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試探王妃
沙沙，沙沙沙。
腳踩在草地上，風吹起四周的樹葉，但云輕歌卻明顯感覺到了危機。
有人在跟蹤她！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殘王派人跟蹤她，大抵是不信她的，亦或者他就是故意把她放走好看看她到底是何人。
她頓住了腳步。
那跟隨在後的侍衛也連忙停下了腳步。
雲輕歌忽然蹲下身，紅唇微微勾了勾。
躲在暗處的侍衛連忙探頭出來看，好奇又不解地看著雲輕歌突然蹲下身，正盯著看了許久，忽然——
原本蹲在遠處的人卻突然沒有蹤影。
他立刻上前查看，也不見地面上有何洞穴密道之類的東西，那人是如何憑空消失的？
……
半個時辰后。
「憑空消失？」屋中，夜非墨手支著下顎，冷戾地看著跪在地面上瑟瑟發抖的下屬。
下屬點點頭，「卑職親眼所見，憑空消失不見，地面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這……」
怕是個妖孽吧？
不過這話，下屬不敢說出口。
青玄皺眉說：「胡扯，怎麼可能會有人憑空消失？你是不是糊塗了！」
「不是，真的是卑職親眼所見！」下屬還在努力爭取著解釋，奈何若是不親眼所見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
雲輕歌回到北院時，一入屋中立刻將身上小廝衣裳毀掉。
剛剛被侍衛跟蹤，她特意躲進了自己的空間里，等到侍衛察覺不出異樣離開后，她才自空間里走出。她的玉鐲空間有隱身功能，離開主人後有自保裝置，會根據四周環境變幻顏色隱身。
好險。
看來以後這張真容，不能隨意顯露在外。
書中不是說殘王有強烈的厭女病嗎？王府內雖有女僕，可是女僕是絕對不允許進入東院。一旦進入就直接斬殺。
結果吧，這男人可能猜測到她是昨晚上的女賊，卻還絲毫不排斥。
待整理好自己，她入了空間。
空間里除了種植葯田，還有煉藥室，用來煉製各種藥物。除此之外，她還在空間里發現了可以用來製作人皮面具的材料，她在現代對於製作人皮面具的技術也專門去研究學習過。
撈起衣袖，決定製作幾張人皮面具為以後行動做準備。
翌日。
王府內始終籠罩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青玄匆忙入書房，朝著桌案前的男人拱手行了一禮，說道：「主子，王府上下的女子全部都已經叫到了前院，等待您親自過目。」
「女賊可在？」夜非墨捏著棋子，頭也不抬，問得漫不經心。
青玄垂眸，躊躇了一番才說：「屬下將所有女子和小廝都查過了，並沒有此人。」
更何況昨晚上的小廝還塗滿了鍋灰，壓根不知樣貌，如何查的到？
男人捏著黑子，修長的手指捏著棋子遲遲沒有落下。
「不過據負責招人的另一位張管家說，最近並沒有新入府的小廝……」
夜非墨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問：「這次又是所有人都查過了？」
經他這般提醒，青玄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異樣。
「怎麼？」夜非墨的聲色逐漸寒涼。
「這次依然沒有查北院。」
這話，讓夜非墨的眼底流光閃爍，隨即道：「去查。」
北院本就是荒蕪的院子，自從雲輕歌嫁入王府後，那片風水極其不好的院子就給了她居住。院子里連個下人都沒有，整個北院更是無人打掃。
那麼……
青玄低低地道：「總不可能是王妃吧？」
他說完就被自己的想法給驚悚到了。
那又丑又草包的王妃，也不曾聽說過她會醫術之類的事情。他打死都不信會是雲輕歌。更何況雲輕歌還是個臉上有瘢痕的醜女。
……
雲輕歌是被吉祥搖醒的。
她昨晚上在空間里整理所以睡得比較晚，再加上這北院實在太安靜，即使是早上王府為了盤查昨晚上的可疑小廝而大動干戈，也沒有影響到她北院。
「王妃醒了嗎？」門口，傳來了青玄的聲音。
聽見青玄的聲音，雲輕歌立刻恍悟過來他們是來此做什麼的。
在書中配角雲輕歌這臉上易容的瘢痕可不是她自己弄上去的，而是雲挽月教的。
所以，沒人會覺得雲輕歌會醫術和易容術。
而她，也萬萬不能惹人懷疑。
她一個翻身坐起身來，扯了扯喉嚨，發出地聲音有些嘶啞：「咳咳，起來了。」
「吉祥，趕緊給王妃更衣洗漱。」青玄又在門外說道。
雲輕歌抿了抿唇，看向吉祥。
青玄又道：「王妃，王爺請您過去一趟，有事需要問王妃。」
雲輕歌暗嘆，看來自己這次是逃脫不了的。
被吉祥打點好后，雲輕歌走出輕舞，看著守候在門口的青玄，她佯裝不解地問道：「青玄大人，你不知王爺見我所為何事？」
雖然心底明知他們為何而來，可她得裝作不知。
青玄以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昨日有女賊假扮小廝闖入王府，懷疑是府中之人所為。」
「女賊？」雲輕歌故作驚訝，低下頭嘴角暗抽。
坑爹，一本書帶來的麻煩。
青玄又說：「今日已經盤查了東南西三個院子的所有女眷，只有王妃您這北院沒有盤查。」
「你……你們是在懷疑我？」雲輕歌故作震驚，語氣既膽小又驚恐。
表情也不算太浮誇，只是配合著臉上這一大塊的瘢痕，就格外難看了。
青玄瞥了一眼她這極丑的表情，強壓住反胃的衝動，說道：「王妃，您請吧。」
……
書房。
雲輕歌跟隨著青玄入了書房，低垂著腦袋，雙手絞著衣袖袖口，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外人看來，似害怕又羞赧。
前方茶案邊的男人端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他明明知道雲輕歌在，偏就不出聲也不看她。
詭異的靜謐之後，雲輕歌用眼神詢問一旁的青玄。
青玄回了她一道漠然的視線，才道：「主子，王妃已經帶到了……」
「昨夜之事，王妃可知？」終於，男人放下了茶盞，彷彿這才想起了雲輕歌這麼一個人似的。
他抬起頭來，目光凜冽地注視著她，眸光凌厲如刀。
饒是如此迫人的視線，雲輕歌心底也依舊鎮定自若，可面上偏要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來。
「王爺，妾身昨晚上很早就睡了，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不過……剛剛聽青玄大人提到了女賊，不知這女賊可查到了？」
夜非墨薄唇邪妄地勾起一絲弧度：「本王倒也想知道，這女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