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審問幕後主使
暗牢的盡頭響起了腳步聲,帶著陰冷和可怕。
聽到這腳步聲的時候,整個牢房裡最鬧騰的人也全部都害怕的停止吵鬧,全部都縮在角落裡,不敢說話。
只能看著穿著龍袍花紋模樣的男子從牢房門口路過,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男子的個頭和夜瑾岑的個頭差不多,但是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怕的氣質,讓那些人都只能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這個暗牢,關著的都是有著大錯的人,在整個西楚,也只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甚至比大理寺天牢還要可怕。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完整的從這裡活著出來。
「吱嘎」暗牢的門被推開,桌上只放了兩支蠟燭,整個牢房都很陰暗,甚至還混著血腥味,有些令人作嘔。
「陛下,太子殿下。」牢頭看見兩人走進來,趕緊放下手中的刑具,給兩人跪下。
夜瑾岑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怎麼樣,都招認了嗎?」
牢頭搖了搖頭,有些害怕的低下頭,「陛下恕罪,奴才無能,沒有問出什麼東西,這個人的嘴實在是太牢了。」
「沒用的東西。」夜瑾岑冷冷的開口說了一句。「全部都滾出去,朕和太子親自審問。」
「是。」
夜瑾岑的手段還是很毒辣的,這點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太子其實也是一個很毒辣的人。這兩個要是在一起的話,怕是面前的人估計最後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張皮,而且疼得窒息還死不掉的那種。
整個牢房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夜瑾岑皺著眉頭走過去,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拽起來逼著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要是再不說,暗牢里可是有一百零八條刑罰,個個都是殘忍異常,不像是用浸過辣椒水的鞭子抽這麼簡單。」
薛蒙張嘴輕輕笑了笑,血順著嘴角往下流,他還是很嘴硬的說,「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整死我。」
「嘴硬,可是沒有好下場的。」夜瑾岑狠狠的鬆開了他的頭髮,冷冷一笑。「朕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要。」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夜天冀,夜天冀點了點頭。拿出一旁的匕首,就像是射箭一般,往他身上扔著小匕首。
一隻正好扔中了他的手心。手心裡的血順著手往下滴,他痛的都忍不住,十指連心,這簡直就是比剜心還要疼。
他很想咬舌自盡,但是現在根本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剛剛那些人打他的時候,都是往他嘴裡塞手帕,讓他咬住,生怕他咬舌自盡。
「嗯……」他極力的忍耐著錐心一般的疼痛。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
又是一枚飛鏢,扎中了他的手腕,他整個人都痛的抽搐起來。「呃……原來你們說的辦法,是這個啊,也不過……不過如此嗎。」
夜瑾岑笑了笑,走過去,將他的下頜直接一掌打脫落下來,只能張著嘴,一句話都不能說出來,甚至是叫也叫不出來。
「那是招數還沒有完全用出來。」夜天冀回道。「李忠,進來。」
李忠推開牢房門走進來,行了個禮,「陛下,太子殿下。」
「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不要那麼快就結束,讓他慢慢體會一下絕望。」夜天冀冷冷的吩咐道,「千萬不要讓他疼死了。」
薛蒙想說什麼,但是無奈下頜被卸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血一直順著下巴往下流。
李忠點了點頭。暗牢的刑罰,他多多少少是聽過一點的,但是今天第一次見,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走過去,將手心裡的那把匕首抓住,抓住匕首的柄一直在轉著,蝕骨的疼痛從手心慢慢傳到心臟。
薛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疼得都快休克了。他只能悶聲的喊著,卻又說不出來話。
這疼痛簡直比他之前受過的任何一次傷都要疼。
李忠攪了一會兒,將那隻匕首拔了出來,匕首的尖上還帶著一塊肉。
血從那個血洞往下流,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繼續。」夜瑾岑在一旁吩咐道。
薛蒙已經疼得神志不清了,他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汗水流進了眼睛,將眼睛都蟄疼了。「唔……」
手腕上避開血管割了一道口子,然後將手上的拿把匕首狠狠的扎進去。血噴出來,有的都噴到了李忠的臉上和手上。
他沒有擦,反而是更加用力的紮下去。
「呃……」他叫不出來,那凄慘的低吼聲傳遍了整個暗牢。那些被關在裡面的人之前都嘗過這個滋味,知道這個滋味不好受。
薛蒙疼得直接昏了過去。
李忠轉過身來看著夜瑾岑,「陛下,是否要用水潑醒?」
「不急,還有一出好戲等著我們來看呢。留他一命,可能還會套出第二個人來,那個時候,應該比現在有意思。」夜瑾岑的嘴角掛上了邪魅的壞笑,這個笑容有些可怕。
夜天冀知道父親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父皇說的沒錯,這一個小角色可能還不是重要的,我們要用這個人,將上面的那個人引出來。」
父子兩個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薛蒙的右手算是廢了,這一輩子就算是好了,也不可能握劍了,況且是好不了了,這一輩子應該都出不去了。
「陛下,前朝兩位大人求見,還請陛下前往宣室殿。」外面元明有些害怕的聲音傳了進來,他知道現在不應該打擾陛下,但是他也知道,國事很重要。
夜瑾岑走出來,面無表情。
他拿著一塊白色的手帕擦著手,看了一眼身後的夜天冀,「太子,交給你了。」
「是,兒臣明白。」
宣室殿——
這兩個人是接到南疆王的訊息之後,來宮裡打探情報的。換句話說,這兩個人就是余戰非的人。
平常裝的很好,但是夜瑾岑早就查過他們的身份,所以現在的局勢就是夜瑾岑在跟他們打啞謎。
「參見陛下。」看見夜瑾岑回來了,手上還帶著血,他們有一絲的驚慌,趕緊低下頭不敢看夜瑾岑。
「兩位愛卿來所為何事?」夜瑾岑直接開門見山,對這樣的人,沒有必要繞彎子。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從何說起。「陛下,您是受傷了嗎?怎麼……」
「多謝兩位愛卿的關心,朕沒事。只是剛剛教訓一個人,這是他的血。」夜瑾岑像是無意說出來的,其實是故意說給他們兩人聽得。
誰都知道陛下和太子去狩獵的時候帶回來一個賊子,但是都不知道關在哪裡,大理寺根本都沒有這個人。那這個人是被關在哪裡了,是未央宮還是……
「陛下,臣此番前來,是想有一事稟報,北淵意圖不軌,想要出兵。但是北淵皇帝說了,只要一個絕色美女入宮為妃,便不再攻打西楚。」
夜瑾岑都不知道的消息,他們居然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早,不愧是余戰非養得狗。當初自己因為知道他是駙馬的舅舅,所以對他還是很好的。
南疆這麼一大塊富庶地,他沒有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人,而是交給了余戰非,這麼多年沒有管他,他居然現在開始惦記起自己的皇位了。
「陛下……」
「朕覺得安國公,您的女兒正直芳齡,正好能夠嫁給北淵王,也能免除我西楚和北淵的一戰。」夜瑾岑搶在他開口前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完美的堵住了他的話。
聽到是自己的女兒,安國公立馬跪了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