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9章正義戰勝了邪惡
關雲飛親自主持召開了集團全體黨員大會,通報了孫東凱和曹麗被雙規的事情,表態堅決支持市委和市紀委的決定,要求集團上下統一思想,安定人心,紮實做好集團的目前工作,不傳謠,不造謠,各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同時,關雲飛代表市委宣布了為秋彤平凡的決定。
歷經波折和苦難的秋彤終於贏了,正義終於戰勝了邪惡。
下午,秋彤被從精神病院放了出來,我去接的她。
在醫院門口見到我,秋彤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潤,似乎她有些激動。
隨即,秋彤沖我笑了下,輕聲說:「讓你久等了。」
我想笑一下,卻流出了眼淚,一把將秋彤抱在懷裡,緊緊抱住她,說不出話。
「我知道你一定很為我擔心為我著急,我知道孫東凱和曹麗被雙規的事情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操作的,你是為了救我才這麼做的。」秋彤低聲說。
我沒有說話,拍了拍秋彤的肩膀:「這些都不重要,你能出來就好,你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你。」秋彤輕聲說。
「我們之間,不需要謝。」我說。
「嗯。」
「星海的天終於要放晴了。」我說。
「嗯,這個冬天,雖然很冷,但終歸天是晴朗的。我們走吧。」秋彤點點頭。
我鬆開秋彤,我們上車,我送秋彤回家。
路上,我告訴了秋彤伍德去金三角的事情,張小天的死訊。
秋彤聽完,捂住臉,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久久沒有做聲。
當夜,方愛國親自帶人守衛在秋彤家樓下。
按照關雲飛的安排,秋彤暫時沒有安排工作,先在家休養身體。
這是關雲飛的特意關照,當然也包含著上面的意思。
我不知道此時的喬仕達內心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此時的雷正內心感受如何。
我去見了老黎,直接問他:「孫東凱和曹麗落馬的事情,你有沒有暗中操作什麼?」
老黎神態很安詳:「小可,我知道你最近為了秋彤的事操作了很多項目,我知道如果沒有你的這些操作,秋彤是不可能轉危為安的,至於我是不是暗中操作了什麼,這都不重要,其實,就算我給你操作了什麼,那也只是錦上添花。」
「深海路23號。」我說。
老黎微微一笑:「小可,有些事不要說得那麼直接,喬仕達此次如此痛快對孫東凱實行雙規,原因是多方面的,他要在複雜的形勢下反覆權衡,找到自己的最佳著陸點,找到自己利益的最佳選擇點,但不管他的初衷如何,沒有你提供給關雲飛的那些證據,就絕對不會有孫東凱和曹麗的今天。
我很欣慰地看到,你終於成熟了,你終於在最該出手的時候毫不猶豫出手了,不但出手了,而且出手的力度和準確度都很不錯,抓住了問題的牛鼻子,抓住了問題的利害點。
秋彤雖然在這次事件中受了一些挫折和磨難,但在她的人生經歷中,也算是寫下了濃重的一筆,也算是人生里的一筆珍貴財富,對秋彤是如此,對你同樣也是如此。苦難興邦,苦難,同樣可以造就一個人。」
聽了老黎的話,我不由點點頭:「嗯。我終於理解了你的一片苦心。」
「孫東凱和曹麗的落馬,只是演出的開始,我想,更精彩的或許還在後面。」老黎說。
「孫東凱的後面是雷正。」我說。
「呵呵。雷正顯然知道此次孫東凱的落馬有關雲飛的大力操作,目前他雖然很緊張,但肯定不會甘願認輸的。」老黎說。
「雷正秘密關押了阿來,阿來是殺害秦璐的兇手,雷正正在安排人暗中調查殺害秦璐的真正幕後主使,可能,中間人快找到了。」我說。
老黎點點頭:「越來越熱鬧了,星海這邊如此熱鬧,金三角那邊估計也快熱鬧起來了。」
「伍德已經去了金三角,此次他去金三角,意圖很明顯。」我說。
「該來的早晚回來,有些事躲是躲不過去的。」老黎說。
「寧州那邊,張小天被殺死了,他是為了保護海珠死的,有人要拿海珠下手,張小天用自己的生命回報了我曾經對他的救護。」我的心裡十分沉重。
老黎拍拍我的肩膀:「海珠對你一定十分生氣。」
「是的,她現在不理我了,見都不願意見我一面。」我沮喪地說。
老黎深深呼了口氣:「海珠是個好孩子,她沒有錯。」
「是的,錯的是我。」
「你也沒有錯。」
「那誰錯了?」我看著老黎。
老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放下,緩緩地說:「都沒有錯,錯的是上帝。」
「上帝?」
「是的。」
「為何?」
「這世界上很多事沒有理由的,不要刻意去尋找理由,那會讓你更加糾結。」老黎的話讓我一時捉摸不透。
周五,金敬澤和金景秀突然來了星海,是來參加一個商務活動的,事先沒有告知我和秋彤。
大家見面都很高興,我請大家吃晚飯。
吃過飯,秋彤陪金景秀出去散步,我和金敬澤一起找了個酒吧喝酒。
金敬澤這時對我說:「我昨天剛知道我姑姑當年是為何要難逃的了。」
我專註地看著金敬澤。
金敬澤:「姑姑昨晚喝多了,和我說了很多。原來是因為我姑姑和當時在丹東的一個知青談戀愛,結果那知青為了回城和我姑姑分手了,但是分手前他們有過一夜濃情,結果,我姑姑懷孕了,生下了一個女孩。
在朝鮮,未婚先孕,這是天大的犯法之事。那孩子剛生下來就被人抱走,送到了鴨綠江邊一棵梧桐樹下,聽說被丹東這邊的一位邊民抱走了,雖然孩子被抱走,但消息還是暴露了,為此姑姑全家人都受到牽連,要被發配到勞改營……」
聽到這裡,我的心猛地一抽:「你說是個女孩,剛生下來被抱到鴨綠江邊,被丹東的一位邊民抱走了?」
「是的,我姑姑說是這樣的!」金敬澤點點頭。
「這事……是……是什麼時間?什麼時候的事?」我的心跳劇烈,結結巴巴地問金敬澤。
「我姑姑說,大概是在某某年的10月上旬,大概是6號吧!」
我的心又是猛地一抽,想到秋彤的生日正是在某某年的10月6日!
我的頭有些發暈,瞬間發麻,渾身又似乎有些癱軟。
「這孩子……你姑姑這孩子……有什麼特徵?」我說。
「聽我姑姑說,孩子的肚臍眼部位下方,有一個月牙形的痣:「金敬澤嘆了口氣:「哎,沒想到我還有個姐姐,不知在何處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的姐姐。我姑姑的命真苦啊,昨晚說著說著就哭了……」
金敬澤說著,眼睛也濕潤了。
我坐不住了,和金敬澤離開酒吧,然後直接開車去找秋彤。
上了車,我開車到了一個僻靜處,停下,看著秋彤。
「怎麼了?你這樣看著我幹嘛?」秋彤說。
我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秋彤——」
「嗯。怎麼了?」秋彤怪怪地看著我。
「你解開腰帶!」我說。
「你——你要幹嘛啊?」秋彤的臉紅了。
「聽話,解開腰帶……」我的聲音有些激動。
「你……你喝多了?胡說八道什麼?」秋彤說。
「我要看你肚臍眼下方,快解開腰帶!」我有些急不可耐,打開車內的燈,伸手就往秋彤腰間摸。
「哎——你瘋了,你瘋了啊。」秋彤急促喘息著,羞得滿臉通紅。
我用胳膊鉗制住秋彤的身體,不顧她的抗拒和掙扎,強行解開她的腰帶,往下一拉她的牛仔褲,接著車內的燈光,赫然就在秋彤潔白的小腹上看到了一個月牙形的痣!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驚呆了,痴獃了,狂呆了,震呆了。
我呆若木雞般鬆開秋彤,看著秋彤,面部肌肉在不停抽搐,嘴巴張了幾張,卻說不出話。
秋彤被我的樣子嚇住了,快速整理好衣服,看著我:「你——你怎了?」
我繼續發獃,在震撼中發獃。
人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秋彤竟然是金景秀失蹤的女兒,竟然是老李和金景秀那一夜的結晶,秋彤竟然不經意間就找到了自己的親娘!
我的內心在震撼中瘋狂,在瘋狂中顫抖,在顫抖中流淚,在流淚中狂喜,在狂喜中抽搐,在抽搐中癲狂。
既然如此,那麼,秋彤就是李順的同父異母妹妹,老李下種時間幾乎是同時差不到一個月,但李順早產,比秋彤早來到這世界。
秋彤是李順的同父異母妹妹啊,是小雪的姑姑啊,秋彤和李順是不能做夫妻的啊,這是天意。
幸虧李順和秋彤沒有發生那種關係,不然……
這都是上天的安排。
上帝啊,老天啊。
「易可,你到底怎麼了?」秋彤這時害羞已經被吃驚所代替,困惑地看著我。
我終於回過神,看著秋彤,突然大笑起來。
我笑得如此歇斯底里,如此瘋狂癲狂。
「你——你瘋了!」秋彤說,目光怔怔地看著我。
我突然又熱淚長流,滾滾的淚水從我臉上滑落。
「你——你到底怎麼了?」秋彤慌了,似乎是嚇壞了。
半天,我稍微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秋彤傻笑。
「你瘋了,易可,你今天真的瘋了。」秋彤喃喃地說。
「我沒瘋,我很正常。」
「不,你瘋了。」
我不再說話,強行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接著就發動車子。
「你要去哪裡?」秋彤說。
「去賓館,去找金景秀!」我說。
「這麼晚了你找人家幹嘛?打擾人家休息!」秋彤說,「說,你到底怎麼了,瘋瘋癲癲的,今晚你到底怎麼回事!」
「你別管,先別問!秋彤,今晚我要給你一個你有生以來最大的驚喜!」我激動地說。
「你——」秋彤顯然受到了我情緒的感染:「驚喜?很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