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戳穿謊言
琉璃居內,賈姨娘這座靠山走了,沒人再給自己撐腰,跪在地上的喜鵲已是身抖如篩,她方才那般頂撞了楚琉光,楚天鐸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喜鵲只能不停地磕頭求饒,盼著主子能從輕發落。
「老爺饒命啊,奴婢從進院子起,就盡心儘力的伺候郡主,從無二心。」
楚琉光冷冷的看著她,真是嘴硬的很,到了現在還敢狡辯。
曹嬤嬤聽了喜鵲的話,再也按捺不住了,這個蹄子自從被指派過來后慣會偷懶耍滑,仰仗著自己是賈姨娘的人沒少欺壓院子里其他的人。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盡心伺候的只有剛走的那位,郡主這頭一有什麼動向,你準保第一個跑去賈姨娘那彙報,給你分配的活你哪有做過什麼!」
曹嬤嬤是楚琉光身邊的管事的,她說的自然不會有假。
楚天鐸陰著一張臉,在聽到曹嬤嬤的話后,他周圍的氣壓又凝重了許多,楚琉光睨了眼不知死活的喜鵲,決定再添上一把火。
「曹嬤嬤可不要這麼說,喜鵲再怎麼說也原是賈姨娘的人,她跟賈姨娘彙報我這的事,許是為了讓賈姨娘知道我缺少什麼。姨娘親自指派她過來,也必然是好的,哪有連分配的活都做不好的道理?」
曹嬤嬤皺了皺眉頭,她家郡主終歸是太善良了,這惡仆都欺到頭上了,她還這樣向著,本以為是長大了轉了性子,想來是被賈姨娘逼急了做出來的舉動。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怕是遲早被那些目無尊卑的賤人給拿捏住,自己年歲大了,也不知道還能陪在郡主身邊多久。唉,也罷,無論以後怎樣,只要尚有一口氣在,她就一定要護楚琉光周全。
心思定下來了,曹嬤嬤嫌惡的瞥了眼喜鵲,這個丫頭,以後自己有的是手段讓她領教。
就在曹嬤嬤覺得楚琉光是心軟想要饒了喜鵲這次時,楚琉光倒開了口。
「我記得你是被分配到外面伺候,負責日常協助一等丫鬟傳膳的吧?」
瞅著楚琉光這棵救命稻草問自己話,喜鵲連想都沒想就一連說是。
「奴婢確實是跟在蓮兒姐姐身邊,往屋裡傳遞郡主的飲食茶點,小廚房的膳食一好,奴婢就恨不得跑斷自己的腿不敢耽擱您用膳的時辰。」
喜鵲這麼一說,楚琉光眼中玩意更甚,挑眉問道:「噢?這麼說,昨個晌午我喝的那碗銀耳羹也是你負責從小廚房傳進來的了?」
「是奴婢。」說完喜鵲挺了挺跪著的腰桿,好像楚琉光聽了自己的話下一刻就會饒了她是的。
「簡直是謊話連篇!」楚琉光從楚天鐸懷裡起了身,指著地上的喜鵲大身怒斥道。
第九章刑責惡奴
「我昨個從未喝過什麼銀耳羹,我的膳食只有蓮兒和曹嬤嬤能插手,就連跟在蓮兒身邊負責端送的小丫鬟都沒有直接接觸的機會,你一個外面伺候打掃的丫鬟,為我傳的是哪門膳?」
曹嬤嬤見楚琉光如此,腦子一轉便懂了她的用意,也跟著楚琉光一唱一和的打著敲邊鼓。
「可不是嘛,老奴記得這喜鵲進來分給她的活是在外面打掃雜物的,從沒讓她負責過跟郡主膳食相關的事啊。」
喜鵲呆住了,一心以為楚琉光這麼問是在向自己伸出援手,完全沒想過她會在這上面給她下套,自己過來伺候為的就是充當賈姨娘的眼線,那些個丫鬟做的工活她都是偷懶推辭掉,自然也就不清楚分內之事,沒想到今天卻在這事上讓她露出了馬腳。
「你個賤婢還有什麼可說!」楚天鐸眼裡的冰冷,就像是一把利劍,直直射向喜鵲。
「求郡主饒命啊,求郡主開恩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您求求老爺繞了奴婢吧!」她面色灰白,卻依舊不死心的還在磕頭求饒,惹得楚天鐸厭煩不已。
「來人啊,把這個賤婢給我綁了拖到外面去,先打她三十大板再說!曹嬤嬤你帶著幾個得力的丫頭,仔細搜查這個她的屋子,一個角落也不許放過!」
楚天鐸一聲令下,外面候著的幾個小廝很快就進來捆了喜鵲把她拎出去。聽見要打自己板子,喜鵲一路哭鬧,拎著她的小廝怕擾了主子的清靜,不知道從哪扯了塊臟臭的抹布,堵住了她的嘴,這才安靜許多。
曹嬤嬤看著喜鵲挨板子就覺得解氣,但也不忘辦正事要緊,帶著幾個手下就進了下人屋。
遣散了花廳內的其他下人,楚天鐸慈愛的輕撫著楚琉光的髮絲,混跡官場多年的他,怎會看不出女兒剛才的所作所為,只要她高興便由著她去,但是楚琉光自小心思單純毫無心計,如今突然變的似乎不同了,難免另他有些許擔憂。
迎上楚天鐸擔憂的目光,楚琉光甜甜一笑,握住了他的手。
「爹爹不要為那些不值當的事生氣,要是氣著了身子,光兒可是會心疼的。」
「爹爹不生氣,還是我的光兒最懂事。」楚天鐸說話的同時,牽著她進了一旁的正廳。
父女二人進來后,楚琉光親自奉楚天鐸入了主座,接過蓮兒茶盤上的茶杯,遞到楚天鐸的手中。
楚天鐸看著女兒的乖巧孝順,心裡高興極了,那個可惡的賈氏真是該死,他進來時不是沒看到,女兒院里的下人都是些不中用的,若不是有髮妻留下來的曹嬤嬤和蓮兒伺候著,指不定他這個心肝的寶貝還要受多少委屈,看來他待會得從新派點可靠的人來伺候才是。
「今個下了早朝,爹爹剛進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了光兒讓人送來的那盅淮參,爹爹很欣慰,我的光兒長大了。」
楚琉光看著眼中盡顯溫柔的父親,想起他前世那般悲慘的結局,內心不斷翻滾起來的仇恨,吞噬著她的原本克制住的情緒。楚琉光用力的咬著舌尖讓自己清醒,直到發覺口中有了腥甜,那股情緒才慢慢被她壓制下去。
「以前是光兒不懂事,讓爹爹操心了,爹爹可否和光兒說說白家的事情,畢竟我和玉姐姐姐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