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妖怪調查問卷
才剛醒，巨鷹就一聲慘鳴，強自撐著想要轉動身體。
林沖二話不說啟動電擊槍開關。
嗞啦啦！
不遠處小紅蛇搖搖蛇頭。
巨鷹則是雙眼翻白，沒毛的身體一陣抽搐。
五秒后。
林沖停下電擊。
「別動噢，動就電你。」林沖對巨鷹說。
「你……是何人……我乃大鵬王座下巡天右使……你竟敢如此……待我……」巨鷹的鳥嘴裡發出嘶啞的聲音。
「我是誰，和你沒關係，也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現在你是我的俘虜，問你什麼，就答什麼，少受點罪，聽到了沒有？」林沖問他。
「哼……」巨鷹歪過鳥嘴，不想搭理林沖的樣子。
林沖沒二話說，電他。
如此過去三兩個循環。
巨鷹開始求饒了，「上、上仙我服了，請、請散了雷霆吧……」
早就乖乖如此這般多好，浪費我多少電費。
林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調查問卷。
「你叫什麼？」
「我叫鷹九霄。」
「你屬於什麼組織？」
「何為組織？哦……我是虎駝山大鵬王座下巡天右使。」
「你們組織有多少只妖怪？」
「小妖數百，大妖數十。」
「豬妖和你什麼關係？」
「他是巨豚將軍，我是巡天右使，我們同屬大鵬王管轄。」
「大鵬王是什麼妖怪？等級如何？」
「大鵬王真身乃是銀翅大鵬，體如山聚，翼可擊千里之水，不論你是誰家的小仙，最好放了我，不然……哎哎哎哎！」
「問你什麼答什麼，不然就電你，明白了么？！」
已經焦黑的巨鷹無力點頭。
經過盤問，林沖得知了關於巨鷹的一些消息。
虎駝山距離此處數百里之遙，這對於長翅膀的妖怪們來說算是極近的了，所以查覺到豬妖精魄發出的絕命呼叫，巨鷹受大鵬王之命前來查看。
這可糟了……如果巨鷹遲遲不歸，那大鵬王恐怕會殺上門。
關於大鵬王是什麼等級，巨鷹說大鵬王就是大鵬王啊。
林沖以為他刻意隱瞞，很是電了他幾回，才明白所謂的『王』，是妖怪中的一個等級。
小妖是沒化形的妖，無法變成人形，大妖是生出妖丹、化成人形的妖，王就是再高一格，可以佔山立地為王，王級的妖怪彼此都有勢力範圍，相互尊重。
再往上，就是妖族大聖，統御諸王，然後還有傳說中的封號大聖，受天庭賜詔，搖身一變化成天庭正神。
這等級劃分簡單、直接、粗暴。
王級的妖怪，該有多強？
林沖又問了如果巨鷹，如果他遲遲不歸，大鵬王多久會殺上門來？
巨鷹斜著眼睛回答：須臾之間。
電他。明顯是嚇唬人。
巨鷹翻著白眼重新說：至多三兩日。
電他。聽著就沒底氣。
巨鷹哭著回答：大鵬王去參加萬妖大會，恐怕三兩月都回不來。
這才像真話嘛。
那什麼是萬妖大會？
巨鷹回答說，一年半之前，天地生出異變，天地之路斷絕。在這之前，妖怪中受了天庭賜詔的九十九位封號大聖，同時去了天庭，至此後杳無音訊。
據探查天下地仙祖庭五庄觀已成一片白地，天地間所有的仙人也奉詔上天，再不回歸。
萬妖大會就是為了商量此事。
「商量什麼？」林沖以為萬妖大會是為了商量怎麼找回那九十九位封號大聖。
結果巨鷹的回答是：「商量重新分配血食之地。」
血食。
可不是豬羊牛狗。
而是人類。
萬妖大會是為了商量怎麼重新劃分勢力範圍，讓所有的大妖小妖們吃人吃得盡興、吃得開心。
以往被天庭壓制的妖怪們，在天地斷絕僅僅一年半之後，已經忍不住要倒轉乾坤，把天底下的所有人類都擺上餐桌，大快朵頤一番了。
林沖聽得直皺眉頭，這是妖魔橫行、人類生靈塗炭之始端，山下許家村便是例證，他卻也無可奈何。
第一他沒有拯救天下的那顆聖母心，第二他被小紅蛇困於此處，也著實幫不上忙。
「為什麼它咬你一口，你就不行了？」林沖又問巨鷹，它是指小紅蛇。
林沖往那邊點著，小紅蛇有所感應似得望過來，巨鷹也扭轉鳥頭與小紅蛇對視。
小紅蛇冷冷得吐著信子。
巨鷹頓時打了個冷顫，語聲極其恐懼，「它、它懷有倒馬樁之毒，天下無物不克啊！」
倒馬樁？
林沖聽著如此耳熟，先行記下，回頭再查。
「那你覺得它是什麼品種？明明就是一隻小妖，卻能克你這樣的大妖，應該很厲害吧？」林沖想要更了解小紅蛇一些。
「這、這我哪知道，我只是看它身上有龍鱗，應該是龍種，但這龍種也分四海龍、天庭龍、佛門龍好多種，我不認得啊。「巨鷹語氣十分誠懇，生怕林沖電他。
「也是，那下面我們來進行有關工作職業的調查。」林沖看著調研表，開始進行下一項的調研。
「你現在講講你的修鍊法門，那青罡風旋，你是怎麼搞出來的，給我演示一下。」林沖繼續問，關於工作職業的第一項，職業技能。
「小妖我現在神疲力乏，怕是難以演示啊……」巨鷹叫苦。
「沒事，我說開始你就開始，風大風小無所謂，關鍵是態度要端正。」林沖拿著一把黑蘑菇粉撒在巨鷹身上，同時叫了一聲，「開始。」
只見黑蘑菇粉的靈機照耀之下，巨鷹胸腑處的妖丹一亮，青色靈機勾連成形，一個小小的風旋憑空誕生。
「這是個指令集式的信號反應啊。」
林沖不禁來了興緻。
驅動CPU進行複雜運算的根本，就是各種指令集，指令集相當於漢字中的橫豎撇捺，它們構成了寓意深遠的文字體系。
如果能夠把妖丹的反應變成指令集，再添加給林沖打算製成的蘑菇妖丹，那麼，林沖就相當於製作了一頭大妖？
不不不，別興奮，這邏輯有問題，妖丹也不可能憑空反應，還缺少身體……林沖控制住自己漫無邊際的瞎想，按照之前總工程師的教導，要大膽想象、小心求證。
如果把妖丹和反應鏈路植入一具身體，並且沒有排異反應，那才是製作了一頭大妖！
「對了，你變成人形。」林沖吩咐巨鷹。
「這……」巨鷹顯然有些猶豫，變成人形后就更弱了，更加無法脫困了。
嗯？林沖哼了一聲。
巨鷹變成了鷹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