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鬼王謀害皇帝?
「你怎麼會在這裡?皇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長孫斐進入之後就急切的問道。
長孫卉看了一眼長孫斐,並沒有說話,等外面候著的諸位大臣都進入之後,才說道:「陛下眼下身中劇毒,昏迷不醒,太醫正在施救!」
「中毒?」長孫斐眉頭一蹙,目光冷冽的看著長孫卉喝道,「白天的時候皇兄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中毒!」
長孫卉毫不示弱的回瞪,冷然道:「這恐怕還得問問你與武將軍是何居心吧?」
她環視了一眼眾人,說道:「趁著諸位大臣也在,本宮今日便要將鬼王的罪行公佈於眾!」她走到了書桌前,將桌子上面的一卷羊皮紙拿了起來,冷眼看著長孫斐,問道:「五哥可還記得這是何物?」
長孫斐開始只是覺得有幾分眼熟,仔細想了想方才發現,這不是四年前與沈嫿一起在鳳棲山找到的推/背圖么?
他眉頭一蹙,喝問道:「你什麼意思?」
「看樣子五哥想起來此物了!」長孫卉的笑容越發的陰冷,「晚上有太監發現陛下昏迷在桌前的時候,陛下正在看著此物!五哥若是還記得就應該知道,這是你們帶回來給陛下的推/背圖!」
「這能夠說明什麼?皇兄中毒與它有什麼關係?」長孫斐的眉頭皺的越深。
長孫卉呵呵的冷笑,目光如冰,直射向長孫斐,冷然道:「到了現在五哥你還不承認么?御醫在這推/背圖上面發現了慢性/毒藥!五哥你好深的心機啊!這上面的毒藥很輕,尋常吸入之後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此物只有皇兄能夠接觸到,為了能夠參破裡面的玄機,皇兄經常翻看此物,因此方才被毒藥慢慢的感染侵蝕,其實這或許不能夠成為慢性/毒藥,因為它對人體是沒有危害的,而且即便是醫術再高超的人也難以診治出來。但是一旦他與另一種葯相結合,就會變成劇毒,而另一種葯則是出現在了武陽婚宴的酒中!故而在皇兄參加完武陽的婚宴之後,回來就毒發了!本宮的話句句屬實,有太醫為證,不信的話你們也可自己找人來驗驗這推/背圖上面的葯是否存在,鬼王與武陽,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此物本王已經給皇兄幾年了,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手腳?再者,即便本王與武大將軍勾結,為何要選在今日武將軍大婚的時候動手?這難道不是自少麻煩嗎?」長孫斐臉色冷凝,冷冷的說道。
「哼!」長孫卉抬起下巴,盛氣凌人的說道,「此物皇兄一向妥帖收藏著,若不是今日皇兄突然暈倒,旁人根本不知道皇兄將此物收藏在何處!此事可以向皇兄的貼身太監的詢問,且你們也可以找人查看這上面的葯到底存在多久了!至於你們為何選在這個時候動手,那就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了,或許你們覺得時機成熟了,又或者皇兄發現了你們的秘密,你們決定先下手為強!不管如何,鬼王與武陽都涉險謀害陛下,來人,現將他們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可惡!」武陽緊握著拳頭,「居然敢污衊我!你指證我們謀害陛下,把人證物證拿出來!」
「難道我方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長孫卉眼皮一抬,冷冷的說道,「鬼王與武陽若是敢反抗的話,格殺勿論!」
長孫斐一把抓住了激動的武陽,說道:「清者自清,等皇兄清醒之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御林軍一擁而上,將兩人拿下,長孫卉冷冷道:「帶下去!」
長孫斐與武陽並非反抗,被御林軍帶了下去。長孫卉卻並不打算讓其他的幾位大臣離去,說道:「諸位暫且就在皇宮內為皇兄祈福吧,待皇兄清醒之後再回家,大家沒有意見吧?」
現在的情勢很明顯,皇帝昏迷不醒,鬼王自身難保,公主控制住了御林軍,讓他們入宮恐怕也是為人質,還有什麼意見敢說?
既然已經拿下鬼王,御林軍可不會真的等到皇帝醒了之後才發落他們,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了,還未到天牢,他們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長孫斐與武陽被鐵鏈捆住了雙手,在御林軍的押解之下,向天牢走去。這時候只見著他們身邊的幾個御林軍使了一下眼色,同時拔刀,朝著兩人砍去。不過兩人卻是早有準備,躲過了幾人的偷襲,與那幾人打在了一起。這些御林軍又怎麼會是鬼王與武大將軍的對手,不過幾招,偷襲的人已經全部倒地了。而就在此時,埋伏在周圍的御林軍突然出現了,四面八方全是他們的人,手上全是拉滿的弓箭,大有將他們射成馬蜂窩之勢。
長孫斐與武陽兩人卻並非十分的害怕,冷眼看著周圍的人,一面想著應對之策。
長孫斐冷笑道:「看來他們今日是非要在此處除去我們了!」
武陽冷冷的說道:「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而就在御林軍正準備射箭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卻突然從天而降,瞬間就將射箭的準備御林軍放倒了,而剩下的御林軍也方寸大亂,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起。長孫斐與武陽兩人趁機離開了。
一切發展都按照計劃進行著,長孫卉還未來得及得意的時候,侍衛便匆匆的前來稟報道:「公主,不好了,鬼王與武將軍逃走了!」
長孫卉臉色一變,大喝道:「這麼多人居然殺不了他們兩人去,全都是廢物!宮門被封鎖了,他么出不去,找,馬上去找,一定要將這兩個逆賊找出來,格殺勿論!」
「是!」
長孫卉想了想,又道:「來人,立即去鬼王府與將軍府傳旨,將鬼王妃與將軍夫人傳入宮,若是她們不來,就以抗旨罪將他們抓起來,快去!」
「是!」
長孫卉的心中開始有幾分混亂了,她到了裡面,看了一眼昏迷著的長孫皓,目光裡面露出一絲殺機,問旁邊正在診治的太醫道:「陛下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太陽慌得急忙跪下,說道:「啟稟公主,是微臣無能,陛下的病情已經十分的嚴重,現在的身體十分的虛弱了,估計也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了!」
長孫卉聞言,眸子之中的殺機淡了一些,冷冷的說道:「在此好好的守著陛下,不許任何人接近!」
「是!」
長孫卉出了皇帝的寢宮徑直來到了鳳棲宮內。太后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小女兒竟然有這樣的膽子,謀害皇帝,軟禁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自己捧在手心的小女兒竟然會有這樣的心計膽識,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居然對自己最信任的御林軍統領施下了媚術。現在不僅皇帝危險,自己在她的手上,整個皇宮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恐怕還不止於此,守備軍她或許也有染指。
「你還有臉來見哀家!」太后怒目瞪著長孫卉喝道,「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長孫卉微微的一笑,蹲在太后的身邊撒嬌道:「母后,你幹嘛這麼生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是我的母后,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至於兒臣想要做什麼,不就是做母后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么?女兒要稱帝!」
「你瘋了!皇帝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居然敢對他下手!」太后嚴厲的呵斥道,「皇帝是哀家的骨肉,哀家從未想過稱帝!這是先帝爺打下的江山,只能夠是長孫家的江山!」
「母后,難道兒臣就不是長孫家的人嗎?帕黛與骨朵兒不都是公主么?他們能夠稱帝為何女兒不行?」長孫卉笑道,「母后說皇兄是兒臣的親哥哥,兒臣不應該下手,但是皇兄還是您的親兒子呢,您還不是沒有手軟過!兒臣也是你的女兒,兒臣稱帝之後,您還是太后,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兒臣還是會很尊敬您的!」
頓了頓,長孫卉繼續說道:「眼下皇兄已經不行了,五哥也涉嫌謀害陛下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母后你還有其他的選擇么?若是其他人登基了,追究其皇兄的死因,母后難道能夠妥的了關係么?他們會容得下母后么?母后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母后,你不應該生兒臣的氣!」
「哀家問你,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與哀家商量一下!」太后問道。
「原來母后在為了這件事情生氣啊!」長孫卉笑道,「還不是母后你是是輸怕了,前怕虎后怕狼的,兒臣要是早跟你說了這件事情,你定然會反對,讓兒臣在另外等待時機的!兒臣現在已經是孤注一擲了,你可一定要幫助兒臣!皇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楊林與黎源東都是我的人,京城基本上在我的控制之下!但是皇兄駕崩之後,兒臣登基還需要一個理由,母后積威多年,這個時候便是需要母后出來主持大局的!」
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你方才只說到楊林與黎源東,還有趙平垣呢?城西的守備軍也是一股力量,要立即將他宣入宮控制起來!還有鬼王與武陽現在的情況如何?」
長孫卉的臉色有些複雜,說道:「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的,原本將他們騙入宮之後,設下埋伏誘殺他們,但是那群廢物卻沒有得手,讓他們跑了!」
「什麼!」太后的臉色凝重,「他們會是這一次計劃最大的變數!快回去看著皇帝,別忘了上回子他們是怎麼把皇帝弄出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