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戰爭結束
了馬騰韓遂外,遠在長安城的另一方,楊奉也率領兵
長安外的攻城戰持續著,但攻上城牆的人數越來越多,當有人將城門打開時,也標誌著華雄的軍隊到了該撤退的時候。
就在華雄要下達撤離城牆的命令時,他向遠處的夜幕看了一眼,遠遠地可以見到一些微亮的火把正接近袁曹二軍大營,華雄當即傳令道:「揮旗擂鼓,全軍迎敵。」
此令一出,正要撤離的士兵們突然全都返回來,沒命地和人數眾多的袁曹二軍拼殺,弄得那些袁曹二軍有些疑惑不解。
而在袁曹二軍大營的後方,哨探剛向領軍大將稟報,一支匈奴軍就衝進大營,數以萬計的火把拋得火頭四起,只是轉瞬間的工夫,袁曹二軍的大營就開始起火。
火頭一起,袁曹大軍就開始亂了,本來兩軍指揮作戰就不夠勉強,攻城不過是全仗人多,此時形勢一變,大軍因為就要破城而入的興奮在頃刻間被瓦解崩潰。
真正的兵敗如山倒,昏暗的暮色下只能見到袁曹大營的混亂和火頭,沒多久火頭連成一片,袁曹二軍的士兵頓時戰意全無,真正陷入重圍的他們立刻心生怯意。
一直站在山頭觀戰的左慈和焦光見此情形,神色頓時一暗,焦光嘆息道:「唉!華雄此舉乃有備而戰,萬事皆休矣!」
左慈有些淡漠地看著亂成一團的戰場,一言不發。不久又抬頭望天,此時地天空已經出現一些星星,一彎新月雖然有些暗淡,卻還是可以看得清楚。
焦光在一旁問道:「師傅,我們還是不做些什麼嗎?天象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莫非表示一切還有轉機?」
左慈凝望夜空,依舊不發一言,眼中閃現著睿智的光芒,良久后才又看向依舊燃燒的王城。大火持續地燃燒著,大概這個時候可以肯定,大火里的人只要是沒能跑出來的,相信已經全數喪生。
凝思了好一會後。左慈又看向戰場,這一場仗打到現在,華雄一方足有五萬來人喪生,而袁曹兩軍更是損失過半。十數萬具屍體遍布戰場四周,可還有更多的士兵甚至踩著這些屍體繼續廝殺。
而現在,在這片戰場上還有不下二十萬人在拚鬥,戰爭至死方休。左慈最後還是看向夜空,但他的眼中卻已失去了先前的睿智,代之而起的是一絲迷惘。一絲疑惑。口中喃喃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是這樣。那我等又當何去何從?莫非——莫非我等已遭天命遺棄嗎?」
焦光在左慈地身後,也同樣看著夜空。暗暗地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憔悴,說道:「天象如此,我等實在——難以確定,還請師傅冷靜,其中一定有些東西是我等還無法參悟的。」
左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情勢變了,而天象無所動,那還有什麼是無法參悟的?難道說情勢的變化在天象之前?此乃千古所未有之事,是不可能地,自有天地,人事當循天象而定,不可有違。如今人事不隨天象而定,彼此分離,我等還如何安身修道?」
焦光微微一怔,隨即擔憂地說道:「師傅所言甚是,那照師傅之意——」
左慈看著城牆的方向,喃喃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然則華雄身不負天命,卻逆天改命,彷彿身處天命之外,我本著方外之人不插手世俗之事的宗旨,而觀望於他。確曾冀望他有逆天改命之能,有讓天命為其預示之力!待他大事一成,天象就當有所變化,那我等習道之路也將大有轉機,若得機緣,當可證大道以了天地之造化,可是——」
左慈的話語頓了頓,輕輕地搖頭,沉吟一會後才續道:「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呢?按照此時情景,曹操與袁紹當葬身火海,華雄此戰已是大捷在望,天下大勢也將因此而定,華雄必然可平定海內,可天象卻一無所變,這不合理,這實屬前所未有之事?難道說真如你所言,還有一些我等未能參悟明白之轉機?」
說到這,左慈又抬頭看天,凝視著北方夜空地一顆光華黯淡的星星說道:「曹操的將星尚在,難道說此時此刻曹操依然尚在人間?若他衝出火海,早該殺向此間與其兵勇會合
敗軍者將是華雄,可他並沒有出來,時間過去那麼久還生存於烈火之中。那——那——」
左慈越想越覺頭有些疼痛,當即甩甩頭,深呼吸幾下,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靜一下,焦光見此情形也不敢多說話,只是面帶沉思地看著北方天空那顆暗星,過了好一會忽然說道:「師傅,莫非此間還有大軍未到?曹操袁紹又或只是在城中某處躲藏起來?」
左慈思考了一下,遂道:「很有可能!既是如此,你我師徒還是繼續觀望下去,若是萬一有變,真地——真的不幸出現為師心中所擔憂之情景,說不得我師徒就算遭世人唾罵,也當為日後習道者捨身成仁——」
焦光眼中閃過一絲明光,略顯驚訝地說道:「師傅的意思是說——要除掉——」
左慈輕聲道:「莫要言明!」
兵敗如山倒這句話其來有因,在匈奴軍、裴元紹周倉、馬騰韓遂、楊奉這四路人馬地陸續到來下,袁曹二軍迅速地潰敗,可因為人數地眾多,戰爭依然持續到後半夜才在華雄地招降聲中慢慢平靜下來。
當戰爭結束時,王城的大火依然燒得熊熊地,任何人也無法靠近,不過看著這一切,華雄心中別提有多爽快了,想到自己一次過收拾掉曹操和袁紹,今後的路真是要多容易就有多容易,華雄心中那個快意實在是筆墨難以形容。
高興歸高興,但當面對屍橫遍野的戰場時,華雄卻露不出半點的笑容,傳達下收拾戰場的命令后,就有數以萬計的士兵開始選地挖坑,準備將這些士兵們就地掩埋。
可是華雄立刻皺起了眉頭,在華雄的算計下,他打的仗並不算多,在他手下死士兵的人數也不多,可是這次卻是一次過都打了個夠,死了個夠,他才發覺掩埋士兵屍體的方法實在太有問題,當即對手下的幾個大將說道:「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們就這樣對待死去的兄弟嗎?」
徐榮對此不太理解,說道:「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麼辦?這裡屍體如此之多,就地掩埋乃是常事,莫非主公有其他處理方法?」
華雄搖了搖頭,問道:「你家兄弟死在戰場上,你是不是會奪回他的屍體,希望能讓他回家安葬?」
徐榮說道:「這是自然,不過主公該不會是說要把他們——」
「沒錯!這些死去的士兵,包括敵人的士兵都一樣,我要讓他們都能得到一個妥善的安葬!至少要像我們平時那樣,每人一副棺木,可能的,送交其家人安葬!」
「主公——我等明白主公愛兵之心,可是此間死傷有近二十萬,每人一副棺木恐怕有些——可能的話還要送交家人安葬,這實在有些——」
華雄略一沉思,也覺得自己的做法的確是有些難度,之前並沒有預料到這方面的問題,現在要處理就肯定有難度,可要讓華雄就這樣任由士兵們的屍體就地掩埋,卻實在有些做不出來。
其他人此時也紛紛勸慰起來。
「主公愛護將士之意,我等定會傳達下去,只是此事一時之間實在不好處理,還請主公能收回成命!」
大家心中對華雄的說法十分地贊同,可誰都清楚這事要真來做,可真不是那麼容易。
可是華雄一眼掃過眾人,喝道:「哼,仗都打了,不就是準備二十萬棺木嗎?我軍現在應還余有十萬多人,二十萬具棺木也準備不出來,象話嗎?自家弟兄死了就地掩埋,日後還有誰願意當兵?都給我聽好了,這件事必須得這樣辦!陳宮,傳我軍令,速召全長安城懂得棺木事宜的人前來指導,同時徵召全城百姓幫助我軍砍伐樹木及製造棺木!這些士兵的死,也可說是為了百姓而死的,他們也該盡一分心力,我就不信幾十萬人砍光這長安周遭幾十里的樹木,也擺不平二十萬人的棺木問題,連夜就開始干,除了老弱婦孺外,凡不曾受傷的軍人明天正午之前各用制棺材的六塊木板換飯吃,百姓兩人六塊木板,軍人做不到的,一律不準吃飯,百姓做不到者,驅逐出雍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