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靜好和鳴
第959章靜好和鳴
寧淺予的目光,落在和鳴身上,止不住的好笑。
和鳴只有五歲,但是人小鬼大,雖然長得更像寧淺予多一點,但和司徒森的性子頗為相似。
除了延續司徒森的沉穩腹黑之外,多了幾分古靈精怪,而且大道理還多。
比如現在,瞧見寧淺予沒什麼反應,和鳴嘴角一翹,道:「母后難道不去?」
「之前兒臣可是聽您說,兒臣和妹妹還在您肚子里的時候,將軍夫人作為您的閨中密友,沒少陪著您解悶。」
寧淺予笑容中帶著些無奈,道:「你這小鬼,一早晨就邀著我去將軍府看小妹妹,你父皇吩咐的那些書都背熟了嗎?」
「背熟了。」和鳴小臉一揚,道:「父皇吩咐下來功課,兒臣早就背熟了,昨兒晚上太傅大人已經抽查過。」
「您要是不信,兒臣可以背給您聽。」
「算了,你那些功課聽得我頭疼。」寧淺予擺擺手。
「咱們太子是皇上親自教導的。」茯苓在一邊,聽著娘倆的談話,不由打趣道:「娘娘您啊,就別擔心了。」
「太子殿下這是青出於藍,昨兒太子太傅就是這樣誇獎的。」
「罷了,你們現在四個人合起伙來,哦,不,加上皇上可是五個人,我可說不過。」寧淺予梳好頭,起身道。
「說起昨兒,玲瓏竟然還在幫著靜好做女紅,可氣死人了。」
「玲瓏本就是習武之人,壓根不會女紅,和靜好兩人綉出來的花兒一個德行,歪七扭八,像是要開敗了一般。」
「那綉品一拿出來,壓根入不了眼。」
寧淺予話音剛落,茯苓還來不及辯解幾句,就聽見外邊傳來清脆的笑聲:「母后,您是不是在說兒臣?」
「自然是說你。」寧淺予回頭,看到一身紅色,嬌俏可愛的靜好。
雖然言語間是責備,但臉上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母后。」靜好穿著輕衫,但還是熱的小臉紅撲撲的:「母后和哥哥在說什麼,是不是又在說兒臣綉工的事情?」
「是。」寧淺予颳了下靜好的鼻頭,道:「說你要是再不認真的學習女紅,母后將你關到繡房去。」
「啊……」靜好拖長了尾音,道:「兒臣不要去繡房,看到那繡花針,還不如殺了兒臣。」
「說什麼死不死的。」和鳴開口,稚音未脫,卻是有些老成的意思:「一點女紅都完不成,我可沒你這樣的妹妹。」
「我也沒你這樣的哥哥。」靜好小嘴一撅,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道:「哥哥今兒早上不用去學堂?」
「不用。」和鳴有些得意:「將軍夫人生了小妹妹,我要去看。」
「我也要去。」靜好眼前放光,揪著寧淺予的衣裳,道:「母親,我也想要個小妹妹。」
「這不是就有了嗎?」寧淺予微微一笑,道。
「不是,我要你和父皇生的妹妹。」靜好低聲道:「要是有妹妹了,你就不會一直盯著我學女紅,而是盯著妹妹了。」
寧淺予被靜好的話逗樂了:「你就這般不想學女紅?」
「嗯。」靜好頭點的像是搗蒜一般:「女紅真是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折磨。」
寧淺予嘆了口氣,道:「你母后我雖然不是淑女,但好歹女紅針線,樣樣會一點,你父皇也是文武雙全。」
「怎地到了你這,性子跳脫的很,到底是隨了誰?」
「母后。」靜好低聲道:「兒臣自然是隨了母后,之前父皇不是說,您也是這樣洒脫性子?」
「你就這般不想學女紅?」寧淺予頓了頓,道。
靜好再度點點頭。
「罷了,不喜歡的東西,勉強也沒什麼用,就是叫你學十年八載的,也沒半點成效。」寧淺予帶著兩個孩子坐到桌前。
「這已經一年過去,你繡的鴛鴦,還和那死鴨子似的,半點長進也沒有。」
「你習文斷字也馬馬虎虎。」
立夏早就布好了早膳,寧淺予親手幫兩個孩子盛粥。
哪知道和鳴卻是道:「母后,兒臣喜歡自己來。」
「那我也要自己來。」靜好接過碗,道。
寧淺予笑道:「看來禮儀師傅倒是教的好,立春,吩咐下去,賞。」
說罷,又瞧著靜好,道:「你不想學女紅,那你想學什麼啊?」
「兒臣……」靜好放下勺子,撐著腦袋煞有介事道:「兒臣要學功夫,像魚躍,茯苓,還有玲瓏那樣。」
「飛檐走壁,咻咻咻……」
「學了功夫,然後呢?」寧淺予被靜好這想法,給嚇了一跳。
「嗯……」靜好眼珠子轉了轉,道:「學了功夫之後,自然是行俠仗義,行走江湖。」
和鳴不解的睨了眼靜好:「女子這般為粗魯。」
「你胡說。」靜好不服氣,道:「你瞧著裴珮姨母,不也是隨著江將軍去戰場來回,她還會功夫呢。」
「好了。」寧淺予放下碗筷,道:「靜好,你要是真的想學,母后可以送你去學功夫。」
「不過母后也有條件。」
靜好一聽說可以去學功夫,雙眼都在閃著光,趕緊順從道:「母后請說。」
寧淺予放下碗筷,一字一句道:「既然要學功夫,那自然是要勤學苦練,你能吃苦嗎?」
「能。」靜好煞有介事的點頭。
「而且,喜歡一件事情,可不是一時的新鮮,而是長久的堅持。」寧淺予接著道。
「再苦再累,也不能退縮。」
「是。」靜好站起來,捏著小拳頭,道:「靜好保證不怕苦,也不怕累。」
「罷了罷了。」寧淺予瞧見靜好堅持,只能道:「母后和父皇商量一番,看誰能勝任你的師傅。」
「什麼師傅?」司徒森從門口剛進來,就聽見她最後一句話,不由道。
「給父皇請安。」靜好和和鳴起身行禮后,靜好撲向司徒森:「父皇,母后答應讓兒臣去學功夫。」
司徒森一把抱起靜好,聽見她這話,有些詫異的看著寧淺予:「什麼?」
他這一身功夫,學的時候,也沒少吃苦。
而靜好是他的寶貝,更是不能再將他遭的罪再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