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王的代價

「以後，她的客房就安置在朕的寢宮，沒有朕的命令，她哪裡都不許去。」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風素晚再次進來的時候只見黎落夕正在捏著眉心凝神，而桌面上不知何時又放上了一摞公文。

風素晚不自覺的放輕了步子，新國剛立，想必勞心的事很多，其實風國被滅和他們的國政也脫不了干係，雖然風國不算是什麼小國，但她的父皇一向志不在國，加之她的皇兄們也都比較隨性，所以風國的隕落也可以說是命中注定，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這麼殘酷。

從看到黎落夕的第一眼，風素晚就覺得這個人就像是天生的帝王一樣，他渾身上下清冷的氣息讓人條件反射般的不寒而慄，他幽深的雙眸，凌厲的眉峰都無一不彰顯著一個帝王的霸氣，他說出的每句話都威懾力十足，這樣的人不當帝王還能做什麼，只是，當他坐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時，他可有做好孤獨一生的準備。

她一直都記得她的父皇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王是這世間最孤獨的人。』小的時候她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義，直到母妃去世后，她就再也沒有從她父皇的眼睛里看到光亮，她的父皇是幸運的，同時也是悲哀的，這是王的宿命，也是一個人成王要付出的絕對代價。

風素晚放下盤中的糕點，正在躊躇離開還是等著的時候，黎落夕就睜開了眼。

「這是什麼？」黎落夕沒有看風素晚，只是掃了一眼桌面冷冷的道。

「這是我們風國最著名的點心，左邊的一盤叫做梨花糕，味道比較清甜，右邊的一盤叫做栗子酥，吃起來比較鬆脆，都是我...都是大家比較喜歡吃的點心。」風素晚本想說這都是她最喜歡吃的，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黎落夕聽到了風素晚的停頓，卻沒有聽出她的話外之音，「所以你是把朕當作了一般人，嗯？」

風素晚也實在是抓不住這個人的心情，怎麼會有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我不知道陛下喜歡吃什麼，所以隨便拿了兩種過來，如果陛下不喜歡，那麼我再去換就好了。」

「不吃了。」見風素晚就要走，黎落夕不自然的開了口，他本來就沒打算吃點心，剛才讓她出去，也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你就在這裡待著，幫我研磨。」

「是，陛下。」

風素晚移步到黎落夕身側，眼睛不經意間撇過他的手指，然後落到他的字跡上面。

真是漂亮又嚴謹的字，就好像他本人一樣，他的手指也好修長，指節也很分明，這樣的手要是用來彈琴，一定很好聽。

不，不對，我在想什麼，他的字寫得漂不漂亮，會不會彈琴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又不會彈給我聽..

「在想什麼，專心點。」

「啊？哦。」

感受到風素晚的分神，黎落夕也是有點無語，她到底有沒有一點做奴隸的自覺，竟然當著他的面想別的事，膽子還真是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