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衛疆的高科技
第250章衛疆的高科技
聶工想跟衛民商量一下,怎麼不通過蘇向東,又在蛛絲螞跡幾乎被毀完的情況下,找蘇向東幕後那個人呢。
結果一回頭,聶衛民又不見了。
劉小紅趴在炕上,正在看書呢。七月份就要進新項目了,她的英語跟聶衛民比起來是弱項,而一旦真正進入項目,工作量那麼大,又幾乎全是外文資料,英文趕不上是不行的。
突然,聶衛民就把窗子拉開了。
「我的褲子呢,快還給我。」劉小紅說。
聶衛民這個皮孩子,跟劉小紅親熱到一半兒,蛋蛋回來了,他得去看蛋蛋,又不想劉小紅起來,走的時候把劉小紅的褲子給藏起來了。
他拿著兩大盒的杏仁巧克力呢:「蛋蛋送你的,你先躺著吃,等我啊。」
「你把我褲子給我。」
「我馬上就來,真的。」聶衛民說著,又跑了。
劉小紅來的時候帶的衣服本來就不多,聶衛民個沒腦殼的,也不知道帶她買兩件兒,他把劉小紅的褲子藏了,她柜子里只有兩件特舊的,不好穿出去呢。
這倒好,弟弟回來了,嫂子在屋子裡躲著,不出門。
聶工看著悄眯眯溜進門的兒子,正準備要瞪呢,陳麗娜說:「理解一下,你沒年青過嗎?」
「蘇向東後面那個人,一定對紅岩,對邊疆,還有上海這三個地方特別熟悉,因為最近給於東海打威脅電話,大多來自這三個地方。」聶工說。
聶衛民說:「可以查蘇向東的通話機錄,私人的,公司的,還有他的傳呼機,就能找到他一直在頻繁聯絡的那個人,這很簡單。」
「從電信公司,他的通話機錄就全給刪除了。」聶工說。
蛋蛋想了想,說:「現在郵電局,是有程式控制交換機房的,就算有人故意刪,也只能刪掉表面記錄,程式控制交換機房裡電腦上的原始數據是抹不去的。」
聶工立刻就說:「那你就跟你大哥倆,明天一早到礦區去找於東海,他有權帶你們去任何地方。」
聶衛民兩手插灰在門上站著呢,聶工剛一說完,他又跑了。
「你不會真的就只有一條褲子吧?」聶衛民驚奇壞了。
劉小紅說:「我來你家的時候你沒看見我的包?」她的衣服,只要拿回家,陳麗麗肯定就改一改,給倆小的穿了。
反正在陳麗麗看來,劉小紅工作了,肯定有錢。
「為什麼不從我媽的服裝廠拿兩條啊。」聶衛民說著,鑽被窩裡面了。
親一下,再親一下,唉呀,難怪那時候王繁小小的就要找到象呢,有個媳婦兒就是好啊。
劉小紅說:「小姨說讓我拿,可我覺得不好意思。」
「那是你媽,也是我媽,以後隨便拿,你要一直這麼客氣,她會傷心的,覺得是她對你不夠好,你才跟她客氣。」聶衛民說。
劉小紅呢,一直以來就是個特有自尊心,自強自立的姑娘,恩是恩,情是情,屬於分的特清楚的那種人,當然,要不是她這個性格,一爹媽全死了的孩子,可走不到今天啊。
「好,明天我就去拿。」她說。
聶衛民運動了一會兒,突然說:「不行,咱往後改半月一回吧,我覺得一個月一回,這事兒它違背人的自然規律。」
「隨你,都隨你。」
劉小紅簡直笑死了,這種彆扭,不全是他自己搞的沒,幾天一回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於她來說,成家了,有家了,啥都隨他。
聶衛民嘛,在她眼裡,就現在的樣子,跟五六歲的時候扛著杠子敲她腦袋,趕著不許她靠近這院子的時候一樣,就沒變過。
第二天一早,礦區公安局門口。
聶衛民和蛋蛋倆趕到的時候,就看見滿頭白髮的蘇向東從裡面出來了,趙鴨綠帶著汽車廠的一幫老員工,正在迎接他呢。
於東海就在自己的辦公室窗子邊兒站著呢。
而冷奇,正在跟高峰打電話:「高峰,可是你讓我放的人,要他出了問題,老子上北京,一槍轟了你。」
「蘇向東得去參加上海貿易洽談會,好幾個外資車廠家等著要跟他談了,冷奇,你到底會不會變通,現在是經濟重要,還是聚幾個學生鬧點事更重要。」
「我只知道,人我放了,但萬一他要鬧出亂子來,我要看著你自搧耳光,一百個。」冷奇啪一聲掛了電話。
回頭見衛民和衛疆兩兄弟在身後站著呢,拍著桌子說:「查,把那個蘇向東給我狠狠查,只要查到證據,咱們繼續逮,上面就全是一群眼裡只有錢的王八蛋。」
「所以,現在咱們必須要證據,對不對?」聶衛民回頭拍了衛疆一把:「幹活兒吧,你確定東西倒到你的電腦上,你就能分析?」
蛋蛋說:「哥,你那套摸電話線的功夫,現在已經過時了,看我的吧。」
從公安局一出來,冷奇和於東海都驚呆了,因為外面停著一輛,在礦區於東海只見蘇向東開過的豪華車。
拿手比了比,冷奇說:「這個標誌,差不多得有碗口大了吧。」
聶衛疆把鑰匙扔給衛民了:「鄧淳說,咱們國人喜歡大的東西,所以車標也要越大越好,碗口一樣大,才有人看得到。」
鄧淳只差給聶衛疆的豪華大賓士換個金標了。
當然,就是拿純金鍍一個,聶衛疆也鍍的起,但是呢,他自己目前都還不會開車呢,他只負責賺錢,而衣食住行,就都是鄧淳該操心的事兒了。
冷奇看了會兒,說:「衛疆,這車是你的?」
「我的,冷叔叔,怎麼啦?」蛋蛋問說。
冷奇左右看了半天,把衛疆車上豎著的那個標誌一把給掰了下來,揮手說:「去吧,你冷叔叔啊,現在也是有豪車的人啦,哈哈哈。」
他把標往自己頭上一頂,就走了。
衛民和蛋蛋都驚呆了,還以為冷書記真的要發瘋,頂著大奔的標回區政府呢,結果他走了幾步又回來,把標給插回去了:「國際共產主義萬歲,你們這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是腐蝕不了我的,再見。」
「對了,咱們要查蘇向東,不能叫鄧淳那小子知道吧,他是蘇向東乾兒子,倆父子感情很不錯的,我總聽蘇向東說,自己乾兒子在美國如何如何的。」於東海看冷奇大搖大擺的走了,才說。
聶衛民說:「我們兄弟辦事兒,肯定會瞞著他的。」
聶衛疆只需要把車鑰匙丟給鄧淳,他開著大奔搖呵搖呵的就跑了,那還會管聶衛民兄弟是去幹啥了啊。
蘇向東一出來,最先找的就是鄧淳。
大喇叭褲,花襯衣的鄧淳,好吧,這孩子其實從小就不靠譜,要不是有個特靠譜,特深沉的聶衛疆一直約束著他,還不知道他今天得變成什麼樣子呢。
「乾爹馬上就要上北京,你就沒什麼要跟乾爹說的?」蘇向東問鄧淳。
鄧淳正忙著他的賺錢大計呢:「乾爹,我和衛疆打算在礦區做遊戲產業,我跟你說,這是個全世界範圍內的大產業,我們將來會成超級富翁,你明白吧,就是那種超級富翁,錢多的花不完的那種。」
「乾爹要走了,要乾爹給你留點錢嗎?」蘇向東又說。
「不用不用,你要說錢,我多得是,真的。」鄧淳正在胡吹冒料呢,但事實上,他自己本身沒錢,錢都是聶衛疆的。
等以後他知道蘇向東這句話的含義,以及自已因為打腫臉充胖子,而將錯失多大一筆財富的時候,他是會把自己的嘴巴都給搧腫的。
「乾爹吧,一直以來,都跟上面好幾個領導合作,想要推進民主,以及深化改革,這個你爸是知道的,不過他是大忙人,沒有參於過。」蘇向東對著鄧淳,這滿腦子賺錢的傻小子,畢竟小時候看著長大的,難免真情流露。
頓了頓,他又說:「但是,聶衛國前兩天告訴我一件事情,他說,我所推崇的好幾個國際共產主義者,可能都已經違背了我們的信仰,我愛國,可能是愛國賊,但我決不會出賣我們的祖國,鄧淳你明白吧?」
「明白,怎麼不明白,您是真正為了全人類的解放而奮鬥的人,我比誰都明白。」事實上,在鄧淳心裡,解放全人類算個屁啊,賺錢才是第一位的,好嗎?
蘇向東看鄧淳把自己扔飛機場,急忙忙的就要走,又把他逮住了:「你呢,要去幹嘛?就不能陪乾爹吃頓飯?」
「幫聶衛國開演唱會啊,我們準備從烏魯起家,席捲全國。」鄧淳說著,悄悄摸摸給了蘇向東一沓的《花花公子》:「這個是我孝敬您的,晚上一個人看啊,得勁兒。但是,乾爹,你也是單身,不要亂搞,你知道嗎,聶衛疆那個乾爹,就是因為亂搞女人,搞出事了,得了一種特噁心人的病,都快死啦。」
蘇向東把鄧淳攬過來狠抱了抱:「你確定不要我的錢?」
「不要,我錢多得是。」鄧淳說。
蘇向東拍了拍他的肩,下車走了。
聶衛民和蛋蛋到郵電局的機房裡查了一回,原來屬於蘇向東的通話記錄,基本上就全調出來了。
聶衛民雖然電腦也會用,但全然沒有小蛋蛋用的那麼順手。
他還是老辦法,準備把海量的通話記錄全列印出來找規律呢。
結果人小蛋蛋辦法多得是,把數據用軟盤導進自己的電腦里,回到公安局,頂多兩個小時的功夫,蘇向東自從拉上電話線到現在所有的通話數據,包括某一個電話號碼上,他總共統了幾次話,就全都列出來了。
大數據統計,清晰明了,一目了然,電腦的作用,不就是為了省時間嗎。
「這是紅岩的,這是上海的,這個呢,是自治區的,這是大慶和北京的,大哥,現在,你來找規律吧。」聶衛疆說著,把自己那小小的電腦屏幕一轉,讓聶衛民看。
饒是歸納過了,蘇向東打過的電話數量也是驚人的。
他用電話的高峰期,向來是在晚上11點到零晨1點之間,而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睡覺了。
天天這個時候打電話,難怪他的頭髮白的那麼快,老的那麼快。
熬夜使人白頭啊。
衛民先大概掃了一遍,說:「於叔叔,幫我查一下尤布,看他是什麼時候出獄的,最後一次公安知道他的行蹤,是在哪裡。」
於東海去打電話了。
再接著,聶衛民就盯著紅岩的電話記錄來看了。
翻開於東海給的,紅岩省城公話的黃葉,聶衛民又看了半天,突然就喊了一聲:「於叔叔,不用打電話問了,肯定是尤布,他現在就在紅岩,用這個公話用的最多。」聶衛民指著屏幕上尾號是447的一個電話說。
「為什麼,你只憑一個電話,就認定對面是尤布?」於東海放下電話,反問說。
聶衛民說:「4和7是尤布的幸運數字,於叔叔,我了解尤布的一切,可他甚至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有我這麼一個敵人。」
就這一點情況,已經足以叫於東海開心的了。
因為,尤布有六七個哥哥,就只那幫人,就是一個非常大的惡黑勢力團伙。
而只要尤布和蘇向東一天沒斷乾淨,就證明蘇向東,依舊是尤布的幕後老闆。這一點,就足以深挖蘇向東的犯罪證據了。
「哥,你為啥一直盯著這個電話?」聶衛疆看聶衛民盯著一個電話號碼發獃,就說。
聶衛民看了半天,見於東海也在看著自己,搖頭說:「沒什麼的。」
然後,他一個電話就打到陳麗娜那兒了。
「衛民,你能不能不要干擾我們。對,我們正在替聶衛國發宣傳單頁,真是人走茶涼啊,烏魯的年青人,現在居然沒有人知道西部蒼狼是誰,想當年他開演唱會的時候是多麼的萬人空巷啊。」陳麗娜在電話里氣喘噓噓的說。
聶衛民說:「媽,紅岩毛紡廠劉阿姨的電話是多少,你還記得嗎?」
陳麗娜跟毛紡廠的劉書記一直有業務往來,她下意識的答了個數字。聶衛民搖頭說不對,讓陳麗娜再記,陳麗娜於是再報了一個,聶衛民上下迅速的翻著,也說不對。
陳麗娜索性拿出自己的傳呼機來不停的翻著,翻著翻著,說:「這個呢,尾號三個8,劉書記也用這個電話給我打過電話,這應該是她家卧室的座機,是你想要的嗎?」
聶衛民頓了會兒,說:「是,這個電話也曾給蘇向東打過電話,而且,打過好幾個。」
電話里突然一聲口哨:「美女,我們要走啦,去下一個地方貼單頁,快點,上車。」
是油腔滑調的鄧淳,在喊陳麗娜呢。
陳麗娜揮手說:「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來,快走吧。」
她深吸了口氣,問聶衛民說:「你不會認為,劉姐她老公才是蘇向東幕後的那個人吧。」
畢竟,上輩子的紅岩,在陳麗娜看來,就是個黑的,不能再黑的地方。
「媽,這事兒我們還得再查,我就打電話問你確定點事兒,你們玩的開心點啊。」聶衛民說。
頓了頓,他又說:「媽,你能喊劉小紅接電話嗎?」
正好,劉小紅還在貼單頁呢,陳麗娜把她喊了來,讓她來聽聶衛民的電話。
「我媽嗓子有點啞,你給她泡點兒金銀花,我都聽見她嗓音里的火了,辛苦你了啊。」聶衛民接過電話,跟劉小紅說。
劉小紅應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聶衛民其實是最不跟陳麗娜親近的一個,但他也是最關心她身體的一個,聽著陳麗娜急的上火,敗火的事兒就交待下去了。
劉小紅心說衛民到底是大哥啊,跟小的倆不一樣。
聶衛民再回過頭來,抒了把蛋蛋的腦袋:「好,咱們再來分析別的電話。」
說著,他又把上海的電話調了出來,先拿黃頁查,是公話還是固族,如果是固話,再列成表單,讓於東海拿到電信局,去查具體的,拉電話的地址和本人姓名。
再然後是自治區的,還有北京的。
當查到其中一個電話的時候,聶衛民的手抖了抖,因為,這個電話他非常熟悉。
「哥,結婚了感覺怎麼樣?小紅姐原來就勤快,現在更勤快了。」聶衛疆正在幫他哥記分析好的電話號碼呢,突然就笑著說。
聶衛民又在蛋蛋的頭上揉了一把:「不準笑話你嫂子。」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開始護短了。」
「這是洪進步家的電話。」聶衛民單獨把於東海叫了出來,把兩個電話號碼交給了於東海:「還有這個電話號碼,主人姓金,我去過他家一趟,當時我記得他們家的內線座機號碼,尾數是3個8,就是這個,這樣兩個人,有可能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於叔叔,你敢查嗎?」
於東海看了看人名,再抬頭看聶衛民,終於明白蘇向東為什麼那麼猖狂了。
能幫他刪通話紀錄,在這些年中,一直在暗中和他有聯絡的人,那怕目前只查到兩個,只是冰山一角,但是於東海這麼一個,小小的礦區公安局長,他是撼不動的。
「那怕我只是一隻螻蟻,但頭上戴著國徽,我就必須對這件事負責到底。」於東海笑著,特無所謂的說。
不就是幾通威脅電話嗎,換個電話號碼不就完了。
正好這時候,聶工打來電話,聶衛民簡單的,把情況給彙報了一下。
聶工也說:「查,就捅破天了也不要怕,我給你們兜著。」
他今天得去哈密出差,掛了電話就走了。
但聶衛民還是覺得不妥:「這樣吧,於叔叔你不如先把杜阿姨和孩子送到西藏去,大於叔叔不是在那邊嗎,等咱們查完案子了,再把杜阿姨叫回來。」
於東海的哥哥於連海,目前在林芝呢,屬於邊防備戰營。
「林芝是個好地方,正好,那讓他們娘幾個去旅遊一趟算了。」於東海說。
當他親自進電信局,調通話記錄,從機房裡拷數據的時候,他就把自己暴露於危險之中了,這時候把老婆孩子送走,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這晚,衛民和蛋蛋倆,開著蛋蛋的豪華車,眼看凌晨兩點了才回家,還以為他們是回來最晚的人呢。
結果沒想以,家裡燈火通明的,二蛋和鄧淳幾個,也才剛回來。
廚房裡,二蛋在燒火,劉小紅在下面,鄧淳餓的受不了,滿屋子亂竄,最後從後院撥了幾根小拇指大的蘿蔔出來吃著呢。
陳麗娜在炕上躺著呢,走了一整天,她的腳上全是泡泡,可惜聶工又出差了,沒人幫她揉揉腳。
突然腿一癢,陳麗娜睜開眼睛一看,聶衛疆正在拿著個敲敲敲,幫她敲腿呢。
「蛋蛋,你現在究竟有多少錢啊,能借媽一點兒嗎,媽現在窮的不行了?」陳麗娜就逗這孩子說。
「要多少?」聶衛疆說著,應當開始喊鄧淳了:「鄧淳,把我的包拿來。」
鄧淳啃著跟手指頭細的蘿蔔進來了:「幹嘛。」
「把我所有的存摺,還有現金,外匯,全給我媽,我媽缺錢啦。」聶衛疆說。
鄧淳不願意了:「你瘋啦,好幾十萬呢,全給小陳阿姨。」
「我掙的錢,可不就是我媽的。」聶衛疆看陳麗娜都愣住了,趕忙說:「媽你放心,海關,領事館能證明,我所有的收入都是合法的,不過,原來是給美國人上稅,從今往後,我就給咱們共和國上稅了。我一開始不敢拿出來,是怕你要說,我肯定是犯法了,怕你會生氣,才不敢拿的。」
陳麗娜看著聶衛疆,半天揉了他的頭一把:「早知道你這麼能賺錢,我又何苦累死累活的拚命啊,但是,蛋蛋,錢要合法的掙,才會一輩子都有得花,明白嗎。」
「我明白的,媽,我真的明白,不止是嘴上說說的。」
頓了頓,聶衛疆又說:「我乾爹得了一種不治之症,叫艾滋,媽你曾說過的,特恐怖的那種病,他說之所以他得那種病,就是因為,他錢太多了的原因。」
「難怪你一直悶悶不樂的。」陳麗娜說:「人無完人,而且,一個男人一直不結婚,沒有約束,得那種病的幾率就更大了,蛋蛋,你們兄弟可得保護好你們自己,明白嗎?」
聶衛疆沒說話,特深的點了點頭。
假裝把他的錢全收走,過了半天,陳麗娜仔細觀察,就發現這孩子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啊。
「好啦,把你的錢全拿回去吧,聶衛疆,媽媽拿了你的錢,心裡沒哭吧?」陳麗娜故意又說。
聶衛疆只笑,不說話。
「要不,我拿你的錢補貼你二哥,讓他能開場大的演唱會?」陳麗娜又說。
聶衛疆還是笑:「你自己看著辦就不好,不夠的話,我給我乾爹打電話,讓他把我剩下的錢也匯過來。」
陳麗娜把他的摺子啊,現金啊什麼的就全還回去了:「你們是兄弟,我們是父母,你們自己掙的錢就是自己的,要窮了也記得靠自己,別太靠兄弟,媽不會拿你的錢補貼你二哥,不然擺明了是媽偏心,還會讓你們兄弟都不高興,快拿去吧,你的就該是你的,真的,媽不要。」
聶衛疆啊,從小就溫柔,又溫柔又細膩,當然,也是三兄弟之中,最不愛錢的一個。
可照他現在做的這些項目,他將來可能會成為,三兄弟中最有錢的一個。
一個有錢人不愛錢,不斤斤計較於錢,於整個社會來說,都會是一種福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