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對你失望透頂

第五百二十八章   對你失望透頂

光是聽著侍衛說起,就覺得膽戰心驚,長孫斐只覺得呼吸都緊蹙起來,急忙要隨著多哈一起入宮,卻被沈嫿一把拉住,塔低眸望她,有幾分不解。

「看來南疆大王是一位十分容易嫉妒的男人,還記得那年你生日的時候,被刺殺之事嗎?」沈嫿沉聲說道,「赫北王誤會骨朵兒是她的女兒,所以一定會護她的。不管是赫北王還是南疆大王,都對王后一往情深,所以王后不一定有事,但是你若是這麼貿貿然的去了,若是南疆大王要對付你,而王后維護你,一來會使得南疆大王更加的憤怒,二來王后的名聲也便是毀了!」

「難道我們就只能夠眼睜睜的等消息?」長孫斐著急的說道,「如果不能夠護母妃安全,我來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你冷靜一點,我們是來保護王后的不假,但是我們卻不是來給王后添麻煩的!」沈嫿說道,「我們當然要照顧母后的安危,但是我們不必如此大搖大擺的跟著骨朵兒他們進入皇宮,不妨還裝一下,如今,王宮內一片混亂,不一定能夠注意到我們!」

長孫斐低眸想了想,點了點頭。

沈嫿讓四兒在赫北王府內找了三套侍衛的服侍換上,然後較快腳步追上了骨朵兒一行人,混入其中。而骨朵兒他們因為心中擔憂著王后的安危,故而未曾注意到沈嫿他們的行跡,一心只想著早些回到王宮,知道王后現在的境況。

多哈帶著王妃與骨朵兒快步來到了王宮,他手上持有令牌,無人敢阻攔,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南疆大王的寢宮。

寢宮外全是侍衛,這些人一見到了骨朵兒的身影,就要上前捉拿她。多哈帶著王府的侍衛護在骨朵兒的身邊,喝道:「你們誰敢動她!大王就在裡面,若是大王真的想殺公主,自然會喚你們進去的,若大王的命令只是一時衝動,你們現在傷了公主,待大王氣消后,不知道後果嗎?」

這些侍衛自然知道大王對於公主的寵愛程度,互相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地方,讓他們通過。畢竟若是傷了公主,大王將來後悔起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骨朵兒三人迅速進入了南疆大王的寢宮,只見佑連早就到了,臉色陰沉的站在門邊,瞧見幾人匆匆趕來,神色也僅僅有瞬間的驚訝,轉瞬又恢復了沉靜。

而屋子內,佑順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而王后則坐在不遠處,不停的流淚,面容消瘦,眼睛紅腫不堪,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孤王真是沒有想到,與你夫妻二十年,你今日居然要殺孤王!」佑順半躺在床上,看著王后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失望與痛心,「你為了他要殺孤王!只待孤王駕鶴歸西之後,你們一家三口才好團圓是不是?」

「佑順!」王后氣憤不堪的瞪著佑順,一向柔順的她向來未曾這般直接的喚過他的名字,何嘗不是失望透頂,「你還好意思說什麼夫妻二十年,你我這二十幾年來無不恩愛,沒有想到這全部不過是鏡花水月,到頭來,你對我居然連一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他為了阻止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下了密令在他駕崩之後,由你殉葬!」佑連靠在門邊,抱著手臂淡淡的說道。

「你閉嘴!」王后冷喝道,不敢置信的看著佑順,目光支離破碎,捂著心口,仿似難以呼吸一般,「佑順,若是你死了,我原本也沒有打算獨活,要追隨你而去,若沒有你,這個世界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可是我不能跟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害我的孩子,我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做出天理難容的事情!為了骨朵兒,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管!」

「母后!」骨朵兒大叫了一聲,看也看沒有看佑連一眼,直接衝到了王后的身前,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看見女兒,王后的眸子隨即閃過一絲光亮,驚道:「骨朵兒!」隨即又擔憂焦急的將她往外面推,急道:「你回來做什麼?你快走,快離開王宮,你父王瘋了,要殺你!」

「母后,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骨朵兒安撫了一下王后,扶著她坐下,然後平靜的走到了佑順的身邊,沉聲道,「父王,你真的要殺我嗎?」

佑順看著骨朵兒平安歸來,目光之中有一瞬的欣慰慈愛,但是隨即被冷酷取代了,指了指佑連,冷冷的說道:「你別叫我父王,他才是你的父親!」

「父王,你不要女兒?」骨朵兒上前握住佑順枯瘦的手,「你也不要母后了嗎?」

佑順有一瞬間的不忍心,隨即又將頭轉了過去,不去看骨朵兒的眼睛,氣憤的喘著粗氣。

骨朵兒站了起來,掃了一圈屋子裡面的人,沉聲說道:「今日大家既然在這裡,有什麼話就說清楚好了!如果因為誤會導致夫妻反目,骨肉相殘就不好了!」

骨朵兒首先走到了佑連的身前,說道:「王妃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不是你的女兒!」

「怎麼可能?」佑連吃驚的說道,然後又迅速的在眾人中找到了王妃的身影,「不是你說,你說……」

「對不起,王爺,是我騙了你!」王妃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當年公主被人擄走,我擔心王爺不肯盡心儘力的相救,故而編了這個謊言!」

「這怎麼可能……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跟王爺在一起的人是我!」王妃將佑連的話打斷,「那天晚上的事情,姐姐根本不知情!」

「這怎麼可能……」佑連受到打擊的退了一步,這麼些年他一直將那晚的事情當作回憶,以為與琳琅還有可能性,現在告訴他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他吃驚詫異的瞪著王妃,又道:「那……這麼多年你為何一直不告訴我真相!」

「一來是不願意打破王爺的幻想,害怕王爺會怪罪於我,二來而是看著多一個人疼愛骨朵兒,就覺得沒有將真相告知於你的必要了!」王妃說著又看了一眼病床之上的佑順,「這事兒我一直守口如瓶,以為不會有人知道的,卻沒有想到令大王誤會了。我一直陪在姐姐的身邊,我可以作證,姐姐與王爺之間從來都沒有任何的私情,姐姐的心中只有大王!」

「呵呵!」佑順卻是冷笑了一聲,對於王妃的話一點都不相信,「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你們就不必再孤王面前演戲了!骨朵兒是在琳琅入宮之後七個月的時候生下來的,算算日子,正好是琳琅住在赫北王府的時候!」

佑順看著王妃笑容愈發的冷冽,又道:「你是琳琅的貼身侍女,自然是向著她的。這麼些年,琳琅每次說宮中煩悶,去赫北王府找你散心的時候實則是與佑連私會吧?你這些年入宮找琳琅,也是為了替兩人傳遞消息吧,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

「父王!」骨朵兒對於佑順口不擇言的傷害這兩個女人也感到十分的生氣,而王后在她的懷中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直以為她的丈夫是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他們曾經花前月下,他們曾經生死與共,他們生兒育女,他們幾十年相守始終如一,原來這一切只是她一個人這麼以為的罷了,原來她在她的丈夫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骨朵兒拍著王后的背,輕聲說道:「母后,你將真相告訴父王啊,只要你開口,父王一定會相信的!」

王后咬著唇就是不說話,其實這一兩年,她已經感覺到了父女之間的不對勁,但是以她的驕傲,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出口。

「佑順!」最先開口的反而是佑連,「我是一心愛慕著琳琅,但是這幾十年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那一夜只是我的誤會,跟琳琅沒有半點關係,你這般說琳琅,你根本就配不上琳琅!」

「其實要知道公主是否為大王親生,辦法有很多!」現場最冷靜的莫過於多哈了,他一如既往的淡漠的說道,「若大王心中實在是心存疑慮,不妨滴血驗親!只是大王一直不肯用這些方法,不過是害怕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結果而已,但是又無法消除內心的疑慮,所以最終只是傷幾傷人而已!」

「你給孤王閉嘴!」佑順生氣的吼道。

「我同意!」骨朵兒拍了拍母親的肩膀,平靜的看著佑順,「不止大王你疑心,我也很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更何況,我相信母后的為人!多哈,你去準備滴血驗親的東西!」

「是!」

「慢著!」佑順叫多哈叫住,讓自己的心腹去準備滴血驗親的東西,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也不想再迴避了,最後的真相即便是再傷人,再不堪,他也必須面對了!

宮人很快端了兩碗水來到了佑順的身邊。

骨朵兒沒有絲毫猶豫,拿起盤子裡面的小刀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兩個碗裡面各自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她又看了一眼佑連道:「我們今日就將事情弄的清清楚楚的,你也來驗,免得日後還有疑慮!」

佑連走上前,接過了骨朵兒手上的小刀,割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一隻碗內,然後將小刀又遞給了佑順。

佑順看了看兩人有一瞬間的猶豫,骨朵兒不耐煩的催促道:「大王到底在等什麼?」

佑順嘆了口氣,眼中下了決心,也割破了手指,滴血入另一隻碗。

赫北王妃走上前,安慰的拍著王后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兩人對滴血驗親的結果根本不在意。而其餘之人則是十分的關注著,特別是身處其中的三人密切的注視著兩隻碗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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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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