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性情大變的鬼王!
沈嫿被長孫斐推得後退了好幾步,心中一陣刺痛,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著長孫斐眼睛拿劍朝著阿肆襲去。
阿肆本來見長孫斐推了沈嫿一把,心中就不高興,見他殺氣騰騰的朝著自己而來,也顧不得許多,側身躲過了長孫斐的一襲,反掌與他廝鬥在了一起。
四兒也是一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夠怒喝的加入戰局,試圖將兩人分開。因為沈嫿的緣故,兩人對長孫斐基本上都是以防守為主,但是他今日跟阿肆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招招殺機畢露,只攻要害。
幾招之後,四兒也失去了耐心,長孫斐是鐵了心的要去阿肆額性命,於是與阿肆聯手對付他。
長孫斐自然不會是兩人合起來的對手,幾招之後就落敗了,喝道:「玄衣衛何在?還不將他們拿下!」
玄衣衛立即現身,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長孫斐的命令,必須要聽從調遣。
「慢著!」沈嫿怒喝道,趨步來到了阿肆的身前,怒目瞪著長孫斐,冷冷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殺人償命,僅此而已!」長孫斐淡淡的說道。
「鬼王即便是要維護國法大義滅親,但無論阿肆犯了什麼錯,都應該由大理寺定才是!」沈嫿面上淡定的說道,但是心中卻被長孫斐的態度刺得很疼很疼。
「是嗎?」長孫斐微微的挑眉,說道,「那麼就由你親自將阿肆送到大理寺去吧!你既然是本王未來的王妃,就應該聰明一點,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還是貴妃娘娘的表弟,你就應該當時就將他送到官府去的,不該讓人對鬼王府指指點點!」
「看樣子王爺你對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感興趣了!」沈嫿淡淡的說道,「待明日天明之後,我會將阿肆送到大理寺的,今日就不勞王爺動手了!」
「哼,你不要叫本王失望才是,不然可就配不上鬼王妃這個稱呼了!」長孫斐冷冷的說完,做了一個手勢讓玄衣衛退下,自己則是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長孫斐一離開,沈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雖然不舒服,不過更加懷疑長孫斐的態度為何在入宮之中會發生突變,在皇宮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你沒事吧?」四兒上前扶著沈嫿的肩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嫿輕輕的搖了搖頭,咬唇道:「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對我們,不過,他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誰會相信曾經性命相托的人會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這樣的改變呢?
「迷香,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迷香的味道!」一直冷眼旁觀的柳逸塵忽然開口說道,「這種迷香的藥力非常的強勁,但是只是會讓人手腳無力沉睡不醒而已,不會讓人喪失本心,所以定然是鬼王在中了迷香的期間,被人動了其他的手腳!」
「可是,他思維清晰,不是被人控制了,那麼是什麼事情會讓人性情大變呢?」沈嫿蹙眉說道。
柳逸塵托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們所知道的不管是醫術還是毒術,還是其他的秘術,都是有限的,或許還有其他不為我們知道的東西的存在!」
沈嫿的眼睛一亮,說道:「師叔你也懷疑阿斐是中了其他的秘術嗎?」
「只有這一點可以解釋!」
沈嫿點了點頭說道:「長孫皓之前是如此的勤勉,怎麼會突然寵幸一個女人導致荒廢了朝政呢?如此看來,他或許與阿斐一樣,只是被人控制了。看來此事肯定與那位皇貴妃有關了!」
「那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把阿肆送到大理寺嗎?」四兒蹙眉問道。
沈嫿的面色沉了一下,說道:「不行,阿肆現在這個樣子是不能夠離開我的眼皮子底下的。在大理寺對方若是使出什麼毒招的話,阿肆根本就沒有辦法應付。」
「可是,王爺現在那個樣子,明日再見到阿肆的話,可能會自己動手的!」四兒說道,「那我們只有帶著阿肆先離開京城再說了,留下的話不僅是王爺,那位貴妃娘娘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沈嫿沉眸說道:「我們現在還不能夠離開這裡,不能夠丟下阿斐不管!先讓我想一想,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
焦慮不安的一夜還是過了,第二日天明的時候,果然見到長孫斐親自前來催促沈嫿將阿肆送往大理寺。
沈嫿既然知道長孫斐可能是受人影響方才性情大變,心中已經沒有了昨日的吃驚與心痛,但想著他的身邊或許會有皇貴妃的內應的時候,還是不能夠表露出來,所以見到長孫斐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漠然,冷笑道:「真是沒有想到,王爺居然親自監督,看樣子王爺對我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啊!」
「哼!」長孫斐冷冷的哼道,「最好不要耍花樣,不然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要想當本王的王妃,就得懂點事!」
「王爺無須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沈嫿淡淡的說道,「四兒,我們走吧!」
沈嫿幾人出了鬼王府之後,就兵分兩路,一方面是由四兒帶著阿肆先去大理寺,而沈嫿則是入宮面見太后。想著她想要入宮未必會那麼容易,所以在這之前,沈嫿先去了一趟長公主府,尋求長公主的幫助。
雖然沈嫿再一次變換了身份,但是對於之前認識她的人而言,她還是原來的她。
長公主也是看著長孫斐長大的,對他從來就十分的關愛,對於自己的身邊的這麼的不安分,這麼的頻繁的變化身份,所謂長姐如母,她打心眼兒里不是很喜歡這個女孩兒。對於她而言,為了自己弟弟的幸福安穩,還是希望他能夠找一個安安分分的大家閨秀過日子。只是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弟弟對這個女子就是那麼的死心塌地。
「見你面色焦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不是很喜歡沈嫿,但是出於對自己弟弟額尊重,對這個姑娘還是很客氣的。
沈嫿開口講王府裡面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因為長公主與長孫斐的關係向來親厚,所以也沒有保留自己懷疑長孫斐被人控制的事情。
長公主聞言,微微蹙眉,說道:「昨日我與五弟分別之後他的確去了昭仁殿,而且我聽說了昨晚上婧郡主去找了昭仁殿尋他,與昭仁殿的侍衛發生了爭執,還劫持了那女人,但是阿斐卻突然出現救了那女人不說,還命令侍衛將婧郡主打入了天牢!」
「什麼婧郡主被關入了天牢?」沈嫿吃驚的說道,「難道我昨晚上問起郡主的情況的事情他卻什麼都不肯說!」
「不錯,而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阿斐有可能被那女人控制了,不僅如此,就連陛下也應該如此!大周的兩個男人都被她控制住,這大周的江山基本上就要落到她的手上了!」長公主擔憂的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入宮,找母后商議對策!」
說著,長公主馬不停蹄的帶著沈嫿入宮,直奔鳳棲宮。
甫一見到沈嫿,太后勾起一抹冷笑,說道:「哀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可能呢!」沈嫿低眸說道,「臣妾的小命不都還握在太后的手中嗎?」她身上子母蠱被解除的事情,出了他們幾個自己人,旁人根本不知情。
長公主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顧不得猜測了,將沈嫿懷疑的事情跟太后說了一遍。
太后聽完臉色一變,一掌拍在椅子上,厲聲喝道:「這個賤人居然敢如此對哀家的皇兒!她入宮的時候哀家就知道沒有按什麼好心,可是那個時候陛下已經被那個賤人迷得神魂顛倒,不聽哀家的勸告。沒有想到那個賤人居然有那麼大的野心,敢妄圖染指哀家與先帝倖幸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做夢!只要有哀家在,她就不要妄想成功!」
「母后……」長公主說道,「陛下與五弟現在被那賤人控制,肯定會偏向與她的,想要對付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們可能還需要聯合更多的人方可!」
「不錯,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太后看了一眼沈嫿,對長公主說道,「你先出去一下,哀家還有些事情要同她說一下!」
長公主眸子微微一轉,心中還有些狐疑,但是還是先退了出去。
待屋子裡面只剩下沈嫿與太后兩人的時候,太后才開口道:「你既然敢來見我,那麼必然已經得到哀家想要的東西了!」
之前太后以免死金牌為籌碼讓沈嫿幫她找關於玉蛹的線索,但是看樣子並不知道沈嫿已經得到了玉蛹。
沈嫿並不想就這麼把玉蛹交給太后,於是決定賭一把,想了想,說道:「臣妾沒有得到太后想要的東西,但是臣妾得到了另外兩樣更為重要的東西,我相信太后也一樣感興趣,我希望能夠用這兩個消息向太后換一樣東西!我弟弟阿肆的事情太后消息靈通想來應該已經知曉了,所以我希望太后能夠賜給臣妾免死金牌!」
太后眼睛微微一眯,說道:「還要看你給哀家的東西,值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