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一)
()這一覺睡的*,薔薇朦朦朧朧覺得自己快要醒來的時候,腦海里直覺的迴響起這句話。
自朝雲出兵旭日以來,夜夜不是擔心憂慮,就是忙於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算起來,竟然不知道己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睡一覺了。
睡夢中,竟然夢到許久以前暖暖的懷抱,還有陽光一樣的香氣,這種輕柔的溫暖,讓薔薇的心情莫名的好,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隱隱約約的,似乎還總覺得有別一種香氣的存在,彷彿,是蓮子的清香。
心滿意足的睜開眼睛,剛一睜開,就猛的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啊!」
一聲尖叫,身體下意識的向後一躲,因為幅度過大,腦袋重重撞到了後面緊貼著的牆壁,痛的薔薇眼淚都快要下來,狼狽的伸手去揉。
「我是毒蛇猛獸么?」流光哭笑不得,伸手將她拉過來,用另一隻手力度適中的幫她揉著撞到的地方。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許是剛剛清醒的緣故,薔薇的思維還十分不清晰,一連說了三個你字,才完整的問出話來。
「是你不讓我走的啊。」流光說的理所當然。
「你說什麼?」薔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就昨天夜裡啊。」流光一臉委屈:「你在浴桶里睡著了,我抱你出來放在床上,誰知道你卻一直拉著我的衣服不許我走,還拿我的胳膊當枕頭,我的胳膊可是一直到現在還酸著呢。」
「不可能!」薔薇猛的大叫:「我的睡相向來很好,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平時自然是好的,要若是因為在浴桶中坐太久受了涼高熱發燒的時候呢?」流光說的好整以暇,薔薇卻猛的變了臉色。
她一向淺眠,難怪今天會覺得睡的如此舒服,原來竟然是生病了。那流光說的話,也許,可能,沒準……是真的。
猛的漲紅了臉,轉過頭,一語不發。
流光本來只想逗逗她,倒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相信,性格中惡劣的一面立時全面蘇醒,擺出一張嫌棄的臉,得寸進尺的說道:「你的睡相還真不怎麼樣,磨牙,還流口水,你看看我胸前的衣服,都快被濕透了……」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
流光的話說的薔薇幾乎無地自容,咬著嘴唇,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流光猛的笑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沒錯,我就是胡說的。」
「你,你這人……」薔薇訝異的看著流光,一怔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捉弄了,不由恨恨的坐起身,不去理他。
流光也跟著坐起來,用一種弔兒郎當的語氣說道:「你是沒有磨牙,也沒有流口水,可是你卻抱著我的脖子不讓我走,自己湊上來親我,還撕我的衣服,拚命的輕薄我……」
「什……什麼?」薔薇猛的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流光。
流光做出一副極委屈幽怨的樣子:「要不是我極力掙扎,此時恐怕……恐怕己經清白不保了。」
「你……」薔薇伸出一隻手顫顫的指向他:「你一定是胡說八道,我,我才不會信你。」
「不信?」流光挑挑眉:「我身上還有你昨天留下的吻痕呢,要不要看一下,以資證明?」說著話,伸手就要去拉下自己的衣服。
「啊~~!」薔薇猛的大叫起來:「你走開,你離我遠一點,我不看,我才不要看,我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將頭埋的低低的,死活也不肯去看流光。
流光忍笑都快忍出內傷,卻仍是惡質的伏在薔薇耳邊,慢條斯理的說道:「反正我們己經是夫妻,就算做了這那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你昨天百般調戲於我,可知我忍的有多辛苦?若不是看你病著,本王爺……」
輕輕一口氣吹在薔薇耳邊,流光的聲音驟然變的曖昧以極:「可就要反客為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