尷尬的紅了臉。

即使彼此發生了關係,而且還不止一次,並且最初還是由她主動的。海藍眼尖看到霍東辰健碩的背後一道道指痕,饒是海藍麵皮再厚,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光著身子相擁而眠。並且還發生了關係,還是忍不住一張臉燒紅的厲害。飛快的背過身,匆匆的跑去將掛在樹枝上的衣服取下,三下二下利落的穿在身上。

穿上了衣服,不再感覺身體涼溲溲的,海藍臉上的暈紅這才慢慢的緩去,恢復正常的膚色。

嘴角微彎,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的激戰,海藍發現她居然沒有半點後悔,跟這個才第二次見面,甚至還沒有正式說過一句話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想到對方那健碩的好身材,還有野獸般的持久力,海藍甚至還有些回味無窮,覺得感覺好極了。

待回神知道她剛才在回憶些什麼,海藍懊惱的擰緊了眉頭。她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跟個花痴女一樣,還在浮想連連。

「你後悔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穿好衣服,霍東辰生怕海藍自己溜了,匆匆的過來找海藍。碰巧正好看到海藍緊鎖的眉頭,霍東辰誤以後海藍事後反悔,臉上難得一見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灼灼的注視著海藍,眼底隱約可見焦躁的情緒,緊張的追問。

男人最介意的是自己的女人不滿意他那方面的能力,同樣,像霍東辰這種戀愛零分的呆瓜,更是介意。生怕海藍覺得不滿意他的表現,就將他直接否認踢出局。

「沒、沒有,你做的很好,只是,那個,我們?那只是一場美麗的意外,對,那只是一場美麗的意外,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而且我們也不熟,這事不用你負責,真的,是我自己主動的,我知道並不關你的事。」面對霍東辰突如其來的追問,海藍臉紅了紅,有些不知所措的該怎麼面對這個被她撲倒吃干抹凈的男人。

瞄了眼霍東辰薄薄的衣服下健美的好身材,腦子就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厚實的觸感,咽了咽口水。海藍覺得她真是瘋魔了,跟個急色鬼一樣,居然有種上前再去摸一把的心思。

「意外,我不相信有十幾次的意外,而且我知道後面的那幾次,你的意識都是清醒的。熟不熟沒關係,以後我們可以慢慢相處,久了就熟了。寶貝,我救了你二次,既然你不想讓我負責,那就你來負責,你娶我,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全力滿足你。」

平時霍東辰的話不多,性格也冷淡。但到了關鍵時刻,霍東辰卻沒有掉鏈子,反應迅速將海藍不是理由的理由,全部駁了回去。甚至抓緊機會,深情的注視著海藍,厚臉皮的反其道而行,讓海藍負責。

男人就要敢作敢為,既然確定了目標,就要當機立斷的定下來。免得半路被人截胡,海藍是如此的完美,無時不刻不在散發出誘人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面對眾多情敵的虎視眈眈,霍東辰不得不先下手為強,把佳人定下再說。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可是,對霍東辰而言,得到了知道箇中滋味,那才是最撓人的。就像是癮君子,一次就上癮,便再也捨不得看著卻吃不著。在霍東辰眼裡看來,海藍就是天生該是他的。

至於誰娶誰嫁的問題,在霍東辰眼裡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重要的是目的能達到。

她娶他,她來負責?

嘴角抽了抽,海藍被霍東辰突如其來的話雷了個外焦里嫩。怎麼也沒有想到,看著冷酷的男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狡詐的話。

「你?你是認真的。等等,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的認真,強烈的佔有慾,並不像是對沒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應有的。即使她跟他有過關係,但憑海藍對人性的了解,像霍東辰這種冷酷的男人,是絕不是因為這點關係就迷上了對方,甚至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方。

靈光一閃,海藍突然想到了什麼,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一眼海藍就知道了。即使隱匿的再好,海藍還是可以輕易就感應到了霍東辰身上的煞氣。顯示著這個冷酷的男人,背後曾背負著無數的人命。

認識的人中,能默默的做了這麼多,還能送出價值連城的一堆名貴古玩。除了這個身份不詳,迷團多多的男人,海藍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選。只是,海藍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之前才見過一面,他怎麼就看對眼了。

「我從不喜歡說假話,娶我,或者是嫁給我,由你選擇。」默認了海藍的猜測,霍東辰看著海藍呆愣愣的樣子,眼睛一亮,受蠱惑般擁住海藍,有海藍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個淺吻。意猶未盡,加深變成了一個濕吻,要不是海藍反應過來,突然推開了霍東辰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眼尖看到海藍紅潤微腫的雙唇,霍東辰深邃的眸子飛快的掠過一抹異彩。

娶他,或者嫁給他有什麼區別,狡猾的男人。

深吸一口涼氣,壓下心裡的燥動,既然花紅的藥性已經完全解了。可是身體還是敏感的緊,僅一個簡單的吻,就讓海藍整個人感覺酥軟的厲害。

該死的男人,居然敢對她用美男計。可是海藍氣惱的發現,她剛才居然有一瞬不舍的推開,甚至歡喜的沉迷其中。見鬼的,這男人倒底給她偷偷的灌了什麼*湯,讓她一再的失控。

看著霍東辰無辜的樣子,海藍忍不住惱羞成怒的眼刀子颳了他一眼。孰不知,在霍東辰眼裡看來,更有一股欲拒還迎的感覺,讓霍東辰眼中的幽光更深了幾分。

「我?」海藍張了張口,正想說沒什麼,沒成想被莫亞高亢的聲音打斷。

「東辰,你們好了沒,沒什麼事吧。」人未至,莫亞的聲音遠遠就傳來。倒不是莫亞故意打斷了海藍的話,而是莫亞實在放心不下,怕出什麼意外才匆匆跑來。又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或者打擾了好事。莫亞這才想了招,大聲的叫喚,讓老友跟海藍有準備的機會。

卻沒想好心辦壞事,讓海藍有了閉嘴不說的機會。霍東辰好不容易等到海藍開口,突然被莫亞打斷,氣不打一處來。眼尖看到小跑過來,還偷偷沖他曖昧的眨眼睛的莫亞。霍東辰臉立馬就黑的比鍋底還黑,吃人的眼睛惡狠狠的瞪了莫亞一眼,要是可以,霍東辰真想把壞事的莫亞直接掐死。

什麼時候出現不好,非得挑這時跑來,簡直比壞事的程咬金還令人討厭一百倍。

「怎麼、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收到東辰吃人的眼神,莫亞再傻也知道他出現的時機不對。飛快的後退幾步,縮了縮脖子,莫亞傻笑著裝無辜反問。

拍馬屁拍到狗腿身上了,莫亞不露痕迹的在霍東辰跟海藍身上掃視了一眼。暗暗猜測他壞了什麼好事,讓老友氣的差點當場翻臉。眼尖瞄到霍東辰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還有明顯被撕壞了連皮帶都不見的褲子。莫亞眼底閃過一道亮光,暗暗猜測這是誰的傑作。

戰況激烈,應該不至於欲求不滿,那是?

「沒有,你來的正是時候,你們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聊。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後會無期。」看到突然出現亮眼的金髮帥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海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對上霍東辰醋味十足,像是撞破了什麼姦情的目光,海藍心沒由來的一虛。匆匆的別開視線,腳底抹油,沒膽的溜了。

「東辰,嘿嘿,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正主腳底抹油先溜了,莫亞也想跟著去。可是莫亞還沒傻的真的跟著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是他真的敢跟著溜,等著他的將是更慘烈的懲罰。

與其跑路,還不如留下來爭取坦白從寬,安撫好老友的怒火。

「不必辯解,立刻,馬上去接二十個最難完成的單子。完成不了,你就準備回爐重新深造。」掃視了莫亞帥氣的俊臉一眼,想到海藍眼底一瞬閃過的亮彩,霍東辰越看心裡就越惱。

以前霍東辰沒怎麼發覺,現在越看越覺天生就是個禍水。小白臉一個,看著就讓人感覺不爽,安全起為,在海藍沒有點頭答應之前。霍東辰決定絕不能將莫亞放在身邊,免得佳人琵琶別抱,被莫亞這大情種給迷了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霍東辰心裡明白,在許多女孩子的眼中。他確實不如莫亞這傢伙帥氣迷人,特別是莫亞天天掛在臉上的笑容,更是讓霍東辰倍感壓力。

「東辰你不能這樣有異性沒人性,一個月二十個最難的單子,你當我是超人。好好好,別瞪了,我先閃了。」哀怨的望著霍東辰,聽到任務突然加倍,莫亞笑容瞬間垮了下來。抱怨了兩句,被霍東辰一個涼涼的眼神掃了過來。莫亞打了個冷顫,很沒膽的改口,不敢再多言。

戀愛中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多說多錯,生怕霍東辰反悔又改口加重懲罰,莫亞識趣的拔狂奔離去。

「海藍寶貝,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這是註定的。」望著海藍離去的方向,霍東辰語氣霸道的低喃。眼中濃濃的痴狂,濃烈的讓人心驚。

就連霍東辰自己也不知道,不知何時起,海藍的俏影已經深深的植入靈魂中,讓他再也不能自拔。霍東辰的愛是霸道的,固執的,就像是一杯烈酒。要是得不到回應,那可能是玉石具焚。

獅子座的男人,愛是霸道,同時控制欲也極強。對上海藍這只是強勢慣的大女人,真不知是福還是禍,又或者都有。

回到了酒店,海藍任熱水沖刷去身上歡愛過的痕迹。對著牆上的鏡子,海藍清楚的看到了身上遍布的痕迹,臉紅了紅。動轉著體內的靈力,海藍將這些青紫的淤痕化去,腦子裡卻不由自主的想到霍東辰那認真的眼神。以海藍的識人經驗,海藍知道霍東辰絕對是認真的,不是說笑玩玩。

怎麼辦?事情是她先起的頭,接下來該怎麼應對。答應嫁給他,海藍又覺得不甘心,畢竟她跟他確實是上了床。但僅僅只是直奔主題,並沒有浪漫的戀愛過程,就這樣直接跳進了婚姻的墳墓未免太虧了。雖然,他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特另是那方面,即使是在修真界。

海藍也少有遇上這麼棋鼓相當的男人,就身體的契合度而言,海藍跟霍東辰認為的一樣,覺得彼此是絕配。

這麼優的男人,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在這開放的年代,要想找到一個有能力,又身心乾淨的男人實在是不易。挑了挑眉,海藍忍不住想,或許,她是不是該給他一個機會,試試拍個拖?要是覺得不適合,再分手也不遲。

「春天來了,凈想這些有的沒的。才突破了練氣八層,連築基的事都遙遙在望,就想著男女間的事,真是越活越回去。清醒清醒,又不是真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還有處女情結節不成。不過就是個男人,又不是沒見過,以往睡過的男人哪一個不是男人中的男人。糟了,忘記了該打個電話回去,告訴老左跟劉姨報個平安。」

拍了拍紅通通的臉,猛然想起了什麼,海藍懊惱的低咒了句。關了熱水器,披上浴巾出了浴室,給提心弔膽了二天的左紀生打去一個平安的電話。

剛掛完了電話,沒想到又接到了劉奕瑋打來的電話。興高采烈的告訴她,過幾天他會來上海出差,讓她到時約見吃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熱情過頭的劉奕瑋,海藍說不絕掃興拒絕的話,無奈的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知道左紀生跟劉琴都在醫院養傷,海藍簡單的解決了午餐,正想去醫院探望。沒想剛出了酒店,就遇到了來酒店歹人的霍東辰。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海藍沒想到霍東辰的速度這麼快就纏上來了,嘆了口氣,海藍抿唇沉聲道:「霍東辰,這個時間你不用去上班嗎?」

「我是老闆,寶貝我知道你要去哪裡,走吧上車我送你過去。」不容拒絕的拉住海藍的手,霍東辰主動打開了車門,示意海藍坐在副駕駛位上。

老闆?

海藍沒想到霍東辰會說出這樣的理由,嘴角抽了抽,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的堅持。海藍也懶得再矯情,落落大方的上了車,想到了什麼,海藍擰眉追問。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裡?你是不是派了人監視我?」

「寶貝,這不算是監視,我只是派了人保護你的安全。我的身份特殊,萬一要是被人知道了你是我的女人,可能會有危險。」神色複雜的望了海藍一眼,霍東辰想了想,沒有直接告訴海藍他是干哪一行的,免得嚇到佳人。想了想,霍東辰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語示他的工作危險。

「停,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只是我自己。我不管你是做什麼行當,總之,我不喜歡有人在背後監視。把人撤了,否則我們連朋友都不是。」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海藍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底牌讓人看的一清二楚。微眯起利眼,海藍強勢的命令。

「你?好吧寶貝,既然你堅持。」看到海藍微眯起的眼睛,霍東辰雖然與海藍接觸不多,但通過屬下傳來的信息。但可以輕易的知道,海藍是個說一不二,做事果然的女人。眼下,海藍明顯是生氣了,要是再堅持恐怕絕對是說到做到。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想到海藍自身的身手,最終霍東辰選擇了退讓。

點點頭,順了海藍的意思。

車子一路在公路上疾馳,偷偷的瞄了眼面無表情看著窗外,不想跟他多做交談的海藍。霍東辰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話,更不會怎麼討女孩子歡心的男人。看到海藍這個樣子,更是無措不知該如何打破僵局。直到車子開到了目的地,兩人仍舊沉默。

下了車,海藍淡淡的看了霍東辰一眼,眼尖看出霍東辰想繼續跟著的意圖。海藍搖了搖頭,直白的下了驅客令。「好了,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霍東辰抿了抿唇,半響無言,最後在海藍的堅持下,點頭駕車離開。

望著霍東辰離去的身影,雖然並沒有真正的相處,可是僅僅幾次碰撞。讓海藍覺得倆人之間,能和平共處下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都是硬脾氣,而且都強勢習慣的上位者,偶爾一、二次可能忍讓。但時間久了必定如兩座火山,一觸即發。

就好比是兩塊石頭,雞蛋碰石頭有一方會碎。但兩顆石頭相撞,必定兩敗具傷,難有第三種可能。眉頭打了幾個死結,那晚的事就當是一場意外,揭過就忘了。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沒幸福。收了心,海藍不再糾結,在醫院門口買了個果籃轉身進了醫院。

幸好霍東辰不知道海藍此刻的心聲,只以為海藍在氣頭上,使使小性子。要是霍東辰知道僅僅這點小事,他就被海藍否認了,可能會氣的吐血。

海藍不知道的是,在海藍面前,其實霍東辰已經改變了不少。最起碼沒有跟平時一樣,冷冰冰的對人,偶爾間還會沖海藍露出一抹淺笑。最難得的是,因為海藍的一句話,霍東辰選擇了退讓。

要知道,這個幸運可是連莫亞這個軍師兼死黨都沒有。看莫亞因為霍東辰的一句話,就乖乖的去執行便可看出來。這要是被霍東辰的手下看到,非得嚇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以為大白天活見鬼了。可惜,這些海藍都不知道。

此刻霍東辰將心裡的火氣,一股腦的發在了朱氏集團身上。半天的時間,朱氏集團內部風起雲湧,散股小戶股都被霍東辰命人高價收購。隨即放出消息,將朱家的各種不為人知的醜聞鬧的人盡皆知。朱家還未來得及發現朱冬祥失蹤的事,便被這突如其來的事鬧的焦頭爛額。

「丁總你來了,買什麼果籃,這麼破費。」左紀生夫妻倆住的是雙人間,看到海藍到來,皆是一喜。看到海藍手中的大果籃,劉琴忍不住叨念了句。

「沒什麼破費不破費,又不值什麼錢。劉姨,你們身體好點了沒,都躺著別動,我去幫你們削幾個水果。」看到劉琴跟左紀生掙扎著想坐起身,海藍忙出言喝止。倆人身上的鞭傷都不輕,亂動必定會扯到傷口。劉琴跟左紀生對她的好,海藍又怎麼會感覺不到,打心眼裡的拿他們當是自己人。

「丁總,那天,你真的沒事嗎?」想那那天海藍匆匆離開的事,左紀生一直記在心上,即使電話裏海藍一再保證。可是左紀生還是不放心,花紅的藥性是公認的烈,稍微用量沒把握好就可以出人命。

「沒事,老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好了,你跟劉姨都放寬了心,好好把傷養好,店裡的事也不用擔心。關幾天門也沒事,反正我也不差那點錢。」捕捉到左紀生眼裡的關切,海藍心中一暖。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將果籃拆開洗凈,找了把小刀手腳利落的將蘋果皮削去。

一人一個,看到放心下來,臉上再次露出笑容的左紀生夫妻倆,海藍心裡也高興。至於其他的事,海藍覺得不用她再去提醒,劉琴跟左紀生都不是多嘴的人,必定不會跟外人亂說些什麼。

「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懂體貼人,以後不管是誰娶了你,准有好日子過,有福了。」吃著海藍削好的蘋果,又薄又乾淨,心靈手巧讓劉琴越看越順眼。嘴角微彎,樂呵呵的打趣著。

「丁總人長的漂亮,又能幹,是個有眼睛的人都搶著要。」左紀生望著海藍,也有些感慨的附和著。

「劉姨,我給你們削蘋果,你們倒好,還打趣起我來了。惹惱了我,小心我以後天天讓老左給我加班,忙到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搬了張凳子,海藍落落大方,沒有半點的羞澀,眨眨眼睛反駁了回去。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四點多。海藍怕沒人照顧不方便,又偷偷的請了兩個護工照顧,又幫著交了預存的費用。叮囑了幾句,這才放心的出了病房,路過兒科急救通道。海藍被一道尖銳的哭聲吸引,遁聲瞥去。當看到一個哭的臉都轉青的小男孩,海藍笑臉瞬間僵在了臉上。

這個小男孩並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而是沖了煞,說俗氣點就是被鬼上了身。

全身不斷的抽搐,臉都哭的有些扭曲,眼神兇惡似要吃人一般。對抱著他年輕媽媽,像是對仇人一樣,拚命的撕打,拳打腳踢。將這個無措的媽媽抓的臉都破了臉,鮮血直流,看著甚是嚇人。

而旁邊試圖想安慰小男孩的爸爸,同樣也好不到哪去,被小男孩不斷的用腳拚命踢。似乎是被折騰的累了,這個年紀大概三十左右的爸爸,看到孩子哭鬧的這麼厲害。沒管自己身上的傷,反而擔憂的紅了眼。不斷的說著:「寶寶乖乖別哭,爸爸在這,爸爸在這,馬上就可以看醫生了。不怕,不怕。」

「哇,哇。」小男孩還小,可能才滿一歲,不怎麼會說話,只知道不停的放聲大哭。不氣不接下氣,隱隱快要翻白眼的可能。

路過的家屬病人,看到了都紛紛退讓,生怕被禍及。

看著小男孩額頭上的黑氣,以及附身上小男孩身上的凶神惡煞的陰人。海藍眼睛一亮,好濃的煞氣,又是難得的大補。幫人幫已,何樂而不為,海藍快步走上前去,一本正色的對男孩的父母道:「這小傢伙不是真的病了,而是有陰煞。你們是不是去過什麼髒的地方,又或者帶著孩子遇上了剛斷氣的死人。」

小男孩身上的陰人感覺到了海藍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鬧騰的更厲害了。不斷的叫吼著,嘶心裂肺的哭差點讓年輕的媽媽沒抱好掉到地上,所幸被小男孩的爸爸眼疾手快的扶住。聽到海藍突然其來的話,這對年青的夫妻倆皆是一愣,看著跟天仙似的海藍,更是不知真假。

警惕的望著海藍,生怕這是糊弄人的鬼話。

年輕人不比老人代的人,對這些東西都比較信,敬鬼神。

倒是一旁的帶著孩子來看病的老婦女聽了海藍的話,眼前一亮,不住的點附和。「對對對,這孩子看著就像是中了邪,特別是那怪怪的眼神十足的像。小姑娘你怎麼懂這些,難道你是看煞的神婆?」

神婆?海藍聽到老婦的話,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左看右看,海藍實在是想不出,她身上有哪一點看著有神婆的樣子。

中邪?

聽著中年老婦的話,年青的夫婦倆先是一愣,將信將疑,待認真想想。也開始覺得不對勁,再想到海藍提醒的話,年輕媽媽猛然想到了什麼,忙道:「對了,老公昨天我去醫院看到住院的舅公,巧碰路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急治病人當場死亡。你說,這會不會真是沖了什麼煞,這位小姐你是不是懂這些?要是可以,你可不可以幫我看看佟佟,有沒有解救的辦法。」

病急亂投醫,越說年輕的媽媽就越覺得像。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顯得無措極了。

「什麼,這麼小的孩子,沒事你怎麼能隨便帶去醫院。醫院多臟,小孩子最容易衝撞這些髒東西。」另一個老阿姨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指責了句。

「別擔心,只是沖了煞,被陰人附了身,我幫你把這陰人收了就是。」目的達到,海藍將手放在拚命掙扎的小男孩的額頭。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拚命哭叫掙扎的小男孩立馬就停止了鬧。安安靜靜閉上了眼睛,任由海藍將身上的陰氣吸走。

而這對年輕的爸媽,還有周圍的帶著孩子來看病的家屬,也紛紛看呆了。若有所思的望著海藍,從懷疑到肯定,望著海藍的目光最後變成的崇敬。

騙人的神婆大家都不感冒,但對這種有真正能力的高人,不少人還是選擇尊敬。而這個小男孩的爸爸,則是個生意人,對這些東西也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看著海藍突然露的一手,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因為做生意,陳寬認識不少的風大師,可是卻從沒有幾個能露這一手鬼神般神奇的手段。

「好了,我已經將他身上的煞氣弄走了,相見即是緣。我再好心的送一道護身符,讓他以後免受陰煞侵擾。」假意從隨身小包里取出一枝玉筆,憑空作畫。如行雲流水,普通人雖然看不見符文,可是看到海藍肅穆的表情,卻是心中又是一震。

當最後一筆完成,大家皆看到了一道金光沒入了小男孩的額頭。隨後臉色青黑的小傢伙,小臉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的紅潤,讓人嘆為觀止,在心裡大呼奇迹。特別是那個不懂這些,年輕的媽媽們,看到這一出更是呆愣住了。

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者鬼神這些東西並不是騙人的謊話。

「老公,佟佟好了,真的不燒了。」看著安靜下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紅潤的兒子。年輕的媽媽高興壞了,喜極而泣的驚呼。

「媽媽,姐姐,抱抱。」睜開了眼睛,這個叫佟佟的小男孩還真不認生。骨碌碌的眼睛盯著海藍,臉上也露出了天使般可愛的笑容。伸出手,不認生的想讓海藍抱他。

知道兒子認人,一般人都不給抱,聽到兒子不但主動叫對方姐姐,還伸手讓抱。陳寬看著海藍的目光,更是亮了幾分。孩子的直覺是最敏感的,誰對他好,一眼就看出來。想到了什麼,陳寬忙從衣兜里掏出了錢包。取了一張名片以及一張十萬的銀行本票遞給海藍,客氣的道。

「仙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別嫌棄。這是我的名片,不知我可不可以知道仙姑的電話,以後佟佟有什麼事,我可以打電話問問。」

陳寬不愧是做生意的,反應極快。眼尖看出之前海藍對神婆二字不是很感冒,聰明的改口以仙姑相稱。對這種有能耐的高人,拉攏好關係,總錯不了。

接過支票海藍掃了一眼,十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海藍雖然不差錢,但也不會笨的嫌錢多。她救了陳寬的兒子,收些報酬也是應該的,雖然她同樣也算是受益人。收完了附依在佟佟身上的陰人,海藍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又充實了不少。接下來閉關沖階,把握就更容易不少。

至於陳寬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海藍一眼就看出來了。

羽依服飾總經理?海藍瞄了一眼名片上的介紹,有些意外這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居然已經是總經理級別的能人,想到了什麼,海藍很快就猜出這個叫陳寬的男人,應該跟劉奕瑋差不多。是在家族企業工作,空降兵一個。

「陳總客氣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歡迎至電。」

認識認識也不是什麼壞事,多一個人脈多一條路,海藍爽快的將左紀生給她準備的名片抽了張遞給陳寬。捕捉到陳寬眼中的一閃而逝的精芒,海藍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開一間靈異社,專門幫人看這些靈異事件。或許,這也是一條門路,不管是收陰人,還是其他,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也不一定。對了,開靈異社也不用弄些什麼,直間在網上接單子,有電腦自己就可以搞定。

收好支票,海藍越覺得這主意不錯,喜笑顏開。看著討人喜歡的佟佟,忍不住好心情的伸手輕捏了捏小傢伙肉乎乎的臉,逗弄道:「你叫佟佟對吧,你乖乖,姐姐還有事要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姐姐帶你去喝果汁好不好?」

「咦,破邪的氣息,小山你在這裡主持法事,為師有事先行一步。」在醫院對面樓辦公大樓主持法事,被請來做法驅邪的上清道人,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力量波動。掐指一算,當算出這股力量是源自什麼時。上清道人驚喜的驚呼出聲,顧不上繼續主持做法,丟下一句,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辦公大樓。

「師父?」看著跑的一溜煙就不見人影的師父,被臨時丟下的張大山愣了半響。同樣的,一旁的請上清道人來公司做法的老闆,看到臉色大變,匆匆離開的上清道人,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由於上清道人並沒有除去身上的道袍,出現在街上,立即就引來的不少人的側目。不過心焦的上清道人,哪顧得上一些,心急的往掐算之處狂奔而去。

可惜上清道人不知道的是,他就在醫院門口與海藍錯身而過,只是因為海藍已經將破邪收進了小鼎內。上清道人感應不到破邪的氣息,趕到兒科急診,破邪的氣息已經消失了。

「該死,居然遲了一步。」碰巧遇到了剛從診室里出來的陳寬夫妻倆,一眼上清道人就看出了印在佟佟額頭上的護身靈符。

居然是虛空制符?

看著佟佟額頭上的閃著金光的靈符,上清道人看的倒抽一口涼氣。怎麼也不敢相信,除了道宗掌門能虛空制符,世俗中居然還有人的修為也能達到這種境界。看著靈氣十足的金光,上清道人震驚發現,甚至,這個制符的高人法力還有可能超過了掌門師叔。

深吸一口涼氣,壓下心裡的驚駭,想到了什麼。上清道人忙上前有禮的沖陳寬行了個道家的見禮,語氣有些激動的追問道:「這位施主請留步,我是道宗第三百七十一代弟子,道號上清。施主可否行個方便,告訴我這個小男孩身上的護身符是哪位高人所符。施主請放心,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有事找他相商。」

陳寬看被突然竄出的上清道人嚇了一跳,看到上清道人身上黃色的道袍時,更是臉上閃過一抹驚詫。當聽到上清自我介紹,陳寬覺得感覺有些耳熟,靈光一閃,突然想一到了什麼,驚喜的詢問。

「上清?你是港區的風水大師上清道長對不對?」無怪乎陳寬聽到這個稱號這麼激動,上清道人在港可算是家喻戶曉的風雲人物,無數的富商追捧。不管是問掛還是看風水去邪,無一不靈,最重要的這位大師還是正統道宗的傳人。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高人,陳寬想不激動都難。

「上清道長?」抱著孩子的陳太,聽到老公的話,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正是貧道,這是我的名片,施主不知能不能告訴我制靈符的高人,我有急事找他。」上清道人急著找到門中失傳多時的聖物,壓根沒心思應付陳寬。掏了張名片遞給陳寬,上清忍不住再次追問。

「當然可以,這是仙姑的電話,道長你有事可以打去。」

想也不想,陳寬爽快的將海藍剛才給他的名片遞給上清道人。反正上面的電話他已經記下來,就算沒有名片也不怕找不到人。唯一讓陳寬驚訝的是,海藍居然是上海藏寶軒這間百年古玩老店的新東家。小小年紀就能成為一家資產上億古玩店的老闆,讓陳寬對海藍更是高看了幾分。

仙姑?

陳寬的話讓上清道人臉上一驚,壓根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冒出的高人。不但幸運的得到了道宗的聖寶,道法高深就夠意外了,居然還是個女人。

「藏寶軒丁海藍?」接過名片,看到名片上簡單的介紹,上清道人心裡又是一驚。有些不太相信,這位素未謀面的高人,居然還是個商人。掃了一眼最後一行的小字,知道了具體地址,上清道人不再耽擱。沖陳寬點點頭,火燒屁股的闊步離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讓上清道人急的想吐血的是,好不容易趕到了藏寶軒,當看到緊鎖的店門。上清道人看的頭直發暈,問了旁邊的店主,一問三不知,更是讓上清道人急的直上火。

出了醫院,做事講究效率的海藍,速度極快的買了一部手提電腦。反回酒店吃過飯後,便回房開始認真的搗鼓起來。註冊了間靈異社,專接有需要的各種靈異事件的案子,出場費隨意,單子最重要的是能讓海藍覺得有必要,有感覺。

想象是美好的,做人做事有效率也是對的。但是,海藍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名氣。隨意在網上註冊的新公司,並不能一下子就能引起人們的注意。半天海藍的靈異社也沒有一個人進來,更別說是有單子讓海藍接。

「算了,這事急不得,搗鼓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去古玩街逛逛。又或者去多賭幾塊極品翡翠,來的更實際些。不但能增進修為,而且還能大把的賺進money,一舉數得。」看著仍舊沒有一點反應的靈異社,海藍嘆了口氣。乾脆關了電腦,回房試試看能不能早日爭取突破練氣九層。

馬上就要正式開學,在學校里住,宿舍里可不止只有她一個人。修練多有不便,想天天這樣專心修練的機會可不多。

一連在酒店裡閉關二天,到了第三天的夜裡海藍正到了突破的關鍵時刻,突然感覺到一道陌生的氣息潛入了客廳。觸動了海藍布下的結界,海藍心中一驚,並未感覺到殺氣,而且對方的修為還沒有她高。海藍乾脆先不管,反正在房裡設下了防禦陣法,也不怕對方突然闖入。

閉上眼睛,專心至於的沖階,等她突破了練氣九層再也去解決這個未知的敵人也不遲。

「咦,這是預警結界?前輩,晚輩是道宗三百七十一代弟子,道號上清。還前輩原諒晚輩的突然闖入,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問前輩是不是有我道宗的聖物破邪靈筆。」雙手抱拳,上清道人謹慎小心的大聲道。

別看著上清道人表面平靜,其實當察覺到大廳里居然設下了高級預警結界,卻連一件壓陣的法器都沒有。上清道人再次被震驚到了,咽了咽口水,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上清道人相信,那位高人此刻必定在房間里。不過,這回上清道人倒沒有腦子犯渾,冒冒失失的再次闖進去。

而跟在上清道人身後的張大山,也同樣驚駭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還藏有法力如此強深的強者。

怯怯的跟在上清道人的身後,連動都不敢亂動。生怕再觸到什麼,先是預警的陣法,要是一會觸動了凶陣,憑他低微的修為,恐怕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半響沒有人回應,更是讓上清道人跟張大山心裡直打鼓。暗暗猜測著,房裡的高人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考驗他們的耐性,還是惱了,又或者不屑理他們。不管是什麼,由於破邪的原因,上清道人是絕不會輕易離去。兩人就這樣站著,靜靜的等待,想著或許天亮后,房裡的高人醒了自然會出來見他們。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夜涼如水,這點寒氣對有修為壓身的上清道人師徒兩而言並不算什麼。只是站久了也累,最後乾脆就地打起了坐。

另一邊,海藍的進階也慢慢到了水到渠成的關鍵,體內的靈氣不斷的擠壓,衝破狹窄的經脈,還有丹田。海藍咬牙堅持著,任由一波一波的劇痛沖刷著身體各處。很快,到了下半夜,天微微亮的時候,海藍總算如願的衝進了練氣九層。空氣的靈氣像是受了召喚一般,爭相湧入海藍所在的房間。

上清道人感覺到這股異動,瞬間睜開了眼,臉上布滿了濃濃的驚駭之色。當猜到可能的原因,更是震驚的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

「天啊,前輩這是在進階?如此濃郁的靈氣波動,就是掌門十年前的那次進階,靈氣波動也沒有如此強烈。果真沒有猜錯,這位前輩的修為,真的比掌門的修為還高。」

「師父?」張大山的反應稍稍遲鈍些,可是依然也感應到了空氣中的不同尋常。灼灼的目光盯著海藍所在的房間,眼中充滿了崇拜。

「難得有此奇遇,抓緊時間修練,這些濃郁的靈氣浪費了可惜。」打斷了張大山到嘴邊的話,上清道人心急的催促道。話完,也不管張大山,自己再次閉上眼睛,急取時間多吸入靈氣。

海藍通過結界,感覺到外面的情況,對上清道人的機智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懂得把握任何一個小小的機會,雖然修練的功法在海藍看來,在修真界連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次等功法都不如。但憑著這份毅力,短短四十年不到就進修到了練氣四層,實屬不易。

收了功,海藍睜開了雙眼,若有所思的想著剛才所見的一幕。

道宗?

那麼這兩人應該就是破邪原來所在的宗派,被道宗的人找來,海藍並不奇怪。只是,讓海藍驚訝的是,這些所謂的道士,修練的居然也是修真。雖然功法垃圾,可能最多能堅持到築基就不錯了。

但,那千真萬確,就是修真功法。目光沉了沉,再想到上清道人說的話,掌門進階的靈氣波動,居然還不如她現在的功力。那麼,這也就是表明了,地球上現有的修真者,只是都修為不高。

不然,堂堂的一派掌門,怎麼可能修為連築基都夠不著。正統的道宗,修為也才不過練氣期,那麼她是不是可以確定。她即使被人知道她是修真者,也不用擔心被人群起攻之。又或者,她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憑著練氣後期的修為,她照樣可以在這裡橫著走。

眉眼微挑,不管是真是假,這個意外的消息對海藍現在而言,也算是個不錯的好消息。揮手撤去房間里的結界,海藍出了房間,看到正坐廳中打坐的一對師徒。「好了,別裝了,我知道你們已經收了功。說吧,找我的目的?」

「你、你是丁前輩?」看著年輕如十七、八歲少女的海藍,睜開眼的上清道人師徒,看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好美,簡直是驚為天人,艷麗無雙。

怎麼也不敢相信,修為比掌門還高的前輩,居然是個如花少女。這與兩人想象中的高人的形象,完全是天差地別。對上海藍犀利的眸子,心跳不自覺快了幾拍,咽了咽唾液,上清道人有些驚疑不定的詢問。

「要是這房裡沒有第二個姓丁的,應該是。你們來找我是想要回破邪還是為其他事,要是想要回破牙。那隻能說一句不好意思,破邪現在是我的,即使它曾是你們道宗的聖物,但那隻能是曾經,而不是現在。」

利眼警惕的掃視了上清道人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海藍不急不徐的陳述道。

吃進了肚子的東西,焉有再吐出來的道理。同樣的,到手的東西,海藍是絕對沒有再歸還的道理。誰叫道宗的人自己蠢,連自己的聖物都護不了,讓它流落在外。被她有緣遇到了,那麼只能證明這東西跟她有緣。重新認了主,現在破邪算是跟道宗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作為警告,海藍說話的同時,特地釋放出身上的威壓。直逼上清道人跟張大山而去,海藍的本意不是想要了兩人的命,只是作為警示。捕捉到兩人眼中的懼意,達到了想要的效果,海藍果斷的收回了威壓。

「多謝丁前輩手下留情。」

海藍突如其來的威壓,讓上清道人跟張大山感覺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把他們壓的差點喘不上氣來。額頭冷汗直冒,無比駭然的目光灼灼的望著海藍,充滿了驚懼。

太變態了,這種程度的威壓,果真是比掌門發怒時散發出來的威壓更令人恐懼。這位丁前輩年紀才多大,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驚人的實力。按著他們修練的速度,在上清道人看來,就算是打從娘胎里就開始修練,也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

要知道,他們的掌門現年都九十有二,修練了足足八十五年。現在也不過才堪堪達到了練氣七層,可是這個丁前輩。年紀雖看著小,但實力卻遠在掌門之上。這個駭人聽聞的發現,讓上清道人心中五味陳雜。

不管是天才還是怪才,事實就擺在了眼前。靈光一閃,上清道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這位丁前輩要麼是天賦驚人,要麼就是身懷異寶。要不就是修練功法逆天,連道宗正統的功法都無法比及。想到這,上清道人心中再起漣漪,望著海藍的目光,充滿了濃濃的探究。

被海藍一個利眼掃來,上清道人似被雷劈,大腦如針刺一陣暈眩,讓思緒亂飛的上清道人瞬間清醒過來。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心虛的不敢與海藍對視。明白這是對方手下留情,並沒有要他們小命的意思。上清道人恭敬無比的行了個禮,手微顫的感恩道。

至於海藍後面的話,上清道人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海藍深不可測的修為,左思右想最後還是乖乖的選擇了沉默。

人總是惜命的,沒人會傻的拿雞蛋碰石頭,自己找死路。

再者道宗也有一句話,叫做能者居之。破邪失蹤多年,突然出現,又與這位丁前輩認主,這或者是註定的緣。搶又搶不過人家,不低頭認命還能怎麼樣。

「嗯,謝就不必了,若沒什麼事,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捕捉到上清道人眼中的異彩,讓海藍很是不喜。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想到被人覬覦惦記上,讓海藍想拿出好臉色都難。黑亮的眸子微眯了眯,海藍冷聲下了驅客令。

「丁前輩請息怒,晚輩並沒有惡意,只是破邪曾是我道宗聖寶。寶物能都居之,現在認了前輩為主是緣也是註定,但此事資事體大。晚輩仍需將此事回稟門內,若是稍過些日時,我派掌門可能會親自一會。介時,還請丁前輩多多見諒。」

察覺到海藍眼底的不滿,上清道人忙表明了立場拉好關係。話說的面面俱到,讓人挑不出裡頭的刺。

「隨你,但,若是想討回破邪,不管是誰來了都沒有。好了,請走不送。」海藍仍舊是冷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笑話,若是對方打你的主意。你能好言好語,還能笑臉迎人那才有鬼。

待上清道人師徒倆走後,海藍一時興起,打開了她在網上註冊的靈異社。意外的發現,居然還真的有一單生意找上門,倒不是什麼大案子。僅僅只是一個求助無門的母親,為死去的女兒找出變態殺人兇手。想問她能不能召來女兒的鬼魂,問出真兇倒底是誰,長的又是什麼樣。

與對方簡單的聊了幾句,海藍知道了這個中年媽媽還是個單親媽媽。好不容易才將女兒辛辛苦苦的拉扯上高中,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突然上完晚自習回家的路上遇害,赤身被丟在了暗巷裡,死前被人性虐,立案追查了半年無果。

不得已,意外看到海藍打的廣告,這位心急又別無他法的媽媽才想了招鬼魂問卦。

難得有生意上門,而且又是開業的第一單生意。海藍被這位媽媽偉大的母愛所打動,不問價錢,也不計較有沒有好處。良心發現,決定幫這個可憐的單親媽媽一把。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還有二天不到的時間,馬上就要回學校正式上學了。約定好上門拜訪的時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海藍拎起可愛的小包包,匆匆出了門。

「叮咚。」確定了門牌號,海藍按了按牆上老舊的門鈴。

老房區,路過的巷子光線暈暗,人居也複雜。有不少的外來工,夜上一個人走夜路,要是稍長的有點姿色,會遇上麻煩並不稀奇。一路所見,海藍覺得這破舊的老房區,缺點多多。陰暗潮濕,不但不安全,住久了還會對身體造成損害。

在上海,窮人與富人之間差距,不是一個小小的鴻溝就能說的清的。

「誰啊!」屋內的趙媽媽,聽到有人按門鈴,沒有立即就出來開門。而是習慣性,警惕的叫門,確定來人是誰。

「是我趙媽媽,我是靈異社的丁小姐。」聽到趙媽媽微啞的聲音,海藍眉微擰了擰,當即就猜到一個人呆在家裡無事的趙媽媽,準是剛哭過沒多久。

「哦,是丁小姐,快,快請進來。」

聽到來的是誰,趙媽媽臉上一喜,慌忙把門打開。當看到海藍漂亮的過火的臉蛋,趙媽媽看的眼睛都瞪直了。傻獃獃的盯著海藍,半響回不來神,直到海藍輕咳,才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熱情萬分的請海藍進屋,沒有以貌取人,覺得漂亮的女人都信不過。

趙媽媽好歹也是快年過半百的人,看人的眼光也不差。不說海藍的長相,就憑著海藍這股靈動的氣質,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再者說,她是請海藍來招魂問卦,連價錢都沒提。再看看家裡的情況,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讓人騙。

「丁小姐你長的可真漂亮,比電視里的那些明星漂亮多了。你先坐會,我去給你泡壺茶來。」難得家裡有人來,而且又是特地來幫她,趙媽媽難得熱情的招呼著海藍。

「謝謝趙媽媽,對了,趙媽媽我可以去小燕的房間看看嗎?」

海藍打量了一眼趙媽媽,依稀可以看出這個人到中年的趙媽媽,年輕時應該是個長的不錯的女人。慈眉善目,生的女兒應該長的也不差。巡視了一眼屋內,雖然是老房子,但是屋內卻裝飾的很溫馨,讓人感覺有家的味道。

是個會過日子,也是個堅持的人,可惜就是命不夠好。年輕時老公跟情人跑了,臨老了,唯一的女兒又沒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帶你去,小燕這孩子死的太慘了,丁小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幫我問小燕,到底是哪個沒人性的兇手把小燕給禍害了。」說沒二話,趙媽媽眼淚就眼斷了線的風箏,嘩嘩的往下流。邊說邊抹淚,讓人看的心裡酸酸的。

「趙媽媽別擔心,只要小燕的魂沒有投胎,應該不會有問題。」沒有直言斷定,海藍中肯的點點頭。

在趙媽媽的帶引下,海藍看到了趙小燕的生前住的小房間。粉色的牆紙,還有個小書櫃,裡面塞滿了各種補充知識的書籍。由此看來,趙小燕是個學慣用功的孩子,床整理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彷彿這房間的主人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這裡就是小燕的房間,丁小姐你?」欲言又止,趙媽媽眼神詢問海藍的意思。要不要她留下來陪著,還是讓海藍一個人在房裡呆著。

「趙媽媽你先出去會,我在這裡呆一會。」明白趙媽媽的意思,海藍笑著點點頭。將靈力運於雙眼,海藍很順利的就看到了躲在床邊,慘白著臉怯怯的看著她的少女。瞥了一眼書桌上的相片,與之對比了一眼,海藍很快就確定了這個少女就是趙小燕本人。

沒有投胎,海藍鬆了口氣,沖趙媽媽打了個眼色。

「那好,我先出事泡茶,有事丁小姐記得叫一聲。」對海藍莫名的信任,收到海藍的眼神示意,趙媽媽叮囑了句,便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你就是小燕對嗎?我姓丁,是你媽媽請來的通靈師。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人,不會傷害你,你可以告訴我,害你的人是誰嗎?」看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影,海藍試著放低聲音,帶著一股安慰人心的氣息,緩緩的道。

「你能看見我?兇手,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怪人,怪人好可怕,好可怕。」發現海藍真的能看見她,趙小燕獃滯的雙眼中露出一抹驚詫。當被海藍問及兇手是誰,趙小燕立即臉色大變。

本就煞白的臉,更是瞬間慘白的透明了幾分。不斷的搖著頭,眼裡儘是濃濃的恐懼,像是陷入了瘋魔一般,嘴裡不斷的哭求著。顯然,趙小燕是想起了事發的當天,即使已經死了,想起來仍舊害怕的全身直打哆嗦。

怪人?

海藍很快就抓住了關鍵的字眼,目光閃了閃。快步上前打了一道清心訣,讓快要失控的趙小燕冷靜下來。

「不用怕,有我在這裡,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冷靜下來,乖,告訴姐姐,害你的人是誰,長什麼樣?」海藍耐著性子,繼續引導著輕聲詢問。

海藍的聲音似有一股魔力,讓趙小燕慢慢的恢復了平靜,慘白的臉也恢復正常的光潔。視線與海藍溫和的目光對上,讓趙小燕心裡突然像是找到了依靠,撲通跪倒在海藍的跟前。知道海藍的能力,趙小燕急切的祈求道。

「仙子姐姐,我知道你不是凡人,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幫我把那個害死我的賊人殺了,那個害我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他、他有法力,我無法靠近他,反而被他打傷了,只好躲回家裡。」

「警察是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可能也奈何不了他。對了,他好像是受了傷,跟我一樣遇害的女孩子我看到了好幾個。仙子姐姐救救我們,要是這個惡人不死,我們心裡有怨氣,都投不了胎。」

想到這段時間看到的一幕幕,趙小燕恐懼的同時,更多的是對兇手的憤恨。這個變態殺人狂,害死了她一個不夠,還到處繼續禍害其他無辜的女孩。想到這,感覺無助極的趙小燕忍不住紅了眼眶,伸手想拉海藍的衣擺,發現只是徒勞無功。

「法力?小燕你是怎麼確定對方受了傷?」

聽完趙小燕的哭訴,海藍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壓根沒有想到,一件簡單的小案子,原來牽扯的事一點也不簡單。若是海藍猜的沒錯,對方真的受了傷,又這樣逼切的下手害這些如花年紀的小女孩。對方應該是個邪修,採補少女的元陰恢復功力。

靈光一閃,想到左紀生曾經給她的資料,海藍心裡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這個禍害了趙小燕的兇手,那是道宗的叛徒。盜墓時被殭屍打傷的邪道,若真的是,這事未免也太趕巧,居然這麼快就被她遇上了。

「嗯,他、他用法術把我定住,強迫與我發生了關係。我感覺到身體有什麼東西被吸走,全身冰涼,後來便沒有了氣息。那個怪人身體非常的陰冷,而且一張臉就連唇都是黑色的。可是,當他離開了我的身體后,臉上的黑色立即就緩了不少,身體也有了一絲溫度。」

頓了頓,趙小燕瞄了一眼海藍的表情,見海藍沒有說話的意思。趙小燕心裡開始有些急了,繼續將她發現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海藍,不敢有一絲的錯漏。

「後來我一直在背後偷偷的跟著他,我知道他看到我了,只是他知道我傷不了他。任由我跟著,直到我看到他隔半月更要害一個人,忍不住出手想救人,沒想到被他隨手打了一道怪異的光芒。我就受了重傷,不得不跑回家裡躲著。」

「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謊,他真的受了傷。不過要是再過不久,他的傷可能就恢復了。」

「別急,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小燕,既然你跟了兇手一段時間,想必對他的氣息一定有所了解。要想讓你帶我去找他的藏身處,你能找到嗎?」聽到了趙小燕的講述,海藍心裡已經確定了七七八八。

一般而言,正道的人是不屑用這種傷天害理的辦法恢復身體。加上時間吻合,要是她沒有猜錯,這個兇手就是被殭屍打傷的邪道。

躲在這個大都市裡下手,膽子不小,手段也夠狠辣。專挑這種沒開葷的小女孩開刀,即使沒有小燕請求,知道了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肆意的虐凶年紀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海藍就決不會容這種人逍遙法外,繼續禍害下去。誰知道哪天,這邪道會不會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

趁他病,要他命,現在這邪道受了傷,此時不滅了他,更待何時。

利眼微眯,冷酷的眼眸里不著痕迹的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氣,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能,不過白天外面有太陽我不出現身,得要等到晚上。仙子姐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

趙小燕很聰明,聽海藍的語氣便猜到海藍已經有打算要幫她。臉上一喜,趙小燕有些迫不急待的追問。

「打鐵趁熱,時間就定在今晚,十點后我在樓下等你。」

既然決定了,海藍便不會猶豫,好久沒有遇上真正旗鼓相當的對手。而且算來還是同行,以前海藍所在的合歡宗也是邪派。身上合歡宗的一員,在正派修真者的眼中,也可以算是一個邪修。即使海藍少有玩出人命,幾乎都會把握尺度,適可而止。

夜黑風高殺人夜,深夜海藍一個漂亮的女人,出現在老房區。很快就引來不少街頭混混的注意,偶爾間還會竄出一、二個醉鬼,或者想發點小橫財的混混。只是海藍身上散發出冷厲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除非是不要命找刺激的小混混。才敢不知死活的調戲幾句,被海藍一腳踢飛。

見識了海藍的厲害之處,大家都學乖了,紛紛閃人,生怕被海藍盯上,誤以為他們也是一夥的。

「仙子姐姐你來了。」感應到海藍的氣息,趙小燕激動的飄下樓。

「嗯,帶路,我們走吧。」點點頭,海藍毫不拖沓,直奔主題。

趙小燕用飄的,速度非常快。至於海藍雖然修為沒有達到,不能御劍飛行,但在腳下加持了一個輕身術,速度倒也不慢。不遠不近的跟在了趙小燕的身後,兜兜轉轉,在趙小燕的帶領下轉了不少的地方。

「仙子姐姐,我感應到了,他、他就在附近。」氣息越來越明顯,趙小燕整個人控制的不住的打起了顫。顯然,趙小燕腦子裡還殘留著邪修禍害她的場景,對煞氣極中的兇手,一般鬼魂都無法靠近。

「好了,我知道了,小燕你先離開躲起來,接下來的事我自會處理。」看著臉色蒼白的透白,抖個不停的趙小燕,海藍也不免強趙小燕能在打鬥中幫她一把。打了個眼色,示意趙小燕先徹離,免得受到不必要的波及。

趙小燕一得令,二話不說就閃人。高手過招,趙小燕有自知之明,不是她這種小菜鳥能搭的上手的。

等趙小燕走後,海藍警惕的掃視著周圍。五感敏銳的留意空氣中的異動。很快海藍就嗅到了一股淡淡血腥味,沉下臉,往一處廢棄的居民樓直奔而去。可惜海藍還是遲了一步,當趕到廢棄的居民樓時,被邪修盯上的小女孩明顯已經遇害。

兩眼翻白,身體也因為被邪修吸走了身上所有的陰元,全身冰冷而慘白。一動不動,任由邪修伏在身上,準備練化新吸入體內的陰元。似乎是感應到了股陌生氣息的到來,邪修快速的回頭想看清來人。卻沒想海藍出手迅速老辣,一個罩面便是直接一道風刃直逼邪修的脖子割了過去。

「該死,居然偷襲。」顧不上驚艷,感應到危險逼近,邪修飛快的想從遇害的小女孩身上起來。遲了一步,即使奪過了致命的一擊,但還是被海藍使出的風刃將手臂割傷。臂上的傷深可見骨,血肉翻飛。

臂上的傷讓智水道人氣的不輕,當看清來者的修為。智水道人又是一驚,如此年輕的女修,小小年紀便有了練氣九層的實力。最重要的是,智水道人發現來者還是個未開葷的處,要是能吸走她身上的陰元。那麼,他身上的傷不但可以修復,甚至倒退回練氣十二層的修為,也可以回到築基初期。

想到這,智水道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盯著海藍的目光亮了亮。就像是飢餓的人,看到了一盤送上門的好菜,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吞了。

黑夜中,智水道人發著淡淡綠光的眼睛,讓人感覺異常的詭異。

但海藍卻沒有半點的懼意,對於智水道人心裡打了什麼主意,看多識廣的海藍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屑的的冷哼一聲,練氣十二層又如何,體內的屍毒未全愈。想打她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夠格。

「看招。」掐指一道火球甩向智水道人,海藍面無表情的厲喝。

「送上門的大補,那我就不客氣了,好,就先陪你玩玩。」智水道人絲毫不將海藍襲來的火球放在眼裡,身法利落的側身想躲過。只是用智水道人失算的是,海藍並非道宗三腳貓的修士,所修練的功法可是高等法訣。火球可不僅僅只是會燙手,最重要的后招是炙爆。

轟隆一聲巨響,沒有防備,甚至沒有料想到火球會自爆的智水道人。被海藍的火球術炸了個正著,皮開肉炸,整個人被爆炸的餘波炸的轟飛了。

「不,這這怎麼可能?」狼狽的撞倒在地上,智水道人吃力的站起身,望著海藍的目光閃露出一抹驚懼。怎麼也不敢相信,在他眼裡看來只能用於燒東西簡單的火球術,居然還有爆炸的力量。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智水道人,這一切都是真的。對上海藍森寒的目光,智水道人心臟一陣緊縮,一股腥甜上涌,智水道人狠狠的吐了一大口的淤血。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老道受死吧。」對智水道人的狼狽,海藍眼中沒有半點的同情。重創了智水道人,海藍下手仍舊沒有停頓,重新掐訣又是一道火球術再次襲向智水道人。

「黃毛丫頭,想要老子的命,道行還差了點。」

不過,這次智水道人到是學精了,不敢再小看海藍使出看似平凡的火球術。壓下胸口沸騰的血氣,快速的從衣袖中掏了一張黃符,夾在手中,叨念了幾句詛咒。手中的黃符立即快速的自燃起來,最後化作一道足球大的水球,直衝火球撞了過去。

練氣十二層的水球術,雖然功法並不出色,但依然能與海藍的火球平分秋色。水火本相剋,相撞在一起相互吞噬,砰的一聲巨響,水花四濺。除了地上殘留的一灘水漬,便什麼也沒留下。

「這就是你的全力一擊嗎?不過如此,制符術我也會,看看誰的技術更高一層。」看著智水道人再次掏出的一張黃符,海藍眼睛一亮,戲謔的調侃道。道宗的聖物破邪就在她手上,海藍自信符出的每一張靈符,絕對比智水道人這種簡陋不全的符籙威力更強。幾乎是迫不急待的,海藍意念一動祭出了破邪。

「疾。」在智水道人驚駭的目光下,快速的凝靈力虛空制符。眨眼間的功夫,一道漫天火雨符便形成,隨著海藍的一聲喝令,瞬間激活。

「破邪,居然是破邪,這是我道宗聖物,怎麼會在你這小女娃娃手中,不。」

化作漫天的火雨落向智水道人,智水道人感覺到危險再次逼近,臉色陡變。望著海藍手中的破邪,如同青天白日見了鬼一般,眼珠子瞪的都快從眼眶裡跳出來。眼睜睜著的看著漫天的火雨襲上身,智水道人慘叫一聲,急忙打出護身的結界。只是,杯水車薪,堅持了一分鐘都不到。

智水道人的結界,便被漫天的火雨吞噬。

慌了手腳的智水道人,放出了最得意的小鬼,壓根忘記了破邪乃天下邪物的剋星。而這漫天的火雨又是破邪以靈力所化,滿身是血的小鬼被智水道人一放出。被火雨沾身,立馬就尖銳的慘叫起來,智水道人連反悔想將放出的小鬼收回養鬼金棺都來不及,便被火雨燒的連渣都不剩。

「不,我的小鬼。」看著化作一縷輕煙消失無蹤的小鬼,智水道人懊惱的驚呼一聲。眼睜睜看著辛苦祭煉成功的寶貝小鬼消失,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海藍,似想撲上去將海藍千萬萬剮。

「臭丫頭,你敢毀了我的小鬼,老子跟你拼了。」咽下湧上喉嚨的腥甜,智水道人臉色鐵青的嘶吼一聲。手往上一翻,憑空變成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凝出劍氣,直衝海藍當頭劈下。

「好東西,居然是一柄下品飛劍。」海藍一眼就認出了智水道人手中的劍,灼灼的目光緊盯著智水道人手中的飛劍,眼底閃過一抹亮彩。沒想到在這修真沒落的地球,還能見到飛劍的蹤影。眉微擰了擰,海藍面對智水道人發瘋的舉動,也不敢硬接。

即使智水道人本身的術法並不高明,但奈何他的修為還是實打實的練氣後期十二層。加上手中破敵的飛劍,硬接只會吃虧。

腳下加持了一道輕身術,化作一道殘影,躲過智水道人的攻擊。與此同時,海藍手下也沒閑著,鎮定自若的繼續虛空畫符。很快,隨著最後一筆完成,一道金光閃光。海藍制出的靈符再次激活,一聲怒喝,靈符幻化成了一條兇殘的火龍,直撲智水道人而去。

火龍算是海藍再在能使用的最強的法術,即使有破邪幫著,仍耗損去了海藍丹田中大半的靈力。意求一招斃命,如若不然,海藍接下來可以有危險了。幸運的是,海藍之前重創了智水道人,加上他本身的屍毒未除。

「算你有眼識,這是?不。」智水道人還未來得及得意多久,當看到海藍聚出的殺氣憤然的火龍,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眸中露出了濃濃的驚恐。

面對突如其來,來勢洶洶的火龍,智水道人很快就顯現佔了下風,幾個回來。智水道人慘叫一聲,睜眼看著自己被火龍一口吞進了肚子。未完的話,最後也被火龍一併吞噬。

手中的飛劍鐺的一聲,掉落在地。至死,智水道人恐怕也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敗落在一個修為比他低的女修手中。

果然,夜路走多了,也會遇見鬼。禍害的少女多了,最終死在了海藍的手中,連魂魄都沒能留下,斷了轉世重生的機會。對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海藍可是沒有半點的愧意,死不足惜。

手憑空一抓,掉落在地上的飛劍被海藍握在了手中。將飛劍上殘留的精血抹去,海藍重新滴入自己的精血,將飛劍認主。

以前海藍可能看不上這把下品的飛劍,但現在時局不同。即使只是一柄最次等的飛劍,在這裡也是寶物級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多一個保命的手段,總是好的,或者哪天就用上了派場。

揮手打了一道潔凈術,將空氣中的異味除去。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屍,海藍好心的念了一道往生咒,讓這個倒霉的少女有機會轉世投去。隨即才打出一道靈火,將女屍燒毀,免得再生禍端。「塵歸塵,土歸土下輩子投個好胎,好好做人。」

「仙子姐姐,他是不是?」躲在遠處的趙小燕看到海藍安然無恙的回來,臉上一喜,飛快的從暗中竄了出來,激動的追問結果。

「已經解決了,你還有什麼心愿未了,要是沒有,我送你一程,超渡你轉世投胎。」看著額頭上黑氣慢慢散去的趙小燕,海藍得了法寶,難得好心情的大方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仙子姐姐一定會贏那個惡人。我、我想入夢跟媽媽見一面,告訴她我在下面很好,讓她不用再為我的事操勞。」聽到邪道已滅,趙小燕壓在心上的大石頭搬離,整個人鬆了口氣。聽到海藍的話,趙小燕眼眶紅了紅,想到日日思念她的媽媽,趙小燕忍不住期盼的望著海藍。

「可以,走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不過只是一件小事,讓趙小燕放下心裡最後的牽挂也好。陰陽相隔,總這樣彼此念著對方,對誰都不好。對趙媽媽海藍印象也不錯,是個難得的好媽媽,讓趙媽媽斷了念想,不再天天記掛著,想方設法給趙小燕找兇手也是好事。

待幫趙小燕重新投胎,她單案子也算是圓滿的完成。

錢海藍不看在眼裡,意外得了一件飛劍,也算是收穫不錯。待她築基以後,就不再多擔心沒有飛行法寶。

夜正深,在海藍的幫助下,趙小燕順利的進入了趙媽媽的夢鄉中。看到日夜思念的女兒,趙媽媽夢中落淚,當得到趙小燕馬上就可以去轉世投胎。並且知道大仇得報,讓趙媽媽不再用再記掛,趙媽媽笑中帶淚。

次日清早,海藍意外的又看到了早早敲門,想約她一起下樓吃早晚的霍東辰。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的堅持,海藍無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來也是她欠了霍東辰,二次救命之恩,不管海藍承不承認,那都是鐵一般的事情。加上那件事確實是她先挑起了,海藍也不能做的太絕。

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跟著霍東辰相約去二樓西餐廳吃自助餐。

「海藍這個蛋煎的不錯,你嘗嘗。」也不知是誰給支的招,讓霍東辰走溫柔路線,試試能不能虜獲佳人方心。只是冷硬霸道慣的霍東辰做來,感覺很是生硬。特別是臉上的笑,僵硬的讓人看的牙痛。

「不用了,喜歡吃我自己會夾,你不用做的這麼特意,讓人感覺彆扭。」霍東辰很一個小心翼翼的舉動,海藍都看在眼裡。為了迎合她,特意勉強自己伏小作低,海藍心裡雖然有些意外,但卻並不喜歡霍東辰的改變。

因為海藍知道這樣的他,並不是他的本意。輕嘆了一聲,海藍直言提醒。不過,海藍卻也明白的看出,霍東辰是真的喜歡她。不然,習慣了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他,不會拉下身段,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看著霍東辰這樣,海藍就忍不住想起當初的她。為了討好心上人的歡心,改變自己妖嬈的打扮,甘願做一個賢良的好妻子。可是,可惜最終情郎還是變惡狼,狠心聯手別的女人反過來對付她。

「你不喜歡溫柔型的男人,那陽光型,鄰家哥哥型,或者其他版本,只要你開口我都可以試著改變。」

收起僵硬的笑容,看出海藍是真的不喜歡,連眉頭都皺起來了。霍東辰忍不住將提主意的袁飛罵了個臭頭,什麼女人都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不死心,霍東辰抿唇追問道,為了討海藍的歡心,霍東辰還真是做足了功課。

什麼陽光型、鄰家哥哥型?

當人格分裂呢,可不任意選擇變化。

聽到霍東辰的話,海藍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瞥見霍東辰眼中的認真,更是讓海藍看的一陣頭疼。霸道而又固執的男人,能為她做到如此地步,說實話,海藍心裡多少有些感動,只是,她並不希望霍東辰為她做這些改變。

搖了搖頭,海藍無奈的打斷了霍東辰仍想繼續介紹的話。「停,不用為了我做這些不必要的改變,堅持本性便可。」

「好,只要你喜歡,寶貝。」當沒看到海藍眼中的無奈,霍東辰壓低聲音,曖昧的點頭。眼睛灼灼的注視海藍嬌艷的紅唇,想到唇與唇想觸,那美妙的觸感。霍東辰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淡藍色的眼眸深邃了幾分。

霍東辰眼中的異樣,自然逃不過海藍的眼睛,知道霍東辰心裡在想些什麼。海藍俏臉忍不住染上一抹暈紅,想到低斥一句,不經意間感覺到股危險的氣息。利眼一掃,海藍很快就發現了隔著玻璃,正有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霍東辰。海藍臉瞬間變色,手快速的將霍東辰推到一邊。

「小心,危險。」

隨著海藍的話落,砰的一聲子彈打穿玻璃的聲音。

霍東辰幸運的被海藍推開,躲過一致命的一擊,但身後用餐的食客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被子彈打中臂膀,慘叫一聲,狼狽的倒在地上,血涌不止。

「啊,殺人了。」餐廳里的其他食客,還有服務員們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皆嚇的臉色大變,尖叫著四處逃竄。

「該死,海藍你先在柱子后躲著,我去將他解決了。」霍東辰不愧是殺手頭子,面對著驚險的一幕,臨危不亂。只是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陰霾,懊惱自個太大意。居然沒有發現藏身在暗處的殺手,要不是海藍發現的及時,說不定剛才倒下的那個人就是他。

目光沉了沉,一抹狠戾的殺機一閃而逝。

關鍵時刻,霍東辰的大男人思想自然而然的顯現,第一個念頭就是保護好心上人。將海藍推到射擊的死角,不容海藍拒絕,霍東辰已經身手利落的衝出了餐廳。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就在眾目眈眈之下,開始了激烈的槍戰。

對霍東辰下意識的舉動,海藍沒有說什麼,看到仍在亂竄的人群。海藍眉頭皺的都可以打幾道死結,沉聲厲喝:「蹲下,不想被流彈打死的,都蹲下。」

被海藍一喝,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拍電影,外面在真槍實彈的上演全武行,尖叫亂跑都沒用。靠著半人高的牆擋著,蹲下身防止被波及才是真。停止了尖叫,大家不約而同的紛紛蹲下身,臉色蒼白瑟瑟發抖,暗暗在心裡祈禱外面的混亂快點過去。

「這傢伙該不會是混黑道的?」看著面外兩方激動的槍戰,連炸彈都出動了,轟隆隆的爆炸聲,讓海藍看的一陣心驚肉跳。目光沉了沉,海藍臉上露出一抹頗有深意的淺笑。

眼尖看到沉著應對,如同神槍手勇猛的收割著敵人性命的霍東辰。想到霍東辰曾說他從事的是危險工作,海藍忍不住在心裡揣測。吃個飯都能遇上槍戰,被敵人刺殺,還真是危險工作。

不過,在海藍眼裡看來,危險的同時更多的是刺激新鮮。雖然比起法術而言,這些槍戰簡單的多,僅僅只是比眼力,比反應速度。但看著流彈四處飛竄,耳朵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刺耳的響聲,對海藍而言卻是從沒有過的體驗。

看著不時倒下的人,海藍對現代的武器初次有了真實的了解。海藍記憶中的東西太籠統,都是從電視里看到的。

在海藍愣神間,突然背後竄出一個長相兇惡的大漢,手握著槍擋住了海藍的太陽穴。

「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了。鷹主,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識趣的就乖乖站出來投降。不然,你的心上人可就小命不保了。」對方顯然沒把海藍當一回事,只以為海藍是一個漂亮的花瓶。拿槍指住海藍后,便得意的放聲想讓霍東辰自動認輸站出來。

「不好,大嫂?」看到被人用槍指住的海藍,袁飛嚇了一跳。被霍東辰森冷的目光一掃,袁飛呼吸一窒,心臟都差點停止了跳動。光記著保護好boss,倒把躲在裡面的准大嫂給忘記了。

不能怪袁飛,他壓根也沒有想到,裡面還藏了對方的人。

「該死。」低咒一聲,霍東辰看到被對方用槍擋住太陽穴的海藍,一張本就冷酷的臉。更是森冷的如奪命的閻王,身上濃烈的殺氣,讓守護在霍東辰身旁的手下看的兩腿都忍不住直發軟。

未等霍東辰站出來棄甲投降,本該上演英雄救美的經典畫面。隨著海藍的突然發飆而中斷,海藍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時沒留意,被人舉槍對準了頭部。這對海藍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而擒住她的殺手,居然還想借她來威脅霍東辰,更是讓海藍氣不把一處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大家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角色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本該被擒住的人質,眨眼間詭異的變成了主導者。對方手中的槍,不知何時到了海藍手中,殺手連驚愕的時間都沒有。本該對準海藍的槍,變成了對準這個不知死活的殺手。

「你?」再傻,這個殺手也知道踢到鐵板了,這個看著漂亮的跟個花瓶的女人,才是辣手的高人。脊背一陣發涼,對上海藍沒有一絲暖意的目光,見慣了血腥的殺手,居然感覺到了一種叫害怕的詞語。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而你,居然還想利用我來威脅別人。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利眼微眯,海藍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淺笑,滿意的捕捉到殺手中眼的懼意。海藍特喜歡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臨死前嚇嚇對方。

不過,海藍很快發現這個把戲並不怎麼實用,到底是專業訓練出來的殺手。幾息的時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好似死不過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沒意思,這麼快就失去戰意。」看著對方的表情,海藍失去了逗弄的心思。這種類似死士的殺手,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雖然沒有用過槍,但簡單的扣下板機,海藍還是懂的。想也不想,海藍一槍果決的將手中的殺手宰了。

鬆開鉗制對方的手,任由殺手重重的倒在地上,額頭上不斷的湧出大片的鮮血,染紅了米色的地毯。

「啊,血!」

「死人了。」

蹲在餐廳里的食客們,看到海藍不但逆轉了情勢。不但搶了對方手中的槍,還眼都不眨一下,就把兇手解決了。抽氣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驚駭,一個漂亮的女人,居然敢當眾殺人。即使是自衛,但是看到海藍眼中的狠戾,也夠讓這些普通人看的心裡直發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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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上癮重生億萬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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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難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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