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被陷害
「孟海棠,自己的親姐姐都打,真是反了你了。」孟長福氣呼呼的吼了一句,然後,他徑直去泡茶。
柳翠翠見他沒有繼續要管的打算,添油加醋又道,「老爺,我知道海棠對我們母女一直不滿。可這次百合是為了咱們孟家,她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整日惦記出去約會男人,哪怕沒有什麼,被人家看見那也會背後議論咱們孟家沒有家教,還會連累百合杜鵑找不到好婆家,更會讓那些嚼舌根的耽誤我們慶陽的仕途。」
她太了解孟長福,這個男人太自私了,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無論家裡鬧成什麼樣他都懶得過問。
孟長福一聽,立馬變了口吻,上等的龍井茶剛放進壺裡,傭人還沒等添水,他猛地一個轉身,健步如飛。
快到孟海棠都沒來得及反應,『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她臉上,她只覺得臉頰都木了。
「你個孽障不要臉,我們孟家還要呢。我今天就把話放著,要是因為你損害了孟家任何一個人的利益,我一定會讓你和你弟弟付出慘痛的代價。」
孟長福氣紅了眼,任何人攔了他晚年的幸福,他就跟誰拚命,無論這個人是誰。
此等情況下孟海棠多餘解釋,無論她說什麼都是徒勞,孟長福是那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人,否則當年就不會都不給母親一個解釋,就把她活活掐死了。
「父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她們母女平日里怎麼對我你也該知道,這樣的髒水潑到我身上那就潑了,但想讓我承認她們的構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多餘的解釋我不想聽。」孟長福緊蹙眉頭,叫了兩個傭人,「把五小姐送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不准她出門?
那怎麼行?
柴隸庸是個瘋子,能做出什麼變態的事情她都無法預料。
「父親,我今天必須出去一趟。」
孟百合依偎在柳翠翠懷裡,「哼,出去讓你去見野男人嗎?」
野男人三個字是孟長福的禁忌,他態度堅決,根本就不可能給孟海棠任何機會。
孟長福冷聲呵斥,「你們兩個是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還不把五小姐帶回房間。」
兩人控制住孟海棠,孟長福又道,「告訴你們,如果五小姐逃出去,我為你倆是問。」
孟海棠被關進房間,門口守著一個,窗外守著一個。孟長福下令了,他們可不敢怠慢。
她心急如焚,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唯一期待的就是柴隸庸暫時忙的忘了這件事。
翌日,晴空萬里,一片祥和之象。
孟海棠這一夜幾乎沒睡,直到清晨真挺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就是這功夫,最不想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家裡鬧得沸沸揚揚,孟海棠是被吵醒的,守門的下人都不在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衝到孟慶豐的房間,果不其然,人不在。她又急匆匆跑下樓,只見孟長福愁眉不展的直拍腿。
孟海棠焦急的問道,「慶豐呢?」
柳翠翠昂著脖頸道,「你還好意思提那個不孝子,小小年紀就學什麼通姦賣國?是不是嫌我們一家子命太長了?」
通姦賣國?孟海棠的第一反應就是柴隸庸做的。
且不說孟慶豐還小,就算是長大了,按照他膽小的性格也絕對不敢做出這種事來。
「孟海棠,你是他姐姐,平日里你是怎麼管教他?」孟百合添油加醋,就怕事情不亂。
孟長福最為擔憂,他怕熱火上身,氣的直哆嗦。
同昨天一樣,盯著孟海棠的眼神都噴火,而且,動作如出一轍。
只是這次被孟海棠躲閃開,「父親,你打我,手不疼嗎?」
「你,你這個畜生,我怎麼會生了你們姐弟倆,都不如生下來直接掐死的好。」孟長福閃了一下,腰還扭了。
孟海棠還是第一次見他氣成這樣。
眼下是沒時間同這家人糾纏,孟海棠大步流星的奪門而出。身後的咆哮聲全當成空氣。
初來乍到,孟海棠還沒摸清楚富城的地形,督軍府的具體位置她也不清楚。出來的急,身上沒帶錢,還不能叫黃包車,只能一邊走,一邊問。
走到少督軍府都已經是下午,腳底都磨出了血泡。
傳說中的少督軍府,比想象中還要富麗堂皇,巍峨的小洋樓線條流暢,每一筆雕刻都顯得那樣莊嚴。
門前的守衛背著步槍,身材筆直,不顧言笑。
見到孟海棠便提高警惕,「這是督軍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
既然人已經來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孟海棠想得通。
「是你們少帥請我來了。不信你可以派人去通傳,我叫孟海棠。」孟海棠平靜了心態,看上去如一潭水。
孟海棠?三天前少帥就交代過,如果有個叫孟海棠的女人來找他,可以直接放她進去。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孟海棠啊,也不過如此啊。
守衛放行,孟海棠到不覺得奇怪,以柴隸庸的性格應該早就料定了她會來吧。
督軍府太大,園中還有一個偌大的騰龍噴泉,醒目張狂,足以看出主人是什麼性格來。
領路的人把她帶進洋樓,左橈右拐停在一間門前,「孟小姐,少帥在裡面等您。」
「好,謝謝。」
孟海棠深呼一口氣,推門而入。
她沒必要客氣。
一切都在柴隸庸的掌控之中,一襲淡青色長袍,乾淨利落的短髮,稜角分明的輪廓精緻撩人。
不同於前兩次見到樣子,眼前的柴隸庸更像是個教書先生。
「少帥,我來自首的。」
開門見山,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她真沒必要再躲躲閃閃,死不承認。
就像柴隸庸說的,他希望聽到實話,或者能給他一個足以相信的理由,關鍵是,他會相信的只有一個。
「孟小姐,如果沒記錯,今天應該是第四天了。」
案桌前沒有正要處理的公文,他繞過紅木椅,表情輕鬆。看來,他在這兒就是特意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