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時光冰塊
第709章幫你剷除累贅，不謝
「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你為什麼還要對大吉部族下手？！」在亡靈集會上，鰭靈怒火中燒，對蒼鬚髮起質問。
此言一出，哭風、小王子都向蒼須投來驚異目光，艦鬼則神色不變。
蒼須看到眾人神情，立即明白了局面。
「看來鰭靈法師在發難之前，已經提前向艦鬼進行了報備。」
「也就是說，艦鬼已經成了她的靠山。」蒼須明白自己若應當失誤，就會遭受眾人詰難。之前的很多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不過，蒼須既然已經如此行動，他對現在這個局面早有準備。
蒼須沒有急忙反駁，而是一副冷淡之色：「鰭靈法師，請你冷靜。」
「我身上有雙重封印，軟弱無力，連青銅級的斗者都不是對手。從何而來的能力，能對整個大吉部族下手呢？」
「況且，我又為什麼對他們下手？」
「但是，現實是很複雜的。」
沒有一個部族會全族參加傳送血祭。
「事實上，不僅不熟，還有點過節。」
「我明明已經答應了他，但他在第二天就做出這樣陰險惡毒的事情。」
他已經看透了艦鬼，甚至身上都被艦鬼布置了手段，生死都在艦鬼的一念之間。
鰭靈有智計，又是艦鬼親自招魂出來的，還曾經擔任過他的煉金助手多年。
「他告訴我，就是你向粥章覲言，建議大吉部族參加下一次的傳送血祭。」
「但是對於鰭靈法師，或許是相處的時間幾乎沒有多少，感覺就差了很多。就拿她昨的話來講，我和她並不熟。」
「我之所以第一次參加傳送血祭，就是拜她所賜。」
小王子、哭風沒有說話，但都很認同。
艦鬼對蒼須道：「須痂，你是一位優秀的法師，應該知道你這一次的行動意味著什麼。你最好做出解釋，畢竟鰭靈可是我們的自己人啊。」
「沒有部族，你本身就可以輕鬆逃離。我們營救你時，沒有顧忌，會迅速成功。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鰭靈啞口無言，倒退一步，神情惶然，掃視左右。
蒼須連聲質問。
蒼須看向他們倆人，繼續道：「對於哭風、小王子二位閣下，我也從他們身上學習了很多。」
因為對大多數人而言，信仰程度並不高。整個族群參加血祭，能夠經受考驗，倖存下來的人是很少的。
艦鬼投來驚異的目光。
「我們搭救你，可以很容易。但為什麼我們之前要潛伏，要小心翼翼地聯絡你，要大費周章地等待時機？不就是因為救你的同時，還要顧及大吉部族嗎？」
小王子、哭風也不說話。
「你敢說沒有此事？」
小王子、哭風也頗為認同。
所以，蒼須的建議等若是要將大吉部族葬送！
鰭靈被小王子阻止，漸漸冷靜下來，又連忙轉身向艦鬼哭訴：「大人，我沒有說謊，就是須痂，他親口承認是他做的，他是叛徒！」
他一心撲在偽造記憶的逃生計劃當中，很不願意節外生枝。
蒼須沉默了一下，用出最誠摯的語氣和神情：「艦鬼大人，我敬佩你，認可您，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內，我也有幸追隨您，獲得您的幫助，在您的麾下我獲得了許多成長。我對您充滿了感激，發自內心的感謝。我時常感嘆，如果更早一點遇到你，就更好了。」
而蒼須之前的交際，讓自己和他們倆的關係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沒有因為這一次發難，將他們推到自己的對立面上。
艦鬼冷冷地瞥了鰭靈一眼。
鰭靈的憤怒可以理解，艦鬼生氣的是，鰭靈竟是想把他當做刀，來報復蒼須。
蒼須又道：「據我所知，以前你就被大吉部族連累多次。」
「我針對的不是她，而是大吉部族！」
「所以，我時常羨慕鰭靈、小王子和哭風，他們更早遇見了你，在我看來，這無疑是命運的一種垂青。」
傳送結束后，一個數千人的部族，頂多剩下十幾人，那麼族群也就完蛋了。剩下的人更可能被其他部族吞併，而不是經過漫長的時間，通過自身發展，再將族群壯大。
參加傳送血祭，雖然能夠獲得神賜，但也有被聖獸擊殺的巨大風險。
「以前或許是這樣，但是當我們營救你，卻落到現在這幅田地，那大吉部族就是我的死敵了。」蒼須冷聲回答。
人口基數對族群而言，是很重要的。
鰭靈的憤怒是有理由的。
鰭靈觸犯了艦鬼身為上位者的驕傲。
但這一次，艦鬼忍不住了。
蒼須一聽艦鬼的語氣，就知道後者的想法。
「我們原本自由自在，即便在冥河中航行，也比現在安全得多。我們在白頭髮海溝愜意發展，我修行飛頭術有成，前景一片開闊。為了救你，我們才來這裡。」
鰭靈是艦鬼的鐵杆，最優秀的下屬。
「就在今日一早，我接到了大吉部族族長的求援。」
鰭靈炸毛了！
在艦鬼心目中，鰭靈是他最好的幫手，也是最得力的。
小王子、哭風沒有說話。
艦鬼默然不語。第一次傳送血祭選人的結果，其實也和他關係很大。他放縱了鰭靈的小動作，某種程度上來講，蒼須被選為第一個，也有他的責任。
所以，到目前為止，這兩人保持著中立態度。
小王子單純，哭風就是個追求刀道的傻子。
「我對此沒有異議，甚至感佩艦鬼大人的品質。換位思考，如果我是你，落到被敵人要挾的處境，也想被同伴們這樣營救啊。」
鰭靈目瞪口呆。
蒼須便陷入了沉默。
但蒼須沒有絲毫畏懼，微微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麼向粥章大人建議的。不過，那個時候，粥章大人只說考慮，並沒有答應啊。」
因為在他看來：蒼須已經經歷過傳送血祭，成功回來，已經沒有最大的動力去偽造記憶了。
不過，艦鬼沒有對鰭靈發作，相比較鰭靈，他更不滿意蒼須。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深深為你高興啊。」蒼須哈哈一笑，「整個大吉部族接受考驗，存活下來的人必定實力大增，成為魅藍教徒中的標杆族群，這對大吉部族是一件大好事！」
「大吉部族連累了你，也連累了我們，害得我們所有人都成為了俘虜。這個部族，難道不是我的仇敵，不是我們大家的敵人嗎？」
「這個傢伙，在昨天主動來我門上，對我敲詐勒索。」
蒼須說的是事實。
其實，鰭靈之前就找尋過艦鬼，向他彙報：蒼須整天不著調，四處交際，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偽造記憶這件事情上。
蒼須第一次表現出了如此驚人的口才。
「仔細想想，鰭靈法師你專修魂脈的亡靈法術，本身就是幽靈，為什麼被困，被輕易要挾？」
「你放屁！」鰭靈瞪眼，勃然大怒，直接站起身來，如果不是小王子嚇了一跳，連忙攔著，她整個人就要撲到蒼須身上，和他廝打了。
「如果你已經和鰭靈達成協議，但卻在第二天出爾反爾，這就更讓我們擔憂了。」
艦鬼凝視蒼須：「須痂法師，仔細說說吧。」
艦鬼語氣冷淡，心底是生氣的。
「過去連累你們，現在連累你我，你還想這個該死的魚人部族連累我們到什麼時候？！」
只有那些對自己信仰很有信心的人，對魅藍神充滿了崇敬的人，對自己在魅藍教派中的未來有所企圖的人，才會冒著生命危險，選擇參加傳送血祭。
因為蒼須的行動，已經嚴重觸怒、干擾到了鰭靈，觸犯到了鰭靈的底線。
一番漂亮話，頓時讓艦鬼的目光轉為溫和。
「為什麼？他們根本和你根本不是敵人，他們都是無辜的！」鰭靈很不理解，出聲質問。
「他就是我們的敵人！」
「不就是為了大吉部族嗎？」
鰭靈看向鍵鬼，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是蒼須之前努力的成果。
這些，艦鬼都忍耐下來了。
鰭靈被蒼須欺負，艦鬼當然要找回場子。
「你要明白，誠信是世界上無形，卻又最不容忽視的巨大財富！」
鰭靈冷笑：「在大家面前，在艦鬼大人面前，你仍舊要花言巧語、哄騙欺詐嗎？」
而艦鬼雖然欣賞蒼須，但在心目中的親疏關係，蒼須連小王子、哭風都比不上的。
蒼須已經自認為安全，稍微放鬆一些，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就連艦鬼大人也出手過，幫你多次挽回局面，不是嗎？」
鰭靈咬牙切齒，不禁帶出一絲哭腔：「粥章……她已經下達了這個命令！」
小王子、哭風仍舊默然不語，但流露出的神色已能看得出認同。
蒼須接著道：「當鰭靈答應了我的索賠，我已經不會報復她了。」
艦鬼依舊面無表情，他出聲安撫鰭靈。
「你是我招魂出來的，是我的同伴，我幫助你是出自我的主觀意願。」
鰭靈痛哭起來，趴在了艦鬼的身邊，抱住艦鬼盤坐著的大腿，柔弱得像是一個被惡霸欺凌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