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虎上山
林沖之後分析『妖風』蘑菇炸彈的反應模式，發現殺傷力很弱的原因，可能是小紅蛇只是被『卷』進去的，而不是在靈機爆發正中點。
根據錄像的記錄，是妖風蘑菇被扔出異界牆的那一剎那，靈機反應就開始了，幾毫秒之內青風出現，當時小紅蛇距離爆炸正中心足有好幾米。
所以說小紅蛇只是被卷了進去。
如果在爆炸正中，又不知什麼模樣了。
林衝決定接下來給妖風蘑菇加個殼，甚至還可以加上定時器，甚至還可以幻想加上搖控裝置。
這樣就是手雷、定時炸彈和搖控炸彈。
然後再在殼裡裝上蘑菇釘，就是殺傷力更大的『跳雷』了。
想想就很美麗。
小紅蛇的末日不遠了。
林沖目前手頭的武器列表已經包括：裝置蘑菇釘的電磁炮、待改擊的電擊槍、妖風蘑菇炸彈，戰備物資還蠻充足，就是缺少決定性的致命武器。
仔細想想妖風蘑菇炸彈應該是最具潛力的一種。
這還只是收集了一種大妖的靈機反應，如果多收集幾種，甚至能夠收集王級、聖級大妖的靈機鏈路圖，林沖相信他能製作出威力更大的玩具來。
另外，『妖丹』其實更值得期待。
但總工程師那邊收到『妖丹』圖紙已經十天了，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林沖覺得他老人家也許在忙，也沒敢催促和打擾。
相信會有結果的。
而被林沖用妖風蘑菇炸過後，小紅蛇立刻進入了敵對期。
今天，林沖喂的蘑菇也不吃了。
每天埋在雪窩裡啃木頭，一邊啃還一邊極其敵視得盯著林沖。
「喂，別那麼小氣嘛，不就是坐了個過山車嘛，你也沒事，乖，過來吃蘑菇。」林沖蹲在異界牆后，往小紅蛇扔金蘑菇。
小紅蛇『嘶』聲吼著林沖，不為所動。
「沒事，你一時想不開而已，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林沖拍拍手站起來，他就不信小紅蛇能一直啃木頭過下去，當年被他用電磁炮打得差點死掉，還不是轉眼就來啃蘑菇了？
小紅蛇才沒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它只是查覺到了妖風蘑菇對它有很大的威脅，才不敢吃林沖喂的金蘑菇的。
接下來是每日的偵查時間。
林沖現在每天都花半個小時，讓無人機出動，探查一下周遭環境。
無人機的嗡嗡聲，驚破了昆崙山巔萬載不化的冰雪。
在無人機的鏡頭中，林沖看到雪崖之下，有一個……人影？
那是人影么？
林沖立刻讓無人機往下盤旋，鏡頭拉近，果然是個人影，小小的，穿著衣服還讓林沖很熟悉，是他那件加拿大鵝。
而聽到無人機盤旋的聲音，那人影仰起頭，露出一張頗為堅毅的少年面孔。
這不是許二虎的兒子小虎么？
林沖恍然，屈指一算，距離上次許家村大部隊來臨，已經過去半年了啊。
真是山中無日月，半年一恍即過。
這次，怎麼只有小虎一個人？
林沖就見鏡頭中的小虎，獃獃盯了一會兒無人機，忽然對著無人機叩了個頭。
嘿，這是查覺到無人機是我派出去的？林沖覺得這孩子頗為聰慧。
很快，小虎就爬上了雪崖。
路過小紅蛇禁地時，小虎瞧見身軀憑空壯大好幾倍的小紅蛇，很是嚇了一跳，然後跳著祭祀的『舞蹈』穿越過去，小紅蛇則是一臉『這是哪來的傻叉』表情冷冷看著他。
「拜見上仙！」小虎五體投地跪伏在異界牆前三米之地，那是林沖給他們規定的站位。
「你來了啊。」林沖也不在糾結跪不跪的問題，隨他們喜歡吧。
「是，小虎沒打擾到上仙修鍊吧？」小虎抬起頭來。
林衝上下打量小虎，就見他穿著羽絨服，腰上扎著一根皮帶，皮帶上插著那根他製作的神棒。
這時，林沖忽然覺得小虎的氣質不大一樣了，特別是眼神，似乎更加靈活，更加有生機，這不是外在的表現，而內在的一種……靈性？
另外，小虎的辭彙量也變得豐富了很多，半年前過來還是個木訥的小孩子，現在會講『打擾』『修鍊』這樣的詞了。
「沒關係的。」林沖笑著搖手，「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么？」
「嗯……」小虎露出扭捏的表情，「上仙大人，俺問個事……那個……我算是你徒弟么……」
徒弟？林沖一愣，哪來這一問？但他還是回答，「不算吧。」
「哦……」小虎明顯有點失望，但又有鬆口氣的意思，「俺就知道俺不配。」
也不能這麼說，關鍵是我沒啥可教的……林沖不知該怎麼解釋。
「但是，俺村長說了，這事也要得到上仙的允許。」小虎認真的表情，「有個叫萬法仙宗的地方，想要收俺入門，說俺的資質很好，俺能去么？」
「萬法仙宗？」林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他在記憶中過了一遍，才記起這是《壺中手記》中提過的天下二十四支道統傳承之一，不是什麼邪門外道。
「去唄，那裡應該還不錯。」林沖說。
「哦……」小虎有點悶悶不樂，「他們還看到上仙給的神棒，說是材質好，是什麼仙器胚子，就是做工太差，要重新煉製……」
啥叫做工太差！不知道達芬奇畫雞蛋的故事么？那時我的技巧還不成熟！林沖面露不渝之色。
見林沖表情不好，小虎嚇了一跳，「俺可沒說是上仙給的，俺說是在昆崙山附近撿的！」
「我沒怪你，別害怕。」林沖安撫小虎，「剛才你提到修鍊，那你是開始修鍊了么？」
「嗯！俺修鍊了他們給的心法，三天就過了服氣期，他們說俺是天才！」小虎一臉驕傲。
「你還挺厲害的，我來看看你有多厲害。」林衝來了興趣，拿出一顆黑蘑菇，化粉后散在小虎身上。
就見小虎下腹的地方，有絲絲縷縷彷彿春雨一樣的微弱綠色靈機。
比起小紅蛇、豬妖、鷹九霄的靈機，著實微弱的很，不過這種綠色靈機卻擁有著一種旺盛的生機。
那種感覺很奇妙，妖怪的靈機，是粗暴的、張揚的，而人類修鍊者，則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般的和諧，這就是兩族的差別么？
這是林沖第一次見到活的修鍊者。
雖然只是養氣期的菜鳥。
「你修鍊的心法叫什麼？」
「俺不知道，俺只知道是一呼一吸的，要記很多。」
看來是萬法仙宗粗淺的入門心法，林沖思忖著。
「俺想求上仙一件事。」小虎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