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皇帝中毒的真相
七公主長孫卉的陰謀不過一日的功夫就被挫敗了,京城的百姓不知道這一場陰謀從而而始,從何而終,不知道究竟有那些人在這一場陰謀之中擔任著怎樣的角色,只有東西門那兩場血戰,人們只談之色變,絲毫不亞於幾年前白家謀反逼宮。不過日子該怎麼過還是得怎麼過,畢竟七公主雖然謀反,雖然皇帝與太后都受到了牽連迫害,但是對他們的日子卻沒有什麼影響,明日照樣是大好日子。
七公主被收押,皇帝與太后返回皇宮,一切似乎趨於風平浪靜。
「皇兄身上的毒現在雖然已經解了,但是現在還是昏迷不醒,太后回到公主我不放心,何況宮內現在一片混亂,我不放心,必須親自去收拾殘局!」長孫斐對沈嫿說道,「御林軍全部已經召回了,鬼王府現在是安全的,你先回去等我!」
沈嫿點了點頭,說道:「鬼王府內現在也是一片混亂,我回去收拾!你千萬要當心,長孫卉現在雖然已經被收押了,但是為防她的心腹尚且未被全部誅殺,你時刻需謹慎為之!」
「放心吧!」
沈嫿想了想又道:「你回皇宮之後找一下阿憶與白子珏,他們入宮去打探消息,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白子珏?」長孫斐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我知道了!」
長孫斐護跟武陽護送太后與皇帝回宮,趙平垣則是需要打掃東西門的戰場,沈嫿等人準備回鬼王府。
四兒下意識的準備跟沈嫿一塊兒回去,沈嫿朝她笑了笑,她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嫁人了,現在應該回將軍府等武陽回來才是!說起來,今日還是她嫁為新婦的第一天,真是好大一份新婚禮物啊!
曾如意與言彧之一直借住在柳逸塵那裡,現在柳逸塵因為要為皇帝調理身體,故而沈嫿邀請他們先住在鬼王府。最主要還是阿肆一見到言彧之就興奮不已,非要拉著他練武。言彧之也十分驚奇欣喜這個小子的武功進步如此神速,如果自己能夠從旁指點一二,以他的悟性,才進一步不是難事,也就沒有推辭,一起趕往了鬼王府。
雖然御林軍已經全部撤離了,但是攻打了鬼王府大半日,留下的痕迹倒是不少。鬼王府被毀了一個角落,不少侍衛都受傷了,王府也是一片混亂。
福伯率先出來向沈嫿稟告了一下王府內的情況,言彧之與曾如意都是爽快人,說道:「這鬼王府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你有事情只管去處理,不必招呼我們!」
沈嫿也沒有同他們客氣,調了兩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供他們差遣之後,自己則是先同福伯一起收拾鬼王府的殘局。
等到大體都忙完了已經是到了月色將明,沈嫿一身疲憊的回到了風荷院。院子裡面阿肆正在與言彧之切磋,兩人甚是投入,外衣都微微汗濕了。屋子內,曾如意懶洋洋的看著屋子外面的一大一小,神情愜意,也是緊張之後懶得的舒爽。
「吃過了嗎?」沈嫿問道,「忙起來都忘了時間!」
曾如意隨意的朝她招了招手,說道:「不用忙活了,你的侍女挺懂事的,早就吃過飯了!」
沈嫿仔細的看了看曾如意的臉色,又拉過她的手把了脈,說道:「曾閣主,你懷孕了?」
曾如意臉色露出幾分溫柔的羞澀,淡淡低眸一笑:「是啊,我拜託柳大哥不要告訴師兄,你也不要同他說!」
沈嫿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會這麼必然有自己的理由,她既然開口,便朝她的話做就是。
只是沈嫿心中尚且還有幾分不安,便是長孫皓突然中毒之事,且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還會牽扯到長孫斐的身上。
且說長孫斐與武陽兩人將皇帝送回宮安置,又將太後送入鳳棲宮,派人妥善照顧,最後見了被長孫卉扣押的大臣,向他們將情況解釋清楚了。
長公主是這個時候方才入宮的,憂心忡忡的看望了長孫皓,嘆息道:「陛下這段日子還真是多災多難,真希望陛下能夠儘快好起來!」
她來到了偏廳,見長孫斐正在安撫幾位受到了驚嚇的大臣,上前說道:「五弟,這一次辛苦你,也多虧了你,不然七妹真的是闖下大禍了!」
她眸子一轉,又道:「我才收到消息不久,但是有一件事情不明,陛下究竟是如何中毒的?據說此事與五弟還有武將軍有關!雖然五弟與武將軍此次立下大功,但是能否將此事考慮清楚!」
她看了一眼諸位大臣,又道:「今日諸位也是無辜受難,且都是忠心於大周,效忠於陛下之人,相信你們也應該想要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吧?」
長公主又走到了長孫斐的面前,微微的一笑,說道:「既然此事七妹也牽扯其中,五弟不介意我們將她也帶來,徹底的將這件事情弄的明明白白的!母后現在就在鳳棲宮內,便請母后前來做主吧!我這麼安排不知道五弟有沒有什麼意見?」
長孫斐目光裡面先是浮現一絲驚詫,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長公主,漫諷的一笑,說道:「如果我有意見,皇姐就會放棄追查真相嗎?既然皇姐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就照著皇姐說的做吧!」
長公主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目光卻十分的冰寒,說道:「來人,將七公主帶來,並請太后前來此處!」
「是!」
長公主收回目光,華麗的轉身,對諸位大臣說道:「陛下的龍體乃是大周第一等大事,諸位大人也肯定對此事十分的感興趣,那麼久稍等片刻吧!」
「不錯,陛下此次中毒的確是疑點重重,為了今後的安寧,務必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有大臣表態,「今日若是含糊過去,日後在提及此事,未免再生出事端來!」
武陽小聲的長孫斐的耳畔說道:「長公主是何意思?難道連她也不相信我們?」
長孫斐看了長公主一眼,目光之中露出一絲失望,淡淡的一笑,說道:「清者自清,我們無須擔心!」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著長孫卉被帶了來,雖然是公主之尊,但是卻依然完全沒有了儀態,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目光之中馬上不甘於憤恨,看著長孫斐的樣子,也似也隨時撲上去撕了他一般。
太后被恭恭敬敬的請了來,這一次的事情沒有證據證明太后也參與其中,所以太后仍然是一國之目,鳳駕至此,眾人跪迎。
「都起來吧!」太后淡淡的說道,心疼的看了一眼披頭散髮的長孫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疲憊的說道,「特意叫哀家來這裡,是為了何事?」
長公主說道:「母后也受驚了,本來不應該打擾母后的休息的,但是現在陛下昏迷不醒,針對陛下中毒的事情,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方才請母后前來主持公道!」
太后眼睛微微一眯,說道:「此事從何說起?」
長公主看了一眼長孫卉,說道:「此事既然因你而起,你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說給大家聽吧!」
長孫卉冷哼了一聲,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說道:「我發現了陛下中毒,便立即找來了太醫醫治,經過太醫斷定皇兄中毒與鬼王與武將軍有關,便借母后的懿旨將他們宣入宮中,他們知道事發,便打算逃走,此後更是將母后與陛下劫持了。為了營救母后與皇兄,我便讓御林軍前去追擊,沒有想到卻被他反打一耙,此事就是這麼簡單!」
「簡直胡說八道!」武陽聽到長孫卉顛倒黑白,氣就不打一處來,「事情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黎源東是怎麼回事?黎城傑又是怎麼回事?」
長孫斐拉了拉他,讓他不要太激動了。
長孫卉聞言,冷笑一聲說道:「黎源東?我跟他不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要是他做了什麼錯事牽扯到我的身上,大可以跟我對質!至於黎城傑,我們雖然是夫妻,但是早就已經反目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私自帶兵回京,跟我有什麼關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與你們的關係向來更好,或許就是你們讓他回來,以圖不軌吧!」
「其他的暫且不論!」長公主說道,「五弟,你可否解釋一下陛下中毒一事跟你是否有關係?」
長孫斐默然思考了一下,面色嚴肅的說道:「此事說起來,與我有關!我已經調查過了,皇兄身上的一種毒藥的確是因為那一卷我打回來的推背、圖所致,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上面有問題!但是這種葯對人體本身沒有太大的傷害,真正想要皇兄的性命的人,是在武將軍的婚宴之上,在陛下的酒裡面下了另一種葯的人!」
「那你可知道這在酒裡面下毒的是何人?既然是在武將軍的婚宴之上,那麼武將軍也是重要的嫌疑人了!」長公主繼續問道。
「皇兄身上的另一種葯我們根本就不知情,何談另一種葯?這下毒之人想要皇兄性命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真正的情況的人了!我倒是想問一問七妹是從何處知道此事的?」長孫斐說道。
「我?」長孫卉一聲冷笑,「我就知道你會將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你說是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
「當然有證據!」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