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小心!」
白笙嚇得臉色慘白,兩個人猝不及防,這個時候躲閃已經來不及。沒有辦法,白笙只好用自己的身體擋了上去。
「老公!」
「子生!」
孟夢和李明蘭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孟夢一聲子生,李明蘭心裏面很是不舒服很是壓抑,但是在這麼一個千鈞一髮的時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半個小時后,醫院裡面。
李明蘭和孟夢兩個人在急救室的門前焦急的走來走去。
「你個賤女人都是因為你!」
李明蘭看到孟夢就一肚子窩火,一個巴掌直接就甩了過去。
孟夢怎麼可能允許李明蘭對自己動手,一把就抓住了李明蘭的手,「李明蘭,你的丈夫身體裡面的刀子可是你親手插進去的!」
「媽!」
聞聲趕來的白傾柔接到電話就匆匆趕來。
孟夢放開自己的手,坐下。
「這……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一次孟夢,但是白傾柔再一次見到這個女人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因為這個女人和孟雅芝長得實在是太像。只要一看到這個女人白傾柔就會下意識的以為是孟雅芝死而復生了。
「都是這個賤女人乾的好事!」
李明蘭矛頭直指孟夢。
孟夢冷笑,「李明蘭女士,你敢告訴你的女兒你親手殺了她的父親嗎?」
「什麼?」
白傾柔驚呼,看向李明蘭,「媽,這是真的嗎?」
李明蘭想到剛才那血腥的場面,想到自己拿著刀子刺進白笙心臟的那一刻,心亂如麻,「小柔,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我本來是要對這個女人動手的,是你爸爸沖了上來,我也沒有想到,到最後會傷了你爸爸。」
孟夢絕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那又如何,結果就是你親手拿著刀刺進了你丈夫的心口!」
「你閉嘴!都是因為你!你給我滾!」
由於孟夢的刺激,李明蘭捂著自己的頭,對著孟夢大喊大叫。渾身上下一陣抽搐。
「不論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躺在急救室裡面的是我的父親。我想你沒有任何的理由留在這裡,還請你離開。」
白傾柔大概能夠想象得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這個女人來者不善,現在也確實證明了她的想法。
白傾柔清晰的條理和邏輯,以及一臉的鎮定自若讓孟夢有些吃驚。
的確,她很厭惡眼前的這對母女,一分鐘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待。只是,孟夢看了一眼急救室,「他是為了我受傷的,我不會離開。」
孟夢眼神中的堅定讓白傾柔沒有想到,而這裡又是醫院,公共場所,白家作為首都三大家族,父親的受傷本來就已經很是惹人注目了,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白傾柔沒有再多說什麼,扶著李明蘭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媽,你不要著急,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手術整整進行了一天,到了晚上,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怎麼樣了我父親?」
「我丈夫怎麼樣了?」
白傾柔和李明蘭急忙衝上前去,孟夢卻依舊坐在椅子上,只是目不轉睛的緊緊的盯著醫生。
「雖然刺中了要害,但是好在只是用餐的刀具,沒有那麼鋒利,刺的也沒有那麼深。如果再深半寸,就是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了。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
醫生說完,白笙被一眾護士推著從急救室裡面推了出來。
「重症監護室只能進去一人。」
白傾柔喝李明蘭要進去,被護士阻止了。白傾柔知道李明蘭的擔心,「媽,我在外面等著,你去守著父親吧。」
「孟……」
白傾柔看著外面站著的孟夢,剛想說什麼,孟夢轉身就離開了。
有人守著,暫時沒了生命危險,她沒有必要一直守在這裡。
白傾柔望著孟夢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女人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是孟雅芝嗎?如果真的是孟雅芝恐怕不會對父親這般無情吧,父親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面,這個女人轉身就離開?
那如果不是孟雅芝,那麼這個女人又到底是誰?只是一個巧合,是一個和孟雅芝長得很像的女人,不,她絕對不會相信。
這個女人即便不是孟雅芝,也一定和孟雅芝脫不了關係。最大的可能性自然是來複仇的。
孟夢出去吃了些飯,將葯吃了,就又回來了。
白傾柔以為孟夢不會回來了,看到孟夢回來很是驚訝。
「護士,我丈夫醒了!我丈夫醒了!」
白傾柔剛開口想要說話,忽然李明蘭從重症監護室裡面沖了出來,大聲的喊著。
醫生匆匆趕來,白傾柔和李明蘭都走了進去。孟夢依舊站在外面,透過玻璃看著床上那個虛弱的男人。
「怎麼樣?醫生。」
李明蘭焦急的開口。
醫生細細檢查了一遍,「病人是醒了,只是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還需要再觀察觀察。」
白笙睜開了眼睛,指著窗外的孟夢。
「這個女人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想著她!」
李明蘭看向重症監護室外面的孟夢,恨得咬牙切齒。
醫生順著白笙手指的方向,看著重症監護室玻璃外面的孟夢,「我建議讓外面的女士進來照顧。」
李明蘭又怎麼會同意,她恨不得對孟夢扒皮抽筋,「不,她休想!」
「是這樣的,病人既然這麼在意她,那麼讓她來照顧是對病人都恢復有好處的。我也只是一個建議,畢竟你們才是病人的家屬。最後的決定還是你們來做。」
醫生似乎早已經見怪不怪,只是不卑不亢的建議。
「媽!我們在外面守著,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白傾柔並不想是李明蘭心裏面那發了瘋的嫉妒,她只是想白笙可以儘快好起來。
李明蘭看著病床上那個慘白如紙,奄奄一息的男人,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好。」
「你進去吧。」
白傾柔攙扶著李明蘭出來對著孟夢開口。
孟夢沒有說話直接走向重症監護室,推開門白傾柔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記住,他是我父親,是我母親的丈夫,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