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9章 做人,要用腦子
葉玄猛的抬頭朝著寧遠看去!
噗,噗,噗!
八龍逐日翻天錘砸中了寧遠的左肩,九原魔龍戟刺中了寧遠的肩胛,天刀崢嶸斬中了寧遠的大腿。
不是寧遠避不開,而是……
寧遠沒有避!
寧遠任由葉玄的攻擊命中自己,然後,換來了出劍的機會。
雖然只是出一劍的機會,但是,對於寧遠而言,已經夠了。
下一瞬……
寧遠出劍!
寧遠的劍在空中一劃,四周就不斷的出現虛空裂縫。
虛空中,神劍密布。
那綻放著光輝的神劍,一柄一柄,如同旭日,散發著熾熱的光輝。
劍光齊出,日月無光,山河失色。
那墜下的劍光如同流星天降,帶著無比恐怖的氣息,若諸天崩塌。
轟隆,轟隆,轟隆!
白茫茫的劍氣,猶若洪水滔天,不是刺落下來的,而是砸,一片一片的砸落下來。
剎那間,大地就徹底的崩陷。
方圓千里之地,全部都在一瞬間破碎,崩塌,朝著下方沉陷,整片小世界都在此刻震蕩,天穹之上,出現巨大的虛空裂縫,如同一條黑色長龍,久久無法閉合,無數的混沌霧霾從天而降。
小世界內的法則破碎,呈現出了不穩的狀態,地上的碎石失重,朝著空中飄了上去。
周圍有草木盛開,又在極短的時間內凋零,不過數息的時間就走完了春夏秋冬。
天空中,時而下雨,時而飄雪,有烈日照耀大地,可就在下一個瞬間,一輪彎月將烈日給遮掩。
劍光開始潰散,寧遠單手執劍,踏步而來。
寧遠身上有血,衣衫被鮮血浸染,畢竟,挨了葉玄武器的幾次衝擊,葉玄的武器也不是那麼好接的。
但只是有血而已,寧遠避過了所有的要害。
另一邊,葉玄躺在地上,身上繚繞的煙氣開始褪去,身上的鱗片慢慢剝落,猩紅的眼睛開始恢復正常,卻是被寧遠一劍生生的將永夜力量給打滅了。
「咳,咳……」
葉玄的胸口起伏,不斷的咳嗽著,然後嫣紅的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
寧遠來到葉玄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葉玄道:「因為你殺了白少飛,讓我多少還是有點期待的,可惜,你辜負了我的期待,那就到此結束吧!」
寧遠將劍舉起,然後準備刺落。
卻在這瞬間……
一道人影忽然的出現在寧遠身後。
溪重天竟然不知何時出現,悄然無聲的,從後方突然的抱住寧遠將寧遠給牢牢的鎖住。
「鬆開!」
寧遠低喝一聲,劇烈的掙紮起來,隨即手腕一抖,長劍朝後,猛的刺入溪重天的小腹之中。
只不過,那一劍貫體,溪重天卻像是渾然未覺一般,手臂的力道絲毫未減,反倒是勒的更緊了。
寧遠緊蹙眉頭,猛的將劍一橫,直接將溪重天的腰身給切開了一半。
嫣紅的鮮血,不斷從溪重天的體內流淌出來。
寧遠的瞳孔一縮。
沒有……
內臟!
那腰身都被切開了一半,自然內臟也該被切開了,應該掉出來。
但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站在寧遠身後的溪重天,竟然只是一具軀殼而已。
這是一具用人身製作而成的軀殼傀儡,難怪溪重天從出現開始,都只是戰鬥而已,不發一言。
與此同時……
溪重天的身上,忽然綻放出大片的黑色光芒,不斷的朝著四周散開,最終形成一個光球,將溪重天跟寧遠都包裹起來。
極盡的璀璨!
那光球忽然的爆開,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恐怖的波動出現,如同颶風席捲,朝著四周瘋狂的推開。
兩人所在的地方,一瞬間就被推平,大地再次的開始塌陷,幾乎是一瞬間,就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坑洞。
葉玄也是遭了無妄之災,身體被捲起的波動給直接掀飛出去,在空中翻騰著,然後狠狠的砸落在了地上。
那恐怖的波動至少持續了半柱香的樣子,才慢慢的散開,沙塵飄蕩著,朝著四周散開。
溪重天已經不見了,或者說……
到處都是!
溪重天的肉身徹底的湮滅,被炸的粉碎,很顯然,溪重天用的是某種秘法,直接將肉身自爆了。
寧遠單膝跪倒在深坑的中央,用劍支撐著身體,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傷口,鮮血將寧遠的身體給徹底浸染成了紅色。
寧遠面色如同金紙,唇如蠟,完全沒有一點的血色,剛想要站起來,就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
咬緊牙關,寧遠不斷的喘息著,好一會才開口道:「齊心言,是你乾的,對吧?給我滾出來!」
「嘿嘿嘿……」齊心言的笑聲忽然的響起,那巨坑的邊緣,空間一陣的扭曲,地面出現淡金色的陣紋,齊心言一身道衣,笑著出現在眾人的跟前,看著坑洞中的寧遠道:「寧遠,你也有這一天。」
寧遠咬牙道:「無恥之徒,你也就會用用這種手段了。」
「用什麼手段,重要嗎?重要的是我贏了。」齊心言看向四周道:「你們全部都輸了,只有我贏了。」
齊心言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虛摁了一下。
四周出現大片的陣紋,密密麻麻的一片,然後瘋狂的朝著四周推開。
那小世界徹底的崩塌,真正的天空王座顯現出來。
寧遠道:「果然是你搞的鬼。」
「當然,為了這一天,我可是計劃好久了。」齊心言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既猙獰又興奮,看著周圍道:「縱然你們一個一個驕狂一世,一個一個自認比誰都能打,結果有什麼用?」
齊心言大笑著,點點自己的腦袋。
「做人,要動腦子的!」
齊心言一邊說著,一邊猛的朝著地面一摁,地上的陣紋忽然蠕動起來,化成光芒尖刺,朝著眾人刺去。
是眾人,而非寧遠!
噗,噗,噗……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光刺洞穿了寧遠,葉玄,秦舞衣,羽衣狐的四肢,將人都掛在了空中。
秦舞衣臉色蒼白,吐出一口鮮血,瞪大眼睛看著齊心言道:「齊心言,你……」
「秦舞衣,別怪我。」齊心言哈哈大笑道:「時代不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