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爬
「啥!?」這個結論頓時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姜默也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有一萬個MMP冒出來了。
這還怎麼玩?乾脆投降好了。投降能不能輸一半啊?
「只有一個仙?你開玩笑吧?」馬皇難以置通道。
西瓜則道:「不信?那就攤牌吧,我是仙,但被分到了魔組,你們是不是也一樣?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們還沒有完全相信我,我只是要大家以這個情況為前提來思考一下。」
「思考什麼?」馬皇問道。
西瓜忽然看向了姜默,其實他的角色只是一個長著手腳的西瓜,並沒有五官,之所以能看得出他在看姜默,是因為他還戴著一副墨鏡。
「大家想一想,魔組的人怎麼可能提出一個讓魔組必敗的提案呢?答案只有一個……她就是那個仙!」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姜默身上。
如果不是虛擬角色,姜默現在可能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了。
【怎麼辦?要輸了嗎?這怎麼翻盤?】
他的腦子飛速轉動,感覺就像是掉落深淵的時候拼了命地想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
「仙組只有你一個人?」馬皇追問道,「那豈不是殺了你我們就贏了!」
一旁的疾馳也蠢蠢欲動,姜默的符現在有兩次充能,要殺他的話至少要兩個人出手才行。
不止是疾馳,方岩和半夏也看了過來。
就在大家好奇姜默會怎麼應對的時候,他忽然看向西瓜:「就像你說的,如果我是那唯一的仙組,為什麼要主動提出和6個敵人呆在一起呢?這跟自殺有什麼區別?說到底,你的這個推理未免也太簡單了一點,稍微有點腦子就能想得到。」
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頓,然後看向馬皇:「抱歉,我不是在針對你。」
「草!」馬皇本來沒什麼感覺的,姜默這麼一說反而感覺有被冒犯到。
姜默微微一笑,繼續朝西瓜道:「你的那個說法終究只是根據規則推論出來的一個可能性,你有100%確信的證據嗎?如果你猜錯了呢?大家想一想,如果這個時候我被你們殺死,然後比賽仍未結束,你們會怎麼辦?」
流星劍尊若有所思:「那就證明西瓜的說法是錯誤的,我們當前的信任平衡被打破,所有人都無法再呆在房間外面等到比賽結束了,這不正是魔組的人想要看到的嗎?」
姜默道:「真是這樣嗎?別忘了,對我動手的人等於直接暴露了自己魔組的身份,而且要殺我至少會把1個人的充能耗光,到時候仙組的人殺起來可就方便了。」
此話一出,原本打算對他動手的人頓時都打消了自己的殺意。
姜默的意思很簡單,一旦西瓜的說法錯了,那麼誰殺了姜默,接下來就必死。
這些人敢賭嗎?到了這個段位,只憑三言兩語誰會輕易地相信別人?就連馬皇也一直在疑神疑鬼地打量著其他人呢。
就在這時,姜默突然出手,兩道符激發出了巨大的劍芒,直接將西瓜炸得四分五裂,像素方塊散落了一地。
西瓜因為殺青檸的時候用了1道符,根本無法抵抗。
「你幹什麼!?」眾人一驚,根本沒料到他會這麼干。
馬皇驚呼:「你被西瓜說中,惱羞成怒了!?」
姜默翻了個白眼,這個表情用「江風吹雪」這個角色做出來還有些可愛:「你是白痴嗎?我如果是唯一的仙,現在我身上1道符也沒有了,你們等下一個回合直接把我殺了不就贏了么?」
「這……」馬皇道,「那你突然殺了西瓜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因為他揭穿了你的身份嗎?」
姜默笑道:「你這話不是暴露了自己魔組的身份么?就不怕仙組的人來殺你?」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馬皇連忙否認。
但是大家基本都已經確認了,這傢伙肯定是魔,笨蛋是沒有演技的。
姜默道:「我殺西瓜,是因為我已經能確定他是站在我的敵對面,但是你們呢?要相信他的猜測嗎?我如果說我才是魔組的,你們信嗎?」
眾人自然是不信的,雖然西瓜已經被淘汰,但他也已經給姜默造成了足夠的麻煩,現在場上最危險的就是姜默了。
「隨便你們信不信,至少這個回合以內你們是殺不了我了,」姜默起身,「我先回房間了,咱們下個回合再見。」
眾人就這麼看著他回了房間,心中對他的懷疑更加強烈。
雖然西瓜提出了「仙組1人」的猜想,但並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
於是,一個念頭浮現在他們腦海中:先把江風吹雪殺了,如果直接獲勝自然最好,要是沒有,那就說明西瓜的猜測可能出錯了,到時候再商討新的對策。
想到這裡,眾人紛紛回到房間里。姜默已經在房間里了,如果自己不回房間的話,就會少一道符,殺人的風險會很大。
這一幕被場外的觀眾盡收眼底,他們可是知道真相的。
這個叫「江風吹雪」的新人居然在面對7個鑽石大佬時反殺了兩人,甚至還隱隱將場面的主動權抓在了手中。
著實令人驚嘆。
然而更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在5個人回房間之後,7號房間的門居然打開了。
只見「江風吹雪」緩緩地爬出來了。
等等!
為什麼是爬?
觀眾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江風吹雪」的雙腿居然沒了!
怎麼回事?那麼好看的大長腿怎麼就沒有了?
剛剛被淘汰了的西瓜也來到了廣場,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他走到青檸身邊:「怎麼回事?」
青檸道:「你是對的,她就是唯一的仙組成員,而且這個人比你我想象的還要瘋狂。」
「這傢伙哪裡來的?」西瓜略作思考,大概也猜到了姜默的打算,驚嘆道,「以前可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白金段位的人。」
青檸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古怪:「我聽別人說,她似乎還在打定級賽,這一場還只是第3次。」
「定級賽!」西瓜臉上的墨鏡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這個回答是他怎麼也沒料到的。
「一個連段位都沒有的傢伙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這傢伙是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