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高手在民間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倆完全不知道?」
倪寶珠倒還算平靜,自打孩子們長大,她就基本不過問孩子們的事情了,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算了算時間,厲嘯寒才說道:「得有幾年了吧。」
史戰南沉著臉一語不發往外走,顯然,這位爹現在很生氣。
「哎哎哎,你去哪?去海邊釣魚得走那邊。」
倪寶珠追上去,拉著丈夫的胳膊提醒。
「還釣什麼魚?回家,現在就回家找虞遠征這小兔崽子算賬!」
目送著夫妻倆離開,雲薇暖有些忐忑:「這,不會給月嬅帶來什麼麻煩吧?」
「他倆的麻煩事,早晚都得經歷這麼一遭,早死晚死都是死!」
所以,還是早點死比較合適,省得史月嬅天天纏著他媳婦兒不放手。
射擊館里又只剩他們倆,雲薇暖動了動酸痛的胳膊,起身拿起槍,照著厲嘯寒剛才的姿勢,繼續練習據槍姿勢。
「算了吧算了吧,這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你先體驗體驗,將來慢慢練習。」
看到媳婦兒顫抖的胳膊,看著她額頭沁出薄薄的汗,厲嘯寒最終還是心軟了。
以前訓練厲江寒,他那叫一個鐵血無情,厲江寒胳膊抖一下,他就打一下,抽得厲江寒嗷嗷直叫喚。
現在到了自己的媳婦兒,他那些手段全都用不上了,主要是捨不得啊。
雲薇暖卻倔強搖頭:「我不,我要練習,寶珠阿姨說的沒錯,比起做被你豢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我更想和你比肩而立,做你身邊的參天大樹。」
看著小女孩兒堅定的神情,厲嘯寒心中一熱。
「好,那我陪著你。」
說罷,厲嘯寒拿起一挺重型機槍,也以據槍姿勢站立,她在受苦,他陪著。
就像厲嘯寒所說的,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事情,雲薇暖也沒硬逼自己,胳膊酸痛到舉不起來時,她自覺放下了槍。
「好痛,胳膊好痛,都抬不起來了。」
剛才還一臉倔強不認慫的女孩兒,在走出射擊場后,一張小臉瞬間就垮了。
她委屈巴巴靠在厲嘯寒身上,哼唧唧的喊疼,模樣嬌憨可愛。
「一會兒我給你用精油揉一揉活血,不然明天你這胳膊得腫起來。」
厲嘯寒心裡很清楚,現在的疼還不叫疼,等睡一覺起來,那滋味才是真酸爽。
他很小時就開始練習射擊,記憶已經不甚清楚了,但厲江寒的經歷,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反正厲江寒第一天練習據槍后,第二天胳膊就跟廢了似的,連一張紙都拿不起來。
當然,他這個當哥的,可沒好心給他用精油活血,男人嘛,就該吃點苦才是。
此時夕陽西斜,在小山頂上徘徊,眼看著就要落入山谷間。
海風習習,帶來屬於大海的咸濕與涼爽,絲毫沒有城市裡的悶熱難受。
「那邊是在做什麼?」
雲薇暖眯起眼睛,看到不海灘上十幾個人影,彷彿在打架,又好像不是。
「那是射擊館的教練,也是私人保鏢,平日里沒任務時就在這裡負責教一些VIP客戶打槍。」
厲嘯寒耐心解釋道,這些都是退伍的特種兵,哪一個都是身手不凡。
厲家這偌大的家族與產業,怎麼會沒有保鏢呢?
「保鏢?這是你們家自己養的私人保鏢嗎?」
雲薇暖再次目瞪口呆,豪門,原來比她想象的更奢侈。
「都說過了嘛,這是我媽、你媽和寶珠阿姨一起投資的,所以這裡的保鏢也是我們三家共享,平時有需要保鏢的場合,都是從這裡挑人的。」
厲嘯寒笑著說道,小丫頭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像我是個花錢無度的敗家子一樣。
這些都是上一輩人的手筆,他任總裁這幾年,可還沒用過私人保鏢呢。
雲薇暖「哦」了聲:「那這些保鏢都很厲害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當然,這些都是戰南叔叔花高價聘請的,這些人身手很好,退伍后這一身好武藝用不上,慢慢都廢了。」
厲嘯寒望著不遠處那些人,繼續說道:「左右他們都要工作,不如咱們花錢雇傭他們,一來解決退伍老兵的就業問題,二來,他們比普通安保公司的保鏢素質更高,能力更強。」
退伍老兵的就業其實一直都是個問題,這些為國家奉獻青春年華的人,在最好的時光里棄筆從戎,他們是國家的守護神。
可一旦退伍,因為長時間與社會脫軌,又因為就業形勢嚴峻,許多人的就業都是大問題。
「我不想我們國家的軍人,在為國家灑熱血后,回到社會只能做個保安,他們明明有更廣闊的作為。」
厲嘯寒沉聲說道,厲氏集團一直都致力於解決退役軍人的就業問題,據他所知,目前厲氏集團已經有數百名退役軍人。
他們在普通崗位上繼續發揮自己的餘熱,繼續為社會、為國家做著自己的貢獻。
「給我開車的那個司機,就是汽車兵出身,在役期間還獲得過汽車技能比賽大獎,非常厲害。」
雲薇暖一臉震驚:「啊?就那個圓圓胖胖的大叔?他那麼厲害?」
「對,不止會開汽車,還會開坦克,當然,也會開挖掘機。」
厲嘯寒笑著說道,世人的目光淺俗,只要求什麼工作經驗和學歷,卻不想去挖掘人才的潛在能力。
聽到這些話,雲薇暖不得不重新看待那位憨厚老實的司機師傅,原來,高手在民間。
「那什麼,我能去和那些個高手切磋下嗎?我也想學搏擊,我想像我媽媽那樣厲害,像她保護我和我爸爸那樣,保護你與孩子們。」
雲薇暖抬頭,眼中滿是亮光,她聲音里滿是期待與堅定,聽得厲嘯寒的心灼熱。
自從他記事開始,他就以強者的姿態屹立在最高處,於他而言,他不需要別人保護,他靠自己就足夠了。
可現在,他的小丫頭,明明肩膀那麼孱弱,卻還堅定想要保護他,原來,被人保護是這樣的滋味,真好。
他眼眶有些熱,聲音有些沙啞:「好啊,那以後你要厲害些,你要保護好我與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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