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醞釀陰謀
岳思瑩心裡這口氣,至今都無法紓解。
對蕭慕白的恨意,也絲毫沒有消減。
「本宮去見父皇,不希望有旁人在場。」
收回目光,公主瞧一眼郁戰書,清冷地說道。
郁戰書冷嗤了一聲,「你去見你的父皇,本侯……稍後再去見本侯的父皇。」
她想背後告黑狀,自己還想告黑狀呢!
郁戰書挑了挑眉,示威地瞧了公主一眼。
公主深深地瞧著他,倏然笑了。
「郁戰書,如今你還要寸步不離地看著我嗎?」
郁戰書一愣,「這怎麼能說是看著呢?這分明是照顧嘛。」
某人挑了挑眉,嬉笑著說。
「哼!」
公主冷哼一聲,「你當真以為本宮看不出來?你放心,我不會再想辦法墮胎了……」
她瞧一眼自己的小腹,「如今孩子已經這麼大了,你以為本宮還會做傻事嗎?」
公主的臉上帶著一抹自嘲,訕訕地說著。
郁戰書沒有應和。
「你放心,本宮不但不會幹傻事,還會跟你好好過日子。」
她眼望著郁戰書,故作輕鬆地笑。
郁戰書微微斂眉,瞧著她,暗中琢磨。
公主的態度為何突然轉變了呢?
「你無需懷疑。」
公主訕訕一笑,「從前是我愚鈍,沒有想明白,現在我想明白了。」
「我和他永遠都不可能了,那為什麼我抱住眼前的幸福呢?回頭看看,你對我真的是極好的,那我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行嗎?」
「行,當然行了!」
郁戰書驚訝地張著嘴,這好事他從前想都不敢想啊。
如果公主想通了,他倒是願意和公主好好過日子……
郁戰書想到這裡,唇角不由得綻開了笑容。
公主訕訕一笑,眼底劃過詭譎之色,「所以,你真沒必要這樣看著我了……」
「呃……」
郁戰書難為情地撓了撓頭,笑著,「我只是想要照顧你和孩子……」
「男人當以建功立業為重,豈能圍著女人轉?何況,本宮的身邊還有這麼多人,需要你照顧嗎?你只管忙你的便好。總不能因為本宮,磨去你當初的雄心壯志。」
公主說著話,滿臉真誠地瞧著郁戰書,彷彿她真的在為郁戰書著想一般。
郁戰書驚愕地瞧著她,難以置信地笑,「公主,您果真這麼想?」
「你覺得本宮在誆你嗎?」
公主訕訕一笑,「我已經蠢了那麼多年,難道還要繼續蠢下去嗎?我自然是想要好好生活,轉變一下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公主,郁某求之不得啊!」
郁戰書一掃心裡的陰霾,臉上揚起得意的笑。
「郁某早等著這句話了。」
岳思瑩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那你可相信我?」
「當然!」
郁戰書輕輕地握住了公主的手,「只要你轉變了想法,你便不會再覺得苦悶。以後,有我陪著你。」
公主垂下眼眸,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唇角幾不可察地劃過一抹嘲諷。
郁戰書,你還真是好騙。
「好了,本宮想去見皇上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岳思瑩鬆了手,故作輕鬆地問道。
「這個……」
郁戰書剛想要回答「要」,可是轉念又一想,這樣說,好像他還在監視公主一樣。
於是,他晃了晃頭,「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想必公主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郁戰書很通情達理地笑了笑,站住了腳步。
公主詭譎一笑,點了點頭。
看樣子,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既如此,往後的日子就好辦了。
岳思瑩暗中得意,進了御書房。
「父皇,兒臣聽說您要將蕭慕白接近皇宮,這是真的嗎?」
她疾步來到龍案旁,迫不及待地問了句。
皇上凝眉抬起了頭,「你既然知道了,還來問朕做什麼?」
「父皇!」
岳思瑩皺著眉,「您為何這麼這麼急呢?」
「難道您便認定他是太子的人選了?父皇,恕我直言,蕭慕白妄自尊大,他若是當了太子,眼裡還會有您嗎?何況,他從小沒在您身邊長大,而且……兒臣覺得,他對您是有怨言的,您萬不可相信他啊!」
岳思瑩來到皇上的身邊,急切地說著。
皇上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奏摺,「思瑩,這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人,摻和什麼?」
「父皇……」
岳思瑩皺著眉,「這涉及到我南蕭江山,父皇您要慎重啊。」
「正是因為朕慎重,才要把這江山託付給有能之人。」
「父皇……」
岳思瑩皺著眉,還想說話,卻被皇上揮手喝止了。
「如果你是為這件事來的,那就趕快回去吧,懷著身孕,盡量少出來走動!」
皇上說道。
岳思瑩暗暗地瞧了眼皇上,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出聲。
看來,父皇是打定主意要蕭慕白繼承皇位了。
既然無法阻止父皇,那隻能另想他法,反正她是不想便宜了蕭慕白。
岳思瑩暗中琢磨著。
憑什麼他一個流落在外的野種,有這等好事?
皇位就應該是大哥的。
岳思瑩這麼想著,便默默地退出了御書房。
「見過公主……」
在御書房的外面,恰逢丞相走過來。
「平身。」
瞧一眼丞相,岳思瑩剛要離開,忽然問道:「怎麼不見陸小姐?」
丞相微微怔了怔,「多謝公主關心,小女如今思慮過重,已經卧病在床了。」
說著話,他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這孩子命苦啊。
本是指給了蕭慕白,可卻被人家退了回來。
剛剛搭上了三皇子,以為能夠憑藉三皇子高人一等,誰知道……這三皇子還是個假冒的皇子。
可憐文英把身子都給了人家,竟然又聽到這樣的消息,她還能不病倒?
她心氣那麼高,豈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哎!
「哦?病了?」
岳思瑩眼底劃過詭譎之色,「本宮竟不知陸小姐病倒了,本宮一定過府探望。」
丞相愣了愣,「怎麼敢勞煩公主呢?」
岳思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與小姐同病相憐,自當守望相助。」
說著話,她飄然離去。
留下丞相,暗自疑惑。
什麼時候這公主如此平易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