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房子被賣
「其實我不在乎這個錢。」宋昕書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笑著說道。
蘇青有些驚訝,原本以為她很在乎錢的人,現在聽她說不在乎。
「你想,我只是覺得她其實真的是如你說的那般是個可造之材,所以我給她出了個難題,若是她能夠做到,那日後我便好好地教她。可若是她做不到,那也能夠展示出她的本事不是?」宋昕書拿著木桶從水桶里打水。
蘇青見狀趕緊伸出手就去拿桶子,「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日後這樣的事情讓我去做就好。」
「我不是想著自己還能做嗎。」宋昕書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洗著番薯,而吳修遠雙手擰著沉重的鐵鉛在那裡練著臂力。
「你這是又在倒騰什麼新鮮物件?」蘇青瞅著這一盆子的紅薯,都開始有些懷疑他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是不是應該吃番薯度過了。
宋昕書神神秘秘的朝他笑了笑,「過幾日你就知道了。」說著開始用搬回來的石墨慢慢的開始磨漿。
這次也磨得不多,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蘇青雖然不懂但是也在一旁默默地幫襯著。
宋昕書拿起一把紅糖是灑在漿水中,慢慢的原本是白色的漿水如今已經是慢慢的變成了暗紅色。
也不知道是嘗試了多少回,宋昕書總算是端出了一份還算是過得去的黑珍珠,她調皮的拿起一顆塞進了蘇青的嘴裡,臉上帶著期盼,想要得到他的認可。
或許是覺得不應該打擊她的自信心,也可能是真的很不錯,蘇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還算好。」
「既然你都說好了,想必斷然是不會差的。」得到肯定,宋昕書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你知道嗎?我要將這個東西加在奶茶里。」宋昕書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身,將頭靠在他那無比寬闊的胸膛,「有你在我似乎是安心許多。」
往後的路真的好長,如果不是有蘇青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旁,想必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走多遠。
一大早,宋昕書將煮好的珍珠帶進了店鋪之中,讓她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今日鋪子里的人特別的多,原本不多的位置已經就是坐滿了,宋昕書將東西放在了櫃檯上看著身邊忙碌的人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阿惹也沒抬頭看,她在結算一個上午的收益,「就是您說的,『獎』的字條。」
這倒是讓宋昕書沒有想到的,僅僅是憑藉自己的一個字,這個小傢伙既然能夠做的這麼好,也是難得。
「上回我聽說您在牆上掛了紅包,說只要是在店裡消費的人都可以扯下一個紅包。」阿惹很是自豪的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盒子,「所以今日我便在那盒子里放了不少的好東西,有的是一塊糕點,有的是一杯奶茶,有的只有幾枚銅錢。」
「我告訴他們,只要是來吃東西,哪怕是吃茶都好,都可以來這盒子里拿個東西。不管拿到的是什麼,都可以免費得到。」
說道這裡的阿惹滿是自豪。
這倒是一個很會舉一反三的人,宋昕書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今日帶過來的東西,你記得將這黑色珍珠放進奶茶里。」
「那個能吃嗎?」雖然已經是見識過她的本事,也明白從她手中出的東西也沒有不能吃的。可那黑乎乎的東西,若是讓自己吃是真的不敢吃的。
宋昕書拿起一顆放在了她的嘴裡,「怎麼樣?」
「好軟好糯……」阿惹感覺那一粒小小的珠子在自己的嘴裡一蹦一跳的,根本是很難咬住。
「這個東西……」阿惹說著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畢竟也是年紀小,玩心還是有的。
只見她一把抓過幾粒珍珠全部都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好一會兒之後才找到說話的空子,「今日薯條已經賣完了,好些個客人來問,見沒有了也就都是敗興而歸了。」
可見她還是么有搭理自己的話,阿惹是忍不住的繼續重複了一遍,「掌柜的,我說了沒有薯條了。」
「這次活動之後,咋們家的鋪子所有的糕點都限量。」宋昕書將自己琢磨了一個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哪知道這阿惹聽了就不樂意了,「掌柜的,您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物以稀為貴嗎?若是日日讓這些人吃飽喝足了,日後自己還怎麼掙錢啊?」宋昕書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朝她眨了眨眼睛,對方是忍不住的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自己此時的心態。
「對了,待會兒若是有空了,就將籃子里的東西送去柳縣令府上。」宋昕書指了指不遠處放著的籃子,商戶答應過柳芷煙的,說只要自己做出來的新品都是要拿去給她吃的。
「嗯。」阿惹摸了摸有些圓滾滾的肚皮很是滿意。
孩子終歸還是孩子,即便是有些行為舉止有些有失德儀,但好在這個時候鋪子里並沒有多少人。
有一個人幫襯著的宋昕書覺得自己是輕鬆了許多,她將東西送到之後再次回了家。
此時的蘇青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了一張躺椅,泡了一壺熱茶在哪裡躺著嗮太陽。
只是屋子裡時不時傳出來一陣陣哭泣的聲音,這聲音是明顯的熟悉,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宋昕書看了一直無動於衷的蘇青,想著他是不是覺得無奈所以跑外面來躲著了?
「你怎麼不進去?」宋昕書皺了皺眉頭小聲的問道。
蘇青並沒有睜眼,他放下了手中的茶壺,眼神瞟向了遠方。
這時裡面走出來幾個人,自己的父母還有兩個怒氣沖沖哥哥,此時她的心中開始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都說了,讓你好好地守著家,你倒好,跑出去做什麼?房子都被人給賣了!」林貴芬是氣的不打一處來,看著自己二兒子是恨不得拍回自己的肚子里。
宋懷書眼看著事情是越鬧越不好看,「母親,若是真的氣不過,我們還是報官吧。」
「報官,報什麼官?這宋老二可是給官老爺送了不少的禮的,你說說他會站在哪邊?」林貴芬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可大約是覺得站著哭不夠省力,索性就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宋昕書再次看了看身邊的男人,「這跟宋老二有關?」
「嗯。」蘇青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書籍。
「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宋昕書強忍著不去掐他臉的衝動。
蘇青一把見她扯到自己的懷中坐下,「其實還是你奶奶的事情,這回要錢我們沒給。」
「然後呢?」這哪裡還像是自己的奶奶啊?這明顯就是一個潑婦無疑啊。
蘇青伸出手把玩著她的秀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只是覺得宋昕書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自己的,「然後沒拿到錢,所以林老太將你父親家的地契給賣了。」
「什麼!她居然……」宋昕書怒了
這哪裡還是人做的好事情啊?如此缺德就不怕日後遭了報應?
只是原本是屬於爹爹的地契怎麼就在林老太手裡了?宋昕書從他懷裡掙脫開來,可對方的力氣是太大了掙扎無果之後也只能是聽之任之了。
隨著幾人的聲音是越來越近,蘇青手上的力道是輕鬆了許多,宋昕書借著這個機會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有些鬱悶的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責備他都這時候還想著鬧。
然而蘇青卻不以為然的看著來人,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這個事情不好解決,所以等你回來商量清楚再做決定。」
說實話,此時的宋昕書也沒有想到該如何應對,只能說是等著問清楚了再說。
這時,他們才算是聽得真切,原來自己的的那個叔叔昨兒個夜裡頂著賠罪的名頭,去了一趟宋家。在他的巧言令色之下,宋糧民也放鬆了戒備,對方打著感情牌,這無疑是佔了宋糧民念舊的心態,兩人說著說著一罈子酒就喝完了。而這個時候的林貴芬跟兩個兒子碰巧的就出去了。
然而,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宋糧民一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尋思著事情絕非是那麼簡單的,便去找找家裡到底是丟了些什麼東西。這才發現丟了地契,這無疑是晴天霹靂。
幾人是去了趟宋老二家的,但是對方確矢口否認。這畢竟也制止猜測,到底是沒有證據的。詢問無果,最後也只能是灰頭土臉的回了。
聽著他們的爭論,宋昕書也算是明白了個大概,「怎麼會如此不小心呢?」
與其說是他們不小心,還不如說是宋老二一家太過於艱險狡詐,有些事根本就防不勝防。
那房子雖然不太好,但也不至於說就這麼白白的送給他們一家,宋昕書是頓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娘。」宋昕書眼瞧著這兩人是吵得是越發厲害,也只能是出聲制止。
見到了宋昕書那簡直就像時間到了主心骨,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種將宋昕書當做是信仰的心態。她的出現,無疑是讓這兩人的心裡有了一絲安定。
「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得幫著出出主意。」林貴芬畢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婦人,焦急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