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來切磋的
看見燕鳳鳴張烈虎三人到來,衛凌霄話也不敢多說,踩著劍光就要逃。卻聽張烈虎冷哼一聲,對著衛凌霄隨手一抓,也不見法力bō動,更看不到任何術法光華,衛凌霄竟似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拿出,動也不能動。
張烈虎手往回一揮,衛凌霄驚呼一聲,翻了七八個跟頭摔落飛劍,四腳著地狗啃你砸到了地上。
聶磐心中凜然,暗忖長老級高手與自己的差距,真的如同天空與大地的距離!自己打的吃力無比的對手,竟然被毫無反抗之力的輕易擒來。
「呸呸!」衛凌霄吐出嘴裡的灰燼,全身染成了黑人,卻也不敢再動,跪在地上,用手擋住lù出的半截屁股,笑嘻嘻的道:「掌mén,馮長老……師,師父……您三位半夜不睡覺,巡夜啊……?」
衛凌霄似是十分害怕張烈虎,說話時並不敢看他,只是討饒的看著燕鳳鳴,滿臉求饒之意。
燕鳳鳴微笑不語,一邊張烈虎板著臉冷冷說道:「hún賬東西!把這裡搞出這麼大動靜,誰能睡的著?!衛凌霄,你越來越出息了,會欺負師弟了,我沒白教你啊!」
衛凌霄額頭汗都流下來了,再也不敢嬉皮笑臉,連連磕頭說道:「師父,弟子錯了,弟子沒有惡意,只是打算和這位xiǎo師弟切磋一下……順便提醒他有人要對他不利……實在是沒別的意思啊……」
「是嗎?」張烈虎冷笑道:「你可以啊,和一個入mén才一年的弟子切磋一下!你這選對手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厲害了!我得當著你師兄師弟們的面,好好表揚表揚你啊,你說是不是?」
「那是……哦,不!不是不是!」衛凌霄聽到張烈虎語氣並不慍怒,頓時鬆了口氣,又恢復了之前嬉笑的樣子:「師父您就別取笑我了……這位師弟可不簡單,要不是您和掌mén馮長老來了,徒弟我今兒個就吃大虧啦。」
張烈虎和燕鳳鳴,馮長老三人對視幾眼,雖然從衛凌霄話中確知了答案,可還是十分驚訝,甚至有些震驚。
衛凌霄是張烈虎最寵愛的徒弟,對其平日里要求也最嚴,而衛凌霄不負他的期望,修為進境神速,堪稱是千年來蒼山派修行最快的弟子。若不是後來燕鳳鳴收了親傳弟子石海軒,他這個記錄也許還能保持下去。
衛凌霄xìng情專愛調皮搗蛋,不認識他的人,極易被其粗獷剛正的外表所騙。蒼山派各位長老的親傳弟子,除了那幾個已達金丹期的師兄,以及少數的幾人之外,其餘的全部被其以「切磋」為名揍過,築基期之內,竟似沒有對手。
直到衛凌霄找上石海軒,兩人找了一處無人所在一場較量,回來後衛凌霄卻是絕口不提比試結果,只是笑著打哈哈,但大家卻都已經明白,衛凌霄恐怕是輸了。
築基期弟子中當之無愧的第二人,今日卻與聶磐鬥了個旗鼓相當,而且還被燒的跟土狗一樣……
張烈虎盯著聶磐,半晌沒有言語,但眼中的熾熱,卻是越來越難以遮掩。
「掌mén師兄!」張烈虎暗中傳音對燕鳳鳴道:「看來我們低估了這個聶磐……他的潛力,不在海軒和凌霄之下。」
燕鳳鳴點點頭,傳音回道:「這段時日,我已經高看了此子不少,想不到還是預計不足!……師弟,你怎麼看?」
張烈虎沉yín了一下,堅定的道:「我要收此子為親傳!」
燕鳳鳴頓了一下,沉yín道:「恐怕不好辦……他拒絕過一次,焉知不會拒絕第二次?這xiǎo子xìng情執拗,跟塊臭石頭似的,油鹽不進,恐怕師弟你難以如願。」
「都是李百發這個蠢貨!白白放過了這麼一塊寶貝,我看他到大比時,哭是不哭!」張烈虎話中滿含慍意,無奈道:「那師兄你的意思是?」
燕鳳鳴沉yín了一會兒,道:「就算他不願成為親傳,也要讓他知道,蒼山派是他的師mén,不是敵人。我對他本有考校之意,卻失卻計較,關注不夠。這陣子,聶磐遇到的事太多,恐怕心中對mén派並沒有歸屬感……得想個辦法,千萬不要重蹈獨孤雄的覆轍……」
燕鳳鳴和張烈虎的傳音,並沒有背著旁邊的馮長老,是以在場五人中只有聶磐和衛凌霄聽不見。
提到獨孤雄這個名字,三人的神情都十分不好看,似乎頗為心悸。
「那有什麼辦法……他不願成為親傳,就無法給他優待,難不成還給他個執事長老噹噹不成?」
燕鳳鳴想了想,道:「暫時先不用管,我聽說他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關,看來是為了那mén派xiǎo比做準備,等到比試完再說吧,我自有辦法。」
傳音完畢,燕鳳鳴看向聶磐,問道:「聶磐,衛凌霄找你何事?你不必害怕,從實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掌mén,我真是沒有惡意……聶師弟,你別誤會,我就是打算來給你通風報信的,只是臨時起意和你切磋一下,這是真的!」衛凌霄著急的看向聶磐,燕鳳鳴已經這麼說了,若是聶磐說他心存歹意,不說mén規懲戒,張烈虎也饒不了他。
聶磐平靜的看著衛凌霄,沉默許久,直到衛凌霄急的團團轉時,才拱手沖著燕鳳鳴說道:「掌mén,這位師兄的確只是來找我切磋而已,並無他意。」
「是的,是的,就是這樣……」衛凌霄沖著聶磐lù出感jī的神sè,趕緊恭恭敬敬的對著燕鳳鳴和張烈虎說道。
「衛凌霄,聶磐是你的師弟,你以後多和他親近親近……」張烈虎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呃?」衛凌霄顯然沒會過意來,詫異問道:「師父,你說什麼?」
張烈虎瞪著衛凌霄,虎目中漸漸放出寒光,猛然抬手指著衛凌霄,破口大罵道:「hún帳東西!為師平日的教導都聽到狗身上去了?!你找聶磐切磋?你怎麼不下山找個凡人切磋!我說要你和聶磐多親近,要是以後再有這麼不長眼的東西找他『切磋』,為師就先和你切磋切磋!」
衛凌霄被張烈虎的暴怒嚇了一跳,急忙連連磕頭求師父息怒,張烈虎又問道:「你說給聶磐通風報信,報的什麼信?」
「那個……有人給石海軒下了一封戰書,落款就是這位聶師弟……這事被弟子知道了,明白是有人陷害,但也好奇為何要如此陷害一個新入mén的師弟,便來瞧了一瞧,順便給這位師弟提個醒……」衛凌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聶磐也是心中恍然,接著就想到了一個人。
呂師會。
那yīn線虛假的笑意,好像又出現在眼前……聶磐悄悄捏緊了拳頭,眼lù寒芒。
張烈虎皺起眉頭:「給石海軒下戰書?是誰幹的?你又怎麼能知道?」
衛凌霄道:「師父,這個是誰幹的,弟子真不清楚,但卻知道這是陷害……至於我怎麼能知道,石海軒那悶sāo玩意,天天有人關注他,他就是半夜起來撒泡niào,回頭全蒼山派也知道了。」
張烈虎被衛凌霄的話逗樂了,燕鳳鳴和馮長老也不禁莞爾,三人都知道,衛凌霄一直將石海軒視作自己最大的對手,遇到可以挖苦諷刺的機會,怎會放過。
「hún賬東西,半夜不睡覺搞這麼大動靜!幸虧巡夜的通知了我們,不然你們倆還不把這拆了?凌霄,你馬上給我滾回去睡覺,然後去後山閉關兩個月!」張烈虎呵斥道。
「啊?師父,不是吧?兩個月那,這位師弟不是解釋了嗎……?」
「三個月!」張烈虎怒聲道。
衛凌霄連連搖頭,起身就走:「別,別!兩個月就兩個月,師父您別動怒,徒兒回去了……」一邊尷尬的用手捂著屁股,一邊朝著山下走去。
「這個húnxiǎo子,要是有海軒那種修鍊勁頭,也不至於現在這麼不成器!」張烈虎看著衛凌霄的背影,沉聲道。
燕鳳鳴微笑著搖頭,道:「修鍊一途最重心xìng,一味的苦修未必是好事,我倒覺得凌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