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告御狀
便這樣,蕭慕白在殿外從早上一直候到中午,皇上竟還沒有出來。
這下,他可等不下去了。
皇上不上早朝,已經引起了朝臣的猜測,難道他真的要沉迷女色、荒廢朝政嗎?
蕭慕白擰了擰眉,不顧太監的反對,徑直喚道:「父皇,兒臣啟奏!」
殿外一聲洪亮的聲音,讓皇上瞬時清醒,他立刻停下了動作。
這小子怎麼來了?
他……他如何面對啊?
「快,你快躲起來!」
皇上有些慌亂,一邊穿衣服,一邊命令著。
陸文英頓時挑眉,心中憂鬱。
看樣子,皇上是不想她暴露於人前啊!
尤其是不想她被蕭慕白看到。
但這樣,她又怎麼能達到目的呢?
「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啊!」
這時候,皇上見她沒動,連忙催促。
陸文英暗中顰蹙著柳眉,卻是不敢反駁,她很快穿好了衣服,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你先躲到屏風後面去。」
皇上吩咐著。
陸文英只好依言走過去了。
這時候,皇上方才正襟危坐,下令道:「進來吧。」
殿外,這老太監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竟然聽到了皇上的命令。
他立時瞧著蕭慕白,不無欽佩地說道:「殿下,還是您的面子大。」
蕭慕白唇角抽動著,一撩衣袍,傲然地進去了。
他倒是想看一看,這有本事魅—惑皇上,讓皇上連早朝都不上的女子是何人。
然而,進門的蕭慕白,卻只看到了皇上。
他立時顰蹙著眉頭,掃視了一眼大殿。
「你來是有事啟奏嗎?」
眼見著蕭慕白臉帶猶疑,暗中查看,皇上連忙出聲問道。
「父皇為何沒有上朝?」
蕭慕白目光訊速地掃視了一番,立刻做到了心裡有數。
他對著屏風,勾起鄙夷的笑。
人家是金屋藏嬌,他是屏風隱娥,也真是好笑。
「昨夜朕多飲了幾杯,有些醉了。」
皇上尷尬地撫了撫額頭,扯了個謊。
蕭慕白唇角抽出,倒也沒有戳穿他。
「你來可是有急事啟奏?」
這會兒,皇上問道。
「兒臣已在殿外等候多時,沒想到父皇不但沒有臨朝,竟然還起這麼晚……」
蕭慕白的語氣帶著一抹幽怨,依舊不卑不亢。
皇上斜睨著他,臉色有些陰沉。
縱觀他的兒子們,沒有一個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也就只有一個岳凌霄!
長出了一口氣,皇上擰著眉,「朕頭痛,所以起晚了,你若無事,便先下去吧。」
他現在可不想面對這個兒子,看到他,便更覺得頭痛。
「兒臣有事!」
蕭慕白連忙說了句,「兒臣要狀告岳思瑩!」
皇上一聽,眉頭瞬時緊蹙,「何事狀告岳思瑩?思瑩怎麼了?」
「兒臣要狀告岳思瑩心思歹毒,為陷害太子妃,不惜親手扼殺自己腹中的胎兒!」
「什麼?你說什麼?」
皇上簡直太震驚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了一句。
「父皇也不敢相信吧?」
蕭慕白冷然一笑,「這便是岳思瑩做的事!」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岳思瑩得到懲罰!
皇上微微張著嘴,著實驚愕,一時都沒有緩過神來。
思瑩是胡鬧了些,可是她當真會這樣做嗎?
「小白,你怎麼會這麼說?她畢竟是女子,也是即將成為母親的,她再胡鬧,也不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的!」
這一點,他還是有些疑惑的。
「哼!」
蕭慕白冷聲一笑,「若沒有證據,兒臣又豈會貿然而來?」
皇上擰緊了眉頭,目光定格在蕭慕白的臉上,長久沒有說話。
他還處在難以置信的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父皇,您不會因為她是公主而偏袒她吧?」
蕭慕白斂眉瞧著皇上,問了句。
皇上抬眼瞧著她,咬了咬牙。
「若她果真這麼做,朕定會處罰她!」
「好!父皇一言九鼎,斷不會更改吧?」
蕭慕白趁勢追問了一句。
皇上深深地看著他,「待你拿出證據再說。」
他到現在都不能相信,這是思瑩做的。
「好!」
蕭慕白果斷地說了句,氣勢竟和皇上一般無二。
「那便請父皇把岳思瑩叫來,我要與她當面對質!」
他眼裡帶著果決之色,冷冷地說道。
皇上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老太監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傳召。
「你的證據何在?」
這時候,皇上還不忘問了一句。
「待那岳思瑩來了之後,我的證人自然會到。」
蕭慕白勾了勾唇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皇上擰著眉,暗中提了一口氣。
目光暗暗地看了眼屏風,他思索片刻道:「你先去御書房吧,待朕用了早膳便過去。」
他還沒吃飯呢,這肚子著實餓得慌。
而且,那屏風後面,還有一個需要進食的人。
皇上站起身,撣了撣衣袍。
蕭慕白驀地看了眼屏風,唇角勾起一抹淡漠地笑。
「好,兒臣等您。」
他說著話,退出了大殿。
只不過,他並沒有走遠。
皇上這邊早有人奉上了早膳,他很快叫上陸文英一起吃了東西,方才離開。
臨走之時,他做了交代。
御書房裡,岳思瑩和郁戰書剛進門,便看到了蕭慕白。
不是說父皇傳召嗎?
怎麼會是他呢?
岳思瑩心中忐忑,暗中琢磨著。
「殿下,你也在啊!」
郁戰書上前,親近地問了句。
蕭慕白微微點了點頭,眸色有些複雜。
「父皇也傳召您了?你說父皇為什麼要傳召我們?」
這郁戰書附在蕭慕白的耳畔,神秘兮兮地悄聲問道。
蕭慕白睨著他,「好奇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他說完,暗暗地提了一口氣。
有點對不住這個傢伙呢!
正想到這裡,皇上現身了。
「兒臣見過父皇!」
幾個人相繼跪下了,施禮道。
「都起來吧。」
皇上目光深深地看著岳思瑩,眼眸斂起複雜的神色。
看樣子,思瑩當真沒有那麼難過。
難道,真如小白所說,那孩子是思瑩自己害的?
被父皇一直淡淡掃視的岳思瑩,心中暗暗忐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父皇,您傳召兒臣過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