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不要做後悔的事情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不要做後悔的事情

阿肆清醒之後雖然智力還是如同六歲孩童一般,但是能夠看著他活蹦亂跳的搗蛋,沈嫿心中也算是得到安慰與滿足了,他身上的那些潰爛的地方,只要慢慢的呵護,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長孫斐攬著沈嫿的肩膀,與她一起看著與四兒嬉鬧不止的阿肆,在她的耳畔輕輕的說道。

「對,都會好起來的。阿肆會好起來,我們也會,大家都會!」沈嫿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道,回想起重生經歷的這些日子,不過三四年的時間,卻彷彿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自從對趙默復仇之後,沈嫿感覺到放下包袱的輕鬆,但是同時也感到了疲憊,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子而已,內心渴望的還是安定平順的生活,與愛人廝守,有親人相伴,有三五好友時常往來。

「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這麼頑皮,岳父岳母對他肯定十分的頭疼!」長孫斐看著被阿肆折騰的頭疼的四兒忍不住笑道。

「對啊,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與哥哥們那麼嚴厲,但是阿肆就是不害怕他們,搗蛋的時候被責罰也是挨著,以後該幹什麼害得幹什麼。只是我與母親從來捨不得罰他,他卻好像很怕我跟母親一樣,做錯了事情,總是想盡辦法的要瞞著我們,不讓我們知道!」沈嫿淺淺的笑道。

「大概是不想你們擔心和失望吧!」

「是啊,後來他被選作了皇太孫的伴讀,才稍微老實一點,不過,卻還是沒有慫恿皇太孫做壞事,經常回來的時候兩隻手都被先生打得紅腫,筆都拿不了還得罰寫《論語》,哭著求我幫他。只是我的筆跡怎麼瞞得過先生,後來被打得更狠。再後來我實在是不忍心,就去刻意模仿阿肆的筆跡,竟然還真就瞞過了先生,不過阿肆之後也就更加的依賴我了!」沈嫿說著目光浮現一些淚光,「那時候我跟母親時常談起將來得跟阿肆找個厲害的媳婦兒,不然定然是降不住他的!」

「不是說都會好起來的嗎?切勿老是糾結在過去,人總的往前看不是嗎?」長孫斐勸道。

「是我貪心了,阿肆生病的時候只要想著他只要病癒了就好了,可是現在看著他活蹦亂跳,有希望他能夠恢復正常,然後娶妻生子,一輩子和和順順的!」沈嫿說道。

長孫斐握住沈嫿的手笑道:「都說長姐如母,還真是不假,你說這將來我們有孩子了,你得多溺愛啊!」

沈嫿摸著自己的小腹,身子僵硬了一下,孩子……她會有嗎?

長孫斐似乎沒有察覺到沈嫿的異常,因為四兒被阿肆鬧得哭笑不得,長孫斐不得不上去解圍。

「不好了,公主,烏克不見了!」骨朵兒一個人考慮現在的局勢良久,正準備睡下的時候,沽帶在屋外忽然稟報道。

「怎麼會這樣?」骨朵兒一驚,急忙打開門,瞪了一眼沽帶,「你怎麼做事的?人怎麼會不見呢?」

沽帶退後一步,彎腰抱歉的說道:「他被關押在屋內,屬下等人一直嚴密看守,方才屬下聽到屋內發生了一點奇怪的聲響,就衝進去查看,烏克已經被人救走了。是屬下失察之過,屬下死罪,請公主責罰!」

「現在殺了你也於事無補,你的腦袋先留著,馬上派人去找,一定要將烏克找到!」骨朵兒說道,「我們這一次是偷襲烏克的宮殿,裡應外合方才能夠將其拿獲,一定不能夠讓他逃了,他手上還有三萬人,若是讓他調用到這些人事情就麻煩了,最近的駐軍離這裡三十餘里,在路上阻截,一定要將他抓回來!」

「是!」

沽帶轉身匆忙離去,骨朵兒咬唇想了想,再一次去找了長孫斐,不過結果還是不出她所料,兩人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沈嫿等人休息了一夜之後,準備第二日一早開始返回大周。

經過了一夜的調整,柳逸塵與言彧之都恢復了體力,見到活蹦亂跳的阿肆,兩人不由得苦笑,他們睡了快一天一夜才恢復了些許,這小子昨晚上半夜的時候還聽到他的嬉鬧聲。

柳逸塵在周圍看了一圈,奇怪的問道:「怎麼不見沽帶?我還有些問題要同他請教呢!這麼快就回去了!」

「好像是他們抓到的那個烏克逃了,沽帶帶人去抓了吧!」曾如意咬了一口包子,淡淡的說道。

柳逸塵與言彧之一頭的霧水,言彧之正要問清楚的時候,曾如意淡淡的說道:「又不關你的事情,你打聽的那麼清楚做什麼?你既然那麼想知道別人的事情,自己回來當這個如意閣閣主啊!」

言彧之淡定的吃包子,什麼都不問了。

沈嫿擔憂的看了一眼長孫斐,輕輕的嘆息了一下,他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了,自己又何必再給他添煩惱呢。

幾人吃過早飯之後,就啟程回大周。馬車走了快一天了,但是長孫斐的嘴角依舊是緊緊的抿著,眉宇之間不見舒展。

沈嫿為阿肆處理好了傷口,轉過頭對長孫斐說道:「你既然擔心,為什麼又要拒絕骨朵兒呢?」

「我是實在是不相管那些事情了!」長孫斐深深的看著沈嫿說道,「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了,眼看著我們就可以廝守在一起,過些安靜的生活了,我不想再捲入那些糾紛之中!」

「可是,這真的是你內心希望的嗎?」沈嫿微微一笑,溫柔的問道。

長孫斐眉頭蹙的更深,沒有說話。

傍晚的時候,眾人下了馬車,找了一間客棧落腳。

飯菜剛剛上來的時候,長孫斐就收到了密報,看完之後,他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眸子裡面擔憂之色更甚。

「發生什麼事情了?」沈嫿問道。

「沒事,吃飯吧!」長孫斐勉強笑道。

「阿斐!」沈嫿生氣的瞪他,直接將他手中的密報搶了過來,匆忙的看了一眼,吃驚的說道,「這還叫沒事!」

「不關我們的事,吃飯!」長孫斐冷著臉說道。

眾人見氣氛不對,各自低頭匆匆的吃完飯,回了自己的房間,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人。

阿肆還要纏著沈嫿講故事,被四兒直接揪走了。

「你看看你的臉色,能叫做沒事嗎?」沈嫿說道,她握著長孫斐的手,「我的確是想要過平靜的生活,但是這前提是我們的內心需要平靜,但是今日,我們若是不管這信上的事情,你的內心真的放得下嗎?不會後悔嗎?你知道母妃為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的!」

長孫斐低下頭,握著拳頭不斷的收緊。

沈嫿又道:「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會做出將來令自己後悔的事情,阿斐,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陪在你的身邊的!」

長孫斐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嫿,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嘆道:「對不起,又要讓你操心了!」

長孫斐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麼此後的行動自然就是刻不容緩的。他與沈嫿決定起身前往南疆王宮,安排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由柳逸塵,言彧之和曾如意先帶著阿肆回大周,而四兒無論如何也要與沈嫿一道。

分別前除了拜託他們三人好好的照顧阿肆之外,沈嫿還請求曾如意一定要找到紅衣教的蹤跡,紅衣教就如同陰魂一般,不徹底的剷除的話,隨時可能會被他咬上一口。

既然已經幫了他們那麼多,如意閣與紅衣教早就是水火不容了,不將紅衣教徹底的剷除,對於如意閣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一行人在客棧分道揚鑣,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四兒雖然執意要跟著沈嫿的身邊,但是對於他們為什麼要去南疆王宮還是十分的疑惑,不解的問道:「這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這麼突然覺得去南疆王宮啊?難道是跟那個烏克逃跑有關嗎?」

「不僅僅只是如此!」沈嫿說道,「剛剛收到的密報,南疆大王病重昏迷不醒,現在南疆王宮已經被赫北王佑連控制住了,一旦南疆大王駕崩,那麼赫連就會繼位,那麼骨朵兒與王后都會有危險!」

四兒知道南疆王后與長孫斐之間的關係,所以也就理解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往回趕了,可是還是疑慮的說道:「可是但憑我們三個,能夠改變局勢嗎?」

沈嫿看了看長孫斐,說道:「這可不是僅僅我們三個人而已,他的背後代表的大周,而且對於南疆百姓來說,長孫斐是一個如同戰神一般的存在!」

「哦!」四兒點了點頭,雖然還是不太理解他們三人能夠做出多大的事情,但是那麼多不可能的事情他們都闖過了,多這一次也沒什麼。

「我有一個想法,這一次烏克的事情或許只是藉機將骨朵兒支開丘那而已,一旦骨朵兒離開丘那,母妃又是個不管事兒的,那麼不只是王宮,整個丘那都在佑連的控制之下了!」長孫斐眼睛微微一眯說道,「我一直以為那個岳展鵬是骨朵兒的人,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他很有可能就是佑連的人!」

「你是從什麼時候岳展鵬有問題的?」沈嫿問道。

「從他的描述裡面,他說的那一次事情我有印象。那時候南疆雖然屢次犯我邊境,但是從來只是搶東西,很少屠村。那一次我與南疆交戰,本來應該在右翼支援南疆的烏克卻繞到了後方殺燒搶掠,致使那一次南疆敗北,也間接的為後來南疆接連戰敗買下了伏筆。所以如果事情真的如岳展鵬所說的那樣的話,他最應該恨的人是烏克,絕不可能真心為烏克辦事的!」長孫斐說道,「我以為他是骨朵兒派到烏克身邊的,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那骨朵兒知道此事嗎?」沈嫿問道。

「她應該也想到了!」長孫斐說道,「而說不準烏克的失蹤就與他有關,目的就是要將骨朵兒拖在這裡,不能夠及時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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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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