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過去縣衙
「夫人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職責所在,還希望夫人多多理解。」
他們再次提出這個要求。阮笛也是明事理的人,她很知道自己一定要跟他們走一趟才行。
「那好吧,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祁霄賢,你也一塊去吧,我們大家都過去看看。」阮笛拉著祁霄賢的手,希望祁霄賢陪著自己一起過去。
祁霄賢自然不會遲疑,他也不放心阮笛一個人過去,於是他們一家人全部跟了過去。
來到公堂之上,發現還有一個孩子坐在那裡,他頭上纏了一塊白布,好像病的非常嚴重,臉色發白的厲害。
祁玉首先跑過去給這個孩子診斷,把了脈之後,發現這孩子確實有些嚴重。
「這孩子確實是食物中毒,他看起來非常嚴重。」祁玉說話的同時還想拿出藥丸讓這孩子吃,孩子的父親一把把這藥丸扔掉。
「你們太過分了!要害我兒子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害我的兒子,你們已經害了我兒子,就別想再害第二次,這個藥丸有毒!」男人一口咬定祁玉給的藥丸有毒。
祁玉無奈,她沒有辦法說服這個男人,眼下只能讓縣令大人宣判。
「稍安勿躁,你們全都退下,只留下當事人!」大人看起來公正廉明,他按照規矩辦事。
上面只剩下原告和被告,而阮笛就是被告。
「賜座!」縣令看著手下的人說道。
他知道阮笛的身份,就算他再怎麼清正廉明,有些事還是要顧及的,除非他不想幹了。
況且阮笛是祁霄賢的夫人,無論如何他都要賜座。
百姓們倒沒有什麼意見,況且大家都是想看看這件事如何宣判。
阮笛並沒有選擇坐下,只是站在旁邊。
「阮笛,這個男人告你羊肉串兒里有毒。就是證物,你可有何辯解?」說話的同時,他讓人把羊肉串端上來。
看到這串羊肉串,阮笛哭笑不得。
「大人,這確實是我們那兒的羊肉串,憑藉著一串羊肉串恐怕不能斷定事實吧?昨天來這裡吃羊肉串的人很多,為什麼只有他自己有病呢?偏偏別人都沒有生病,在場的百姓們估計有一半兒,都吃我們那裡的羊肉串兒。」
阮笛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很多百姓都在那裡點頭附和,他們也不相信阮笛的羊肉串里有毒,何況他們全都吃了羊肉串。
「大人,這個阮笛跟小的有仇!小的之前走街串巷賣胭脂,耽誤了阮笛的生意,阮笛肯定是懷恨在心,所以這一次才想加害我的兒子,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小兒一個公道……」這個男人繼續糾纏不休。
縣令大人聽了他的一派胡言之後,用力的拍了下木板。
「太荒謬了,你竟然憑藉著這個來狀告阮笛!給我大刑伺候!」大人根本不想對這個男人客氣,他一聽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在胡言亂語,他說的話根本不足為信,所以才想對他大刑伺候。
看到要對自己大刑伺候的時候,這個男人嚇了一跳,他怎麼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先打一頓。再怎麼說他也是原告,哪有原告挨打的。
「大人你處事不公!憑什麼先打我?明明阮笛是被告,你應該對她大刑伺候才是,你是不是畏懼她的身份?想不到你是個貪官……」這個男人繼續大吼大叫,百姓有的在那裡起鬨。
這個大人陰冷的笑了一聲,他眯了下眼睛。就算再糊塗,他也不會糊塗的認為,阮笛真的在羊肉串上下毒。
「大人,不如讓我來說吧!」阮笛也想為自己證明清白。
之前她都是處處忍讓,不想跟那些人一般見識,如今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只有將那些人一網打盡,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個大臣沒有講話,他讓阮笛說說看這件事到底怎麼解決。
「你剛才說我加害於你,是因為我們之前結下樑子,請問你的胭脂賣多少錢一盒?你是走街串巷,那你的胭脂一定不貴吧?」
阮笛毫不猶豫地詢問出來,這個男人很快反應過來。
「那是自然,我的胭脂只賣一文錢一盒!」他的回答讓阮笛非常滿意。
「這樣說來,你的胭脂確實很便宜,那一定是物美價廉,買你胭脂的顧客很多吧?」阮笛唇角的笑意變得濃烈,只是故意在套用這個男人的話。
聽到阮笛這樣的一句話,這個男人瞬間感覺底氣十足,他還覺得阮笛非常傻,竟然說這樣的話。
但他哪裡知道,阮笛只是給他下了個套子,讓他鑽進去而已。
「不錯,買我胭脂的顧客確實很多!」
「按照你這樣說,我也開了胭脂鋪子,而大家又買你的胭脂,所以我才嫉妒你。就是因為你的胭脂比我賣的便宜,又比我賣的好,這樣你才值得我嫉妒,對嗎?」
阮笛再次開始質問這個男人,根本沒有猶豫。
他覺得阮笛說的特別對,反而鄙視阮笛真是太愚笨了,竟然自己給自己遭罪。
旁邊的祁霄賢玩味的笑著,他一點都不擔心阮笛這樣說。因為他知道阮笛這樣做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目的就是想來個瓮中捉鱉。
「我的胭脂十兩銀子一盒,最便宜的也要五兩銀子一盒,而你的胭脂只要一文錢一盒。我都顧客都是些富家千金,最差的是青樓的姑娘們,她們都喜歡用貴一點的胭脂,像那種一文錢的胭脂都是平民百姓,窮苦人家才用的,所以你覺得那些人會買你一文錢一盒的胭脂?」阮笛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笑了。
男人沒有想到這一點,被阮笛質問后一時間語塞,畢竟這個道理大家都想的明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男人一下子沒有了底氣,但他還想強詞奪理,旁邊的人都笑了出來。
因為他們大家都知道,有錢人是不會用那些便宜的東西,這樣丟了他們的身份。
達官顯貴他們都喜歡買貴重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去買便宜的,這是絕無可能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