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他不配當精神病人
晚上。
七點。
青山精神病院與時俱進，院長會召集精神病人齊聚休息室，觀看新聞。
曾經。
有人認為這種情況不好，容易造成衝突。
而且精神病人哪裡懂新聞里說的是什麼，如果他們能夠理解的話，就不是精神病人了。
但最後。
郝院長力排眾議，確定觀看晚間七點的新聞，用他的話來說，就算是精神病人又能如何，他們有權知道自己生活的國家發生什麼事情。
休息室。
屏幕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每一位精神病人都昂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
畫面里，短髮爽朗的女主持人出現了。
「你們看，我老婆出現了。」
「那是我閨女，我一把屎一把尿將她喂大的。」
「我跟她約好月圓之夜，湖邊一戰，她卻不敢來，弱者。」
張老頭問道：「你認識她嗎？」
林凡淡定道：「認識。」
「誰？」張老頭問道。
「女朋友。」
頓時。
張老頭跟林凡相互無言對視。
過了許久，
張老頭很是認真的點著頭，「我相信你。」
女主持人：「各位觀眾，晚上好！」
「今天是二月二十九號星期六，歡迎收看……」
張老頭撈開袖子，疑惑的很，價值數百萬的勞力士手錶上顯示今天是三月七號，怎麼會是二月二十九號呢。
他起身來到一位帶著厚厚眼鏡的男子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喂！我剛從你這買的手錶，時間跟電視上不一樣，你看看是不是錯了。」
「我來看看。」眼鏡男子從上衣口袋拿出放大鏡，對準張老頭的手腕仔細看了一眼，「哦，走錯了，我現在就給你調整一下，你放心，你是好幾百萬的勞力士，VIP客戶，有任何問題，我都能免費給你調。」
只見眼鏡男子豎起一根手指。
沾點口水。
在張老頭手腕上摩擦著，隨後拿出一支筆寫下『29』。
「修好了。」
張老頭搖晃腦袋仔細看著，很是滿意的點頭，「不錯，真是好手錶。」
電視內繼續播放著新聞。
因為沒有出現女主持人的身影，精神病人們不安分著，陸陸續續的要回去睡覺。
林凡一動未動的坐在那裡，抬著頭，靜靜的看著。
【泰山七級邪物已經被我國強者斬殺，屍體運回特殊研究機構進行解剖，希望能發現邪物弱點，具有針對性的對付他們。】
【接下來播放另一則新聞，我國幾大高院之一的茅山高院全國招收學生，未滿二十歲的都可在當地城市機構報名。】
林凡跟張老頭回到666號病房內，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我發現我好像被騙了。」張老頭說道。
「怎麼了？」林凡問道。
「我發現我買的手錶好像是A貨，一直出故障，他騙了我好幾百萬，我很難過，可是我又打不過他，我只能忍著，嗚嗚嗚……我難受。」張老頭哭著鼻子道。
「有豆漿嗎？我想喝豆漿。」林凡說道。
「有，我給你拿。」張老頭打開床邊柜子，從紙盒裡拿出一袋豆漿，「給，雪碧。」
「可樂。」
咕嚕嚕！
外面很安靜，偶爾有汽車的鳴笛聲響起。
兩人躺在床上靜靜的喝著豆漿。
漸漸的。
打呼的聲音響起。
走廊盡頭的牆壁上掛著一盞鍾。
23：59。
嗒嗒嗒！
秒針快速走動著。
叮！
24：00。
二月二十九號過去了。
三月一號降臨。
【異域場景正式開啟。】
【選擇目標：『千錘百鍊法』創造者第一百九十九代後人陳陽。】
【任務：幫助陳陽成為學校無人敢欺負的存在。】
【體質實力轉移：百分之百。】
【降臨！】
天亮了！
林凡睜開眼睛，安靜的躺在床上，周圍環境有些陌生，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一切切都跟精神病院不一樣。
被子很香，屋子裡也很香。
掀開被子。
來到換裝鏡前。
容貌變成另外一個人，留著短髮，臉上還有些青，擁有著少女心，穿著粉紅色的卡通睡衣。
「他是精神病吧，怎麼可以穿這樣的睡衣。」
林凡站在鏡子前看了一會。
外面傳來聲音。
「陽陽，快起來，吃早飯，趕緊上學去。」
林凡腦海里多了許多記憶。
陳陽！
高三（二）班的學生，人送外號小娘炮。
林凡脫下睡衣，換上已經疊好的校服，打開房門到衛生間洗漱，走到餐廳的時候，看到一位中年婦女忙來忙去，端著熱騰騰的粥，擺放在桌上。
「陽陽，看什麼呢？趕緊吃飯，等會快點去上學，你爸爸下午會去學校跟老師反應你的情況，那些同學真是過分，我家陽陽如此的可愛，如此的友好，他們竟然都捨得欺負，氣死為娘了都。」
「不過你也是男子漢，不能一直被人欺負，要知道反抗懂不懂？」
中年婦女嘮叨著。
林凡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粥，沒有什麼胃口，看到一旁的純牛奶，拆開，將牛奶擠進粥內，搞勻。
「豆漿粥。」
他臉上露出笑容，最喜歡的就是豆漿。
林凡捧著碗，咕嚕嚕的喝著，別人都說他是精神病，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精神病，那些人才是精神病，但他不想跟那些人爭論。
現在就是來到異域。
要完成任務才能回去。
但任務是什麼？
要怎麼完成才能算完成。
不懂。
算了。
還是別想了。
很快，林凡喝完粥，拿著錢，根據腦海里的記憶，他要去上學，走到門口，就要自己穿鞋子，中年婦女看到陳陽要自己穿鞋子，急匆匆的放下手裡的事情，小跑過來。
「陽陽，這讓媽媽來，媽媽今天給陽陽的鞋帶系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絕對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我家陽陽的。」
「好了，陽陽你看，媽媽系的好不好看？」
中年婦女就是陳陽的母親，一臉期待的盯著陽陽看，彷彿是想得到誇獎。
林凡看著對方，又低頭看著鞋子上精緻的蝴蝶結，一時間陷入沉思，最終默默的點頭。
「好看。」
中年婦女開心的親了一下林凡的臉，「媽媽就知道，陽陽絕對很喜歡，畢竟你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蝴蝶結了。」
「快去上學吧。」
「路上自己小心。」