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寶物被動
洪駿禹沒有理會余戰非,而是走到了那個人身邊,拽起他的頭髮,讓自己好好的看看他的臉,「你,叫什麼名字?」
「將軍饒命,屬下也是受人指使啊。」看到洪駿禹的眼睛,那個人嚇得雙腿發軟,差點沒有倒下來。
「受誰指使?」洪駿禹一點兒都不留情面的看著他。
那個人低下頭害怕的渾身發抖,趕緊開口道,「將軍饒命,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說了,只要駙馬爺一到南疆就殺了您,做成是被刺客刺殺的樣子。」
「陛下?」他重複了一遍,「你確實是陛下要殺我?為什麼?」
「陛下說,陛下說您……您功高震主,怕您……怕您會有一天覬覦他的皇位,怕您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而……」
洪駿禹鬆開了他的頭髮,嫌棄的接過一旁魏七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手。「那好,既然你說是陛下要殺我,在路上這麼多機會不殺我,為什麼要到南疆了才動手殺我?」
那個人的反應很快,「因為陛下交代過,只要駙馬爺死在了南疆,就可以做成是南疆的人做的,也可以將這件事情歸結在南疆王的頭上,這樣就有充足的理由發兵。」
「原來是這樣。」他裝作一副很痛心的樣子。「我為他拼盡全力,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敢去闖,我用盡全力保住他的女兒,他卻想殺我。」
余戰非和蔣英對視了一眼,好像早就猜到洪駿禹會是這樣的表情。
「禹兒,這件事情或許有誤會,你是陛下的駙馬爺,陛下怎麼會捨得殺了你,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他冷笑了一聲。「有什麼誤會。我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幾次暗殺,這次又直接將我派到了南疆來,看來是真的不想讓我活著回去了。」洪駿禹緊緊的攥著拳頭。
蔣英在只有餘戰非看到的地方輕輕勾了勾嘴角,「駙馬爺,這件事情……」
「不要叫我駙馬爺,看來陛下是一心想讓我死了。」洪駿禹冷冷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既然這樣,既不要怪我了。魏七。」
「將軍。」魏七知道洪駿禹心裡在想什麼,立馬走過來行了個禮,「有何吩咐?」
洪駿禹低聲吩咐道,「給長安那邊傳個信,告訴他們,不要指望我再為他辦事,他既然要殺我,我就不會在為他做事。」
「是,屬下明白了。」
看到洪駿禹恨上了夜瑾岑,這正中余戰非的下懷,「禹兒別生氣,這件事情可能就是個誤會。你昨日剛來南疆,今日本來應該歇歇的,但是卻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舅舅,我現在只有您可以依靠了,現在陛下對我起了疑心,想要殺了我。那就別怪我不顧及公主的情面了。」
……
幾個人騎上了馬,說是要帶著洪駿禹去逛一下南疆城。
南疆雖然說比不上西楚,滿天都是大漠,但是還是很漂亮的。「今日舅父就帶你去轉一圈,不要想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了。」
「是,禹兒知道了。」
大批人馬出了城,按照洪駿禹的計劃,他們幾個人很快便潛入了洪駿禹交代的那個營帳,將營帳門口的兩個侍衛秘密刺殺,換上了自己的人。
怪不得說這算是密信,整個營帳里都是用鎖鎖好的箱子,還有的幾個為了以防萬一還準備了三層的箱子加封。
「鐵絲。」其中一個小聲的對一旁的人說。
一個人將手上的鐵絲交給了他,然後在開著鎖。
這裡放的都是寶貝,而且價值連城,他們沒有拿這些寶物,只拿了駙馬爺讓他們拿到東西。
在拿到布陣圖的時候,還放了一個假的進去。
做完這些的時候,他們將所有打開的箱子全部都合上,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
「撤。」其中一個將手上的東西藏起來然後頭又默默的離開了。
很快,這裡死了兩個人的消息還是被發現了。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死了兩個人?快來人。」看到門口倒著的兩個人,巡邏的士兵立馬喊了起來,很快,營帳周圍都站滿了人。
「快去稟報蔣副將還有南疆王,快。」
「這裡是尋南城,是百姓住的地方,這裡之前是南疆的國都,自從南疆被滅國之後,這裡就歸了本王。」余戰非特別驕傲的跟洪駿禹介紹道。
洪駿禹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他算準時機,現在人應該來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魏七,魏七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用擔心。
果然沒有多久,手下的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道,「王爺,不好了,有人進了營帳,東西少了。」
本來還帶著微笑給洪駿禹介紹的余戰非聽到手下稟報了這樣的一個消息,頓時臉色都白了,「這怎麼可能,不是有人守著的嗎?」
「屬下也不清楚,之前還是好好的,但是沒過多久,就看見兩具屍體躺在了營帳外面,我們便進去看,有好幾個重要的箱子確實是被撬開過,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還是發現被動過了。」
余戰非整個人都在顫抖,「怎麼可能,是誰,是誰?」
「舅舅,怎麼了?」洪駿禹裝作很擔心的樣子看著余戰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裡混入了細作,我的東西被人動了。」余戰非著急的不行。
洪駿禹為了不被懷疑,也顯得特別的著急,「舅舅,那我們先回去吧,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到舅舅這麼著急,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吧。」
幾個人騎上駿馬,很快便回到了軍營。
營帳外都圍著人,看到余戰非回來了,他們趕緊讓開了一條路,特別恭敬的喊道,「王爺。」
余戰非現在完全沒有時間去理睬他們,趕緊進去查看。
箱子果然是有被撬動的痕迹,但是具體是誰,他這還是看不出來的。「給我查,看看今天是誰有接近營帳的機會,抓到這個人,給我五馬分屍,頭顱懸挂七日。」
他怒了,連忙從蔣英手上將鑰匙拿過來,然後將身邊的人全部都喝了出去,只留下了蔣英。
洪駿禹也被趕到了營帳外面,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但是還是要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
裡面是慌亂開箱子的聲音,鑰匙碰撞在一起發出丁玲哐當的聲音。
余戰非打開了一個箱子,一打開,整個人都愣住了,「怎麼會?」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蔣英在一旁擔心的扶著他。
「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要是這東西沒有了,被有心人拿走送到了西楚皇城,那我是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余戰非都快要急死了。「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動我的東西。」
蔣英本來是懷疑洪駿禹的,但是他也看到了,剛剛洪駿禹明明跟自己待在一起,而身邊的魏七也是老老實實的呆著的。他的人都是沒有命令不許靠近軍營的,甚至說剛剛那兩個人的傷口,不是西楚的兵器。
反倒像是南疆人用的短刀。
難道說軍營里混入了細作,而且這個細作還不是從西楚帶來的。
這不太可能。
「布陣圖,布陣圖。」余戰非本來想要倒的,但是想到還有很重要的東西,他立馬站了起來,朝著自己最隱蔽的一個角落走去,用最精緻的那把鑰匙打開了那個箱子。
箱子里的布陣圖還是好好的。他又不放心,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還有字,還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