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古純血傳說
然後麥格教授宣布分院儀式開始，新生們一個接一個走進城堡。
輪到盧恪的時候，就發生了開頭的那一幕。
大廳中鴉雀無聲，盧恪環顧四周，然後回歸平靜。
「抱歉。」
他嘆了口氣，把分院帽放回到椅子上，然後走到了斯萊特林學院的長桌上。
「拉米娜·沃茨！」
麥格教授的聲音瞬間讓所有人冷靜下來。
不過很明顯，小巫師們心不在焉。
如果一個新生在分院儀式上大聲宣告自己是啞炮還不夠勁爆，那麼他進入了斯萊特林絕對夠了。
整條長桌上所有斯萊特林的目光跟隨著盧恪，一直到他隨便找了個空著的位子坐下。
人群中不安的竊竊私語如同毒蛇探舌的嘶嘶聲。
接下來的分院儀式波瀾不驚，很快就結束了，麥格教授帶走了記錄的羊皮紙和分院帽。
然後是校長發言時間。
「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說完盛宴開始。
盧恪轉身看著四周。
斯萊特林們對於眼前的食物並沒有太大興趣，就算能看出來飢餓的樣子，吃飯的動作也是緩慢而矜持的。
此時，火車上碰到的一位女生終於忍不住問了盧恪一句：「你是對斯萊特林有什麼看法嗎？」
盧恪慢慢地轉過臉，平靜地看著這位女生一眼。
「如果我進入格蘭芬多，很快就可以成為學生的領袖，但斯萊特林……」
盧恪的語氣十分平淡，臉上的苦笑也十分輕浮。
「斯萊特林確實是個不容易出現領袖的地方。」
周圍小範圍內的斯萊特林們都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標準的純血驕傲，他們以格蘭芬多式的衝動為恥，視自己為「擁有主見的人」。
「你剛才說你是個……啞炮？」
問話的女生明顯有點好奇，又有點怕觸動盧恪的痛處。
但是事實上，盧恪根本不在乎。
他一臉平淡地笑笑：「這是真的。」
「我很抱歉……」
盧恪笑著搖頭：「不，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因為我真的是個啞炮。」
他拿起一邊的高腳杯抿了一口南瓜汁：「絕對不要因為說出了事實而覺得抱歉。」
周圍的斯萊特林都笑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純血該有的氣度，該有的驕傲姿態，如果斯萊特林要因為說了實話道歉，那整個斯萊特林的所有學生都要在格蘭芬多面前道歉一萬遍。
斯萊特林們開始覺得盧恪也許是個不錯的人。
他不想進入斯萊特林，他大聲宣告自己是啞炮。
這讓他顯得傲慢，不合群。
但這斯萊特林。
至於他真的是個啞炮？
怎麼可能。
世界上有這樣斯萊特林的啞炮？
「我想你很快就會改變對斯萊特林的看法，」一個看上去是高年級的女生對著盧恪舉起了杯子，「雖然成為斯萊特林的領袖很難，但你會得到真正有力的支持者，而不是一群……」
她意味深長地笑著瞥了一眼格蘭芬多的長桌，省略了後面的詞語。
盧恪笑著從桌上拿起一塊烤牛肉塞進嘴裡：「希望過程不要太簡單，畢竟按照血統……」
他笑著搖頭，然後皺著眉頭咽下口裡的東西，換了一塊羊排放進嘴裡。
「我可是龍的傳人。」
周圍的斯萊特林們隱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來自東方？」
盧恪點頭：「一個食物更好吃的地方。」
斯萊特林們矜持地笑了。
討論食物是否好吃，需要空閑和金錢，而純血才有空閑和金錢，這又是個標準的斯萊特林式發言。
「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廚藝並不算差，只不過總是缺少精細。」
就算是純血也不會覺得霍格沃茲的食物有多難吃，但斯萊特林是反對派。
盧恪一臉為難地迅速把面前桌子上所有的食物都嘗了一遍。
「烤肉火候太過，外面焦了裡面沒熟，雞肉太柴，羊肉中血水沒有放乾淨，膻味太重，牛排熟過了，馬鈴薯選錯了產地，降水量多地區產的不適合煮，魚很新鮮，但是泥腥味太重，番茄醬太甜。」
最終，他喝了一口南瓜汁：「南瓜汁非常好喝。」
斯萊特林們尷尬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他們並不覺得這桌食物真的像盧恪說的那麼充滿了缺點，但是聽到那專業的評論之後再吃，確實會感覺不太舒服。
於是每個人都舉起了杯子。
「歡迎來到斯萊特林，盧恪先生，或者我該叫你……大公閣下？」
高年級女生的俏皮話讓所有人都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如果可以的話，下次我請你們嘗嘗我故鄉的菜肴，當然肯定不會有這麼……琳琅滿目。」
盧恪確實很想這樣試試，根據赫敏的經歷，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對小巫師總是會十分客氣。
斯萊特林們面面相覷。
在純血之間，宴會是聯絡感情必需的手段，但是像盧恪這樣在分院儀式的晚宴上發出邀請，還是整個斯萊特林歷史上的第一次。
這來自遙遠東方的神秘巫師確實是個標準的貴族，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巨龍的後裔，不愧是歷史悠久的純血。
「如果可以的話，萬分榮幸。」
此時的盧恪根本不知道，他因為周圍斯萊特林的做派不自覺地跟著矜持，加上年齡優勢的淡然，讓他在斯萊特林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來自遙遠古老國度的高貴純血。
他只是毫不猶豫地拿起了眼前剛剛出現的甜點，填補還空空如也的腸胃：當然，是以標準的斯萊特林純血式矜持動作。
晚宴很快結束，在鄧布利多的指揮下，眾人高唱校歌。
當然，斯萊特林這邊聲音最小，另一邊的格蘭芬多桌上聲音最大。
接著他們就開始回宿捨去了。
很巧的是，負責帶領斯萊特林新生的是那個坐在盧恪面前的高年級女生。
「那麼既然你對我的位置有興趣，準備用怎樣的手段呢，盧恪大公閣下？」
盧恪忍不住笑了。
「如果是在我的故鄉，我需要得到你所有支持者的心，但是我想在這裡，會有另一個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