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惡犬咬人
司機伸手比了一個數字,朱高猶豫著著看韓良,那雙眼睛里寫滿了無可奈何,總結來說就是:我也想要錢啊,可我沒辦法搞定這件鬼事。
韓良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了,畢竟朱高和自己都沒有任何辦法,還是不要硬攬了,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車子到了村口卻沒有停下來,徑直駛向了村子里,韓良也不在意,只努力辨別著窗外的行人,想看顧大世是不是就在其中。
「就,就這兒了,朱道士你們進來吃個飯唄。」司機油門一踩,直接把朱高和韓良帶到了他哥哥家的門口。
說好的是個凶宅?你還讓我們進來吃飯?朱高在心裡暗暗道,連忙想法子拒絕。
「我最近幾天吃素,你知道的,道士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朱高揉了揉鼻子:「那個,小高啊,我們就不進去了,謝謝你捎我們一程哈。」
「不不不,朱道士,我家嫂子就吃素,她也會做素菜,走吧走吧。」小高打開了車門,就等著他們倆邁腿下車了。
朱高看著韓良,韓良尷尬咳嗽幾聲,兩個人還是忸怩著下了車。
可下車一看,這才發現小高口中他哥家的富裕,在周圍普普通通的一兩層小房子的面前,這一幢三層的大房子,就連外面都貼著閃亮的瓷磚,旁邊那些家的牆殼兒都有一些脫落了,不是一般的差距。
還沒走進屋子就能聽見狗叫了,小高去敲門:「大嫂,你在家不,我來看看。」
一個中年女人拉開了門,穿著打扮和村中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她那張光滑白皙的臉,顯然不是在農田中幹活的人。
「我正要去看你哥。」嫂子將手中的保溫桶微微提了上來,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你一起去看看?」
「我肯定得去看看哥,不過,嫂子你認識一下,這是我們村的朱道士。」小高轉過頭看了朱高一眼:「我想著請朱道士來幫忙看看,畢竟最近怪事很多。」
嫂子看了一眼朱高,猶豫著道:「我們家就是最近運氣差了點,倒還不用請道士來,這樣,你先把朱道士他們送回去吧,然後來醫院看你哥。」
朱高聽見這句話如蒙大赦,連忙介面:「人嘛,這輩子肯定有段時間不太如意的,不必太在意,小高你就去看你哥吧,我經常出村都麻煩你,哪好意思再讓你送呢,我們走了走了。」
韓良和顧大世正往樓梯下面走去,身後的小高卻一把扯住了朱高的衣袖,幾步走到前面攔住了他們:「朱道士,那你們幫我一個小忙吧就。」
「什麼小忙?」朱高打量著這房子的風水,想評價一下卻不知道怎麼敷衍出口,只能聽著小高繼續說。
「我覺得我媽可能撞邪了,就這個小問題,朱道士你就幫幫忙吧,酬金我會給雙倍的。」小高很是真誠地道。
見朱高不說話,小高開始打苦情牌了:「你說我媽一個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要是真的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出點事,我們還不得後悔一輩子啊,朱道士你人心善,這種事情你就幫幫忙吧。」
「我的旅遊團十點鐘就要集合,我...」朱高掙扎著就想要走,韓良心裡卻好似有著負罪感一般,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去幫助別人。
「朱道士,求求你了。」小高是肯定不想讓朱高走的,他的蠻力可比朱高大多了,板著朱高的肩膀一轉兒,朱高一轉身差點摔倒。
「我去,我去看,我又看不出來,你非要我看。」朱高嚇了一大跳,最後氣沖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朝著屋子裡面走去。
客廳裡面就坐著一個老太太,左腿還打著石膏,擱在一個板凳上面,看見來人了,原本慈善的臉一下子就扭曲了起來,破口大罵:「沒良心的,你個天殺的,你不得好死啊...」
朱高對著韓良小聲道:「我總覺得她在罵我。」
「行了行了,你快去看看。」韓良推了朱高一把,環顧著四面牆上掛滿了的鐘馗畫像,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屋子陰森森的。
「這病,我得再看看,你們要不就先去醫院看你們大哥吧,我在這慢慢瞅一瞅。」朱高蹲在老太太身邊假意把了一個脈,對著他們道。
「這不行。」嫂子自然是不願意的,搖了搖頭,有些不信任地看著朱高。
「行了,嫂子,屋裡不是有監控的啊,不會出事,沒問題,我們走吧。」小高也只是當朱高不想讓外人看見自己的法術,總算三勸兩勸把嫂子勸走了。
「什麼問題?」韓良問朱高,順便補充了一句:「這屋子陰森森的感覺。」
「要你說,我一進來就背脊發涼,你看掛這麼多的鐘馗都鎮不住,唉,我看這老太太就是年輕積攢的怨氣太多了,老了沒事幹就爆發了,你知道吧,老年人都這樣。」朱高站起身子思索了兩秒:「沒人了,咋們溜吧。」
「真的走啊?那他們回來了發現你跑了,以後還怎麼見面?」韓良問朱高。
「那就留一張紙條唄,就說我有急事。」朱高在桌子上面找紙和筆,隨後彎腰看抽屜裡面有沒有,卻猛地往後一仰,大叫了起來。
一條僅僅只有巴掌大的小狗竄了出來,往朱高身上一撲,它體型是小,可是嘴下卻是一點不留情,一口咬住了朱高的胳膊。
韓良連忙上前,拽住那隻狗的後腳一扯,把它從朱高身旁甩走了。
「流血了,流血了。」朱高指著自己破了皮有些滲血的手臂,快要哭出來了似的。
「流血了,得打針是不是?」韓良慌了,也不管那麼多了,扶著朱高就往門外去。
韓良本來就比朱高矮了一個頭,現在被朱高一壓,覺得自己快要走不動路了,正要踉踉蹌蹌下樓梯,誰料朱高直直往下撲去,從台階上面滾了下去。
「朱道士。」韓良連忙衝下去,努力將朱高的上半身往上抽了抽,只見朱高雙目死死緊閉,嘴唇已經發烏,氣息變得急促了起來。
「汪汪汪。」那隻狗已經追到了樓梯口,呲牙朝著韓良他們。
這隻狗不對勁,這肯定不是什麼狂犬病。
韓良連忙從包里摸出了法鏡,可是鏡子裡面只有那隻好像隨時都要朝著自己撲過來的惡犬,一點怪異的現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