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傅若嵐看向南煜辰的表情有些微妙,目光裡帶著疑問,又看向了站在遠處的柳絮。
柳絮見到傅若嵐的目光移了過來,急忙躲閃著離開,向著房間外走了出去。
柳絮背對著傅若嵐他們,向著外面走去的時候,心裡得意的差點笑出聲來。
現在看來南煜辰很怕傅若嵐知道這件事啊,只要是抓住南煜辰的把柄就好說了,到時候就能讓兩個人之間,產生間隙,最後徹底瓦解他們倆人的愛情。
柳絮覺得自己的計劃快實現了,連行走的腳步都開始有些飄忽,得意的哼起了小曲。
傅若嵐看著柳絮離開的背影,輕笑著說道:「這柳絮看起來很開心啊,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南煜辰有些尷尬的沒有出聲,傅若嵐轉頭看向他,繼續說道:「我的身體其實好的差不多了,非要徹底好呢估計也快了,到時候我們處理一些事情,就可以離開了。」
傅若嵐眯著眼睛,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幸福笑容,畢竟連珏楠香這種聖物也見了,對於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再有南煜辰對她也好的很,受傷之後一直在照顧她,日日夜夜的很少休息,有夫如此真是她今生最大的幸運。
而且現在的烏希國,也正處在和平的階段,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動搖榮耀皇帝的根基,這樣榮夢他們也就不會出事。
「終於就要離開這個,美好、可怕、複雜……的烏希國了。」
傅若嵐的表情有些惆悵,然後笑眯眯的看向南煜辰。
南煜辰自然滿臉的開心,點頭答應,他也在想只要跟著傅若嵐兩人離開,到時候就可以甩掉柳絮。
那樣自己和柳絮的事情,就不會被傅若嵐知道了。
「不過我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南煜辰還是有些迷糊,想不通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時候傅若嵐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便轉過來看向他。
「怎麼了,在說什麼?」
南煜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柳絮從傅若嵐他們那離開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坐在桌子前仔細的書寫著什麼。
信鴿放出去,柳絮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柳絮看來,此時的南煜辰就是她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她擺弄切割,也不敢反抗。
畢竟如果她突然發起狠來,告訴了傅若嵐,以傅若嵐的身子骨生氣不說,還可能會和他一刀兩斷,這簡直是南煜辰不能容忍的事情。
而巫楚楚收到了信鴿之後,她也同樣咯咯的笑了起來,信鴿上所寫的都是柳絮的近況。
比如怎麼算計的南煜辰,怎麼氣的傅若嵐,雖然不知道信件上所寫的真實性,但是內容總歸是讓巫楚楚開心的,畢竟最近她總是出師不利,總是倒霉受傷。
巫楚楚想了想,計劃著怎麼將傅若嵐從皇宮中引出來。
傅若嵐雖然只是烏希國的一個貴賓,但是她為人善良正直,這樣的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見不得百姓受苦受難,被人蹂躪屠戮。
所以巫楚楚計劃著,讓奴鷹使用巫蠱之術殺人。
「只要有人死了,就一定會讓傅若嵐那個假好人跑出來,露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
「全聽表妹的。」
奴鷹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畢竟他也知道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工具人。
夜晚的皇城熱鬧非凡,但是犄角旮旯里還是藏匿著各種污穢,與這片土地格格不入。
奴鷹行走在街道上,他隨手就捏死了一個酒醉的路人,然後這才想起來巫楚楚的交代。
「一定要用巫蠱之術殺人!」
奴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揮手招了招天空中飛翔的蒼鷹,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蒼鷹落在奴鷹的肩膀上,一人一鷹的眼神都是那樣的犀利,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然而就這樣恐怖的面孔,依然有不怕死的人借著酒勁,走上前來指點著奴鷹的裝扮和模樣。
「喂,你看他長得好奇怪啊,就像是個怪物一樣。」
「小點聲啊,你也不怕這人突然暴起,再把你生吞活剝了?」
「哈哈哈,這天底下就沒有比咱們烏希國皇城安全的地方了,上次的蜈蚣多猖狂,不還是死在了若大夫的手裡,所以那些東西算個屁啊。」
說罷那人搖晃著腦袋站在奴鷹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還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
「看你的裝扮不是我們烏希國的吧?又是哪個屈居一隅小國跑過來的土鱉吧。」
奴鷹聽到這便決定了兩個人的生死,只見他咧嘴一笑突然露出了滿口的黑牙。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東西,該不是什麼野人吧?」
說著兩人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可是奴鷹並不想放過他們,隨即想開了嘴,吐出了無數飛蟲。
那些飛蟲好像是從奴鷹嘴裡吐出來的,當然兩個人已經沒法在意這東西從哪來的了,因為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東西,在吸吮他們的血液。
「啊啊……」
兩個人只叫嚷了幾聲便徹底失去了生機,癱軟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奴鷹咧嘴一笑,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人類的血肉簡直是蠱蟲的營養餐,奴鷹身上的瓶瓶罐罐,在感受到主人的意思后,一個個在他身上搖晃著,像是在告訴奴鷹,該喂自己了。
奴鷹輕輕地拿起一個小瓷瓶,將其打開倒在了手心裡。
那是一隻七彩斑斕的蜘蛛,只見他隨手一揮那蜘蛛就消失不見了,再過一會遠處就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和孩子的哭鬧聲。
這一夜奴鷹幾乎在整個皇城裡溜達了一圈,可以說是禍害了一個遍,整個身上雖然沒有半分血液,但是那股血的腥臭味卻根本就掩蓋不住。
隨著天空漸漸發藍,奴鷹也開始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了,這一夜真真的是把他累壞了。
皇城終於在短暫的平靜之後,再次陷入了混亂與恐慌之中,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則躺在床上倒頭大睡,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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