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工王
盧恪手上的小魚乾已經被吃完了,他站起來對著費爾奇點點頭:「謝謝,我想知道變形術,魔咒課,魔葯課,魔法史課,黑魔法防禦術課,還有草藥課的教室分別在什麼地方。」
盧恪說的時候手上拿著不久前剛剛發給他的課程表,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的新生。
費爾奇點點頭,告訴了盧恪每個教室的位置。
然後他就帶著洛麗絲夫人離開了。
費爾奇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看上去很友善的同類,畢竟他早就習慣了看到他像是見鬼一樣的小巫師,盧恪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等到費爾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盧恪就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他想要去找斯內普……教授。
畢竟斯內普是斯萊特林的院長,而且魔葯似乎是現在盧恪唯一的希望。
當然不是什麼治好啞炮變成普通巫師的希望,而是身為啞炮卻能和巫師一樣戰鬥的希望。
至於生活不方便那種事情,盧恪根本不在意。
他在地下一層的走廊中碰上了剛剛出門的斯內普。
看到盧恪的時候,斯內普明顯愣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地點遇上,有那麼一瞬間,盧恪看到了斯內普的真實想法。
大半的莫名其妙加上小半的心有戚戚。
盧恪有點意外,有點莫名其妙。
雖然原作中很少有人看清斯內普的內心,但他其實是個單純的一根筋,盧恪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斯萊特林的院長會對一個不願意進入斯萊特林的啞炮心生認同。
「今天早上斯萊特林並沒有課程,你在找什麼?」
斯內普沒有問盧恪這麼早來城堡幹什麼。
「您,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看了盧恪一眼,打開一邊的魔葯課教室,走了進去。
「進來。」
盧恪跟著走了進去。
「坐。」
盧恪走到斯內普指的課桌前面坐下。
「有什麼事?」
盧恪看著斯內普考慮了一下措辭:「我想多花一點課外時間在魔藥學上面,試著能不能找到治好啞炮的方法。」
斯內普看了盧恪一眼:「那不可能,你可以放棄了。」
盧恪在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又不能說學魔葯是為了戰鬥,因為戰鬥是黑魔法防禦課要學的東西。
「作為一個啞炮,我能學的只有魔葯課了,我想得到好一點的成績。」
斯內普看了盧恪一眼:「我會教你的。」
盧恪愣了一下。
不管怎麼想,這樣的急轉彎都太突然了。
「等你真的明白什麼是魔葯,就會放棄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而且我提前提醒你,我教你魔葯的話,很快你就會放棄一切愚蠢的想法。」
盧恪毫不猶豫地點頭。
要不是為了不被人懷疑,他才不會這麼費勁地裝作很在乎啞炮的樣子。
「還有就是,我是個孤兒,接受了霍格沃茲的資助,但是我想在畢業之前還清這筆錢。」
斯內普看著盧恪,臉上已經升起了不耐煩的神色。
「我想在霍格沃茲裡面找個工作,畢竟寒暑假我都沒地方可去,正好獃在學校打工。」
斯內普冷哼一聲:「金錢在魔法的奧秘面前不值一提,跟我來。」
盧恪愣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在斯內普面前愣的次數有點多,主要是這位說話轉折太快,總是讓人跟不上。
就比如這次神轉折,盧恪完全不知道斯內普要去哪兒,他只是跟著一隻向上。
然後在三樓走廊中間,斯內普停了下來。
他正對著走廊邊一個巨大的怪物雕像。
「冰老鼠。」
盧恪聽到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然後他就想起來,這好像是一種挺有名的糖果,是霍格沃茲廚房的家養小精靈隨口說的。
至於盧恪為什麼會記住,是因為這個名字實在很特別。
不過斯內普明顯不喜歡吃糖果。
他說完之後,盧恪一臉驚訝地看到,那個巨大的石雕怪獸跳到側面,讓開了一個大門。
大門後面就是一個向上的樓梯。
「跟我來。」
斯內普走上了樓梯,盧恪跟了上去。
他知道這裡是哪裡了。
校長辦公室。
旋轉樓梯最上面是一道木門,門上有一個金色的門環非常顯眼,因為它的形狀是一隻格里芬,也就是格蘭芬多,或者更常見的說法,獅鷲。
斯內普剛要伸手敲門,門就自己打開了。
「怎麼了,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后。
「您好,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笑著對盧恪點點頭。
他在學生面前永遠是這樣,滿臉笑容。
「這個學生,盧恪先生,想要找一個在霍格沃茲內的工作,作為生活所需的來源。」
盧恪猶豫著想開口,但還是沒說話。
鄧布利多看了盧恪一眼:「我們一直認為,對小巫師而言,在霍格沃茲度過的時間裡,快樂的時光遠比任何都更重要,包括課程,所以我們給出了足夠的課外時間,而金錢,就更要排在最後面了。」
「我喜歡希望可以靠著魔葯解決啞炮的問題,不然我第一學期的魔咒課,變形術課就要得零分了。」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這確實是個問題,我想弗利維教授和麥格教授會很高興聽到你這麼在乎他們的課程。」
然後鄧布利多看了斯內普一眼:「其實霍格沃茲有自己選擇小巫師的標準。」
「啞炮是在魔咒這一方面缺乏天分,但對於霍格沃茲而言,這不算什麼,」鄧布利多走到盧恪面前,低頭對著他露出一個微笑,「你必定有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才能,不要因為無法施放咒語而苦惱,這種事情不值得在意。」
盧恪忍不住笑了。
不管怎麼說,鄧布利多這樣的老師總是值得尊敬的,讓盧恪忍不住想起了初中時候打他最多次的英語老師。
因為他們真心為學生著想。
「我想只有早點工作掙錢,回報霍格沃茲,我才能過得快樂。」
盧恪看著鄧布利多,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我的故鄉有句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