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就是妖丹
讓小紅蛇嘗嘗工業社會運轉之魂——交流電的滋味，是林沖早就想做的事，只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場景。
畢竟要小紅蛇呆在那挨電，還不走不爬的，怎麼可能呢？這隻蛇移動速度又快，性子又雞賊，報復心還強。
既然電不死它，林沖就不願意惹它。
但現在小紅蛇大咧咧掛在豬妖頭上，豬頭又能導電，不電它一個魂飛魄散的豈不是浪費良機？正好搶回林沖的豬妖頭。
小紅蛇尾巴都被電直了，受到極度驚訝，『嗖』一聲跳離豬頭，回到了窩裡，盤在那死死盯住林沖。
嘿！爽不？
林沖拎著電線得意洋洋得做出勝利姿態。
當然，他沒指望能把小紅蛇電死，220V的電壓，除非主動作死，不然連人類都電不死，又何況是一隻皮糙肉厚、鱗如金鐵的蛇妖。
而電流對妖怪的作用如此明顯，的確是讓林沖喜出往外，或許可以用此研發一些針對性的新武器。
在這個時間裡，電流繼續在豬妖頭上流竄。
林沖忽然注意到一道裊裊煙氣，從豬頭上冒了出來。
咦？這是電焦了？
林沖正訝異著，忽然『啪』一聲響，電腦、電燈，全部熄滅。
我靠短路了！
林沖急忙去看電錶箱，現在他的房子處於世界夾縫之中，能夠正常供電供水是最大的幸運，如果一旦電路超負荷，把電線燒毀，又無法維修，那不就完蛋了么？！
沒有電的宅男還叫什麼宅男，那叫死魚。
撲到電錶箱前一看，還好還好，只是空氣開關跳閘了，林沖將空氣開關重新推上，室內的燈又亮了起來。
他鬆了口氣。
再回異界牆前，林沖就看到一幕奇妙景像，那個豬頭有點閃閃發亮的意思。
紅光氤氳，不斷膨脹。
像是正在被烤制的豬頭。
「這是咋了？」林沖有點摸不到頭腦，這紅色氤氳之氣像是一種靈機，不如用黑蘑菇顯形粉試試？
林沖往豬頭上撒了點黑蘑菇粉。
在黑蘑菇粉的顯現之下，果然異狀來源是豬頭內部那顆妖丹，其上的靈機正在膨脹收縮，一跳一跳的，像是……被電擊復甦的心臟？
「恢復活性了？這玩意不會活過來吧？電擊竟然對妖丹有效？兩個世界的法則互通了？」
林沖對這一幕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他竟然用220V的交流電讓妖丹恢復了活性？
這奇妙的現象，引發了林沖極大的好奇心。
他決定把豬頭鋸開，把妖丹取出來。
之前他只取了表皮的肉，豬妖頭骨很艱硬，林沖試了一下就放棄了。
但現在要取妖丹，就必須將頭骨打開。
接下來，林沖開始了手工活，用角磨機、衝擊鑽，打算打開豬妖頭骨，但這頭骨如此之硬，角磨機的磨片都報廢了，才切開一個小口。
林沖不禁犯了難。
接著他想起能變化神兵利器的大蘑菇。
「那個應該行吧？」
之前給小虎製造武器時，還有一堆廢料，林沖把其中幾塊拿出來，一塊做成鎚子，一塊做成釺子，還有幾塊做成劈刀樣，當然，都很醜，勉強能用。
林沖覺得自己的木工活，有待加強。
這些工具一旦探出異界牆，頓時青風金焰從內部升騰而起，轉化成為如玉般的材質，一手將釺子尖銳對準豬頭，一手鎚子用砸下，登時在堅硬的豬頭上劈出一條裂縫。
不愧是仙兵利器。
如果某一天林沖手藝活精進到，能用大蘑菇製作出角磨機上的磨片，那應該是天下無物不可切的鋒利了。
一塊一塊的豬頭骨被擊碎脫落。
每一塊都堅硬得像是岩石一樣，並且還泛著金屬色澤，宛如終結者的骨架。
「這些妖怪都進化成什麼玩意了？」
林沖試著將一塊碎頭骨拿進異界牆，但是和小紅蛇進化時褪下的鱗片一樣，脫離靈機，迅速干化，腐朽破敗得像是紙殼一樣，屁用沒有。
開豬頭的工作持續了兩個小時。
期間小紅蛇死死盯住林沖，但顯然被電的忌憚還沒過去，那種深刻入骨的疼痛，激發了小紅蛇之前被電磁炮打到瀕死的記憶，一時還不敢挑畔。
兩個小時后，豬頭破開。
林沖看到了一顆宛如腫瘤般的物體，被凝固在豬頭大腦中的中央，那應該是腦漿的位置，現在卻變成了肉結構，腫瘤居於中央，伸出各樣神經叢，連接著其他器官。
「這種大腦結構要是放到現實世界，肯定會以為是外星人，不，外星豬吧？」
林沖嘖嘖稱奇。
他剝去腫瘤般物質的外皮，就見到其中有顆紅彤彤的珠子，約莫嬰兒拳頭大小，顏色像是胚胎一樣，其中彷彿蘊藏著紅白相間、明暗不定的液體，而液體正中，則是一隻小豬在浮浮沉沉。
「這就是妖丹啊……」林沖雙手伸出異界牆，捧著這顆妖丹，感覺其暖融融得充滿了生命力，並且還有一種……腥氣？彷彿是人血的味道。
看到這枚妖丹，小紅蛇瞪大了蛇睛，露出覬覦至極的神色，蛇尾擺動，蛇信子不斷吞吐，蛇身蠢蠢欲動。
「別過來噢！」林沖拿出重新連接的電線，打了個電火花，「敢過來就電死你！」
嘶！
小紅蛇朝林沖嘶叫。
林沖覺得夜長夢多，想著看，能不能把這顆妖丹帶進異界牆。
於是他小心翼翼得縮手往回。
手肘進入異界牆，手腕進入，手指進入，妖丹進入……沒進來，卡住了。
異界牆在妖丹面前，就彷彿一堵真正的牆，堵得嚴嚴實實的，完全不容進入。
妖丹被判斷成為不準進入。
一般帶靈機的物品，剝奪了靈機還能進，而妖丹乾脆是整個進不來，看來是夠上了更嚴格的兩界法則了。
這下不好辦了……
林沖瞄了一眼不遠處『蛇』視眈眈的小紅蛇，心頭掂量著，這要是把妖丹放在外面，早晚會被小紅蛇給吃干抹凈，那還做什麼實驗。
可不行。
林沖想把妖丹重新放回到豬頭裡，但一想不對啊，放回去的話，為了隔絕小紅蛇的偷窺，必須要重新通電。
但是通電一是會有短路跳閘的風險，二是妖丹如果被一直激發活性，萬一妖丹裂開跳出一隻小豬妖來，那可就熱鬧了。
就算不生出豬妖，妖丹被電爆了也是極大的損失啊。
既然這樣……
林沖喝了一口黑蘑菇咖啡暫時提神醒腦、增加智商，然後忽然一個地球上很出名的電學試驗進入他的大腦中。
「這個玩意也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