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陸公子您有病吧
南初捏著手機,手心都冒了汗,但是話語卻仍然顯得輕佻:「陸公子,我們分手了,你這大晚上的來找我,做什麼?」
「南初,不要讓我說第三次。」陸驍的話幾乎是命令,「下來。」
說完,陸驍就如同以往的霸道,直接掛了電話。
南初的心跳越來越快,那種窒息的感覺卷土而來。
她知道,陸驍不是在開玩笑,甚至,她不敢想去想,陸驍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住處。
幾乎沒任何遲疑,那是被陸驍壓制了五年後,南初的條件反射的行為。
她穿著拖鞋,沒顧及自己是睡衣,只是匆匆披了件外套。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全身鏡里的自己,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甚至連最初的精緻都不見了蹤影。
南初的步伐跟著慢了下來,重新走回房間,仔仔細細的挑了一件連身裙,塗了口紅,換上高跟鞋,這才下了樓。
這是她能在陸驍面前,保留的最後的尊嚴。
……
——
陸驍已經下了車,就這麼靠在車門上抽煙,眉頭微擰,煙頭上星星點點的花火,忽明忽暗的,沒一會就煙霧繚繞的把整個人徹底的包裹住了。
南初一出電梯,就裹緊了大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陸驍看見了南初,並沒向前的意思,只是淡漠的站在原地。
還剩大半的香煙,已經被陸驍掐掉,精準的丟進了垃圾桶。
他並沒向前,只是看著南初朝著自己走來,一個半月不見,那種恍惚勁,彷彿兩人已經很久未見。
原本紅潤的臉蛋蒼白的嚇人,本就纖細的身子,厚厚的大衣都已經裹不住,鬆鬆垮垮的。
一直到南初在陸驍面前站定,那是那軟糯的聲音:「陸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了過來?」
像是要先聲奪人一樣,舉止都跟著輕佻,纖細的手指搭上了陸驍的肩頭,整個人都跟著軟了下來。
「還是韓小姐不能滿足陸公子的需求,所以陸公子又來找我了?」南初嬉皮笑臉的,「可是,新聞您也看了,我病的住院了,恐怕沒力氣伺候您了。」
聽起來儘是服軟的話,卻每一句是真心的。
那蔥白的小手也就只是輕輕的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灰,就重新收了回來。
紅唇彎著,卻不帶一絲的感情。
南初已經把自己和陸驍之間的距離,拉的很遠。
「陸公子……」忽然,南初驚呼了起來。
原本想重新插回口袋的手,卻被陸驍扣住,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麼再自然不過的穿過了她纖細的手指。
兩人的手,就這麼十指相扣。
南初有片刻,是愣住的。
跟著陸驍五年,兩人不曾在公眾場合親密過,私下除了上床,也沒太多的交流,偶爾的牽手,也只是陸驍紳士的拉自己一把。
她曾經惡作劇的就想和陸驍十指相扣,最後都在他的冷臉下,悻悻然的放棄了。
結果,這分手了,這人追到她家樓下,就為了牽手?
陸公子,您這是有病吧?
「這麼冰?」陸驍擰眉問了聲。
掌心裡的小手,寒氣陣陣的逼來,就連他的溫度都有些阻擋不了南初的寒冷。
「噢,我怕的。」南初從善如流,「陸公子這樣的大忙人,當然不會注意到這樣的小事。」
南初還是沒個正經樣:「陸公子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上去了。」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從陸驍的手裡抽了出來,正想著轉身的時候,陸驍叫住了南初。
「站住。」那聲音冷情的很。
「有事?」南初挑眉。
陸驍的眼眸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初,那冰冷的視線,看的南初不免的有些心虛。
「為什麼從公寓搬出去?」陸驍問道。
南初安靜了下,然後笑了起來:「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接受陸公子的饋贈了。」
「那是公司出錢租的房子。」陸驍的口氣淡淡的。
「陸公子。」南初還是在笑,「我和您在那張床上沒少睡,那公寓里,哪裡我們沒做過?就連陽台我們都做過。我怕我帶男人回來,隨時隨地都能想到您,這樣會影響我發揮的。」
聽著南初沒羞沒躁的話,陸驍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南初。」
「我想我的男朋友也不希望,在和陸公子睡過的床上啪吧。」南初沒在意。
陸驍逼近了南初,迥勁的手就這麼掐著南初的下巴,用了力。
南初有些吃疼,但是卻倔強的看著陸驍,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時候和易嘉衍好上的?」陸驍逼問著南初。
媒體上的那些八卦,陸驍從頭到尾不知道翻了多少次,每翻一次,都讓他怒意滔天一次。
在媒體臆測南初住院是因為小產的時候,陸驍徹底的綳不住了。
他一路飛車趕到江城郊區醫院時,南初已經出院了,想也不想的,他立刻就去了南初租住的公寓。
結果,人去樓空。
最初的陸驍真的以為王楠說的,就只是南初的任性和挑釁。
陸驍真的覺得,南初這幾年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是絕對不可能離開自己的。
熬不下去的時候,就會回來軟著嗓子哄著自己開心。
結果南初倒好,徹徹底底的要和自己斷絕關係。
陸驍從來沒這樣被一個女人打臉過,南初做到了。他以為捨不得人會是南初,結果不要臉來找南初的,卻是自己。
來的這一路上,他冷靜了下來。
對南初,陸驍還是了解的,起碼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裡,南初絕對不會做這樣越軌的事情。
再看著面前這張始終明艷卻消瘦的小臉,帶著不正經的神態,他的臉色又跟著沉了下來。
喉結滑動,來不及開口,南初就已經打斷了陸驍的話。
「當然是和陸公子分手后。」南初還是懂的分寸的。
「這麼迫不及待?」陸驍的話,幾乎是壓著嗓子說出口的。
南初笑了笑:「大概天生就放/盪,沒了男人活不下去,轉個身,就想給自己找個伴。」
陸驍的眼神已經想殺人了。
南初的挑釁卻仍然沒有停止:「易嘉衍畢竟要錢有錢,要臉有臉,年輕活好。唔,我們還說,下次要去海邊試試,應該感覺很不……」
然後——
沒有然後。
剩下的話,被陸驍的吻徹底的堵住了。
幾乎是帶著報復性的吻,狠狠的撕咬著南初的唇瓣。那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南初口腔里的煙草味,卻又變得意外的和諧。
她的唇瓣生疼生疼的,陸驍就像一個野蠻人。
迥勁的大手扣著南初的腰部,略微用力,南初就被甩在了車門上。
若不是還穿著大衣,南初覺得大概自己的脊背都會被這人撞到。
甚至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被堵的死死的。
一直到胸腔里的空氣被徹底的掏空,完全的呼吸不過來,陸驍才微微鬆開了南初。
那眼神沉的嚇人:「南初,誰准你抽煙的!」
「唔……」南初連解釋都來不及,就已經變成了嗚咽聲。
大衣的扣子被解開,陸驍的手已經探了進去,裙子被撩了起來,那熟悉的觸感,讓南初羞憤了起來。
陸驍太了解南初的敏感點,都不需要刻意的撩撥,簡單粗暴的就可以讓南初起了明顯的反應。
「嗯?」陸驍喘著氣,也好不到哪裡去,「就這樣,你也可以心無旁騖和別的男人上床嗎?」
南初:「……」
「說的正義凌然,都不如你的身體誠實,嗯?」
……
車門不知何時被陸驍打開,南初被推了進去。
寬敞的車內座椅,硬生生的擠下兩個人,立刻狹窄了起來。
南初的大衣已經被解開,裙子的拉鏈早就見了底,徹徹底底的被拿捏在了陸驍的掌心。
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見。
陸驍對南初的欲/望顯而易見,甚至有些不管不顧的。
見陸驍蠻橫,南初像一直受傷的小獸,猛然的撕咬起了陸驍,直接在他的薄唇上咬出了一個血口子。
口腔里,都是這人的血腥味充斥了一臉。
陸驍吃疼了一下,放開了南初。
南初冷笑:「陸公子不是有潔癖?被別的男人睡過的,你也要?什麼時候陸公子這麼廉價了?」
一句話,讓陸驍的身體徹底的冷硬了下來。
南初冷淡的推開了陸驍,陸驍卻沒放過南初,生生的把南初再一次的壓在了真皮座椅上。
「易嘉衍知道你家的情況?知道你還有一個妹妹需要心臟手術?知道你爸爸欠了地下錢莊的錢?」
陸驍冷著臉,問著南初。
南初的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易嘉衍知道你跟了我五年嗎?知道我要睡你的時候,你就要擺好姿勢等著我來?他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靠你的身體換來的嗎?」
大概是被南初氣盛了,陸驍口不擇言的傷著南初,一字一句的都戳在南初的心窩裡。
說不上來的悲涼,還是對陸驍的絕望。
南初的手忽然就這麼狠狠的抽了陸驍一耳光子。
他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指印,可見南初花了多大的力氣。
瞬間,陸驍的眼神就跟著冷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