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羊入虎口
范小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聽到她壽命縮短了三個月,她放下背簍,低著頭就衝出范家院子,在後山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閃身進了系統。
「小A,你給我出來!」范小米氣得大喊,「什麼意思,啊,我好端端的,怎麼就縮短三個月壽命了?你再敢胡亂操作,我……」說著,她舉起手,狠狠地把系統屏幕給砸了一下。
「嘶~~」
手肘撞德生疼,她咬著牙,腦子裡浮現出一百種弄死這個系統的辦法,小A:「因為你昨日治療的那位患者今日更加嚴重了,所以,治療失敗,按照規定,系統會收走你三個月壽命!」
「怎麼可能!」范小米不相信,「昨天我明明把葯塞到他嘴裡了,難道他還能吐出來不成?還要藥膏,雖說一次效果不明顯,但也不至於嚴重吧!」
「宿主可自行前去查看實情!」
范小米愣在原地,再去一次陽渡鎮?她不由得想到那個想要得到她醫術的楊大夫,再去鎮上,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若是再次治好他的病,是不是可以把三個月的壽命還給我?」
能活著,誰想死?前世的她已經回不去了,這一世,她只想好好為自己而活,將來穩定了,有錢了,她還想要一個孩子,至於孩子的爹是誰……她沒想。
「當然!」
范小米一咬牙,去!為了三個月的壽命,她怎麼也得再去一趟鎮上。
這邊,范小米離開銀杏村前往陽渡鎮,而港口的楚家客船上,楚謙之放下書,走到窗戶邊上,腦子裡一直都是那天晚上的情形,他飽讀詩書,讀書並不是讓他做一個畜生,而是要明理,自己那天晚上辜負了一個姑娘,若是不把這事解決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想到這裡,他走出書房。
甲板上,美婦抱著孩子曬太陽,時不時逗弄孩子,見楚謙之出來,美婦跟他打招呼:「謙之,你快來看寶兒,寶兒的臉色越來越好了,果真,曬太陽好啊!就是葯沒有了,不過孩子現在都挺好的,按照那個姑娘說的,我們家寶兒越來越健康了。我在想,要不過幾天我們離開吧,家裡邊一堆事,亂糟糟的,你一走,豈不是相當於把家給他們了?」
楚謙之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張臉,居然是范小米那張嬌俏的小臉以及那雙微微有些熟悉的眼睛,一時間,不由得片刻失神。
「你在想什麼呢?我在跟你說話呢,娘走得早,我又楚家了,爹呢,耳根子軟,你一走,那個女人怕是又要把娘留下來的老人清掉一半。這次,我就不該麻煩你一起出來,謙之,既然寶兒已經痊癒,那我們明日便啟程回去吧,楚家一切都是你的,你要記住姐的話,那是娘留給我們的!」
「姐,楚家的事你就別管了,有我呢!」
楚芸熹嘆了一口氣,「我是你姐,我不管誰管?你啊,唉,找個時間,你也下場試試吧,爹不可能為你打算,你要為自己打算。」
楚謙之敷衍了幾句,就找了個借口,下了船,他直奔銀杏村,路上和范小米完美錯過,范小米在藥鋪前徘徊了許久,才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小賊,你怎麼又來了?」
楊世學的一個徒弟走上前來,他招招手,馬上又有幾個人把她團團圍住,范小米嬌嬌小小,被他們圍起來,幾乎看不見她身影。
楊世學很快就從後面走了出來,他似乎剛剛睡醒,看到范小米,很詫異,冷笑著說道:「我該說你什麼好呢?正愁找不到你,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小丫頭,我勸你最好告訴我,你上次用什麼給病人看病的,還有,你昨天給那人的是什麼藥膏?」
「不是說我偷了你的東西嗎?你不知道?」
范小米反唇相譏,「昨天那人呢?還在你這裡吧?」
楊世學眯了眯眼睛,「怎麼,你和那人認識?」
楊世學剛說完,范小米就從人縫中看到一個滿頭纏著白色布條、上半身也纏著不少白色布條的人,他一邊走出來一邊叫喚:「哎喲好痛啊大夫,為什麼我會這麼疼啊?」
范小米急了,衝出來,那人包著布條,只留下眼睛和鼻子幾處縫隙,沒看到范小米,見她三兩下撕開布條,只見少年臉上的皰疹破了,皰疹周圍的皮膚潰爛紅腫,甚至累及耳朵,他胸膛上的皰疹也是如此。
楊世學見范小米撕開布條,大吼:「你們傻了,快把這個小賊給我抓住,又來偷東西,我稍稍善良一點,就當我好欺負是吧?快把她給我抓起來,抓到後院去!」說完,他急忙走到少年身邊:「梁忠,快,快進去,不能見風,見風了更嚴重!」
梁忠自然也看到范小米了,可他疼,捂著耳朵:「楊大夫,我的耳朵好疼啊,好疼,不行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要回去找我娘……」
幾個徒弟死死抓住范小米,昨天吃了虧,今天他們每一個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肩膀火辣辣疼,范小米咬著牙,對梁忠說道:「小弟弟,你怎麼不聽我的話?這個大夫騙人的,他根本不會看什麼病,你那是帶狀皰疹,現在皰疹破了,感染了,還耳朵疼,我做給給你的藥膏呢?你抹了沒?」
「你偷了我的藥膏,還敢說我騙人!好你個小賊,把她給我關起來,我要好好教訓她!」
范小米被押到藥鋪後院的雜物房裡,他們重重地把她推到在地,鎖上門。她坐起來,揉了揉肩膀,她沒想到這個大夫心這麼黑,他覬覦自己的醫術,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給關起來,萬一,萬一她來個嚴刑逼供,到時候自己怎麼辦?
范小米急忙站起來,雜物房只有一個窗戶,位置比較高,她目測了一下,起碼還需要一個自己,才能夠到小窗戶,這個房間很乾凈,乾淨到除了灰塵,沒別的東西讓她爬上去,她只好放棄了,坐了回來,腦子裡不由得開始思索,自己要怎麼樣逃出去,還要把那個蠢貨給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